一个燃烧着的词
滚下楼梯
多少天了我就是这样醒来。
多少天以来我吃着它
喝着它
在房间的角落里脚抵着墙
怀抱它入睡
多少天了。
多少灰色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琢磨着
一个词——灵薄狱
这几天来我一直想着这个。
其实我早已看见了它，远远地
从阴天的海平面上升起
做梦的时候其实我看见了它
踏上那地界。告诉它名字
那你就离不开这里了，它说
就像你离不开很多东西，药物——
这样也可以吗？
反正它多少像是个梦。
在那里它耐心引导我
登记注册，耐心地在明媚的
电脑屏幕前
这也算是你的钢叉吧。
我说，从童年时你就习惯了
在屏幕前决定人的生和死。
它就坐在办公桌前。坐在法的大门前
那地方有一朵孤零零的花
一朵小花，可能是为了好受一点
为了让谁？谁？好受一点
它拉下脸来，说这是它的工作
不管是谁都多少有点工作——是吧？
反正，你也该知道了。你过不去。
不放你过去。这不是文件
而是根植在你过去生命里某个
脓疮一样的东西
它发了芽。你尽管安心。
在底下有着极其坚固可靠的根茎
它就这样解释给我听。它说
反正我们都知道你哪怕过不去也能活。
不是活。
是介于活与死之间。幽灵有时会把我跟它们搞混。
说完我哭了。哭着求它改变主意
它满意地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我匍匐
不！不，你听好。
它用大拇指捏着下巴，显示了无穷的耐心
——说真的我不在乎那大门能不能开
一辈子也可以漂浮着，哪怕一辈子……
这不会叫我掉一滴眼泪。但是你
不要表现出耐心，哪怕只有一点！
不要解释我为什么不够格。
过去每一天我都怀揣着
眼巴巴的希望，每晚都蜷缩着
住在金色的钟表里
为什么我——为什么仍然——
我像个没有明天的人哭着
蹲在草丛里，捶着地
发誓说从此我再也不相信几千公里外
有个地方，那里人像耗子一样和钢铁叠在一起
名字叫伦敦或纽约……
多少天了我就是这样醒来。
多少天了我叹息着，说我真是个好孩子
会梦见这样的东西
但这其实还算不上噩梦。
如果我知道从窗外看出去会看到什么。
滚下楼梯
多少天了我就是这样醒来。
多少天以来我吃着它
喝着它
在房间的角落里脚抵着墙
怀抱它入睡
多少天了。
多少灰色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琢磨着
一个词——灵薄狱
这几天来我一直想着这个。
其实我早已看见了它，远远地
从阴天的海平面上升起
做梦的时候其实我看见了它
踏上那地界。告诉它名字
那你就离不开这里了，它说
就像你离不开很多东西，药物——
这样也可以吗？
反正它多少像是个梦。
在那里它耐心引导我
登记注册，耐心地在明媚的
电脑屏幕前
这也算是你的钢叉吧。
我说，从童年时你就习惯了
在屏幕前决定人的生和死。
它就坐在办公桌前。坐在法的大门前
那地方有一朵孤零零的花
一朵小花，可能是为了好受一点
为了让谁？谁？好受一点
它拉下脸来，说这是它的工作
不管是谁都多少有点工作——是吧？
反正，你也该知道了。你过不去。
不放你过去。这不是文件
而是根植在你过去生命里某个
脓疮一样的东西
它发了芽。你尽管安心。
在底下有着极其坚固可靠的根茎
它就这样解释给我听。它说
反正我们都知道你哪怕过不去也能活。
不是活。
是介于活与死之间。幽灵有时会把我跟它们搞混。
说完我哭了。哭着求它改变主意
它满意地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我匍匐
不！不，你听好。
它用大拇指捏着下巴，显示了无穷的耐心
——说真的我不在乎那大门能不能开
一辈子也可以漂浮着，哪怕一辈子……
这不会叫我掉一滴眼泪。但是你
不要表现出耐心，哪怕只有一点！
不要解释我为什么不够格。
过去每一天我都怀揣着
眼巴巴的希望，每晚都蜷缩着
住在金色的钟表里
为什么我——为什么仍然——
我像个没有明天的人哭着
蹲在草丛里，捶着地
发誓说从此我再也不相信几千公里外
有个地方，那里人像耗子一样和钢铁叠在一起
名字叫伦敦或纽约……
多少天了我就是这样醒来。
多少天了我叹息着，说我真是个好孩子
会梦见这样的东西
但这其实还算不上噩梦。
如果我知道从窗外看出去会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