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程度拍完戏后，换了衣服。
看到程野来，他还是吓了一跳的，这家伙最近真转了性了，还能来片场探班？
想着一起去吃个饭，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导演。
导演叫余震，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从学校毕业没几年，也没拍出多少东西，所以名不见经传。
看到程度，他还客气的打招呼：“程老师辛苦了。”
程度礼貌的回应：“不会不会，余导太客气了，我第一次演戏，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您多包涵。”
“其实说实话，我当初没打算找你来拍这部戏的，是厉宸极力推荐，我才答应让你来试试，就今天这场戏来说，很不错，有潜力。”
程度没想到余震说话直来直去，倒让他懵了一下子。
“您过奖了。”
“如果和专业院校毕业的放在一起，可能也就在及格的边缘徘徊，不过我看得出，你很有潜力，如果今后一直在这个领域发展，我想想不出几年，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凡是和余震熟悉的，都知道他直言不讳的性格，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种性格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但是跟他相处起来是很舒服的，因为不用去猜他的心思，或者担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错什么话，而得罪他。
他的这种憨厚老实，和大熊猫的憨厚可爱，有异曲同工之妙。
程度第一次碰到这种人，所以一时还有些尴尬。
他在歌坛混迹十年，什么样的人几乎都有过接触，像余震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余震看出了程度不自在的样子，憨憨一笑：“我说话直，程老师别在意，这部戏之后，我可能要拍别的题材，如果程老师到时候有兴趣，我让人把剧本拿给你瞧瞧。”
“好啊，”到了这一刻，程度才确信，余震刚才的话多是好话，不然也不会主动和他邀戏。
余震走了之后，程度还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厉宸过来：“聊的还不错吧。”
程度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是不是觉得余震这个人很神奇，”厉宸笑笑，“我之所以选择他，不是他是你唯一的选择，而是你刚踏进影视圈，认识认识他对你有好处，众所周知，影视圈是个大蛋糕，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可是时间久了，想要分的就不止一杯羹那么简单了。”
人的欲望是无限膨胀的，这个道理程度明白，所以也领会到厉宸说“认识余震是有好处的”这句话的意思了。
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程度想到程野来了，就好心提醒厉宸：“小野来了，你对我的心思一定要藏好了，可别给我添什么乱。”
厉宸嘴角抽了抽，答应着，还不忘给程度一个白眼。
程野看到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跑过去到厉宸身边：“怎么了，程度不会又说了什么不经大脑的话吧？”
厉宸笑笑：“没有，我们刚在说明天要拍的戏份，而且刚才碰到导演，导演对他很满意。”
“别到时候影响别人收视率，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程野说话很不客气。
程度咬着牙根：“我真的谢谢你了小野，不过你就瞧好吧，就凭我天资卓绝，极具天赋的表演，还有教我的......”
说到兴奋的时候，程度的眼神和费解撞到一起，然后急忙挪开了。
“到时候肯定不愁收视率的，而且导演已经邀请我出演他的下一部剧了。”
“那就恭喜度哥了，”卓凯上前一步，“度哥这是要转型吗？”
程度拍拍卓凯的肩，用眼神和赵宇李智打了招呼：“唱歌是我的老本行，转型只是暂时的，我始终还是要回归歌坛的。”
赵宇和李智都属于心智尚不成熟的，听程度这么说，脸色都有些怪异。
程度的嗓子坏了，说话的时候总有点沙哑的感觉，要是想继续唱歌，其实希望渺茫。
所以看见他们俩的表情，程度也不奇怪。
“我知道我现在的嗓子不行，唱不了，不过我可以换曲风嘛，以前唱流行歌曲，以后我可以唱别的，美声，摇滚，只要能唱就行。”
程野用眼神剜了赵宇和李智一眼，赵宇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了，忙找补：“度哥说得对.....”
这一句之后，赵宇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李智看看这气氛，干脆就不说话。
“没事，”程度摆了下手，“好久没见你们三个了，走，今天哥请你们吃大餐。”
“好，谢谢度哥，”李智听到吃，就来了精神。
跟在众人后面，沉默了半天的费解，想要开溜，被厉宸逮个正着。
“遇到点儿困难，就想打退堂鼓，有你这么追人的吗？”
费解一笑：“我不想步步紧逼，让他觉得......”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容易，你是想要给他空间，可他难免会觉得你只是说说而已，根本不是真心，有时候给的空间太大了就容易没有安全感，你懂不懂啊？”
费解一笑：“你最近对感情理解倒是挺透彻，都快成感情专家了。”
说完，费解还看了一眼程野。
厉宸呵呵一声：“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放心好了，我绝不碰感情。”
这话正落在走在前头的程野的耳朵里，程野明亮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
他带卓凯三人名义上是来探程度的班，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带他们来看厉宸。
他没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相比直接带厉宸去李智的生日会上，这算是他比较能接受让几人见面的方式了。
上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挤到厉宸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以小狗无害的眼神望着她：“我坐这里。”
厉宸淡淡一笑，看了费解一眼。
“我坐后面。”
程度找了个规格还算可以的酒店，进了中餐的包厢，没想到和杨啸他们做了临时的邻居。
吃饭途中，厉宸去洗手间，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程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厉宸眉毛一挑，唇角一勾：“这是女洗手间。”
“我知道，”程野倚在洗手台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一般。
他定定地看着厉宸：“那个费解......”
“只是朋友，”厉宸看着程野，慢慢靠近，然后凑到程野的耳边：“占有欲太强可不是件好事。”
程野揽过厉宸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低眉看她：“如果不是占有欲呢。”
厉宸媚眼如丝，抬手覆上程野的唇，冷笑一声：“那是什么，吃醋？”
程野随即放了手，吃醋这个词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厉宸对着镜子，补了补妆：“你我都清楚，我们不是轻易被感情捆绑的人，所以，千万别越界，而且，吃醋这件事一点儿也不酷，和你不搭。”
她收拾过，走过沉默的程野身边时，身体微微一滞：“这里是女洗手间，再不走就要被当成流氓了。”
程野看着厉宸款款离去，心里觉得有些堵，什么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拿捏的原因吗？
“操蛋，”程野低低骂了一句，然后走了出去。
两人刚离开，从隔间里出来一个蛾眉倒竖的女人——杨琳。
听到程野声音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多听两句才敢确定。
她不知道和程野说话的女人是谁，不过她知道，程野从未对一个女人这么上过心，这是第一个。
因为上次生日会被放鸽子的事，杨琳气急败坏地扬言要给程野好看，没想到那晚杨继无功而返不说，这事还惊动了杨啸。
她吃饭的地方是她叔叔杨熙开的饭店，砸盘子那会儿杨熙正好在门外，打算送一份礼物给她的，没想到听到动静，就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因为一个男人。
杨熙本就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知道这个事儿后，第一时间告诉给了他大哥杨啸，于是杨啸赶过来，把杨琳给强行带了回去。
杨啸是个要面子的，知道当晚参加杨琳生日会的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在他眼里杨琳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身份，不分场合的发脾气，就是给他丢人。
所以当时就严厉斥责了杨琳，并要她尽快进家里的企业，不要在学校和那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杨琳虽心有怨气，但拗不过父亲，只得答应。
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在这儿吃饭竟然遇见了程野，他身边还有美作伴。
杨啸今晚组的这个饭局，其实是为了给杨琳相亲，对方是个江阳市长的儿子。
杨啸生意做的越大，越知道朝里有人好做官这个道理。
古往今来，士农工商，商是最不入流的，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可是与当官的拉近距离，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杨啸极力想要促成杨琳的婚事。
就是因为是被安排来的，所以杨琳眼看着自己的婚姻都要被父亲当作筹码，来巩固自己的生意，心里很是憋屈。
又看到程野破天荒地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至少就刚才的对话来看，是这样的，她心理就更不平衡了，一股脑把自己的委屈全赖在了程野的身上。
杨琳从隔间里走出来，拿出手包里的口红，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补了补唇色。
忽然她用口红在镜子上乱画起来，等她发泄完，才恶狠狠地对着镜子里，已经模糊的不像话的自己巧然一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就算是不幸福，我也要拉着你当垫背的。”
看到程野来，他还是吓了一跳的，这家伙最近真转了性了，还能来片场探班？
想着一起去吃个饭，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导演。
导演叫余震，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从学校毕业没几年，也没拍出多少东西，所以名不见经传。
看到程度，他还客气的打招呼：“程老师辛苦了。”
程度礼貌的回应：“不会不会，余导太客气了，我第一次演戏，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您多包涵。”
“其实说实话，我当初没打算找你来拍这部戏的，是厉宸极力推荐，我才答应让你来试试，就今天这场戏来说，很不错，有潜力。”
程度没想到余震说话直来直去，倒让他懵了一下子。
“您过奖了。”
“如果和专业院校毕业的放在一起，可能也就在及格的边缘徘徊，不过我看得出，你很有潜力，如果今后一直在这个领域发展，我想想不出几年，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凡是和余震熟悉的，都知道他直言不讳的性格，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种性格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但是跟他相处起来是很舒服的，因为不用去猜他的心思，或者担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错什么话，而得罪他。
他的这种憨厚老实，和大熊猫的憨厚可爱，有异曲同工之妙。
程度第一次碰到这种人，所以一时还有些尴尬。
他在歌坛混迹十年，什么样的人几乎都有过接触，像余震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余震看出了程度不自在的样子，憨憨一笑：“我说话直，程老师别在意，这部戏之后，我可能要拍别的题材，如果程老师到时候有兴趣，我让人把剧本拿给你瞧瞧。”
“好啊，”到了这一刻，程度才确信，余震刚才的话多是好话，不然也不会主动和他邀戏。
余震走了之后，程度还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厉宸过来：“聊的还不错吧。”
程度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是不是觉得余震这个人很神奇，”厉宸笑笑，“我之所以选择他，不是他是你唯一的选择，而是你刚踏进影视圈，认识认识他对你有好处，众所周知，影视圈是个大蛋糕，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可是时间久了，想要分的就不止一杯羹那么简单了。”
人的欲望是无限膨胀的，这个道理程度明白，所以也领会到厉宸说“认识余震是有好处的”这句话的意思了。
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程度想到程野来了，就好心提醒厉宸：“小野来了，你对我的心思一定要藏好了，可别给我添什么乱。”
厉宸嘴角抽了抽，答应着，还不忘给程度一个白眼。
程野看到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跑过去到厉宸身边：“怎么了，程度不会又说了什么不经大脑的话吧？”
厉宸笑笑：“没有，我们刚在说明天要拍的戏份，而且刚才碰到导演，导演对他很满意。”
“别到时候影响别人收视率，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程野说话很不客气。
程度咬着牙根：“我真的谢谢你了小野，不过你就瞧好吧，就凭我天资卓绝，极具天赋的表演，还有教我的......”
说到兴奋的时候，程度的眼神和费解撞到一起，然后急忙挪开了。
“到时候肯定不愁收视率的，而且导演已经邀请我出演他的下一部剧了。”
“那就恭喜度哥了，”卓凯上前一步，“度哥这是要转型吗？”
程度拍拍卓凯的肩，用眼神和赵宇李智打了招呼：“唱歌是我的老本行，转型只是暂时的，我始终还是要回归歌坛的。”
赵宇和李智都属于心智尚不成熟的，听程度这么说，脸色都有些怪异。
程度的嗓子坏了，说话的时候总有点沙哑的感觉，要是想继续唱歌，其实希望渺茫。
所以看见他们俩的表情，程度也不奇怪。
“我知道我现在的嗓子不行，唱不了，不过我可以换曲风嘛，以前唱流行歌曲，以后我可以唱别的，美声，摇滚，只要能唱就行。”
程野用眼神剜了赵宇和李智一眼，赵宇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了，忙找补：“度哥说得对.....”
这一句之后，赵宇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李智看看这气氛，干脆就不说话。
“没事，”程度摆了下手，“好久没见你们三个了，走，今天哥请你们吃大餐。”
“好，谢谢度哥，”李智听到吃，就来了精神。
跟在众人后面，沉默了半天的费解，想要开溜，被厉宸逮个正着。
“遇到点儿困难，就想打退堂鼓，有你这么追人的吗？”
费解一笑：“我不想步步紧逼，让他觉得......”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容易，你是想要给他空间，可他难免会觉得你只是说说而已，根本不是真心，有时候给的空间太大了就容易没有安全感，你懂不懂啊？”
费解一笑：“你最近对感情理解倒是挺透彻，都快成感情专家了。”
说完，费解还看了一眼程野。
厉宸呵呵一声：“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放心好了，我绝不碰感情。”
这话正落在走在前头的程野的耳朵里，程野明亮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
他带卓凯三人名义上是来探程度的班，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带他们来看厉宸。
他没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相比直接带厉宸去李智的生日会上，这算是他比较能接受让几人见面的方式了。
上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挤到厉宸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以小狗无害的眼神望着她：“我坐这里。”
厉宸淡淡一笑，看了费解一眼。
“我坐后面。”
程度找了个规格还算可以的酒店，进了中餐的包厢，没想到和杨啸他们做了临时的邻居。
吃饭途中，厉宸去洗手间，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程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厉宸眉毛一挑，唇角一勾：“这是女洗手间。”
“我知道，”程野倚在洗手台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一般。
他定定地看着厉宸：“那个费解......”
“只是朋友，”厉宸看着程野，慢慢靠近，然后凑到程野的耳边：“占有欲太强可不是件好事。”
程野揽过厉宸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低眉看她：“如果不是占有欲呢。”
厉宸媚眼如丝，抬手覆上程野的唇，冷笑一声：“那是什么，吃醋？”
程野随即放了手，吃醋这个词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厉宸对着镜子，补了补妆：“你我都清楚，我们不是轻易被感情捆绑的人，所以，千万别越界，而且，吃醋这件事一点儿也不酷，和你不搭。”
她收拾过，走过沉默的程野身边时，身体微微一滞：“这里是女洗手间，再不走就要被当成流氓了。”
程野看着厉宸款款离去，心里觉得有些堵，什么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拿捏的原因吗？
“操蛋，”程野低低骂了一句，然后走了出去。
两人刚离开，从隔间里出来一个蛾眉倒竖的女人——杨琳。
听到程野声音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多听两句才敢确定。
她不知道和程野说话的女人是谁，不过她知道，程野从未对一个女人这么上过心，这是第一个。
因为上次生日会被放鸽子的事，杨琳气急败坏地扬言要给程野好看，没想到那晚杨继无功而返不说，这事还惊动了杨啸。
她吃饭的地方是她叔叔杨熙开的饭店，砸盘子那会儿杨熙正好在门外，打算送一份礼物给她的，没想到听到动静，就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因为一个男人。
杨熙本就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知道这个事儿后，第一时间告诉给了他大哥杨啸，于是杨啸赶过来，把杨琳给强行带了回去。
杨啸是个要面子的，知道当晚参加杨琳生日会的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在他眼里杨琳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身份，不分场合的发脾气，就是给他丢人。
所以当时就严厉斥责了杨琳，并要她尽快进家里的企业，不要在学校和那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杨琳虽心有怨气，但拗不过父亲，只得答应。
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在这儿吃饭竟然遇见了程野，他身边还有美作伴。
杨啸今晚组的这个饭局，其实是为了给杨琳相亲，对方是个江阳市长的儿子。
杨啸生意做的越大，越知道朝里有人好做官这个道理。
古往今来，士农工商，商是最不入流的，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可是与当官的拉近距离，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杨啸极力想要促成杨琳的婚事。
就是因为是被安排来的，所以杨琳眼看着自己的婚姻都要被父亲当作筹码，来巩固自己的生意，心里很是憋屈。
又看到程野破天荒地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至少就刚才的对话来看，是这样的，她心理就更不平衡了，一股脑把自己的委屈全赖在了程野的身上。
杨琳从隔间里走出来，拿出手包里的口红，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补了补唇色。
忽然她用口红在镜子上乱画起来，等她发泄完，才恶狠狠地对着镜子里，已经模糊的不像话的自己巧然一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就算是不幸福，我也要拉着你当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