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不是,不是她。”谭清司站在原地分毫未动,那点力道软趴趴的,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蓦地感觉到胸口沁出一阵温热,他忙低头一看,嘶了一声,“怎么还哭了?”

    “不、不要你管。”翟柯低喘着,整个身体都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她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求着抚慰,周围专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一寸又一寸攻略着她的神志领域,将隐匿在最深处的欲/望唤醒。

    翟柯的脑袋甚至都软绵无力地抵在了男人的胸口处,柔软的嘴唇隔着薄薄的衬衫不停地蹭着,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里面劲瘦有力的肌肉,以及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脏。

    一下又一下,迫切地牵动着他每一根面临崩溃的神经。

    翟柯想要反抗,想要逃离,身体却不争气地对着那道发酵到有些甜腻的信息素有着致命的依赖性。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别碰我。”

    有话好好说,大兄弟。

    别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为什么?嗯?就因为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从千家人的所作所为来看,她所有的憎恶与怨恨,都是应该的。

    “不过既然你坚持,那我还是要保持点距离才行。”

    谭清司缓缓往后退了几步,原本倚靠在他胸口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却软绵绵地站不起来,像只哼唧唧粘人的猫,又没骨头似的贴了过来。

    男人挑起眉峰,饶有趣味地瞥了她一眼。

    “……”

    翟柯真的很想死。

    从来没有哪一刻,能够丢人丢到这种地步。

    我本是末世猛1却遭清纯绿茶陷害,家族不认我这个女儿,未婚夫抛我而去。我隐姓埋名在一富豪人家做仆人,一不小心与大少爷陷入爱河,在大少爷地支持下我卷土重来,一脚踏入我的家族大门,缓缓开口吐出几个字:【极品男alpha谁来试吃。】

    他妈的,谁爱吃谁吃。

    这种趁人之危强制爱的戏码,不是她的菜。

    翟柯吃力地勉强支撑起身体,结果浑身使不上劲儿,一摊烂泥似的眼瞅着就要糊不上墙。

    ……结果谭清司糊上了(不是)。

    谭清司一把拉住她软下去的身子,低声哄诱着,“不喜欢,我就不叫了。我好像记得,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名?……我叫你那个名字,可以吗?”

    翟柯抬起发红的眼尾,微微上挑,勾人又妖冶。

    内心却闷闷的堵得慌。

    你终于记起来了啊。

    男人俯身,说话的气息热热地扑在耳侧,试图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滴。

    却被她执拗的转头给躲了过去。

    露出洁白倾长的后颈,和若隐若现发红的腺体。

    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指顿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沉下去半分,似是有些不耐她的频频抗拒。

    谭清司蓦地用虎口抵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正视着自己的眼睛,缓慢开口道:

    “明明后颈处的腺体早就对我有所渴求,肿烫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还偏要如此抗拒我?”

    “翟柯,你就这么讨厌我是吗?”

    下颌处隐隐发红,卡得有些刺痛难耐,却也一瞬间将她从迷离沼潭中拉了出来,理智清醒半分,抿唇道: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用信息素强迫唤醒我的发情期,我就一定要喜欢你?”

    “谭清司,你做梦!你这样趁人之危,简直更令我作呕,我、我就算……”

    话音未落,谭清司眼神蓦地一沉,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她,眼底看不出情绪,令人心底发怵。

    几乎是与此同时,卡在她下颌处的手掌微微发力,似乎是忍耐到了极致,男人骤不及防地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猛烈又疯狂,厮磨的嘴角像是在痛苦地发泄着什么,深入探索的力道生疏又横冲直撞,笨拙得令人发懵。

    “?!!”翟柯的脑子瞬间有些宕机。

    ……这是她第一次亲别人的嘴唇。

    软乎乎的,带着对方特有的醇香味信息素。

    翟柯被迫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仿佛有一瞬间感知到了大雨滂沱的夜幕。

    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雨雾四起,电闪雷鸣,磅礴的巨浪掀起高高的一堵水墙,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一连串酥酥麻麻的电流通过他覆盖在腰间的指腹传达到四肢百骸,翟柯舒服又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在逐渐沉沦中轻轻地回应着。

    寥寥无几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做,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先行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角。

    谭清司觉得心尖上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了。

    惊讶的、喜悦的、兴奋的。

    像是急切地想要证明着什么,男人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试探,直截了当又莽撞地撬开防线,开始肆无忌惮地扫荡着攻略而下的城池。

    翟柯近乎被他不知节制的索取压抑到窒息。氧气早已消耗殆尽,本就孱弱的身躯差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她发了狠似的,对准他的舌尖便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口中逐渐蔓延。

    “你属狗的吗…别碰我!”

    舌尖的刺痛感迅速传来,却隐隐在谭清司心底产生了某种快感。

    也许是令人疯狂的信息素作祟,他从未有过这种近乎于变态的想法,泛红的指节反而加大了力度,俯视着她笑道:

    “别碰哪里?”

    “是这里……”

    “还是……这里?”

    晦暗的光晕下,所有微小的触感似乎都被无限放大。

    “唔……”翟柯双眸紧闭,颤栗地犹如小兽呜咽一声,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只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游走触碰的每一下,都足以引起她发出轻轻的颤抖。

    额间早已沁出晶莹的汗液,翟柯咬紧下唇,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几个音节:“谭、谭清司……”

    “嗯?我在这儿呢。”

    男人沉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个人明明依偎紧靠得那样进,却仍旧朦胧得仿佛隔了层纱,温柔缠绵得不像话。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呢。”

    指尖蓦地游走到脖子周围的敏感地带,翟柯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冰凉的指腹在接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有些抑制不住的舒适感。

    像徒步行走在沙漠中几个月的旅人遇到了解渴的泉水,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和索取。

    谭清司清晰地感知到她身体的异样,手指的动作却瞬间戛然而止。

    他诱哄的语气像是带着钩子,柔声道:“柯柯,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

    翟柯抵在他胸口的脑袋难耐又寻觅地蹭着,鼻尖沁出湿湿的汗珠,眉头微蹙,却依旧死死咬着下唇,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

    她侧脸红扑扑的,还带着一点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在昏暗的光线照射下。

    乖巧,却又诱人。

    有种模糊的,禁忌的,却又令人心神凌乱的美感。

    “是不喜欢吗?”谭清司轻笑,指尖突然稍微加重了力道,在腺体周围打着圈儿的绕触着,每次都在即将要触碰的边缘浅尝辄止,随后漫不经心地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

    受不了了。翟柯咬唇,思绪逐渐迷离。

    舒服是舒服。

    但这样的来回蹉跎。

    简直是堪比酷刑的折磨。

    无数次累积的期待瞬间被磨灭扑空,急得翟柯快要哭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在面临着溃败的边缘,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兽一般,情不自禁地攀附上了他的脖颈,呜咽着:“你、你不要再这样…我好难受……”

    “是要,还是不要?”谭清司扯下她的手腕,声音暗哑道,“说清楚。”

    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翟柯眼尾落了下来,漂亮得像是精致雕刻的瓷器,带着易碎的脆弱。

    太娇贵了。

    娇贵得,想要彻底占有。

    没等她回答,谭清司便看红了眼,猝不及防地撕下了翟柯后颈处的隔绝贴。

    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带着清香淡雅的葡萄味信息素犹如雪崩一般呼啸而至,浩浩荡荡地瞬间遍布整艘军舰的每个角落,势不可挡,汹涌至极。

    “我亲手为你贴上的,也应该由我亲手替你撕下。”

    巨大的冲击令谭清司有些始料未及,他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迎接着这场酣畅淋漓的久旱逢甘霖,灭顶的快感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神志的防线彻底崩塌,溃不成军。

    他像偷尝了上瘾的禁果一般,开始不计一切后果地疯狂吸吮着她的信息素,本能地开始寻觅着omega后颈处最私密敏感的部位。

    找到了。

    好香的味道。

    好想……一口咬下去。

    “Яскучаю …потебе.”

    谭清司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神志早已混乱不清。动物的本能让他不停地舔舐着那处诱人的滚烫腺体,深处的欲求得到抚慰,却叫嚣着渴望更多。

    翟柯犹如一条濒死的锦鱼,手臂环抱着他的脖颈,死死地抓牢这唯一的浮萍,不由自主地发出亲昵的呢喃。

    两道同样干柴烈火的信息素交织缠绕,碰撞出剧烈的火花,精神干涸崩溃到了极点,理智早已坍塌彻底。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小声抽泣道:

    “标记我。”

    “求求你。”

    “标记我。”

    绵柔的啜泣在耳畔响起,谭清司再也无法忍受,牙尖瞬间刺破娇嫩的腺体。

    轰隆一声。

    脑海中泛过一片刺眼的白。

    过往的种种都随着刺破皮肤的瞬间烟消云散,窗外乌云密布的黑夜倏然下起了末日降临般的倾盆大雨,水滴肆虐地砸在混凝土地上,激起烟花般的狂潮。

    狂风呼啸,雷雨交加。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

    彻彻底底地暂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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