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稹这次的回答倒是没有半分犹豫，“目前都不是。”见沈兮竹听到答案后满脸疑惑的样子，宋书稹晦暗不明的目光从沈兮竹的脸移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又开口，“但她是我的一切。”
一切？
这个回答带来的冲击力导致沈兮竹脸上久久做不出任何表情，毕竟什么“你是我的一切”这类的话，都是出现在电视剧、小说里才有的经典台词，并且还一定要是霸道总裁说出来才有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但在现实中，人是多面的，每个人都与世界有各种各样的羁绊——与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对物质或者精神层面的追求，只能有了这些羁绊才能牵引着人不断向前。“一切”两个字的重量，承载得太多，也因而让这样的话听起来浮夸、虚伪。
到底要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兮竹并不怀疑世界上存在这样单一纯粹的情感，可正是因为这样的纯粹太难得，在许多人轻易脱口而出时变得肤浅起来。但她奇怪的是，这几个字从宋书稹口中说出来时，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抵触。
“啊？那……那在那个女生看来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宋书稹仍然笑着，用稀疏平常的口吻回答，“也许，她已经把我忘记了。”
这个答案让沈兮竹刚才惊叹的心情又转为疑惑，再次看不懂宋书稹与那个女生的关系。
在宋书稹的说法里，很多年前，他突然跟那个女生失去了联系，而现在女生的一切都改变了，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剩下细微末节的线索，然后满世界到处找她。
所以宋书稹找的可能是人可能遭遇不测离奇失踪，有可能是故意躲着他的前女友，也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爱而不得？
这个猜测让沈兮竹突然开始犹豫起来，虽然自己真的很想帮助宋书稹找到他想找的人。但这样不明不白地帮他，会不会又打扰那个女孩子了？万一人家根本不想见到宋书稹怎么办呢？
一系列新的问题又源源不断地从沈兮竹的脑海里冒出来。
当年那个女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你们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联系？你有伤害过那个女孩子吗？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吗？你对她是单方面的感情吗？那个女孩子突然消失跟你有原因吗？如果那个女孩子根本不想见到你怎么办？
只是最后脱口而出的问题却并不是刚刚脑子里的任何一个，
“那你找到她以后，会做什么？”沈兮竹直视着宋书稹，期待从他细微末节的表情变化来找到答案。
宋书稹收敛起眼里的笑意，眉宇间泛着严肃之色，
“如果她还记得我，愿意见我，那我就留下来。如果她不愿意见我，那我就消失。如果她已经把我忘记了，那我就重新去认识她。”宋书稹皱起的眉头轻展，语调不徐不疾，“但无论是任何一种，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她，让她幸福。”
宋书稹说这段话时，沈兮竹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那片看似风平浪静的海，又再次掀起惊涛骇浪，她突然感觉心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拴住，连呼吸都一同停止了，
“那……那如果你要找的女生真的忘记你了怎么办？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的身份呢？”
宋书稹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白雾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朦胧，“如果忘记我是她的选择，那我接受。”
“好吧。”
沈兮竹看着宋书稹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里，也跟着沉浸在遗憾悲伤的氛围之中。
桌上的菜越来越多，直到三米直径的大圆桌开始叠第二层。上一个服务员才刚走出门，下一个服务员就又走进来了，源源不断似乎没有尽头。沈兮竹越看心理压力越大，原本还强撑着的笑容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她心里祈祷着不要再上菜了，却都只是徒劳。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餐厅价格贵，种类多，但是她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宋书稹几乎把菜单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这种点法，她去沙县小吃都不敢这么点。她甚至开始怀疑，宋书稹也跟今天下午那帮人一样，真的相信了她是所谓的知名网红。
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沈兮竹既然承诺了请客吃饭，只能选择接受这奢侈的一切。
圆桌持续转动着，她面前每道菜的前方都有一个水晶制成的牌子，整齐摆放着对应的国旗，而食物则用各种大小各异的盘子、盆子、锅等装着，其中有的是用竹子编织而成，也有陶瓷、铁、银、大理石等等材料做成的各种各样的容器。
沈兮竹承认当几十个国家的美食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一眼望去确实是很壮观，颇有种自己已经成为顶尖成功人士，俯瞰全球的错觉。她只能不断的心理安慰自己，努力把这顿饭想得物超所值，才能让自己等会儿在结账时不会心如刀割。
只是哪怕感觉胃已经到了容量极限，餐桌上还有不少菜还整整齐齐的放着。而宋书稹就跟对面前的菜毫无兴趣般，只一边看着沈兮竹吃一边静静喝着面前的茶。
“你……不吃了吗？”沈兮竹扶着腰站起来夹了一块不止什么国家的菜，猛吞下去，嘴里酸甜苦辣尝了个遍。
“嗯，不吃了。”宋书稹忙递给她几张纸巾，看着她哭丧着脸的样子，似乎几度想要开口，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那我去买单了，也不知道这个店能不能打包带走……”沈兮竹绝望地看向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顿饭而已，能有多贵？
既然已经撑不下了，就面对现实，结账打包吧。
反正钱花出去反正还会赚回来的。
沈兮竹故作洒脱地从座位上坐起，快速拉开和宋书稹的距离奔向柜台，将自己脑补成自带光环的商业巨鳄。可实则走向柜台的每一步，都重如泰山。
“您好，我来付钱，多少钱？”
沈兮竹左手紧握的手机留在支付界面，另一手抓满了今天带出来的所有银行卡，等待那个数字的来临。
她面如死灰地看着服务员张开嘴，整个世界像开了慢速一样，让服务员的口型突然难以分辨，而那一串可怕的数字，惊得耳朵立刻失去了听觉，大脑直接过滤，丧失了一切记忆，导致沈兮竹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问道，
“多……多……少钱？”
“您好女士，您本次的消费金额为196800。”
多少？
十九万……六千……八百……块……？
不是一千九不是一万九而是十九万……
沈兮竹不断在心里快速重复着——还好还好，才十九万而已，不过是自己六年的房租而已，不过是自己三的工资而已，不过是自己用完所有的存款，用信用卡再刷十四万而已。
区区十九万块，自己很容易就挣回来了。这对自己来讲都是小钱，而且钱赚来不就是为了用吗？
不！根本就不是！一切都已经完了！
沈兮竹恨不得在原地发疯然后被拖进精神病院，或者就地签下永生在后厨打工偿还餐费的契约。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以上的一个想法都无法实施，沈兮竹只能绝望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然后在服务员的再三提醒下，她才面如死灰地递出银行卡。沈兮竹从未想过，她竟然在为一顿饭钱结账的时候提前体验到了，传说中人在死前走马灯的环节。也许此时此刻，她只有把人生到目前为止所有美好的记忆全部回忆了一遍，才能制止自己当场晕厥的冲动。
但人生总是充满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在沈兮竹心脏快要停止跳动血液即将凝固的时候，服务员又将几张银行卡一并退了回来。
“小姐您好，恭喜您，您刚好是我们餐厅接待的第1392名顾客，根据我们餐厅老板的规定，餐厅将对您的一切消费免单，并且还将赠送您与您携同而行的朋友，本店的终生免费名额。”
“啊？什么？”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让沈兮竹一时没缓过来，只是呆滞地站在原地，只是身体还是下意识把银行卡快速收了回来。
她没想到活了二十几年的今天，一顿饭竟然让她有种人生跟着大起大伏的感觉。沈兮竹笑中带乐，喜不胜收，连忙搀扶着身后的宋书稹走出了餐厅。
今天一天之内有两次劫后重生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直到走到大街上，沈兮竹脑海中还在不断回忆那个魔幻的场景，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扶着宋书稹在街上走着，感觉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活该这餐厅老板这么有钱！真是个好人啊！幸好免单了，那个饭店真的是太贵了，你都不知道，听到价格的时候我差点直接被吓哭了。”沈兮竹蹦蹦跳跳抓着宋书稹的胳膊继续讲着，“只是说好了我请你吃饭，最后我竟然没付钱，这样吧，明天我重新再请你吃一顿……换……换家餐厅吃。”
“嗯。”宋书稹眼里带着笑意，轻轻点着头，一瘸一拐地在沈兮竹旁边附和着。
“但！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得考虑一下我的经济实力，不能再选这么贵的餐厅了。”沈兮竹说完这番话觉得不妥，看着宋书稹身上的血渍又愧疚起来，连忙补充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贵一点的餐厅也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把菜单上的所有菜都点一遍，不然把我卖了也付不起饭钱。”
“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宋书稹回答着，可沈兮竹偏偏从里面听出些委屈的意味，这下更觉得宋书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更加急迫地解释起来，
“你别自责别伤心也别生我气！不是我扣扣搜搜不想请你吃好吃的！要怪就怪我实在没钱。”
“嗯。”宋书稹这次笑出了声音，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切？
这个回答带来的冲击力导致沈兮竹脸上久久做不出任何表情，毕竟什么“你是我的一切”这类的话，都是出现在电视剧、小说里才有的经典台词，并且还一定要是霸道总裁说出来才有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但在现实中，人是多面的，每个人都与世界有各种各样的羁绊——与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对物质或者精神层面的追求，只能有了这些羁绊才能牵引着人不断向前。“一切”两个字的重量，承载得太多，也因而让这样的话听起来浮夸、虚伪。
到底要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兮竹并不怀疑世界上存在这样单一纯粹的情感，可正是因为这样的纯粹太难得，在许多人轻易脱口而出时变得肤浅起来。但她奇怪的是，这几个字从宋书稹口中说出来时，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抵触。
“啊？那……那在那个女生看来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宋书稹仍然笑着，用稀疏平常的口吻回答，“也许，她已经把我忘记了。”
这个答案让沈兮竹刚才惊叹的心情又转为疑惑，再次看不懂宋书稹与那个女生的关系。
在宋书稹的说法里，很多年前，他突然跟那个女生失去了联系，而现在女生的一切都改变了，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剩下细微末节的线索，然后满世界到处找她。
所以宋书稹找的可能是人可能遭遇不测离奇失踪，有可能是故意躲着他的前女友，也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爱而不得？
这个猜测让沈兮竹突然开始犹豫起来，虽然自己真的很想帮助宋书稹找到他想找的人。但这样不明不白地帮他，会不会又打扰那个女孩子了？万一人家根本不想见到宋书稹怎么办呢？
一系列新的问题又源源不断地从沈兮竹的脑海里冒出来。
当年那个女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你们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联系？你有伤害过那个女孩子吗？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吗？你对她是单方面的感情吗？那个女孩子突然消失跟你有原因吗？如果那个女孩子根本不想见到你怎么办？
只是最后脱口而出的问题却并不是刚刚脑子里的任何一个，
“那你找到她以后，会做什么？”沈兮竹直视着宋书稹，期待从他细微末节的表情变化来找到答案。
宋书稹收敛起眼里的笑意，眉宇间泛着严肃之色，
“如果她还记得我，愿意见我，那我就留下来。如果她不愿意见我，那我就消失。如果她已经把我忘记了，那我就重新去认识她。”宋书稹皱起的眉头轻展，语调不徐不疾，“但无论是任何一种，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她，让她幸福。”
宋书稹说这段话时，沈兮竹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那片看似风平浪静的海，又再次掀起惊涛骇浪，她突然感觉心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拴住，连呼吸都一同停止了，
“那……那如果你要找的女生真的忘记你了怎么办？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的身份呢？”
宋书稹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白雾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朦胧，“如果忘记我是她的选择，那我接受。”
“好吧。”
沈兮竹看着宋书稹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里，也跟着沉浸在遗憾悲伤的氛围之中。
桌上的菜越来越多，直到三米直径的大圆桌开始叠第二层。上一个服务员才刚走出门，下一个服务员就又走进来了，源源不断似乎没有尽头。沈兮竹越看心理压力越大，原本还强撑着的笑容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她心里祈祷着不要再上菜了，却都只是徒劳。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餐厅价格贵，种类多，但是她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宋书稹几乎把菜单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这种点法，她去沙县小吃都不敢这么点。她甚至开始怀疑，宋书稹也跟今天下午那帮人一样，真的相信了她是所谓的知名网红。
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沈兮竹既然承诺了请客吃饭，只能选择接受这奢侈的一切。
圆桌持续转动着，她面前每道菜的前方都有一个水晶制成的牌子，整齐摆放着对应的国旗，而食物则用各种大小各异的盘子、盆子、锅等装着，其中有的是用竹子编织而成，也有陶瓷、铁、银、大理石等等材料做成的各种各样的容器。
沈兮竹承认当几十个国家的美食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一眼望去确实是很壮观，颇有种自己已经成为顶尖成功人士，俯瞰全球的错觉。她只能不断的心理安慰自己，努力把这顿饭想得物超所值，才能让自己等会儿在结账时不会心如刀割。
只是哪怕感觉胃已经到了容量极限，餐桌上还有不少菜还整整齐齐的放着。而宋书稹就跟对面前的菜毫无兴趣般，只一边看着沈兮竹吃一边静静喝着面前的茶。
“你……不吃了吗？”沈兮竹扶着腰站起来夹了一块不止什么国家的菜，猛吞下去，嘴里酸甜苦辣尝了个遍。
“嗯，不吃了。”宋书稹忙递给她几张纸巾，看着她哭丧着脸的样子，似乎几度想要开口，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那我去买单了，也不知道这个店能不能打包带走……”沈兮竹绝望地看向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顿饭而已，能有多贵？
既然已经撑不下了，就面对现实，结账打包吧。
反正钱花出去反正还会赚回来的。
沈兮竹故作洒脱地从座位上坐起，快速拉开和宋书稹的距离奔向柜台，将自己脑补成自带光环的商业巨鳄。可实则走向柜台的每一步，都重如泰山。
“您好，我来付钱，多少钱？”
沈兮竹左手紧握的手机留在支付界面，另一手抓满了今天带出来的所有银行卡，等待那个数字的来临。
她面如死灰地看着服务员张开嘴，整个世界像开了慢速一样，让服务员的口型突然难以分辨，而那一串可怕的数字，惊得耳朵立刻失去了听觉，大脑直接过滤，丧失了一切记忆，导致沈兮竹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问道，
“多……多……少钱？”
“您好女士，您本次的消费金额为196800。”
多少？
十九万……六千……八百……块……？
不是一千九不是一万九而是十九万……
沈兮竹不断在心里快速重复着——还好还好，才十九万而已，不过是自己六年的房租而已，不过是自己三的工资而已，不过是自己用完所有的存款，用信用卡再刷十四万而已。
区区十九万块，自己很容易就挣回来了。这对自己来讲都是小钱，而且钱赚来不就是为了用吗？
不！根本就不是！一切都已经完了！
沈兮竹恨不得在原地发疯然后被拖进精神病院，或者就地签下永生在后厨打工偿还餐费的契约。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以上的一个想法都无法实施，沈兮竹只能绝望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然后在服务员的再三提醒下，她才面如死灰地递出银行卡。沈兮竹从未想过，她竟然在为一顿饭钱结账的时候提前体验到了，传说中人在死前走马灯的环节。也许此时此刻，她只有把人生到目前为止所有美好的记忆全部回忆了一遍，才能制止自己当场晕厥的冲动。
但人生总是充满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在沈兮竹心脏快要停止跳动血液即将凝固的时候，服务员又将几张银行卡一并退了回来。
“小姐您好，恭喜您，您刚好是我们餐厅接待的第1392名顾客，根据我们餐厅老板的规定，餐厅将对您的一切消费免单，并且还将赠送您与您携同而行的朋友，本店的终生免费名额。”
“啊？什么？”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让沈兮竹一时没缓过来，只是呆滞地站在原地，只是身体还是下意识把银行卡快速收了回来。
她没想到活了二十几年的今天，一顿饭竟然让她有种人生跟着大起大伏的感觉。沈兮竹笑中带乐，喜不胜收，连忙搀扶着身后的宋书稹走出了餐厅。
今天一天之内有两次劫后重生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直到走到大街上，沈兮竹脑海中还在不断回忆那个魔幻的场景，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扶着宋书稹在街上走着，感觉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活该这餐厅老板这么有钱！真是个好人啊！幸好免单了，那个饭店真的是太贵了，你都不知道，听到价格的时候我差点直接被吓哭了。”沈兮竹蹦蹦跳跳抓着宋书稹的胳膊继续讲着，“只是说好了我请你吃饭，最后我竟然没付钱，这样吧，明天我重新再请你吃一顿……换……换家餐厅吃。”
“嗯。”宋书稹眼里带着笑意，轻轻点着头，一瘸一拐地在沈兮竹旁边附和着。
“但！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得考虑一下我的经济实力，不能再选这么贵的餐厅了。”沈兮竹说完这番话觉得不妥，看着宋书稹身上的血渍又愧疚起来，连忙补充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贵一点的餐厅也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把菜单上的所有菜都点一遍，不然把我卖了也付不起饭钱。”
“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宋书稹回答着，可沈兮竹偏偏从里面听出些委屈的意味，这下更觉得宋书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更加急迫地解释起来，
“你别自责别伤心也别生我气！不是我扣扣搜搜不想请你吃好吃的！要怪就怪我实在没钱。”
“嗯。”宋书稹这次笑出了声音，突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