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
李林平还听到人们讲述一个“独眼龙”的故事。他觉得很有意思，就把那个故事完整地编写下来，以供他人自省。
话说东京有一个著名的学府，在那个学府里面，有一个名叫吴国的教授。吴教授四十多岁，个子很高，身体强壮，他在国家某个核心学科中担任学科带头人。听说他也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他的父亲是一个国营企业的董事长。他母亲是某个连锁超市的总经理。他的一个重要亲戚还在京城当要员。传说他年幼的时候智商并不高，而且也不愿意在学习方面下功夫。因此，他的成绩一直都不是很好。据说他连大学都没有考上，因为家里的关系，他勉强上了个“定向”或“委培”之类的学校。可是，大学毕业后，他就自费出国留学。留学毕业后就以“海龟”的名义回到东京某著名学府当教授了。后来据说因为他的出色表现，他很快就成为某个核心学科的学科带头人、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并成为某个核心学科研究生导师。他还拥有自主招收研究生的权利等等。他还被国内多家知名大学聘为“终身客座教授”。他被人们称作“青年才俊”，也被看作是某个核心学院的下任掌门人。他的爱人也是一个“海龟”，姓李，名叫芃琳，她也在东京的另一所著名高校当教授。李芃琳长得很漂亮，她身材颀长，长发披肩，面如桃花，仿佛貂婵再生一般。据说李芃琳也是一个来头的人。因此，人们把他们夫妇称作是“高富帅”与“白富美”的完美结合。他们婚后，除了在各自单位里面分别拥有一套大房子以外，他们又在东京南边二十里外的秀丽山下买了一套豪华别墅。那栋别墅占地很大，四周都是茂林脩竹，曲水流觞。别墅之内有泳池、花园、瓜果大棚及高尔夫球场等设施。去过他们家的人，无不羡慕他们的幸运人生。
可是，好景不长，在吴国四十六岁的时候，他的身体出了一些毛病。他的大脑也老出现一些幻觉。他自己总是身不由己的被那些幻觉控制，并且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话说吴国有一个同事，叫王山，北京人，他也是一个“海龟”博士。王山是一个高官子弟，家里也极其富有。王山的妻子叫张丽，才二十多岁，她是吴国和王山的学生。张丽以前在某核心学科读研究生。张丽也是一个旷世美女。她个子高挑，身材匀称苗条，面似桃花，眉清目秀，且肤色白嫩。她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张丽研究生毕业以后，就和王山结婚了。因为王山的关系，她就留在那个大学某核心学科里面当辅导员。他们婚后一年多的一个晚上，当张丽夫妇睡得正香的时候，张丽觉得有人火急火燎地睡在她的身上。她以为是她老公，她就一边搂着那个人的腰，一边暗自思忖：“这家伙好久没有那么狂热了，他今天吃什么了？”
她一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一边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抚摸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也变得疯狂起来，她觉得很幸福。等到那个人在她身上平静下来的时候，她隐隐觉得那个人的后背上有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伤疤。她觉得有点震惊，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老公的背上以前是没有那个东西的。她正想问她老公那个伤疤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她发现她“老公”却坐起来，并穿上衣服准备出门离开。
“你干啥去？”她小声却急促地问道。
她“老公却没有理她，而是径直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她正准备起床去质问她”老公“时，一个沉闷的声音却又从她的身侧传来：“嗯？你说啥？”
她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大跳。她大叫一声，就赶紧把灯打开。她发现她的老公却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她的心脏正在突突乱跳的时候，她又听见有人打开她家房门走了出去。
“你睡死了？！刚才有人来我家了？”张丽这时才急促地向喊道。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听见？”王山赶紧坐起来问道。
“你快起来追去。看他是谁？偷了我家什么东西没有？我在窗口帮你盯着。”张丽老公一连声惊叫起来。
王山就赶紧起床，并迅速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张丽爬在窗口上向楼下张望起来。她发现一个个子不太高、体型偏胖的中年男子，从她家的楼栋里走了出去，那个人出门以后就径直向南方走去了。他的脚步很快，他的心情仿佛也特别轻松似的。过了半分钟左右，王山就从楼栋里匆忙地追了出去。张丽发现王山却向东方跑去儿。
“他向南边走了！往南边走！”张丽小声喊道，她怕惊醒其他人。可是，王山却急匆匆地向东边跑去了。
张丽没有办法，她只有气呼呼地返回房间，擦洗自己的身子。
可能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山回到家里。
张丽便生气地对他喊道：“那个人明明往南边走了。你为什么向东边跑去？我还对你喊了几声，你都不听。你眼睛瞎了是吧？”
王山委屈地说：“我一出门就发现一个人急匆匆地向东边走了，我就赶紧追了过去。看看就要追上他了，突然，我发现我们来到一棵大树跟前，我亲眼看见那个人走到树阴下面去了。我就赶紧追了过去，可是当我走到树荫之下时，他却不见了。我听到树上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我以为他爬到树上去了。我就往树上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在树下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我就捡起一些石头、瓦块儿往树上乱扔一通，结果把树上的小鸟、蝙蝠都吓得乱飞起来，但是树上还是没有却静。后来，我就站在大树之下向每个树枝上又望了望，在确保树上没有人之后，我又在四周找了找。可是，我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觉得特别奇怪。我这才往回走，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张丽瞪了他一眼说：“没有丢什么东西。但是，人们常说‘偷人’、‘偷汉子’是不是有人真的把别人家的人‘偷走了’？还是哪个女人‘偷了一个汉子’藏在家里当钱用？当衣服穿？当饭吃？”
王山便板起脸说：“那和偷东西是两码事儿。”
王山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儿，就又惊讶地问：“怎么？那个人占你便宜了？”
张丽轻蔑地说：“你在我身边躺着，你还问我？！”
王山便傲慢地说：“我量他也不敢！但是，他占你一点小便宜也有可能。是不是他把你惊醒了？”
张丽生气地瞪了他一会儿之后，又对他吼道：“你死去吧。我累了，我要睡了！”
张丽躺下就睡着了。她呼呼大睡起来，仿佛新婚之夜那样，睡得又香又甜。王山满腹狐疑地躺在床上，他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起床后，张丽仔细把那个人的身影回忆了一下，她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吴国。张丽跟李芃琳关系不错，她决定在上班期间找机会打听吴国背上有没有伤疤。因为，李芃琳跟张丽合作研究一个国家重点课题。为了研究方便，李芃琳就来到吴国所在的大学搞专门的研究工作。
可是，当张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却没有发现李芃琳。她就一边工作，一边等她。可是过了很久，还是不见李芃琳来单位上班。张丽就给王山打电话问吴老师上班没有。王山说吴老师也没有上班。张丽又问王山知不知道吴老师干啥去了。王山说他们都不知道。张丽就给李芃琳打电话，想了解一下情况，可是李芃琳却没有接电话。正当张丽想去找李老师的时候，她却发现吴国独自个人微笑着向她的办公室走了进来。张丽见到他以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吴国已经看见她了。他就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并微笑着对她说：“小张，昨晚上还好吧？你们几个人都在找我，我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到你那儿去迟了点儿，你不介意吧？”
张丽红着脸轻声说道：“我昨天下班后一直在家。我也一直跟我老公在一起，我什么时候找你的？你是不是喝醉了。”
吴国却得意洋洋地说：“哦，可能我真的喝多了。我怎么觉得物理系的小刘带我去她家门前的时候，她悄悄对我说，她家的钥匙就放在门口的垫子下面。她先回去洗澡，她让我自己开门进去。我就揭开垫子，拿起钥匙，打开她家的房门，进入她家卧室，让她搂在怀里享受了一会儿。我走出她家时，她让我把钥匙随身带着。这样，我再想她时，也就方便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听了吴国的话以后，都不禁惊诧起来。他却仿佛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我把你家的钥匙也随身携带着。你想我时，打个招呼就行了。”
张丽正要发火时，她却发现李芃琳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张丽等人就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她怎么了。
李芃琳便哭着说：“你们看，他昨天晚上整夜都没有回家。我打电话他也不接，等到早上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成这个样子了，他时而傻笑，时而胡说。我想带他去医院看看，他却说他好着，他要跟他的小情人们说说话。他就一个人跑了，我一路上追了过来。你们看他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吴国郑重地说。“你们看这是她们家的钥匙。”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他的左手，并得意地张开他的手掌。张丽等人一见他的左手都吓得大叫起来。
原来，他左手上的五个手指头，除了大姆指以外，其它四个指头上的肉都不见了，只剩下四节白森森的骨头，而且每个指骨都磨成了钥匙的样子。
李芃琳见了，又放声大哭起来。
最后，警察跟精神病院的医生一起把他带走了。整个大学的老师也都在私下谈论吴国的事情。
下午，警察把张丽等四人叫到警察局，询问前一天晚上的情况。张丽四人的描述是一样的：
在梦中，她们以为自己的老公疯狂地在她们的身上发泄。可是，完事后，他却出门走了。她们觉得很蹊跷，就问他到哪儿去。她们这样一问却又惊醒了在她们身边睡得正香的老公。她们的老公都以为有小偷到房子里面偷东西了，他们就急忙出门去追那个小偷。可是出门后，他们却都向另外一个方向追去了，结果都没有抓住他。
警察听了，也觉得有点怪异。警察就又把她们的老公叫去询问。王山等人说他们看见小偷走在前面，但就是追不上。他们脚步加快的时候，那个人也加快脚步；他们减速的时候，那个人也就走得慢起来。一句话，他们怎么也赶不上他。最后，他们看见他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去了，可是当他们赶到大树下面的时候，他却又完全消失了。
警察觉得挺玄乎的。
后来，警察又去张丽等人家里看了看。他们发现张丽等人家的锁孔里面全是血迹。他们明白，吴国一定使劲儿把自己的手指往锁孔里面塞，最后，竟然把自己的手指头全磨成钥匙的样子，并打开了人家的房门。
让人们想不明白的是，那几个女人的老公就睡在他们老婆的身边，他们怎么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身边偷腥的事情呢？那几个男人也都说不出理由。
再说吴国被关在精神病院里面以后，他整天还像以前一样快乐，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忧伤，也不知道难过似的。
有一天，王山等人去看他望时，他却突然清醒了一会儿。王山等人就十分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难免尴尬地讲起事情的经过——
李林平还听到人们讲述一个“独眼龙”的故事。他觉得很有意思，就把那个故事完整地编写下来，以供他人自省。
话说东京有一个著名的学府，在那个学府里面，有一个名叫吴国的教授。吴教授四十多岁，个子很高，身体强壮，他在国家某个核心学科中担任学科带头人。听说他也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他的父亲是一个国营企业的董事长。他母亲是某个连锁超市的总经理。他的一个重要亲戚还在京城当要员。传说他年幼的时候智商并不高，而且也不愿意在学习方面下功夫。因此，他的成绩一直都不是很好。据说他连大学都没有考上，因为家里的关系，他勉强上了个“定向”或“委培”之类的学校。可是，大学毕业后，他就自费出国留学。留学毕业后就以“海龟”的名义回到东京某著名学府当教授了。后来据说因为他的出色表现，他很快就成为某个核心学科的学科带头人、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并成为某个核心学科研究生导师。他还拥有自主招收研究生的权利等等。他还被国内多家知名大学聘为“终身客座教授”。他被人们称作“青年才俊”，也被看作是某个核心学院的下任掌门人。他的爱人也是一个“海龟”，姓李，名叫芃琳，她也在东京的另一所著名高校当教授。李芃琳长得很漂亮，她身材颀长，长发披肩，面如桃花，仿佛貂婵再生一般。据说李芃琳也是一个来头的人。因此，人们把他们夫妇称作是“高富帅”与“白富美”的完美结合。他们婚后，除了在各自单位里面分别拥有一套大房子以外，他们又在东京南边二十里外的秀丽山下买了一套豪华别墅。那栋别墅占地很大，四周都是茂林脩竹，曲水流觞。别墅之内有泳池、花园、瓜果大棚及高尔夫球场等设施。去过他们家的人，无不羡慕他们的幸运人生。
可是，好景不长，在吴国四十六岁的时候，他的身体出了一些毛病。他的大脑也老出现一些幻觉。他自己总是身不由己的被那些幻觉控制，并且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话说吴国有一个同事，叫王山，北京人，他也是一个“海龟”博士。王山是一个高官子弟，家里也极其富有。王山的妻子叫张丽，才二十多岁，她是吴国和王山的学生。张丽以前在某核心学科读研究生。张丽也是一个旷世美女。她个子高挑，身材匀称苗条，面似桃花，眉清目秀，且肤色白嫩。她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张丽研究生毕业以后，就和王山结婚了。因为王山的关系，她就留在那个大学某核心学科里面当辅导员。他们婚后一年多的一个晚上，当张丽夫妇睡得正香的时候，张丽觉得有人火急火燎地睡在她的身上。她以为是她老公，她就一边搂着那个人的腰，一边暗自思忖：“这家伙好久没有那么狂热了，他今天吃什么了？”
她一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一边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抚摸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也变得疯狂起来，她觉得很幸福。等到那个人在她身上平静下来的时候，她隐隐觉得那个人的后背上有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伤疤。她觉得有点震惊，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老公的背上以前是没有那个东西的。她正想问她老公那个伤疤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她发现她“老公”却坐起来，并穿上衣服准备出门离开。
“你干啥去？”她小声却急促地问道。
她“老公却没有理她，而是径直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她正准备起床去质问她”老公“时，一个沉闷的声音却又从她的身侧传来：“嗯？你说啥？”
她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大跳。她大叫一声，就赶紧把灯打开。她发现她的老公却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她的心脏正在突突乱跳的时候，她又听见有人打开她家房门走了出去。
“你睡死了？！刚才有人来我家了？”张丽这时才急促地向喊道。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听见？”王山赶紧坐起来问道。
“你快起来追去。看他是谁？偷了我家什么东西没有？我在窗口帮你盯着。”张丽老公一连声惊叫起来。
王山就赶紧起床，并迅速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张丽爬在窗口上向楼下张望起来。她发现一个个子不太高、体型偏胖的中年男子，从她家的楼栋里走了出去，那个人出门以后就径直向南方走去了。他的脚步很快，他的心情仿佛也特别轻松似的。过了半分钟左右，王山就从楼栋里匆忙地追了出去。张丽发现王山却向东方跑去儿。
“他向南边走了！往南边走！”张丽小声喊道，她怕惊醒其他人。可是，王山却急匆匆地向东边跑去了。
张丽没有办法，她只有气呼呼地返回房间，擦洗自己的身子。
可能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山回到家里。
张丽便生气地对他喊道：“那个人明明往南边走了。你为什么向东边跑去？我还对你喊了几声，你都不听。你眼睛瞎了是吧？”
王山委屈地说：“我一出门就发现一个人急匆匆地向东边走了，我就赶紧追了过去。看看就要追上他了，突然，我发现我们来到一棵大树跟前，我亲眼看见那个人走到树阴下面去了。我就赶紧追了过去，可是当我走到树荫之下时，他却不见了。我听到树上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我以为他爬到树上去了。我就往树上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在树下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我就捡起一些石头、瓦块儿往树上乱扔一通，结果把树上的小鸟、蝙蝠都吓得乱飞起来，但是树上还是没有却静。后来，我就站在大树之下向每个树枝上又望了望，在确保树上没有人之后，我又在四周找了找。可是，我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觉得特别奇怪。我这才往回走，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张丽瞪了他一眼说：“没有丢什么东西。但是，人们常说‘偷人’、‘偷汉子’是不是有人真的把别人家的人‘偷走了’？还是哪个女人‘偷了一个汉子’藏在家里当钱用？当衣服穿？当饭吃？”
王山便板起脸说：“那和偷东西是两码事儿。”
王山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儿，就又惊讶地问：“怎么？那个人占你便宜了？”
张丽轻蔑地说：“你在我身边躺着，你还问我？！”
王山便傲慢地说：“我量他也不敢！但是，他占你一点小便宜也有可能。是不是他把你惊醒了？”
张丽生气地瞪了他一会儿之后，又对他吼道：“你死去吧。我累了，我要睡了！”
张丽躺下就睡着了。她呼呼大睡起来，仿佛新婚之夜那样，睡得又香又甜。王山满腹狐疑地躺在床上，他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起床后，张丽仔细把那个人的身影回忆了一下，她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吴国。张丽跟李芃琳关系不错，她决定在上班期间找机会打听吴国背上有没有伤疤。因为，李芃琳跟张丽合作研究一个国家重点课题。为了研究方便，李芃琳就来到吴国所在的大学搞专门的研究工作。
可是，当张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却没有发现李芃琳。她就一边工作，一边等她。可是过了很久，还是不见李芃琳来单位上班。张丽就给王山打电话问吴老师上班没有。王山说吴老师也没有上班。张丽又问王山知不知道吴老师干啥去了。王山说他们都不知道。张丽就给李芃琳打电话，想了解一下情况，可是李芃琳却没有接电话。正当张丽想去找李老师的时候，她却发现吴国独自个人微笑着向她的办公室走了进来。张丽见到他以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吴国已经看见她了。他就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并微笑着对她说：“小张，昨晚上还好吧？你们几个人都在找我，我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到你那儿去迟了点儿，你不介意吧？”
张丽红着脸轻声说道：“我昨天下班后一直在家。我也一直跟我老公在一起，我什么时候找你的？你是不是喝醉了。”
吴国却得意洋洋地说：“哦，可能我真的喝多了。我怎么觉得物理系的小刘带我去她家门前的时候，她悄悄对我说，她家的钥匙就放在门口的垫子下面。她先回去洗澡，她让我自己开门进去。我就揭开垫子，拿起钥匙，打开她家的房门，进入她家卧室，让她搂在怀里享受了一会儿。我走出她家时，她让我把钥匙随身带着。这样，我再想她时，也就方便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听了吴国的话以后，都不禁惊诧起来。他却仿佛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我把你家的钥匙也随身携带着。你想我时，打个招呼就行了。”
张丽正要发火时，她却发现李芃琳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张丽等人就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她怎么了。
李芃琳便哭着说：“你们看，他昨天晚上整夜都没有回家。我打电话他也不接，等到早上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成这个样子了，他时而傻笑，时而胡说。我想带他去医院看看，他却说他好着，他要跟他的小情人们说说话。他就一个人跑了，我一路上追了过来。你们看他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吴国郑重地说。“你们看这是她们家的钥匙。”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他的左手，并得意地张开他的手掌。张丽等人一见他的左手都吓得大叫起来。
原来，他左手上的五个手指头，除了大姆指以外，其它四个指头上的肉都不见了，只剩下四节白森森的骨头，而且每个指骨都磨成了钥匙的样子。
李芃琳见了，又放声大哭起来。
最后，警察跟精神病院的医生一起把他带走了。整个大学的老师也都在私下谈论吴国的事情。
下午，警察把张丽等四人叫到警察局，询问前一天晚上的情况。张丽四人的描述是一样的：
在梦中，她们以为自己的老公疯狂地在她们的身上发泄。可是，完事后，他却出门走了。她们觉得很蹊跷，就问他到哪儿去。她们这样一问却又惊醒了在她们身边睡得正香的老公。她们的老公都以为有小偷到房子里面偷东西了，他们就急忙出门去追那个小偷。可是出门后，他们却都向另外一个方向追去了，结果都没有抓住他。
警察听了，也觉得有点怪异。警察就又把她们的老公叫去询问。王山等人说他们看见小偷走在前面，但就是追不上。他们脚步加快的时候，那个人也加快脚步；他们减速的时候，那个人也就走得慢起来。一句话，他们怎么也赶不上他。最后，他们看见他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去了，可是当他们赶到大树下面的时候，他却又完全消失了。
警察觉得挺玄乎的。
后来，警察又去张丽等人家里看了看。他们发现张丽等人家的锁孔里面全是血迹。他们明白，吴国一定使劲儿把自己的手指往锁孔里面塞，最后，竟然把自己的手指头全磨成钥匙的样子，并打开了人家的房门。
让人们想不明白的是，那几个女人的老公就睡在他们老婆的身边，他们怎么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身边偷腥的事情呢？那几个男人也都说不出理由。
再说吴国被关在精神病院里面以后，他整天还像以前一样快乐，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忧伤，也不知道难过似的。
有一天，王山等人去看他望时，他却突然清醒了一会儿。王山等人就十分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难免尴尬地讲起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