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琪低着头，散落的长发黏在她汗湿的脸上。
关然冷哼一声，“答不出来？那我委婉一点，卢光策和全松樊是如何跟你取得联系的。提醒你一句，被我踢出实验的人并不无辜，安一个妨碍实验的罪名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林敏琪猛得仰起头，目眦尽裂，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关然，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你用不着老是拿他们威胁我，无耻，烂人！就是有你这种滥用职权的畜牲，才会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存在。他们只是想挣钱养家而已，何错之有。”
一口气说完，她的呼吸变得粗重，带着浓浓的失望道：“关然，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这招对你有用就行。”关然耸耸肩，贴着林敏琪的耳朵低声道：“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林敏琪扭头去撞关然，却被关然轻巧地躲开了，她的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咬着牙根愤恨地看着关然。
关然撩开遮住她眼睛的湿法，淡然道：“谁毁了我的实验，我一定会以同等的手段还回去。”
林敏琪偏开头，不想被关然触碰，“终有一天你就知道这个实验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误而已。”
关然收回手，“等到那天再说，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了吗？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们是怎么在天枢的监控下跟你通信的。”真是执迷不悟。
林敏琪一想到那些无辜的人，涩意从心头涌起，一番比较下，她还是说了出来，“卢光策控制了代号为M-A9672的医疗机器人，全会长之前也是志愿者。”
比起远在基地外的卢光策，林敏琪更害怕关然，毕竟协会里的人还在基地里，不管怎么选都有隐患。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胜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赌博，且卢光策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关然还守着法律的底线。
关然眼神一暗，记下了这个代号，其他机器人恐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安全部……一群废物，她只是搞科研的，还要帮他们擦屁股。
现下的关键还是要找到全松樊。
林敏琪冷静下来，才想起被她自己忽略掉的事情，急忙问道：“关然，你说全会长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
关然反问：“你认识成娴吗？”
据安全部反馈回来的信息，林敏琪跟成娴没有任何交往，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现实还是网上，但她还是想问一遍本人。
林敏琪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也挺好的。”
关然摸着下巴，踱步来回走动，“我们怀疑是卢光策绑架了全松樊，你知道卢光策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吗？”
林敏琪面色骇然，“卢光策一向很敬重全会长，不可能绑架他的。”
看来林敏琪只是一枚不大不小的棋子，全松樊对她还是有所保留，不，应该是毫无信任，不然也不会编一个“自救”的谎言来骗她了。
“谢谢你的配合，待会儿有人会来帮你包扎手腕上的伤口的。”可不敢再派医疗机器人过来了。
她之前三番两次弄伤自己，竟是存了这样的打算。
林敏琪陡然出声，“你有证据证明是卢光策绑走全会长的吗？”
关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目前没有。”
有的话她就直接把证据移交警方手里了，多省事啊。
林敏琪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眼看着门被关上。
＊
周朔屿手里拿着一叠纸质报告过来找成娴，“你很幸运。”
“周医生，何出此言？”
成娴在这边住了几天，期间没什么人来找她，只有护士过来督促她定时检查，现在周朔屿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
基地这边有集团医院的分院驻扎，周朔屿和关然也是从一线转到科研的，不忙的时候还会去医院值班，所以这边有护士再正常不过了。
“最新的研究报告。”周朔屿举了举手里的报告递给她，“针对你大脑神经的。”
成娴接过来翻开一看，上面写满了专业术语，在她眼里变成了三个字：看不懂。
周朔屿看出了她的迷惑，贴心解释道：“你强韧的大脑神经会跟外来意识对抗，不过当你半清醒的时候卢光策就会再次加固你的意识。”
成娴清醒的时间是有规律的，卢光策把握住了这些规律，在她快要清醒的时候就再次诱导她加固意识。
成娴试探道：“跟排斥反应差不多？”
周朔屿点头，“是的，你的大脑一直在保护你，特别是在你后脑受伤后，你的大脑神经更为活跃了，所以我们才能顺利清除掉卢光策植入的意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成娴笑道：“是吗，那希望这份幸运能持久一点。全松樊那边有消息吗？”
卢光策行事警惕，从来没有跟成娴透露过他的真实目的，现在要找到全松樊才有机会问清楚了。
周朔屿摇头：“没有，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周边监控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成娴：“卢光策的手笔，他很会抹除监控痕迹。你们小心一点，他很看重你们这个实验。”
她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福利院，他是不是拿福利院来威胁你了。”周朔屿也不是个傻的，一联想就明白了。
成娴主意改变得如此快，跟卢光策一定脱离不了关系。
成娴否认道：“没有，我只觉得他很可疑，让我一直不安。”
周朔屿抬手想拍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她，又想到成娴对自己的抗拒无奈放下，“放心，我们已经给基地安防升级了。”
成娴目光落在他的无措的手上，“抱歉，之前对你多有冒犯。”
成娴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周朔屿愣在原地。
良久，久到成娴以为他还在不满，不会回应了。
周朔屿才清咳一声，“没事，那时的你是被卢光策控制的，算不上是完全的你。”
一个人拥有有自己全部的意识才是一个完整的自我。
“周主任，打扰一下。”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敲开了门，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说道：“庄总过来巡检了。”
周朔屿觉得这个人很脸熟，一下子没想起来来名字，不过基地这边的人不会叫他周主任，只有行政那边才会喊这个称呼。
周朔屿轻微皱眉对成娴说：“失陪了。”
“那个，周主任，庄总让成娴也一块去。”那个男人很不好意思地说，他也知道这个请求有点难为人。
周朔屿心底警铃大响，是谁泄露了成娴的存在，他一直隐满着成娴的特殊，对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志愿者。
成娴指了指自己，茫然不解，“我？”
那人眼睛一亮，问道：“你是成娴？”
“我是。”
“久仰大名，我是天枢研究院总办的纪泉。”纪泉激动地跟成娴握手。
成娴扯出一抹笑，“你好。”
他们跟着纪泉来到了招待厅，一身灰色西装的庄总正坐在沙发上和关然交谈。
关然一看到周朔屿来了，就笑着把他拉到身旁，“庄总，周朔屿对这方面比较熟悉，让他跟你介绍一下吧。”
关然得逞之后，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俏皮地跟成娴眨了一下眼睛。
迫害周朔屿，关然喜闻乐见，她不乐意跟总办那边的人打交道，只能辛苦周朔屿了。
成娴差点笑出声来。
周朔屿把成娴介绍跟庄佑毅后，她就和关然坐在一旁，听着他跟庄总周旋。
两人的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来我往几轮之后，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绕到了成娴身上。
庄佑毅笑吟吟问道：“成小姐，听说你已经从启明离职了，不知道我们天枢有这个荣幸吗？”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庄佑毅一上来就是挖墙脚。
成娴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笑着拒绝了，“抱歉，庄总，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真是可惜了，以后如果成小姐有想法了请第一时间考虑我们天枢。”说着庄佑毅示意纪泉给成娴递上了名片。
成娴收下名片，“谢谢庄总垂爱。”
庄佑毅：“既然成小姐没有这个打算，那请你一定要认真参与实验，可不要再中途退出了，我们的实验经不起折腾。”
给一颗甜枣，再给一棒啊。
成娴余光瞥了周朔屿和关然的脸色，也是一脸惊讶，显然不是事前串通好的，她变了脸色，好看的眉毛微拧，“这点小事就不用庄总您担心了。”
“你这话不对，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说是吧小关。”
关然的手在庄总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拉了拉成娴的衣角，“庄总，成娴一直都很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请你放心。”
天才都是有傲气的，他这么敲打，只会适得其反。
庄佑毅抿了一口茶，“好，你们可要快点开始实验，有什么需求就跟总办那边提，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的。对了，后面我会基地这边办公，监督实验的进行，集团那边需要我们尽快完成实验，不能再拖下去了。”
周朔屿：“庄总，实验进度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集团有很多进行了十几年的实验也毫无进度，我们的实验已经算快了。”
庄佑毅翘着二郎腿，“这是你们专业人士负责的事情，集团在这个实验投入是最多的，我们需要有效的、可预期的成果出来说服董事会成员，好继续拨款。”
关然：“这个实验不是宋总负责的吗？”
庄佑毅精明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她已经退居二线了，往后就是由我来负责，一个小时前董事会才决定的，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老狐狸，关然心底暗骂了一句。
宋总一直负责这个实验，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权，庄佑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次想干预实验，都被宋总拦下了，两人积怨已久，此次宋总下台肯定有猫腻。
关然冷哼一声，“答不出来？那我委婉一点，卢光策和全松樊是如何跟你取得联系的。提醒你一句，被我踢出实验的人并不无辜，安一个妨碍实验的罪名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林敏琪猛得仰起头，目眦尽裂，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关然，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你用不着老是拿他们威胁我，无耻，烂人！就是有你这种滥用职权的畜牲，才会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存在。他们只是想挣钱养家而已，何错之有。”
一口气说完，她的呼吸变得粗重，带着浓浓的失望道：“关然，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这招对你有用就行。”关然耸耸肩，贴着林敏琪的耳朵低声道：“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林敏琪扭头去撞关然，却被关然轻巧地躲开了，她的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咬着牙根愤恨地看着关然。
关然撩开遮住她眼睛的湿法，淡然道：“谁毁了我的实验，我一定会以同等的手段还回去。”
林敏琪偏开头，不想被关然触碰，“终有一天你就知道这个实验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误而已。”
关然收回手，“等到那天再说，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了吗？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们是怎么在天枢的监控下跟你通信的。”真是执迷不悟。
林敏琪一想到那些无辜的人，涩意从心头涌起，一番比较下，她还是说了出来，“卢光策控制了代号为M-A9672的医疗机器人，全会长之前也是志愿者。”
比起远在基地外的卢光策，林敏琪更害怕关然，毕竟协会里的人还在基地里，不管怎么选都有隐患。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胜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赌博，且卢光策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关然还守着法律的底线。
关然眼神一暗，记下了这个代号，其他机器人恐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安全部……一群废物，她只是搞科研的，还要帮他们擦屁股。
现下的关键还是要找到全松樊。
林敏琪冷静下来，才想起被她自己忽略掉的事情，急忙问道：“关然，你说全会长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
关然反问：“你认识成娴吗？”
据安全部反馈回来的信息，林敏琪跟成娴没有任何交往，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现实还是网上，但她还是想问一遍本人。
林敏琪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也挺好的。”
关然摸着下巴，踱步来回走动，“我们怀疑是卢光策绑架了全松樊，你知道卢光策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吗？”
林敏琪面色骇然，“卢光策一向很敬重全会长，不可能绑架他的。”
看来林敏琪只是一枚不大不小的棋子，全松樊对她还是有所保留，不，应该是毫无信任，不然也不会编一个“自救”的谎言来骗她了。
“谢谢你的配合，待会儿有人会来帮你包扎手腕上的伤口的。”可不敢再派医疗机器人过来了。
她之前三番两次弄伤自己，竟是存了这样的打算。
林敏琪陡然出声，“你有证据证明是卢光策绑走全会长的吗？”
关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目前没有。”
有的话她就直接把证据移交警方手里了，多省事啊。
林敏琪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眼看着门被关上。
＊
周朔屿手里拿着一叠纸质报告过来找成娴，“你很幸运。”
“周医生，何出此言？”
成娴在这边住了几天，期间没什么人来找她，只有护士过来督促她定时检查，现在周朔屿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
基地这边有集团医院的分院驻扎，周朔屿和关然也是从一线转到科研的，不忙的时候还会去医院值班，所以这边有护士再正常不过了。
“最新的研究报告。”周朔屿举了举手里的报告递给她，“针对你大脑神经的。”
成娴接过来翻开一看，上面写满了专业术语，在她眼里变成了三个字：看不懂。
周朔屿看出了她的迷惑，贴心解释道：“你强韧的大脑神经会跟外来意识对抗，不过当你半清醒的时候卢光策就会再次加固你的意识。”
成娴清醒的时间是有规律的，卢光策把握住了这些规律，在她快要清醒的时候就再次诱导她加固意识。
成娴试探道：“跟排斥反应差不多？”
周朔屿点头，“是的，你的大脑一直在保护你，特别是在你后脑受伤后，你的大脑神经更为活跃了，所以我们才能顺利清除掉卢光策植入的意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成娴笑道：“是吗，那希望这份幸运能持久一点。全松樊那边有消息吗？”
卢光策行事警惕，从来没有跟成娴透露过他的真实目的，现在要找到全松樊才有机会问清楚了。
周朔屿摇头：“没有，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周边监控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成娴：“卢光策的手笔，他很会抹除监控痕迹。你们小心一点，他很看重你们这个实验。”
她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福利院，他是不是拿福利院来威胁你了。”周朔屿也不是个傻的，一联想就明白了。
成娴主意改变得如此快，跟卢光策一定脱离不了关系。
成娴否认道：“没有，我只觉得他很可疑，让我一直不安。”
周朔屿抬手想拍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她，又想到成娴对自己的抗拒无奈放下，“放心，我们已经给基地安防升级了。”
成娴目光落在他的无措的手上，“抱歉，之前对你多有冒犯。”
成娴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周朔屿愣在原地。
良久，久到成娴以为他还在不满，不会回应了。
周朔屿才清咳一声，“没事，那时的你是被卢光策控制的，算不上是完全的你。”
一个人拥有有自己全部的意识才是一个完整的自我。
“周主任，打扰一下。”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敲开了门，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说道：“庄总过来巡检了。”
周朔屿觉得这个人很脸熟，一下子没想起来来名字，不过基地这边的人不会叫他周主任，只有行政那边才会喊这个称呼。
周朔屿轻微皱眉对成娴说：“失陪了。”
“那个，周主任，庄总让成娴也一块去。”那个男人很不好意思地说，他也知道这个请求有点难为人。
周朔屿心底警铃大响，是谁泄露了成娴的存在，他一直隐满着成娴的特殊，对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志愿者。
成娴指了指自己，茫然不解，“我？”
那人眼睛一亮，问道：“你是成娴？”
“我是。”
“久仰大名，我是天枢研究院总办的纪泉。”纪泉激动地跟成娴握手。
成娴扯出一抹笑，“你好。”
他们跟着纪泉来到了招待厅，一身灰色西装的庄总正坐在沙发上和关然交谈。
关然一看到周朔屿来了，就笑着把他拉到身旁，“庄总，周朔屿对这方面比较熟悉，让他跟你介绍一下吧。”
关然得逞之后，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俏皮地跟成娴眨了一下眼睛。
迫害周朔屿，关然喜闻乐见，她不乐意跟总办那边的人打交道，只能辛苦周朔屿了。
成娴差点笑出声来。
周朔屿把成娴介绍跟庄佑毅后，她就和关然坐在一旁，听着他跟庄总周旋。
两人的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来我往几轮之后，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绕到了成娴身上。
庄佑毅笑吟吟问道：“成小姐，听说你已经从启明离职了，不知道我们天枢有这个荣幸吗？”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庄佑毅一上来就是挖墙脚。
成娴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笑着拒绝了，“抱歉，庄总，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真是可惜了，以后如果成小姐有想法了请第一时间考虑我们天枢。”说着庄佑毅示意纪泉给成娴递上了名片。
成娴收下名片，“谢谢庄总垂爱。”
庄佑毅：“既然成小姐没有这个打算，那请你一定要认真参与实验，可不要再中途退出了，我们的实验经不起折腾。”
给一颗甜枣，再给一棒啊。
成娴余光瞥了周朔屿和关然的脸色，也是一脸惊讶，显然不是事前串通好的，她变了脸色，好看的眉毛微拧，“这点小事就不用庄总您担心了。”
“你这话不对，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说是吧小关。”
关然的手在庄总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拉了拉成娴的衣角，“庄总，成娴一直都很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请你放心。”
天才都是有傲气的，他这么敲打，只会适得其反。
庄佑毅抿了一口茶，“好，你们可要快点开始实验，有什么需求就跟总办那边提，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的。对了，后面我会基地这边办公，监督实验的进行，集团那边需要我们尽快完成实验，不能再拖下去了。”
周朔屿：“庄总，实验进度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集团有很多进行了十几年的实验也毫无进度，我们的实验已经算快了。”
庄佑毅翘着二郎腿，“这是你们专业人士负责的事情，集团在这个实验投入是最多的，我们需要有效的、可预期的成果出来说服董事会成员，好继续拨款。”
关然：“这个实验不是宋总负责的吗？”
庄佑毅精明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她已经退居二线了，往后就是由我来负责，一个小时前董事会才决定的，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老狐狸，关然心底暗骂了一句。
宋总一直负责这个实验，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权，庄佑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次想干预实验，都被宋总拦下了，两人积怨已久，此次宋总下台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