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的心紧紧揪在一起。

    唯快不破不敢回头,她能感觉到凶手在追她。

    从来没有这么跑过,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不停地大口呼吸,胸腔疼得仿佛要炸了一样。

    她耳朵一阵耳鸣,嗡嗡的,令她十分不安。

    她知道绝对不能停,停下,那把电锯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锯成两截。

    电锯杀人狂拎着电锯兴奋地全身像是被轻轻电击一般微微发麻,眼睛充血,兴奋地大叫。

    他这个状态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拼体力,她不可能是凶手的对手的,硬拼是不行的,只能智取。

    “不要慌,冷静下来,听我指挥。”郁离知道不能耽搁了。

    唯快不破听见主播清冷的如同山间清泉一般的声音,脑子顿时清明过来。

    控制住不朝身后看。

    郁离声音沉稳,带着安抚之力:“往前跑,朝左边拐弯。”

    他们跑到没什么人烟的地方了。

    直播间观众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唯快不破撕碎被划破的羽绒服,白色羽绒飘散落在地上,脚踩上去,沾上污泥。

    唯快不破拼命的跑。

    然后听从郁离的指示,脱下鞋,踩着脚印往回走,然后闪身直接从枯黄的灌木丛里踩过去,尖锐的刺扎进肉里,她死死咬着嘴唇,咽下脱口而出的痛呼声。

    长长的灌木丛留下了一条血路。

    出了灌木丛她赶紧穿上鞋,闷哼一下,便再次狂跑,躲在大树后,捂着嘴。

    电锯狂人拎着电锯追着猎物,突然猎物转了一个弯,他追过去,咧嘴笑,小东西是逃不过他的手心的。

    人呢?

    失去了小猎物的踪迹,他情绪激动,控制不住的愤怒大叫:“啊啊啊——”

    没了章法的找,突然看见了地上被踩脏的羽绒。

    “小东西,你跑不掉的。”

    顺着羽绒找过去,跑了大约三十几米,羽绒没了,脚印也没了。

    没了?

    脚印呢?

    羽绒呢?

    他的猎物,去哪儿了?

    那边唯快不破,捂着嘴,默默流着泪,狼狈的不得了。

    她腿麻了,也不敢动。

    怎么办,她会死吗?

    她不想死,她还没活够,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她没吃过呢。

    她要是死了,爸妈会伤心坏了的。

    另一边,警察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他们时刻关注着直播,知道有缘人在哪儿,有缘人的朋友的情况如何,他们并不清楚。

    配木仓警察一发现凶手就立马发起逮捕,凶手拿着电锯反抗,警察当机立断朝凶手的胳膊开了一木仓。

    胳膊吃痛,电锯掉在地上,警察立马扑上去,替他戴上手铐。

    另一波警察则是去找有缘人。

    很顺利的找到了她,见她状态十分虚弱,立马开车送医院。

    唯快不破晕倒前,对郁离微微一笑:“主播,谢谢你。”

    郁离看着这个坚强的姑娘回以微笑:“你很棒,是你的冷静与果敢救了你自己。”

    唯快不破放心的晕了过去。

    另外三人也在不久后被警察找到,冯声因为摔了一跤,脚扭了。

    到了这里,郁离也就切断连线了。

    【真的好惊险,那个凶手拿着电锯,神经质的大笑的时候,我都快吓尿了,呜呜呜。】

    【这有什么好怕,像我,一点就不害怕,咦?谁的裤子湿了,啊,原来是我的,那就没事了。】

    【年纪大了,看见有缘人捂嘴默默流眼泪的样子,忍不住陪她哭了一脸盆。】

    【我年纪小,也陪着哭了,心里难受的很。】

    【好了,咱们高兴点,凶手抓到了有缘人他们平安了,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

    下了直播,推窗,屋外白雪飘飘,冷风直灌。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冰雪世界,别有一番意境。

    “啪。”

    关上窗子,贴上暖身符,撑着油纸伞,闲庭漫步,伸出手,掌心朝上,雪花落在手上,掌心的温度很快将雪花融化成水。

    庭院中唯有红梅“凌寒独自开。”

    折了一枝梅花带回去插瓶。

    抖落油纸伞上的白雪,脱鞋,将红梅插进素净的花瓶里,为室内增添一抹亮色。

    第二天吃了热腾腾早餐,郁离戴着草帽,穿着蓑衣,拎着桶,拿着钓鱼工具往山后去。

    这是她每年大雪纷飞的时候要做的事。

    每一脚都留下一个半寸深的脚印。

    郁离身形极稳的走着,慢慢留下一串脚印,没多久又被落下的白雪覆盖,看不出不久之前有人从这里走过。

    没一会儿蓑衣上面就落下一层白雪。

    郁离停在冒着稀薄雾气的寒潭前。

    熟练地放下马扎,水桶装了些寒潭的水,放在一边。

    鱼钩挂饵,甩出去,坐下,等着雪鱼上钩。

    这寒潭里有一种鱼,全身雪白,鳞片细密,肉质鲜美,她和师父都很喜欢吃。

    她给这种鱼取名“雪鱼。”

    因为雪鱼大雪而现。

    只有在这种鹅毛大雪的日子里才会出现,其他时候是见不着的。

    郁离一动不动,很快她就与这白雪世界融为一体了。

    不知过了多久,郁离猛地起身,拽着钓竿兴奋:“钓到了。”

    一条巴掌大的雪白的鱼落在雪地上,鱼尾跳动。

    郁离熟练地去钩,放进水桶里,重新裝饵,一甩,坐定,等待上钩。

    又重复几次后,郁离收拾好东西,原路返回。

    回去后,立马拎着桶去往厨房,亲自下厨,一个小时之后,郁离拎着食盒,背着包出门了。

    公交一路直达城隍庙。

    郁离进入城隍庙,里面没看见一个香客,冷冷清清。

    来到后面,她师父已经收拾好桌子等着她了。

    这便是亲如父女的师徒默契。

    师父迎上来夺过食盒,等不及的打开,陶醉的闭眼吸气。

    “雪鱼的香味真是勾的我肚子里的馋虫都等不及了。”

    师父直接拿起筷子就挑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仔细品尝。郁离走过去,摇摇头,将食盒里其它的菜一一端出来,摆在桌上,就这么一会儿,她师父已经吃掉一条雪鱼了。

    从背包里拿出亲酿的酒:“喏,你爱喝的梨酒。”

    师父爱喝酒,偏偏又容易醉,所以只能喝果酒。

    师父拿过就倒了一杯,砸了一口:“阿离,你酿的酒就是好喝。”

    郁离狐疑:“师父你竞选城隍不会就是为了能够吃到食物吧?”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当了那么久的鬼,吃啥都不得劲儿,还是怀念做人的时候啊。”师父一口酒一口菜,不亦乐乎,“再说了,地府那居住环境我也不喜欢,幽幽冥冥的,整天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眼中影响生活质量。”

    “现在好了,我想吃就吃,住的也幽静,舒坦多了。”

    “你来看我,也方便多了。”

    郁离正要吃鱼,发现一共六条鱼,只剩下两条了:“师父,你太过分了,有三条是我的。”

    师父嘴上慢悠悠的说话,动作却迅速的插走一整条雪鱼放进自己碗里。

    “你我师徒,何必粉的这么清楚,小离,你着相了。”

    郁离气吼吼的夹走最后一条,控诉他:“师父,你的脸皮,一如既往。”

    师父得意道:“谢谢夸奖,嘿嘿。”

    吃饱喝足,师父摊在椅子上,一只手摸着吃撑的肚子,嘴里哼着小曲。

    郁离收拾着碗筷,见不得他这么悠闲,吐槽:“师父,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城隍爷该有的模样。”

    师父眼皮也不动:“城隍爷应该是什么样啊,我是什么样,城隍爷就是什么样。嘿嘿,我知道你嫉妒,嫉妒我有徒弟可以使唤了,是不是。”

    可恶,又被拿捏了。

    郁离恨恨嘟囔。

    没一会儿,又勾起嘴角,回头看了一眼闭眼哼曲的师父。

    虽然知道师父现在不怕冷热,但是郁离还是给他盖了一张毯子。

    将带来的酒留下,便回去了。

    郁离很有童心的在庭院里堆了十几个雪人,像士兵一样守护着道观。

    是夜,郁离睁开眼,脸上的表情比比屋外的气温还有冷。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在道观外面锣鼓喧天。

    她杀气四溢的冲了出去,好家伙,十来只鬼,敲锣打鼓吹唢呐。

    郁离微眯双眼,杀气腾腾,伸手就捏爆了小鬼的头,一连爆了十几个头之后,郁离舒服了,地上飘落一张纸,落款:庄斯理。

    郁离不屑的点燃了挑衅书。

    如果庄斯理在眼前,郁离一定会送个白眼给他。

    真是可笑。

    既然愤怒于计划被接二连三的破坏,就直接杀上门啊,又不敢贴脸开大,就弄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真是可笑又可悲。

    没了噪音打扰,郁离打着哈欠转身回去继续睡了。

    郁离正准备出去钓鱼,就见白雪纷飞之中婉清领着一对夫妻过来。

    夫妻二人面容愁苦,眼睛红肿,想必是哭过了。

    一进来,冷热交替,他俩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婉清:“这位就是我们的观主了。”

    张艾青:“我们知道,也时常看观主的直播。”

    杨毅接过婉清递过来的茶杯,暖了冻僵的手。

    郁离:“你们大雪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张艾青惊恐的说道:“我的女儿好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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