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乐止，薄雾散尽，明媚的阳光从山顶倾泻而下。
凌波湖边的众人已纷纷落座，忽而听得角落里的一处学子同身侧的学友道：“刚见那山路上下来两列马车，好似是程家和何家，莫非方才在那望月台上奏笛起舞的二位，是程家娘子和何家娘子？”
“程家……可是同楼师弟定亲的那个程家？”另一旁一个白面书生看向楼垚。
原本，这望月台上的动静，楼垚也随众人一同看到了，只不过现下被人当众提起，一时还有些怔忪。不过，少商确实会吹笛，而且他先前远远瞧着，确实身姿同少商很像。只不过，程少商今日行动并未知会他，故而他也并不是十分确定。
“啊，兄台，是……是有些像少商。”楼垚老实回答道。
不远处的一位学子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何家可是先前同你退亲的那个何家？”
楼垚又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的袁善见看着楼垚如是无能软糯的模样，便有些看不上眼。然则一思及程少商要同他这么个窝囊师弟订婚了，又有些不忿。
这厢楼垚还未回答，那厢便有人起哄调笑了起来。
“阿垚师弟，你这可是艳福不浅啊，前任未婚妻同现任未婚妻在一处。你届时订婚是不是双喜临门啊？若是有此等好事，可一定与哥哥们分享啊，免得我等备礼备少了！”
“师兄！切勿如此，与我订婚的唯嫋嫋一人，那另一个娘子是谁，我……我并不知道。”楼垚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我可听说，那何家娘子虽与你退了婚，可自从知晓了那肖世子谋反，肠子都悔青了，怕少不得要来回头求你吧。”席间一人扬声道。
楼垚是个心思单纯的，虽那人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与轻佻，但到底说中了事实。那夜何昭君一反常态的求他，他本就心里慌得不得了，现下被人点破，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师……师兄，莫要如此说。我心中只有程家娘子，而且……我……我很快便要定亲了。”楼垚道。
“哟，看来我们阿垚当真是抢手得紧啊！”有人高手调笑着，“那何家娘子必定悔不当初啊！”
这人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奚落嘲笑。
“住口！”卫青玄突然从几上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原来所谓名满天下的白鹿书院，也不过都是些踩高捧低，逢场作戏之辈。何家娘子乃巾帼英雄，能牺牲自己的婚事手刃逆贼，连圣上都亲自封了安成君，岂容尔等之辈任意调笑？”
袁善见本见不得那些人拿程少商做笑料，不过介于后来话题转到了何昭君身上，他便也不再多言。虽他也瞧不上这些所谓的贵胄之后背后议论女娘的行径，但到底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他也懒得费口舌训人。
“你是何人？竟敢出言不逊？”众人中，一名白衣男子瞧不得卫青玄斥责，拍桌而起。
谁知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极威严又平静的问话。
“何人不逊？”
众人抬头，竟瞧见凌不疑和文子端从湖边走来，有人识得二人的，当即叩拜行礼。
原本坐在几边摇着折扇的袁善见也不得不起身行礼。
文子端本也无意过来叨扰这些学子们斗文，不过是目送了何昭君和程少商离开后，与凌不疑一同散步下山，途径此处，听得有人讥讽楼垚，顺带上了何昭君，故而心内便有几分窝火。
走了进来，看见眉清目秀的卫青玄，不由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家的学子？”
众人不由纷纷朝卫青玄看去，私下泛起了嘀咕。
卫青玄也未曾料到被太子点名，不由一板一眼地答道：“回太子殿下，小民乃岳麓书院弟子。”
“嗯。”文子端点了点头，“如此相较来看，白鹿书院确实徒有其名了。”
文子端眼神浅浅地扫过众人，把一众白鹿书院的学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若只是指责几个弟子，自然无事。可若是因此坏了白鹿书院的名头，袁善见作为白鹿书院第一弟子，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殿下，比试自然有输有赢，我们书院学子却有有失偏颇之处。不过，也是卫家公子天资聪慧，我辈自当回去好好反省，倒不好就此辱没了书院名声。”
现下的袁善见还未封三公九卿，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再如何不满太子言论，也只能委婉提醒。
文子端看着袁善见冷冷一笑，道：“这位想必是名满天下的袁家公子了，果然名不虚传，才华盖世。不过，再如何横溢的才华，都如身着华服配饰，衣装固然重要，但挺直的脊梁骨更加重要。”
事实上，文子端公然追求何昭君之事，早已在都城传开。袁善见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心中记恨楼垚，故而有人寻楼垚不痛快时，他也未曾阻止。怎料此事拔萝卜带了泥，现下竟因何昭君开罪了太子。文子端当然听不得有人背后议论何昭君，眼下拿他做了筏，自然也做声不得。
“殿下教训得是。”袁善见躬身，毕恭毕敬道。
杀鸡儆猴。连袁善见都被文子端怼个了对穿，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
文子端见袁善见服了软，这才住了嘴。又回头看向卫青玄，觉得有几分眼熟。
凌波湖边的众人已纷纷落座，忽而听得角落里的一处学子同身侧的学友道：“刚见那山路上下来两列马车，好似是程家和何家，莫非方才在那望月台上奏笛起舞的二位，是程家娘子和何家娘子？”
“程家……可是同楼师弟定亲的那个程家？”另一旁一个白面书生看向楼垚。
原本，这望月台上的动静，楼垚也随众人一同看到了，只不过现下被人当众提起，一时还有些怔忪。不过，少商确实会吹笛，而且他先前远远瞧着，确实身姿同少商很像。只不过，程少商今日行动并未知会他，故而他也并不是十分确定。
“啊，兄台，是……是有些像少商。”楼垚老实回答道。
不远处的一位学子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何家可是先前同你退亲的那个何家？”
楼垚又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的袁善见看着楼垚如是无能软糯的模样，便有些看不上眼。然则一思及程少商要同他这么个窝囊师弟订婚了，又有些不忿。
这厢楼垚还未回答，那厢便有人起哄调笑了起来。
“阿垚师弟，你这可是艳福不浅啊，前任未婚妻同现任未婚妻在一处。你届时订婚是不是双喜临门啊？若是有此等好事，可一定与哥哥们分享啊，免得我等备礼备少了！”
“师兄！切勿如此，与我订婚的唯嫋嫋一人，那另一个娘子是谁，我……我并不知道。”楼垚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我可听说，那何家娘子虽与你退了婚，可自从知晓了那肖世子谋反，肠子都悔青了，怕少不得要来回头求你吧。”席间一人扬声道。
楼垚是个心思单纯的，虽那人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与轻佻，但到底说中了事实。那夜何昭君一反常态的求他，他本就心里慌得不得了，现下被人点破，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师……师兄，莫要如此说。我心中只有程家娘子，而且……我……我很快便要定亲了。”楼垚道。
“哟，看来我们阿垚当真是抢手得紧啊！”有人高手调笑着，“那何家娘子必定悔不当初啊！”
这人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奚落嘲笑。
“住口！”卫青玄突然从几上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原来所谓名满天下的白鹿书院，也不过都是些踩高捧低，逢场作戏之辈。何家娘子乃巾帼英雄，能牺牲自己的婚事手刃逆贼，连圣上都亲自封了安成君，岂容尔等之辈任意调笑？”
袁善见本见不得那些人拿程少商做笑料，不过介于后来话题转到了何昭君身上，他便也不再多言。虽他也瞧不上这些所谓的贵胄之后背后议论女娘的行径，但到底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他也懒得费口舌训人。
“你是何人？竟敢出言不逊？”众人中，一名白衣男子瞧不得卫青玄斥责，拍桌而起。
谁知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极威严又平静的问话。
“何人不逊？”
众人抬头，竟瞧见凌不疑和文子端从湖边走来，有人识得二人的，当即叩拜行礼。
原本坐在几边摇着折扇的袁善见也不得不起身行礼。
文子端本也无意过来叨扰这些学子们斗文，不过是目送了何昭君和程少商离开后，与凌不疑一同散步下山，途径此处，听得有人讥讽楼垚，顺带上了何昭君，故而心内便有几分窝火。
走了进来，看见眉清目秀的卫青玄，不由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家的学子？”
众人不由纷纷朝卫青玄看去，私下泛起了嘀咕。
卫青玄也未曾料到被太子点名，不由一板一眼地答道：“回太子殿下，小民乃岳麓书院弟子。”
“嗯。”文子端点了点头，“如此相较来看，白鹿书院确实徒有其名了。”
文子端眼神浅浅地扫过众人，把一众白鹿书院的学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若只是指责几个弟子，自然无事。可若是因此坏了白鹿书院的名头，袁善见作为白鹿书院第一弟子，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殿下，比试自然有输有赢，我们书院学子却有有失偏颇之处。不过，也是卫家公子天资聪慧，我辈自当回去好好反省，倒不好就此辱没了书院名声。”
现下的袁善见还未封三公九卿，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再如何不满太子言论，也只能委婉提醒。
文子端看着袁善见冷冷一笑，道：“这位想必是名满天下的袁家公子了，果然名不虚传，才华盖世。不过，再如何横溢的才华，都如身着华服配饰，衣装固然重要，但挺直的脊梁骨更加重要。”
事实上，文子端公然追求何昭君之事，早已在都城传开。袁善见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心中记恨楼垚，故而有人寻楼垚不痛快时，他也未曾阻止。怎料此事拔萝卜带了泥，现下竟因何昭君开罪了太子。文子端当然听不得有人背后议论何昭君，眼下拿他做了筏，自然也做声不得。
“殿下教训得是。”袁善见躬身，毕恭毕敬道。
杀鸡儆猴。连袁善见都被文子端怼个了对穿，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
文子端见袁善见服了软，这才住了嘴。又回头看向卫青玄，觉得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