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红脸蛋的雪人”,头像是林牧之帮我做的,他还挺有才,按我的要求:一张鬼脸,白面皮,红脸蛋,嘴角流血,阴测测的笑,诡异又阴森。

    死了十几回了,还被人捡尸,人变得逐渐暴躁,林牧之见我脸色难看,风凉的说道:“人菜就要谦虚。”

    正要来火,意外有人加我,我点开一看,这人竟然是满级装备,大神啊!

    但我一看他的ID名——燕楚之战,几乎下意识的问:【楚啸?】

    燕楚之战:【锅里的姑娘好聪明!】

    能猜到我是谁,才是真聪明。

    红脸蛋的雪人:【所谓的轰趴,就是一群人约着开黑玩游戏?】

    燕楚之战:【特意为你做的局,你又不来,拒绝我就是为了让你的小男友教你玩游戏?】

    红脸蛋的雪人:【我是好孩子,不会惦记锅里,男友为先。】

    燕楚之战:【好孩子就别早恋。】

    红脸蛋的雪人:【不恋爱,谁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燕楚之战:【有怨气。】

    红脸蛋的雪人:【不能,我敢吗?】

    燕楚之战:【就是小气,怨灵一枚。】

    下线,不想跟这人聊了,我扭脸一瞪林牧之:“干不干?不干我走了。”

    “不要钱我就干。”林牧之又开了一局,都没空多看我一眼。

    “想得美。”我一把脱下浴袍,理了理半干的头发。

    林牧之见我里面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操”了一声:“你牛逼!”

    “今天我跟你出来一趟,那五百块钱就不欠你了,下次叫我出来,价格再议。”我换上鞋,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滚,婊|子!”林牧之拿起手边的瓶装水砸了过来。

    后背被打到,我往前一个趔趄,伸手撑住门,赶忙拉开扶手开门逃出。

    门“轰”的一声被我带上,正巧隔壁房间也开了门,那人看到我愣了一下,我管他是谁,低着头抬脚就走。

    可是我还没走两步,身后的门开了,林牧之冲上来拽住我,用蛮力将我往回拖。

    我应对暴力习惯了屈从,既不反抗也没叫救命,由着林牧之把我拉回去按在了床上。

    他拽我头发打我巴掌我都没吭声,我担心他把我衣服撕扯坏了,在他动作之先就把自己脱光,他摸我我也不反抗,甚至还配合的哼哼。

    我还没和人接过吻,他过来亲我,我都不知道张嘴。

    可能是我顺从又生疏的样子让他消了气,林牧之渐渐没那么暴躁了,可是他一对我温柔,我却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甚至厌恶眼前这个人,可是我除了乖乖就范任他探索之外,我又该怎么办?

    林牧之说:“燕循,你真是又骚又贱。”

    我眼神迷离的应和道:“是呀,我就是个下贱的婊|子呀,打我可以,骂我也可以,但不能白嫖。五千块钱,一分不能少。”

    这话多少煞风景,但我语气很柔,他掐了我两下,逼我叫的惨一点。

    我很配合,长这么大总该有点见识,装嗨也能凄惨又爽快。

    可是林牧之忽然深情了下来,他又过来吻我的唇,经历了方才生疏的第一次,这次我已经能掌握技巧,甚至主动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

    “燕循,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林牧之说。

    “不要。”我没说想白嫖没门的话,忽而说,“我妈妈不许我早恋。”

    “你听妈妈的话吗?”林牧之问。

    我点点头,扬起嘴角说:“我是好孩子,听话,毕竟我妈妈都死了。”

    林牧之深吸了一口气,动情道:“燕循,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我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脸,笑容更大了一点,问他:“这样呢?”

    “更勾人了。”林牧之说,“我都把持不住了,可不可以给我打个折?”

    “我真的是个处,没骗你,这个价很良心了。”我认真地说。

    林牧之眉头一皱,有些撕裂的问我:“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我该怎么做,和你谈感情吗?”我望着林牧之,“感情能值几个钱,我只承认我自己赚到手的。”

    “真是犯贱!”林牧之从我身上下来,还顺带拉过被角把我盖了起来。

    我没说话,在他起身后我也坐起穿衣服。林牧之又去玩游戏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再不回去就进不了校门了。

    “泡面我可以带走一桶吗?”我说,“只要你不上我,好商量的,随时可以找我。”

    林牧之键盘敲的哗哗响,回了我一句:“快滚。”

    我拿了一桶泡面,走了。

    走原路下到一楼,底下还是有两三个成年人在上网的,收银台后面换了人,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

    我用目光刻意勾了他一眼,忽然想到林牧之说我笑起来很让人心动,于是我对着他也轻轻地微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意很邪,却不带任何意义。

    这是个沾染了风霜的男人,看得出他有过不凡的经历,对于我这样的小伎俩他轻松而过,纤尘不染。

    我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于是我的笑容里多了份真诚,跟他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开。

    巷子很深,还没有路灯,来来回回的人却不少,我一个人低头走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不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走出巷子离学校就近了,上了大路,到处都是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我连走带跑地抓紧时间,赶在关门之前回到了宿舍。

    刚考完试,大家都很放松,虽然已经挺晚的了,但宿舍里只有两个向来安分的女孩在。

    两个女孩正在吃蛋糕,看到我回来,其中一个问:“燕循,你要吃吗?”

    我说:“不用了。”然后又跟她说了一声,“谢谢!”

    刚刚问我话的那女孩还是递给我一块蛋糕,一脸热心的生怕我会拒绝:“反正包装的很好,现在不吃可以留着明天吃,但不能放的长哦,保质期只有三天。”

    我有些意外的伸手接过,看着手里的蛋糕神情有些恍惚,也许是看惯了人性的丑陋,一时还适应不了有人对我好。但是这样的人情还是不要欠的好,我已经对世界失去了信任,没有牵绊无欲则刚。

    除了刚带回来的泡面,我身边没什么吃的,上次被爸爸打班主任来看我时买的牛奶还有,于是我爬到床上拿了两盒给了她们两个。

    她俩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我也觉得不太舒服,正好我要去洗漱,便拿了东西去了水池那边。走在半路上,又想顺便上个厕所,身上没有带卫生纸,所以便折返了回去拿。

    宿舍的门没有关严实,留下了一条隙缝,我也是有了心机想听听动静,果然听到了那两个女孩在交谈。

    “你干嘛讨好她?”

    “谁讨好她了,我只是看她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别因为这样一个人得罪了柳城韵。”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万一她心里不正常,把我们团灭了怎么办?”

    “她就是个孬种,被柳城韵打得什么时候敢还手?平时抠抠搜搜,就知道装可怜。”

    “万一人家只是暂时的凤凰落难呢,你看她的旅行箱,一个是LV的,另一个芬迪的,再看她的衣服,哪个不是牌子的,就连她的洗发水还大几百一瓶呢。他们说他爸爸来学校的那天,开得是迈巴赫,还带司机的。”

    “租的吧,装逼谁不会?她那些东西十有89也是假货。”

    “那我们打个赌,你信不信,柳城韵快倒霉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怕有人回来看见,没敢听她们讲完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刷牙的时候有一秒钟愣神,但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当晚宿舍的人陆续回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量着周全的计谋。

    我发现我之前的思路有很大的错误,赚钱的事得要放一放,毕竟我手里还有钱,够我用上好一阵子。实在没有办法,我大不了再去找阿姨要,我都要饿死了,还在乎什么诚信。她一身高定几十万,我就跟她要个一万两万不至于就把她逼急了,她要不给,我就去跟燕冬要,我都当婊|子了,还要什么脸!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后直接去了班上,没有做早操,连早饭也没有吃,我坐在座位上趴的迷迷糊糊的一直等到秦锦过来叫起了我。

    一个早上我都无精打采,早读课也是捧着语文书发呆,无意间的唉声叹气,不经意的皱起苦恼的眉头。

    秦锦终于问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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