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火冒三丈,恶狠狠的来了句诅咒:“姜老师,我变成鬼的话也有你一份功劳,我会给你记着的。我死的时候也会留张遗书,就是你助纣为虐沆瀣一气怙恶不悛!”

    班主任看着我不为所动,风清云淡的来了一句:“成语用的不错。”

    “你一个教英语的知道什么错不错,崇洋媚外,英语是所有学科中最没用最没文化的,早晚被取缔。”我真的是气疯了。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我摔门离开时听见有人说:“现在的学生哦,真是不得了,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就在我崩溃的想要恶龙咆哮时,我又听见班主任不变的语气:“我觉得她说的不错,但愿她不要变成鬼吧,跟我赌口气死了太不划算。”

    一句话又说的我气不起来了,是啊,我跟她有什么好置气的,还是想想怎么灭柳城韵吧!

    来硬的是不行了,没人没背景,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曲线救国,我能走得路就是找朱晨光了。

    但我不能真跟朱晨光睡,一来真睡了反倒不好办事,二来我看不上也不想犯贱。

    所以这里面学问就大了,绿茶不好当,顶级龙井更难练,每一场表演下来我都累的筋疲力尽,苦肉计一样会耗我的命。

    说是讲不清的,能说清楚都低级了,一来二去我与朱晨光基本上能做到心照不宣,差的不过就是个机会。

    我说:“光哥,你可不能不顾我啊,我的命都靠你保护了。”

    朱晨光信誓旦旦的给我做了保证,我就开始下手了。

    柳城韵家教严,她每一场考试都是全力以赴认真对待,否则家里那关过不去,到时候家里人过来陪读,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她就要疯了。

    我确实学习很用功,但通常我都有表演的成分,临近考试,我因为成绩优秀,很容易形成风向标。

    在宿舍里柳城韵鄙视我,王文惠也跟着看不起我恶意诽谤我,但十二班的三个女孩并不傻,她们抱团取利没必要跟着柳城韵来作践我,虽然大部分时候她们也是冷眼旁观。

    这几晚每天下晚自习,宿舍里都还要再奋战一段时间,十二班的三个女生尝过甜头,暗地里都在拉着我给她们划重点。

    柳城韵早烦死我了,我还故意一惊一乍斩钉截铁的跟她们讲这题那题一定会考到,不理解就死背。

    果然她的耐心有限,还没等考完试就来对我发难了,估计她上午两场考砸了,她不好大家都别好。

    这次考试不同以往,每个班级里的课桌都要清空,考试的座位也是按年级排名来,我有幸去精英班领略了一下氛围,果然不一样。

    桌子七张一竖排,我是年级第八,第八有两个,但学校把我的名字放在了那个男生的前面。

    梅瑞林在,最近没什么比赛,精英班的学生几乎都参加了期中考。所以我和梅瑞林并排,但我从始至终余光都没瞄他,他也一派正经,光风霁月。

    去年期末考,那一场激情丢了我半条命,而他却在国际冬令营比赛里同时斩获了数学、物理、信息世界第一,被称为三栖大神,一中也因为他的绝杀被封为神域。

    这就是命。

    也有人提前交卷,并且走得特别早,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没走,无视环境带给我的压迫感,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反复检查。

    中午我从食堂吃好饭回宿舍,发现我从班级拿回来的书本撒了一地,尤其是我的笔记被撕的面目全非。我早不依靠纸上的知识了,重要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所以我只是冷静的望着柳城韵问她:“什么意思?”

    “我手机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柳城韵问我。

    我冷笑一声:“这么莫须有的说辞就算了吧,输不起就急眼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嚣张,上来就给了我一把掌:“燕循,谁给你的胆子!”

    我咬紧牙龈承受了她这一下,抬起头后目光直视她。

    柳城韵干脆的抬手又给我一把掌,恶狠狠地指着我:“燕循,你真的活得不耐烦,做贼偷到我的身上来了,你也不看看我柳城韵是谁!”

    我忍着半边脸几近麻木的疼痛感,看着柳城韵和王文惠在疯狂的翻找我的东西。

    “把柜子打开,我的手机一定是被你藏在那里面了!”似乎知道我不会屈服,柳城韵拉着我就要来搜身。

    “柳城韵,你够了,我的书都在这里,已经被你撕得差不多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柳城韵从我身上没搜到钥匙,干脆直接动用蛮力。

    我的柜子在最上面,要拿东西的时候需要搬一个凳子站着,柳城韵让王文惠去撬,自己则在这边挡着我。柜子上的锁是我自己买的,当时也是想着安心,还是选的很好的,只是挂锁的扣子却是很久以前的,上面的螺丝钉早就松动了,很容易就能撬下来。

    “柳城韵,你别逼我!”我吼了一声,想把事情闹得更大,十二班的三个女生本是回来的,看到我们三个闹得一片乱,她们就去了隔壁宿舍。

    但人都爱好奇,我现在巴不得她们能多看看热闹。

    柳城韵抓住我,我拼命的挣扎,她也没想到被逼疯的我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中间被我挣脱,我跑去就拽下了王文惠。

    王文惠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这一下跌的有点狠,疼痛让她也暴躁了起来,她从前只会在柳城韵旁边放屁添风呐喊助威,此刻操起手边的热水瓶就要来砸我。

    我抬胳膊挡住了,但炸裂的水瓶热水四溅开,我俩都淋了个通透,还好这是昨晚打的水,不是太烫。

    柳城韵并没有来帮王文惠,她已经砸开了我的密码箱找到了我的银行卡和现金。

    “密码。”柳城韵问我。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甩她一脸水。

    柳城韵过来伸手掐住我脖子,在力量上我真的是蚍蜉:“燕循,你就当花钱保平安吧,从此我们一笔勾销。”

    “哪里来的一笔勾销?!”我气得浑身都在抖。

    “燕冬的姐姐,我亲爱的,你怎么混这么惨?”柳城韵笑的得意又狰狞,“知不知道燕冬在全力追楚啸?想没想过绵绵知道你是谁?”

    我一愣,没想到柳城韵还有这个撒手锏。

    “燕冬了不起啊,蝴蝶帮快成她说话的地方了。”柳城韵松开手,“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点钱不算什么吧?我数三个数,不说就鱼死网破。”

    我把密码告诉她了。

    告诉她密码她也不信,还是要拖着我跟她一起出去。

    学校里就有自助取款机,她查了余额,四万块钱全取出,还有我的现金也都到了她的手里。

    她拿了钱就走了,我回到宿舍打算收拾一下,十二班的三个女生已经回来了,王文惠也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走。

    我进来把门一关,推着王文惠退回去,问她:“我的东西还回来!”

    “你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拎不清的还敢朝我呲牙。

    “柳城韵已经跑人了,你这条猢狲也该散了。”我沉下脸一改楚楚可怜。

    王文惠强制撑住:“该夹着尾巴的人是你吧,别逼我给你宣扬出去。”

    “我好怕啊,所以求求你把偷我的东西还给我好吗?”我拿出那件绿色的圆领大衣,指着上面原本该有的纽扣,“一二三四,五六,给我。”

    衣服上的翡翠扣子共有六颗,都是冰种的,半透明的白。其中衣襟上的四颗大的,袖子上的两颗要小一点,都做成花瓣的样子,还包着金边。

    这件衣服就除夕夜那晚穿了一次,但天热后我还是去干洗了,拿回来时很珍视,在床边挂了两天,然后我就发现上面的扣子都被人剪了。

    多半是柳城韵动的手,但她不屑要我的东西,只有王文惠眼皮子浅,就算不识货也会觉得好看而保留着。无关这衣服是不是爸爸对我的心意,我也小气,值钱的东西不想便宜人。

    王文惠当听不懂:“让开,我要去复习了。”

    “真恶心,穷的就只会抢和偷,叫花鸡的东西也当个宝哦,有的人啊连下三滥还不如。”我矫揉造作的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柳城韵从我这抢走了四五万,我已经报警了,你帮她算算,已满十六周岁的她,可不可刑?她家公检法不都有人吗,那我就实名举报,有种现在灭口,晚十分钟都来不及了。”

    “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抢你的钱!”王文惠看了看十二班的三个人,“她这是含血喷人兔子急了乱咬人。”

    “有了嘛,还是孽种呢!”我阴阳怪气又了然于胸的自信道,“她除了来抢我的钱偷摸去打胎,她敢跟谁说?朱晨光戴了一顶好绿的帽子啊!”

    我就没指望过朱晨光,撩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的套和药做手脚,拱他一身火又不给泄,他就只能找他正牌女友解决,一旦中招,柳城韵就完了。

    但这个过程是需要时间的,我这个绿茶当的也很累,原本还想着要是考试之后柳城韵还不爆发,我就另谋他路了,没想到终归有天助。

    这种事情最是爱被津津乐道的,就看十二班的这三个女生怎么传扬了,不行我就自己去纵火,就算有个副校长的舅舅,我看她还怎么混?

    燕冬的姐姐又能怎么样,怎么就能和我鱼死网破了?再烂也比叫花鸡好听吧?

    柳城韵你多要强啊,孽不孽种的谁会听你解释,我看你能不能像我这么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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