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坐公交车回去,忍不住发了一路的呆,有座位也没坐,就想放肆的不动。

    现实不会因为我支离破碎了就放过我,咸猪手有意装无意的触碰我的敏感处,颤抖的呼吸里我听见了窃窃私语。

    对,我就是在享受,享受陌生人的上下其手。

    看着车窗外,这个世界,这个城市,那么多人,疑惑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活成平凡的大多数?朝朝暮夕忙忙碌碌一日三餐,安稳踏实,多叫人羡慕。

    意识有那么点消沉,但我知道这样不对,只是想放纵一下,很快我就好了。

    下车时,车上已经没人了,我因为一直站着,吊环勒的我手上一道深深的印子,腿也站麻了,下车时还摔了一跤。

    公交司机叫了一声,问我有没有事,关心的成分不大,大约嫌我给他惹麻烦,我一咬牙爬了起来,并且快速的跑走了。

    回去后,看到楚啸昨天开的车停在路边,抬头看看,上面有人,我还听见了锅勺碰撞摩擦的声音,但不确定飘来的食物香气也是同一地方。

    气还没喘匀,我一口气跑上了阁楼,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在见到人时,有那么点想退缩。

    “东哥好。”我腿只是往后倾了倾,又借着喘气站稳了,非常懂事的微微鞠躬打招呼。

    孟天东看了我一眼,回头继续盯着在做饭的楚啸,指挥他再放点啤酒。楚啸没听他的,扭脸对向我,将手中剩下的啤酒仰头喝了起来,两口喝完又抬起另一只手抽了一口烟,锅铲就被他随意的丢在一旁。

    我看看烟灰伴着水渍的地面,再看看被造的一塌糊涂的水池,然后又将目光对上只穿着黑色背心的楚啸。

    “要帮忙吗?”我问。

    楚啸冷冷一顾,语气沉沉道:“不用,我要让你折服于哥哥的手艺。”

    “噗!”孟天东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抬腿踢了楚啸一脚,“你特么就是个2B。”

    楚啸反身给了他一拳:“2B就2B,我乐意。”

    孟天东抓住楚啸挥过来的拳头,另一手扬起就要砸下,楚啸也很快的格档,孟天东反手再抓,楚啸又一次闪退。

    两人慢镜头切磋,拳拳精准躲避,点到即止的很友好。

    我回房拿上衣服,到楼下的卫生间洗澡,换下来的衣服踩脚底下冲了很久,然后又拾起来仔细搓洗。

    不用担心会不会怀孕,但傅华年的玩法让我恶心的透彻还无法言诉。

    衣服洗好晾在楼下的绳子上,阿婆说天气预报报晚上有雨,让我挂到他们家廊下的晾衣架上。

    我说:“不用,雨水干净,可以再帮我洗一遍。”

    其实我觉得自己伪装的还好,但阿婆看我的神情透着担忧,不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见我拒绝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人很奇怪不是吗?如果周遭尽是冷漠就可以彻底的无所畏惧和牵挂了,可又总会被一点点小事触动悲凉的心弦,却又无力来承受这种沉重。

    回到楼上,孟天东已经走了,楚啸搞定了最后一个菜,对我说:“吃饭吧!”

    我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平淡中带一点好奇的语气问:“哪里来的锅?”

    是那种一体的陶瓷锅,通电后,煎炒炖煮都可以,方便,看着价格也不便宜。

    “买的呀。”楚啸说。

    “赊账吗?”我又问。

    楚啸一边盛饭一边说:“那你等会儿把钱还给我,还有我一天的工钱呢!”

    我去拿了两双筷子,回手接过他刚盛好的饭碗,一看堆的太满,就说:“给我少一点,半铲子就够。”

    “菜少,饭不多点吃不饱。”楚啸将手里的碗给我看看,“可以吗?”

    我没看他,先一步进房里了。

    空调已经装上,WiFi也可以用了,书桌上多了个笔记本电脑,榻榻米的隔间上还放着一盆金边吊兰。

    花不值钱,但花盆……看着价值不菲。

    “东哥送的,恭祝我乔迁之喜。”楚啸玩笑的口吻。

    他开玩笑,我也不好跟他认真,只说:“你要喜欢这里,我可以重新再租房。”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我是喜欢你吗?偏要我跟你告白。”楚啸冲我抛了个媚眼,脸上都是汗水和油渍,看着却赏心悦目,果然人帅怎么都不油。

    我也笑笑,回他一句告白:“你好帅,我也喜欢你。”

    “唉——”他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说,“吃饭吧,难吃也要说好吃。”

    只一个菜,红烧排骨里加了豆角和芋头炖了一大锅,他搞的地动山摇,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筷子戳到荔浦芋头里,只要熟了就吃不出毛病,我先尝了一块,很真诚的叹道:“丫咪丫咪!”

    楚啸撇撇嘴,看出我的小心,自己上手抓了块排骨:“虽然是我第一次做饭,但好歹也是东哥手把手教的,没问题啦,要不是我把人撵走,他都吃差不多了。”

    我问:“东哥会做饭啊?”

    “不会。”

    “不会?”

    楚啸又撇了撇嘴:“庄明会,他经常吃都吃叼嘴了。”

    我饶有意味的笑了笑。

    “说了不是,没必要骗你。”楚啸叹了口气,“有时候薛先生和庄明不是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庄明,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薛先生。”

    我问:“那东哥伴君如伴虎,就不怕吗?”

    楚啸说:“他没必要怕啊,他只要庄明的信任,其他的什么都不求。”

    我定了定,小声的嗫嚅了一句:“那可怕的还是薛先生。”

    楚啸用抓过排骨的手揉我脑袋:“不要置喙和质疑别人的信仰。”

    “那你的信仰呢?”我问。

    楚啸不答,转身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拇指钳着食指轻轻一拨,开了,问我,“你喝吗?”

    我摇摇头,劝他:“先吃饭吧。”

    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半,朝我嗝气。

    吃完饭还是我洗碗,只是这次打扫花了我好长时间,楚啸下去洗澡,等他上来我才发现他还带了自己的洗漱品和衣服来。

    我眼神看看他,他说:“待会儿你去把我衣服洗了。”

    我继续看着他。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是你说的么,叫我用点功,知识改变命运。”

    “我明早给你洗,夜里要下雨。”

    “那你自己的怎么洗了?”

    “我洗的时候不知道要下雨。”

    “那你把我的衣服也挂出去,让雨水洗。”

    我就不说话了,下去给他洗好衣服,洗衣机甩干晾在了阿婆家的廊下,然后又去把我的衣服拿回来挂上。

    忙好都快七点了,多了凳子我们就共用书桌,互不干扰。我花两个小时写作业,两个小时刷题,然后拿着书坐到床上去,在看书之前先在脑子里规划总结一下知识点。

    今天不看名著和诗词了,既然都参与了竞赛,初赛过后才是见真章的时候,我得要找点做准备,光靠背原题是没什么用的,需要有更多的储备知识。

    过了十二点,楚啸过来问了我两道数学题,他听的直皱眉,但我觉得我已经讲的够详细了,所以忍不住又说了那句:“压轴题,不会就pass,影响不大。”

    其实我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讲解给他,但我不想让他得来的那么轻松,告诉他了他也一样会藐视我。

    他垂搭下眼皮,一看我手里的《细胞生物学》,撇了撇嘴问:“可以睡觉了吗?我都困了。”

    我往床边让了让,把床头的灯调暗:“你先睡。”

    “我睡里边不合适吧?”话是这样问,也没觉得他有什么踟蹰,出去一趟,回来脱了裤子就准备上床了。

    我一边低头看书一边说:“你以后不要站露台那尿,楼下有人经过怎么办?而且时间长了有味道。”

    “你不是说夜里有雨?”楚啸把我书拿走,“睡吧,你又不像我,不用太刻苦。”

    我去楼下上厕所,回来在外面水池刷了牙,然后进了房里。

    楚啸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笑哈哈的看我,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脱了鞋站到床上,一脚岔到了里侧,拱进被窝说了声:“关灯。”

    “你不脱衣服吗?”他问。

    我说:“不脱。”

    “不用那么防着我,防也没用。”他说。

    我顿了顿说:“我爸爸以前经常会半夜把我拖起来打,我习惯了穿好衣服。”

    没想到楚啸听我这样说,竟然迭声叹气:“唉,你傻啊,你应该脱光了呀,那他还好意思三番四次这样弄你吗?”

    我:“……”

    “脱了脱了,这么优秀的胸别再给勒废了。”楚啸一拍我的后背,手就穿过外套摸到了我的前胸,“你看看,还是有钢圈的,没常识吗?”

    我:“……”

    我要反抗感觉自己就是挂牌坊的婊|子,装模作样假正经。

    楚啸把我外套脱了,手掏进我的袖子里把内衣抽了出来,扔到了被子上。

    我闭上了眼睛,僵硬的平躺着不动。

    楚啸拍拍我的手:“睡吧。”

    我没说话。

    安静了片刻,楚啸突然问我:“你要到钱了吗?”

    我的声音有些哑,低低的回了一声:“没有。”

    “那我去给你要。”他的声音也很淡,像是半梦半醒的呓语。

    “你要怎么给我要?”我问。

    他的额头往我这边靠了靠,低声道:“这你不用管。”

    “那你准备要多少?”我把脸撇到了里侧去。

    楚啸彻底转过身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捏了捏,轻松到几乎像玩笑一样的语气:“两千六百万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为什么是两千六?”

    他捏我胳膊的手用了力,小气的说:“你都能给人一千三百万,我要双倍。”

    我:“……”

    “但你必须把一半的钱花在我身上,不许对我小气,不能总跟我斤斤计较,我脑子不开窍的时候不要老鄙视我,也不许冲我发脾气甩脸……呃,发脾气也可以的,总比你假笑强。”

    我反过手来拍拍他:“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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