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下午来时的情绪就说得通了。
越想越可能是这样，牧玥暗中撇了撇嘴。
他又没有答应她吧，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可生气的？
而且事实还不是他想的那样，两人又没关系，以后也要桥归桥路归路，多费口舌解释没那个必要，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再一次告诫自己保持界限，不能再像刚才一样因为对方无意义的小小举动而犯傻上头，她背转过身去面对着牧雷和叶灵，反正她就坐这了，他不挪挨着了不怪她。
牧雷叶灵完全不敢叫“牧玥”，三人就这么猜拳喝酒玩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霖和妍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纯妃然妃准备回去来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场地内如今只剩下牧畔和他们，牧畔是坐在位置上发呆也不来凑这个热闹，他很想回去，可他还得载牧雷一起。
牧玥与牧雷叶灵玩得很尽兴，他们甚至都忘了时间，直到宫人来提醒宫门快要关闭，牧玥玩够了，只有牧雷极度不舍。
牧雷喜欢叶灵，两个人不论性格还是喜好都格外合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玩什么都开心，稍微不注意时间就溜走了。如此舒服的状态他连和妹妹都无法达到，他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点，叶灵能懂，之前那阵子与她一起在宫外玩可以说是他懂事以来最快乐的时候，后来没跟她一起的日子明明很平常他却觉得煎熬，脑海中都是和她一起的回忆，既愉悦又折磨人。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装作不知道被锁在宫里就在这御花园里过夜，可惜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再寻机会与她相处。
若说之前还能自然叫叶灵“皇嫂”，现在的牧雷决计办不到，无论“皇嫂”还是“敏妃娘娘”这都提醒了对方与他之间的阻隔，他不傻当然不愿意推开对方，可要是直接叫名字太过唐突，他无法直接同叶灵说话邀约，只能转借其他人。
他面朝着其他两人，道：“按惯例明天苍山寺不是会有活动嘛，你们都会去的吧？”
牧玥本就有安排，点头：“去。”
他顺势看叶灵，叶灵点了点头，“去吧。”
牧雷再看其他人：“好啊，那一起？”
他在这里满怀期待，觉得牧玥肯定会答应，然而牧玥提前有安排，拒绝的同时终于好心帮了他一把，“明日我们有其他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你们一起吧，到时我们在苍山寺碰头。”
她的前半句让牧雷心头拔凉，没有他们一起他不好单独约叶灵，约了叶灵也未必会答应。
紧接着的后半句又力挽狂澜救他于水火。
她这么说了，叶灵觉得也行，没必要刻意拒绝，点头道：“好啊。”
牧雷差点当场给“娄姜”比个大拇指，这边暂时不着急谢，他赶忙打蛇随棍上：“那明日辰时左右我就在宫门口候着咯。”
叶灵点点头：“可以。”
这下可以满意出宫了，出宫的路上，四人并作一排走着，前面有宫人提灯引路，牧雷哼着小曲，谁都看得出的心情好。
因为有宫人在，牧雷直到到了马车前都没怎么说话，而到了这边，他却又径直上了牧玥的马车。
牧畔在外面看得一愣，诧异开口：“你不坐我车回去了？”
牧雷探出头来：“坐坐坐，你先跟后面，我有话跟他们说，说完就下去。”
牧畔也不问他要说什么，比起多人在一起，他更愿意做个对什么都不好奇的人。
牧雷先上的车，他还知道坐侧边把中央的位置留给妹妹，牧玥上来时本想坐牧雷对面，牧雷却热情地拍拍身边。
“来来，坐这儿，别客气，我还得谢谢你呢。”
牧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搞得像是你的车一样……
她可以说是被牧雷硬拽着非得坐在他身边，马车驶出宫门，他才放心道：“今日多谢老弟你啊，你、你们都看出来了？”
“娄姜”他觉得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妹妹嘛，他十分忐忑她的态度。
看他那副蠢样子瞄娄姜，牧玥叹气，牧雷明明并不傻，有些地方却迟钝得简直可怕。
在牧雷看来，妹妹今晚上一直不说话是因为生他的气，比起以前的大发雷霆闹得人仰马翻，单这样不说话冷着脸已经是极好。
怕她爆炸，他暂时还不敢多招惹她，见她不理自己就继续和“娄姜”说。
“多的不说了，既然知道了替我保密哈，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牧雷一定在所不辞！”
牧玥嗯嗯啊啊着懒得理他，“行了知道了，没事可以走了。”
牧雷现在对她的态度相当之好，被这么说一边点头一边应：“走走，马上走。”
他转头便去抓妹妹的手，被躲过后觉得是对方气没消，改为抓住她的衣袖。
“小玥儿，你别气了，今天确实是我嘴太贱，我掌嘴！好不好，你消消气。”
他说着还真打自己的嘴，一下接着一下，打得动静不小，让原本无动无衷的娄姜不得不给出反应。
“好了，我不气了，你停手吧。”
牧雷并没有立刻停，他今日同样不好受，对叶灵他喜欢忍不住靠近，可相对的他背叛了牧霖和牧玥，你要说他后悔么？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所以现在无非是在减轻自己的负罪感罢了。
娄姜到底见不得他继续下去，直接抓住他的手：“够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生气了。”
牧雷只得停下，“那……”
牧玥在一旁看戏不管，娄姜有些头疼：“你走吧，我想安静休息一会儿。”
牧雷顿时听话：“好，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见。”
他跟两人打完招呼连让马车停一下都不曾，直接从禄安康身边跳下去唬了禄安康一跳。
时辰已经挺晚，到此时牧玥算是感觉到困了，恢复了安静的车厢里只听外面传来的马蹄哒哒声，她看一眼娄姜，感觉他似乎恢复了平静，没同他说什么，她倒头躺下。
-
第二日一大早，禄安康又上门来叫她起床，众人天刚亮便从府里出发，即便如此，也被堵在了路上。
都知道这天苍山寺有活动，也都赶着这天去玩，不堵才叫奇怪。
牧玥想着牧雷肯定高兴，能和叶灵多相处好久，而此时还在宫门口处，牧雷等到了叶灵出来。
他自己备了车，吃食什么的是连夜精心准备，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眼底带有血丝，是兴奋也是心思躁动，一夜未眠。
他就等在马车外，看到叶灵自己坐着车出来嘴角微微发僵。
宫里大家其实今天也有想去苍山寺，纯妃然妃昨天还同叶灵说，只是当时叶灵没顾上，后来与这边约了，她出来时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怕纯妃然妃说她不与她们一起。
其实和她们一起更热闹，按她平时的性子肯定张罗着一起，然而这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做贼的感觉，感觉和她们一起不太好。
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她全程什么都没准备，就是一大早乘了车出来，看见候在外面的牧雷松了口气。
马车停下，牧雷问：“两辆车去啊？”
叶灵不解：“怎么了么？两辆不多吧。”
“多。”牧雷斩钉截铁：“今天人一定很多，都坐车去，你想我们都两辆，昀都和外地有多少人，有多少车，我们赶到苍山寺怕不是要到下午去。”
叶灵：“啊？那也太久了，不然不去了吧。”
牧雷：“得去，今天本就是好日子，先走的人还在前面等我们呢，我们乘一辆就行，咱们省一辆，其他人说不定也这样的想法，到苍山寺的时间就能缩短啦。”
叶灵：“额，也是。”
牧雷：“那你坐我的，还是我坐你的？”
叶灵纠结了那么一刻，最终看着驾车的宫人，选择了牧雷的，“你的车大一点吧。”
牧雷自信扬唇：“我的车不仅大，上面还备了好些好东西，来吧。这辆车你放我府里也可以，不放我晚上送你回来。”
他自认想得周到，叶灵也确实没什么可犹豫的，在这里换了车，让原来的车先回去。
她不是想让牧雷送，而是这辆车放在牧雷府里不合适，宫里车辆出去要登记，现在算是没用，不然等出去晚上再回来，宫里那边就要多一笔她借车去牧雷府里待了一天的记录，那是相当的怪。
而等她一坐上牧雷的车，车里熏了香，窗帘内饰精美，棋盘茶具酒食水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外面看着很大的空间，实际上里面没多少富余。
牧雷朝她展示：“随便坐，随便看，随便玩，随便吃，我保证你这一路上都不会没事做。”
叶灵毫不怀疑他的话，除了隐隐觉得哪里有点怪，对上了他车决定的正确性十分肯定。她都不敢想要是坐了自己那辆空空的车子，被堵在路上会有多难熬。
牧玥他们算是出发得早，到苍山寺差不多也近晌午，到了地方，她先一步去找和乔。
越想越可能是这样，牧玥暗中撇了撇嘴。
他又没有答应她吧，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可生气的？
而且事实还不是他想的那样，两人又没关系，以后也要桥归桥路归路，多费口舌解释没那个必要，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再一次告诫自己保持界限，不能再像刚才一样因为对方无意义的小小举动而犯傻上头，她背转过身去面对着牧雷和叶灵，反正她就坐这了，他不挪挨着了不怪她。
牧雷叶灵完全不敢叫“牧玥”，三人就这么猜拳喝酒玩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霖和妍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纯妃然妃准备回去来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场地内如今只剩下牧畔和他们，牧畔是坐在位置上发呆也不来凑这个热闹，他很想回去，可他还得载牧雷一起。
牧玥与牧雷叶灵玩得很尽兴，他们甚至都忘了时间，直到宫人来提醒宫门快要关闭，牧玥玩够了，只有牧雷极度不舍。
牧雷喜欢叶灵，两个人不论性格还是喜好都格外合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玩什么都开心，稍微不注意时间就溜走了。如此舒服的状态他连和妹妹都无法达到，他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点，叶灵能懂，之前那阵子与她一起在宫外玩可以说是他懂事以来最快乐的时候，后来没跟她一起的日子明明很平常他却觉得煎熬，脑海中都是和她一起的回忆，既愉悦又折磨人。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装作不知道被锁在宫里就在这御花园里过夜，可惜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再寻机会与她相处。
若说之前还能自然叫叶灵“皇嫂”，现在的牧雷决计办不到，无论“皇嫂”还是“敏妃娘娘”这都提醒了对方与他之间的阻隔，他不傻当然不愿意推开对方，可要是直接叫名字太过唐突，他无法直接同叶灵说话邀约，只能转借其他人。
他面朝着其他两人，道：“按惯例明天苍山寺不是会有活动嘛，你们都会去的吧？”
牧玥本就有安排，点头：“去。”
他顺势看叶灵，叶灵点了点头，“去吧。”
牧雷再看其他人：“好啊，那一起？”
他在这里满怀期待，觉得牧玥肯定会答应，然而牧玥提前有安排，拒绝的同时终于好心帮了他一把，“明日我们有其他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你们一起吧，到时我们在苍山寺碰头。”
她的前半句让牧雷心头拔凉，没有他们一起他不好单独约叶灵，约了叶灵也未必会答应。
紧接着的后半句又力挽狂澜救他于水火。
她这么说了，叶灵觉得也行，没必要刻意拒绝，点头道：“好啊。”
牧雷差点当场给“娄姜”比个大拇指，这边暂时不着急谢，他赶忙打蛇随棍上：“那明日辰时左右我就在宫门口候着咯。”
叶灵点点头：“可以。”
这下可以满意出宫了，出宫的路上，四人并作一排走着，前面有宫人提灯引路，牧雷哼着小曲，谁都看得出的心情好。
因为有宫人在，牧雷直到到了马车前都没怎么说话，而到了这边，他却又径直上了牧玥的马车。
牧畔在外面看得一愣，诧异开口：“你不坐我车回去了？”
牧雷探出头来：“坐坐坐，你先跟后面，我有话跟他们说，说完就下去。”
牧畔也不问他要说什么，比起多人在一起，他更愿意做个对什么都不好奇的人。
牧雷先上的车，他还知道坐侧边把中央的位置留给妹妹，牧玥上来时本想坐牧雷对面，牧雷却热情地拍拍身边。
“来来，坐这儿，别客气，我还得谢谢你呢。”
牧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搞得像是你的车一样……
她可以说是被牧雷硬拽着非得坐在他身边，马车驶出宫门，他才放心道：“今日多谢老弟你啊，你、你们都看出来了？”
“娄姜”他觉得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妹妹嘛，他十分忐忑她的态度。
看他那副蠢样子瞄娄姜，牧玥叹气，牧雷明明并不傻，有些地方却迟钝得简直可怕。
在牧雷看来，妹妹今晚上一直不说话是因为生他的气，比起以前的大发雷霆闹得人仰马翻，单这样不说话冷着脸已经是极好。
怕她爆炸，他暂时还不敢多招惹她，见她不理自己就继续和“娄姜”说。
“多的不说了，既然知道了替我保密哈，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牧雷一定在所不辞！”
牧玥嗯嗯啊啊着懒得理他，“行了知道了，没事可以走了。”
牧雷现在对她的态度相当之好，被这么说一边点头一边应：“走走，马上走。”
他转头便去抓妹妹的手，被躲过后觉得是对方气没消，改为抓住她的衣袖。
“小玥儿，你别气了，今天确实是我嘴太贱，我掌嘴！好不好，你消消气。”
他说着还真打自己的嘴，一下接着一下，打得动静不小，让原本无动无衷的娄姜不得不给出反应。
“好了，我不气了，你停手吧。”
牧雷并没有立刻停，他今日同样不好受，对叶灵他喜欢忍不住靠近，可相对的他背叛了牧霖和牧玥，你要说他后悔么？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所以现在无非是在减轻自己的负罪感罢了。
娄姜到底见不得他继续下去，直接抓住他的手：“够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生气了。”
牧雷只得停下，“那……”
牧玥在一旁看戏不管，娄姜有些头疼：“你走吧，我想安静休息一会儿。”
牧雷顿时听话：“好，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见。”
他跟两人打完招呼连让马车停一下都不曾，直接从禄安康身边跳下去唬了禄安康一跳。
时辰已经挺晚，到此时牧玥算是感觉到困了，恢复了安静的车厢里只听外面传来的马蹄哒哒声，她看一眼娄姜，感觉他似乎恢复了平静，没同他说什么，她倒头躺下。
-
第二日一大早，禄安康又上门来叫她起床，众人天刚亮便从府里出发，即便如此，也被堵在了路上。
都知道这天苍山寺有活动，也都赶着这天去玩，不堵才叫奇怪。
牧玥想着牧雷肯定高兴，能和叶灵多相处好久，而此时还在宫门口处，牧雷等到了叶灵出来。
他自己备了车，吃食什么的是连夜精心准备，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眼底带有血丝，是兴奋也是心思躁动，一夜未眠。
他就等在马车外，看到叶灵自己坐着车出来嘴角微微发僵。
宫里大家其实今天也有想去苍山寺，纯妃然妃昨天还同叶灵说，只是当时叶灵没顾上，后来与这边约了，她出来时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怕纯妃然妃说她不与她们一起。
其实和她们一起更热闹，按她平时的性子肯定张罗着一起，然而这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做贼的感觉，感觉和她们一起不太好。
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她全程什么都没准备，就是一大早乘了车出来，看见候在外面的牧雷松了口气。
马车停下，牧雷问：“两辆车去啊？”
叶灵不解：“怎么了么？两辆不多吧。”
“多。”牧雷斩钉截铁：“今天人一定很多，都坐车去，你想我们都两辆，昀都和外地有多少人，有多少车，我们赶到苍山寺怕不是要到下午去。”
叶灵：“啊？那也太久了，不然不去了吧。”
牧雷：“得去，今天本就是好日子，先走的人还在前面等我们呢，我们乘一辆就行，咱们省一辆，其他人说不定也这样的想法，到苍山寺的时间就能缩短啦。”
叶灵：“额，也是。”
牧雷：“那你坐我的，还是我坐你的？”
叶灵纠结了那么一刻，最终看着驾车的宫人，选择了牧雷的，“你的车大一点吧。”
牧雷自信扬唇：“我的车不仅大，上面还备了好些好东西，来吧。这辆车你放我府里也可以，不放我晚上送你回来。”
他自认想得周到，叶灵也确实没什么可犹豫的，在这里换了车，让原来的车先回去。
她不是想让牧雷送，而是这辆车放在牧雷府里不合适，宫里车辆出去要登记，现在算是没用，不然等出去晚上再回来，宫里那边就要多一笔她借车去牧雷府里待了一天的记录，那是相当的怪。
而等她一坐上牧雷的车，车里熏了香，窗帘内饰精美，棋盘茶具酒食水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外面看着很大的空间，实际上里面没多少富余。
牧雷朝她展示：“随便坐，随便看，随便玩，随便吃，我保证你这一路上都不会没事做。”
叶灵毫不怀疑他的话，除了隐隐觉得哪里有点怪，对上了他车决定的正确性十分肯定。她都不敢想要是坐了自己那辆空空的车子，被堵在路上会有多难熬。
牧玥他们算是出发得早，到苍山寺差不多也近晌午，到了地方，她先一步去找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