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办法

    这个圣诞假期我过得并不是很如意,尽管我收到了众多的礼物,但时间转换器和莉莉丝要求我和她一同去德姆斯特朗的事情依然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在假期期间我和西奥多商讨了很多种方法,我觉得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对莉莉丝施一个一忘皆空。但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允许,于是我想找加文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可我又害怕她会把我和她的事情告诉加文。

    我又想:反正我知道不如直接去倒翻巷雇个人,反正她圣诞节在倒翻巷。

    西奥多当时是这么样驳我的,“但凡你的脑子不是一个装饰品你就应该知道一个未成年女巫独自去倒翻巷会有什么危险。”莉莉丝手上时间转换器是不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会不会没事找事地去用这个东西。

    我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时间转换器,手上翻着书页,突然我脑子里蹦出一个计划。

    “西奥多,只要我能搞到时间转换器,在一切开始之前……”

    “不可以,先不说要回到你和伯斯德认识之前咱们要花费多少工夫,而且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东西最好只倒回五个小时,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改变了你和莉莉丝的相遇那你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都会有所改变!你不可预计的改变。”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又被否定了,我泄气地窝在沙发上,西奥多也不好受,他用手撑住额头不住地摇头。

    想到什么似的,我从沙发边走到西奥多身边坐下,“我听说老伯斯德有一桩生意和你们家一起做,还要我父亲行个方便?”

    西奥多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要是在我父亲和母亲面前说莉莉丝天天缠着你,还老是找我的麻烦。他们为了不妨碍特拉弗斯和诺特家族未来的联姻,就会有所行动吧,到时候我提出让莉莉丝忘记在霍格沃茨所发生的一切就合情合理多了。”

    西奥多诧异地看着我,“你知道那件事了?”

    我看向他,“他们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尤其是看到我们相处如此和睦之后更甚。”

    “你爸爸什么时候会和伯斯德一家来特拉弗斯庄园?”

    “大约是返校前的第三天晚上。”听到他的回答,心下了然,说明我有足够的时间来计划一切。

    “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这样告诉他们那我们两个就彻彻底底地会被捆绑在一起,这是你想要的吗?”他的眼神追随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我想到加文和梵妮,想到躺在医疗翼的安德烈,有想到我的自由,各种各样的事件在我面前走马观花般掠过,我咬咬牙心下一横,“我的自由可以等,加文等不起。”我露出哀求的神色望向西奥多,我需要他的帮助和配合,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我还是这样做了。我想试探他,试一试他能纵容我到哪一种程度,试一试他会不会帮我得到我的真正的自由。

    西奥多终于在我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康斯坦斯,这对你不公平。”

    “但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和莉莉丝……加文的事情也不会被她捏在手里当做把柄,”我悲切地含泪抬头望向他,“你也不想让我转去德姆斯特朗吧。”

    西奥多对别人到底是冷漠无情还是嘴硬心软,我不知道,重要的是他答应帮助我,答应在老伯斯德、他父亲还有我的父母面前演一对小情侣。

    然后我们就为准备为这个计划添砖加瓦,首先在我给这个故事的基本设定他当初跟着我来到弗立维教授的魔咒研究小组,然后遇见莉莉丝。莉莉丝对西奥多生出情愫,在我跟着莉莉丝研究魔咒的时,莉莉丝出于嫉妒对我三番两次挑衅。

    西奥多建议我写信给米里森·伯斯德抱怨莉莉丝,让她和她母亲、哥哥知晓我对莉莉丝的不满。在他们一家来拜访的时候直接了当地向老伯斯德提出来,然后伯斯德夫人还有伯斯德兄妹肯定会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样这件事大约就能成。

    在我以为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萨维出现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西奥多歪着头向我伸出手提醒到:“也许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之间……”

    有了上次我和西奥多挽手的经历,这次我熟练地挽住他的左臂,尽可能的靠近他。我偷瞄着他的侧脸,蓬松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额头,脸上细小的绒毛依稀可见,身上淡淡地栀子花香和那双澄澈的眼睛引得我忘乎所以。

    也许是我的注视被他察觉,淡淡的红色像是藤蔓爬上他的整个耳朵,“康斯坦斯,我们下去吧。”

    我回过神来,靠近他的耳轻声说到:“叫我康妮,我们现在是情侣。”西奥多像是一头惊吓过度的小鹿,有些吃惊地打量着我。

    我拽着他的左臂,不让他离开我,“西奥多,我们现在应该下去吃饭了。”

    当我和西奥多亲昵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妈妈眼中的欣慰马上就要溢出来一般,爸爸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相比第一次看到西奥多出现在壁炉的时候已经好许多了。

    吃完饭,妈妈做了一些点心让我们尝尝,爸爸和妈妈一起坐在长沙发处,为了将我俩的假关系表现得更明显,我们挤在单沙发处。我和西奥多有意无意地提起潘西和阿斯托利亚的战争还有布雷斯的情史。本来就有意撮合我们的莉拉·特拉弗斯女士问起了西奥多的情感生活,“西奥多在学校有没有比较聊得来的异性朋友?”

    这就到了考验我和西奥多演技的时候,此时不提更待何时?西奥多先是假装下意识地扑闪着眼睛看着我,饶是不通没经历过真正爱情的我都明白了其中暧昧地含义,更不要说我父母那两个在魔法部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

    我是在是承受不住他炙热的眼神,心想:有必要装的这么真实吗?我装作不懂的样子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有些吃醋撒娇地说:“他?伯斯德可喜欢他了,天天围着他打转。”

    爸爸瞬间就不高兴了,马上就放下刀叉,问到:“是米里森·伯斯德给你气受了?还是这小子让你受委屈了?”

    我噘着嘴,看着爸爸,生气地喊:“她算什么!都是她那个姐姐!明明是个拉文克劳还天天找机会缠着西奥多!她还挑衅我!”

    妈妈松了一口气,“康妮,注意你的仪态。”爸爸看向西奥多,“真有这件事?”

    西奥多此时积极地表态,“我根本就没理她,”并看向我,“我们天天都待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和她说过话。后面是你说看她心烦我才和她谈话让她离咱们远点,当时你不也在旁边吗?”

    我委屈地垂下头,使劲挤出几滴眼泪,“她还攀诬我,说了好多胡话,还造谣!”西奥多突然拿出那个绣有两个小人手帕擦拭着我的眼泪,我一下子被他搞得晕头转向连哭都忘记了。

    妈妈笑盈盈地看着我们,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就是魔药没及格他都会原谅我。爸爸应该是看不下去这种场合,轻咳一声,我俩立刻拉开距离。我虽然笑着,心里就像是被施了一个钻心咒般,他们默许了我和西奥多之间亲昵的行为,他们就像是为商品找到了一个好的下家而洋洋自得。

    “我记得伯斯德家是有一个在拉文克劳的混血私生女。”妈妈看向爸爸。

    爸爸环住妈妈的腰身,“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私生女还是个混血,哪里就能比得上我们康妮。等他们一家来的时候我肯定让他们给我们康妮一个满意的答复。”

    妈妈又问我,“康妮、西奥多,你们觉得怎样做最好?”

    我和西奥多对视着,西奥多开口回答到:“我不想她打扰我和康妮未来的生活。”

    爸爸满意地点点头,我看时机很成熟接着说:“她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疯话,她过不了多久就会毕业,要是她还来攀扯我和西奥多怎么办?”

    西奥多接过我的话头,“那就让她忘记在霍格沃茨的一切,去别的地方。”爸爸毫不费力地表示,没问题,并暗暗告诫西奥多不要在霍格沃茨沾花惹草。

    这个令人心烦的话题结束后,妈妈建议我们跳一支舞,我开始还有些犹豫,直到妈妈和爸爸已经开始翩翩起舞而西奥多也邀请我时,我鬼使神差地搭上了他的手。

    我们以前也在一起跳过舞,当时是怎样的情形早已经记不清了。烛光像是这一只大网,让我不能多作思考,我又似乎沉浸在他那如同多瑙河河水般温柔的神色里,让我的眼神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也许是气氛刚刚好,也许是我偷喝的那一口美酒起了作用,我听到他低语着,“要是是真的该多好。”

    我没有多嘴,是让我无法呼吸的现实或是西奥多温柔神色的虚幻,是追寻自由的挣扎或是纸醉金迷的沉沦,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舞步到底标准与否,这一刻的温情脉脉夹杂着痛苦,带着镣铐跳舞的娃娃又怎么有资格去品论是非对错?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是怎样结束的,我好几天依然记得和西奥多跳舞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是我的脑子对父母将我像个商品推出去的行为更加影响深刻。

    随着圣诞假期临近结尾,到了伯斯德一家来访的日子,我穿上一身月白色的小礼服在镜子面前摆弄着扎好的头发,暗暗祈祷着:希望今天一切顺利。西奥多在门外敲门问到:“康妮,你好了吗?”

    我再次整理了一下裙摆和头发,朝门外走去。西奥多在门外等着我,手上还拿着栀子花,他说:“也许你的头上需要一个好看的配饰?”说完他自顾自的把栀子花插入我的发间。经过这几天,我挽上西奥多的动作越来越熟悉。

    我害怕极了,我害怕我真的有天会喜欢上西奥多,我更害怕我会习惯性的去依赖他,害怕我会真的如莉莉丝所说成为一只听话的小鸟。

    我们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伯斯德一家已经到了,伯斯德夫人拉长着她的嗓子说:“特拉弗斯夫人,你们家的速度也太快了,这让我们米里森这样的孩子怎么办?”

    米里森学着她妈妈的样子说:“他俩在斯莱特林早就是公认的一对了。”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壁炉又闪现出一道绿光——西奥多的爸爸来了。

    诺特先生先是和我爸爸握手,再看了看西奥多。又是一顿招呼寒暄,爸爸妈妈招呼着客人就坐。诺特先生问起刚才在聊些什么,妈妈笑盈盈地看着我们,“伯斯德小姐说,康妮和西奥多在斯莱特林是公认的一对呢!”

    诺特先生有些惊讶,看着西奥多,“我还以为这孩子离开窍还要好一阵了?”我不信诺特先生说的是真话,但凡他没有事先和我父母通过气,他又怎么会真的放心把西奥多留在我家里,这只是在试探,试探我和西奥多到底是不是真的。

    爸爸哈哈大笑,“斯考特,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得多关心孩子们啊!”

    诺特先生赔笑到:“还是我对西奥多疏忽了。那伯斯德小姐,西奥多在霍格沃茨还有什么传闻啊?”西奥多对这一次次的试探倒是习以为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米里森听到终于有人想起她,一股脑地说了许多,“之前,康斯坦斯和诺特吵架,扎比尼和马尔福打赌他们要多久时候才能和好,他们才开始赌康斯坦斯就和诺特一起笑着进休息室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用手遮挡住我的脸,然后转头小声问旁边同样低着头的西奥多,“我们哪有这样?”西奥多低着声音说:“米里森惯会听潘西和布雷斯的八卦,等下肯定还有更吓人的。”

    诺特先生饶有趣味地笑着,“这样啊。”

    米里森看诺特先生还有兴趣,继续说到:“还不止,基本上每次上课康斯坦斯就是和诺特坐一起,潘西还说每次康斯坦斯说是去图书馆,但基本上就是和诺特在一起。扎比尼还告诉我们康斯坦斯送给一个什么水晶球,诺特天天在摆弄呢!”

    我感觉我没脸见人了,我假装专注于手上的牛排不去听米里森说的话,诺特先生问西奥多,“康斯坦斯送你的水晶球是不是你之前在书桌前看了好久的那个有栀子花的?”

    还不等西奥多答话,米里森抢着说:“对对对!就是那个扎比尼说那个还可以看到星空!”

    西奥多瞪了一眼米里森,把她吓得也低下了头。诺特先生笑着说:“杰森,没想到我们的孩子们能成一对啊!”

    爸爸和妈妈也附和着,爸爸突然把话题中心指向老伯斯德,“老兄,相比你也为我们感到高兴?”老伯斯德又怎么敢反驳,也是赞同着。

    “我在信里给你说的那个是事考虑的怎样?西奥多和我女儿的意见是给她施一个一忘皆空,在让她去别的学校上学。”

    老伯斯德有些犹豫,旁边米里森和她妈妈适时发挥了煽风点火的作用,我觉得到了我发挥作用的时候,“她总来斯莱特林,要我和西奥多该怎么办嘛!”

    西奥多立马补刀,“我知道她手上有时间转换器,她已经在运用这个来骚扰康妮了。而且我觉得这个不管是销毁还是怎样,至少不能在她手上,不管她在哪个学校。”

    伯斯德夫人彻底愤怒了,“你居然还给她时间转换器!现在!我要她消失在英国境内!”

    这场宴会最终还是顺利进行下去了,老伯斯德承诺会在这几天把莉莉丝带离英国,并对她施一忘皆空。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我长舒一口气,旁边的西奥多眼中略带骄傲和得意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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