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桃乐丝有气无力的敲了敲门,她又被邓布利多抓去做思想教育了,虽然他那的柠檬雪宝很好吃,但桃乐丝实在是不想再和邓布利多周转了。

    “进吧,桃乐丝。”斯内普冲她点了点头,丝毫不提她迟到的事情“快找地方坐下。”

    桃乐丝在德拉科身边的空位坐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德拉科扭过身来,向她展示自己胸前的徽章。

    桃乐丝跟邓布利多谈了能有整整一个中午,早就满脑袋都是浆糊了,桃乐丝觉得,还不如关她禁闭。

    她看着德拉科的嘴巴开开合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的附和:“嗯嗯,好看,漂亮,我和哈利的徽章。”

    她话音一落,德拉科和哈利脸颊都红了,德拉科是气的,哈利是羞的。

    他看着德拉科胸前的徽章,突然就有点想要了。

    德拉科没舍得骂桃乐丝,甚至在她瘫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时候,略微倾过身子为她挡住斯内普教授的目光。

    斯内普看着明显得不行的他愚蠢的教子和他愚蠢的学生,嘴角微抽的移开了目光。

    “解药!”斯内普说,一边环顾着全班同学,他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闪动着令人不快的光芒,“你们现在应该准备好自己的配方了。我要求你们仔细地熬,然后,我们就选一个人来试一试……”

    斯内普的目光与哈利的相遇了,哈利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斯内普想要毒死他。

    哈利幻想着自己拎起坩埚,冲到教室前面,把它扣在斯内普油腻腻的脑袋上——

    就在这时,地下教室的门被敲响了,打断了哈利的思路。

    是科林.克里维。他侧着身子闪进教室,朝哈利绽开笑容,然后朝教室前面斯内普的讲台走去。

    “什么事?”斯内普不耐烦地问。

    “对不起,先生,我要带哈利.波特和桃乐丝.斯威特到楼上去。”

    斯内普的目光从鹰钩鼻上垂下来望着科林,笑容在科林热切的脸上消失了。

    “波特和桃乐丝还要上一小时的魔药课。”斯内普冷冷地说,“下了课他们再上楼。”

    科林的脸红了。

    “先生——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他们去,”他局促不安地说,“所有的勇士都要去的,我看他们是要照相……”

    哈利真愿意交出他所有的一切,只要能阻止科林说出这最后一句话。他大着胆子用眼角瞥了瞥罗恩,罗恩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很好,很好,”斯内普厉声说,“波特,把你的东西留在这里,我要你待会儿再回来,试验一下你的解药。”

    “还有桃乐丝——”斯内普看过去。

    她正睡着。

    还在睡着。

    而他的教子,他那愚蠢的,只会炫耀自己一身羽毛的铂金孔雀教子,还!在!欲!盖!弥!彰!的!遮!掩!着!

    “桃乐丝——斯威特!”斯内普厉声叫道。

    桃乐丝弹跳起来,她被吓了一跳。

    西奥多兜里的小蔷薇花吓得丢掉了枝条卷着的宝石,发出清脆的响声。

    西奥多把手指伸进兜里,小蔷薇花立刻把所有枝条都卷了上去,花瓣还瑟瑟发抖,花瓣还落下露珠,似乎是被吓哭了。

    西奥多安抚的摸了摸缠着自己手指的枝条,看着被吓到头发微微炸起的桃乐丝,不由得有些失笑。

    哈利的小蔷薇花也被吓到了,但它直接开始发疯,要不是哈利死死的按住它,它怕不是能直接把他的裤子抽烂,小蔷薇花还不满意哈利的动作,它用花蕊抱住哈利的手指,似乎是在模拟“咬”这个动作。

    可惜哈利还以为它在撒娇,安抚的揉了揉它的花瓣,假.蔷薇花.真.霸王花气坏了,狠狠的用花蕊磨哈利的手指。

    另一边,塞德里克那里,他正要前往楼上,只觉得赖在胸口的小蔷薇花一抖,似乎是蔫了。

    他拉开衣襟一看,只见小家伙吓的枝条都软了,看到他看过来,颤颤巍巍的冲他伸出枝条,还没得塞德里克握住,“吧唧”一下,整朵花吓晕了过去。

    塞德里克:……

    教室里——

    “对不起,先生——他们必须带着他们的东西,”科林紧张地尖着嗓子说,“所有的勇士——”

    “很好!”斯内普说,“波特!斯威特!——带着你们的书包,快从我眼前消失!”

    哈利把书包甩到肩膀上,按住作乱的小蔷薇花,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当他走过斯莱特林们坐的桌子时,波特臭大粪的字样从四面八方朝他闪耀着。

    但这一次,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廓还隐隐泛红,知道原因的德拉科,脸都绿了。

    “真是了不起啊,是不是,哈利?”哈利刚走出教室,关上门,科林就迫不及待地说,“是不是?你成了勇士!”

    他没有搭理桃乐丝,倒是哈利等桃乐丝出来后,才关上门。

    “是啊,是很了不起,”哈利语气沉重地说——两人一起朝通向门厅的台阶走去,“他们为什么要照相,科林?”

    “大概是登在《预言家日报》上吧!”

    “太棒了,”哈利愁闷地说,“正是我想要的。进一步丢人现眼。”

    这时走在旁边的桃乐丝和他口袋里闹腾的小蔷薇花是唯一会让他感到如释重负的东西。

    “祝你……你们好运!”科林说,这时他们已经来到那个房间外。哈利敲了敲门,拉开门,让桃乐丝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较小的教室,大多数课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后面,留出中间一大块空地。

    不过有三张课桌并排对接着,摆在黑板前面,上面盖着一块长长的天鹅绒。在天鹅绒覆盖的课桌后面,放着五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卢多.巴格曼,他正在跟一个哈利从没见过的女巫交谈,那女巫穿着一身洋红色的长袍。

    桃乐丝倒是认识她,若要她评价那个女巫,桃乐丝只会说是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口令——胡言乱语。

    威克多尔.克鲁姆跟往常一样阴沉着脸,站在一个角落里,不跟任何人说话。

    塞德里克正在摸着胸口的小蔷薇花,没有搭理跟他说话的芙蓉。

    小蔷薇花从刚刚开始就不动弹了,只有偶尔的枝条抽动,才让塞德里克觉得它只是睡了而不是死了。

    看见桃乐丝,塞德里克直接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他步伐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急切,眼里带着担忧。

    “刚刚发生什么了,桃乐丝。”

    桃乐丝缓缓的打了个哈欠:“在魔药课上睡觉,被斯内普教授吓醒了。”

    得知原委的塞德里克愣了愣,然后微微侧身掩唇轻笑,声音悦耳。

    小蔷薇花像是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不满的敲敲他的胸膛,然后委屈巴巴的缠贴上去,安抚自己受伤的小花心。

    芙蓉有些不悦,她不停地甩一甩脑袋,使一头银色的长发闪动着夺目的光泽。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架微微冒烟的黑色大照相机,正用眼角注视着芙蓉。

    巴格曼突然看见了哈利,迅速站起来,身子往前一跳。

    “啊,他来了!第四,第五位勇士!进来吧,哈利,桃乐丝,进来吧……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检测魔杖的仪式,其他裁判员很快就到——”

    “检测魔杖?”哈利不安地问道。

    “我们必须检查一下你们的魔杖是否功能齐全,性能完好,因为在以后的比赛项目中,魔杖是你们最重要的器械。”巴格曼说,“专家在楼上,和邓布利多在一起。然后是照几张相。这位是丽塔.斯基特,”他说,指了指那位身穿洋红色长袍的女巫,“她正在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小文章……”

    “也许不会那么小,卢多。”丽塔·斯基特说,眼睛盯着哈利。

    她的头发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气的大卷儿,和她那张大下巴的脸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别扭。

    她戴着一副镶着珠宝的眼镜,粗肥的手指抓着鳄鱼皮手袋,指甲有两寸来长,涂得红通通的。

    “在我们开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和桃乐丝谈几句话?”她问巴格曼,但眼睛仍然牢牢地盯着哈利和桃乐丝,“年纪最小的勇士们,你知道……为了给文章增加点儿色彩。”

    “没问题!”巴格曼大声说,“就是——不知哈利和桃乐丝是否反对?”

    “呃——”哈利说。

    “无所谓。”桃乐丝又打个个哈欠,两个小蔷薇花也同时伸了伸枝条。

    哈利一时间以为小蔷薇花又要打他,连忙摁住裤子口袋。

    “太好了。”丽塔.斯基特说,眨眼间,她那鲜红色的爪子般的手指就抓住了哈利和桃乐丝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她把他们拽出了房间,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我们不能待在那里面,太吵了。”她说,“让我看看……啊,好的,这里倒是很安静很舒服。”

    这是一个放扫帚的小储物间。哈利不解地瞪着她,桃乐丝点着脑袋昏昏欲睡。

    “过来吧,亲爱的——这就对了——太好了,”丽塔.斯基特说着,自己一屁股坐在一个倒扣着的水桶上,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摔下来,然后她把哈利和桃乐丝按在一只硬纸箱上,两人紧贴着。

    丽塔抬手关上了门,使三人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现在,让我想想……”

    她打开她的鳄鱼皮手袋,抽出一把蜡烛,一挥魔杖,把它们都点燃了,再用魔法使它们都悬在半空中,这样三人就都能看清对方要做的事情。

    “哈利,我用速记羽毛笔来做记录,你不会反对吧?这样我可以腾出手来,跟你正常地交谈……”

    “你用什么?”哈利问。

    丽塔.斯基特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她嘴里有三颗金牙。

    她又把手伸进鳄鱼皮手袋,掏出一支长长的、绿得耀眼的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然后把羊皮纸摊在两人中间的一只箱子上,那箱子是装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的。

    她把绿色羽毛笔的笔尖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吮吸了一会儿,然后把笔垂直立在羊皮纸上。

    羽毛笔管竖在笔尖上,微微颤动着。

    “试验一下……我叫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记者。”

    哈利赶紧低头望着羽毛笔。丽塔.斯基特的话音刚落,绿色羽毛笔就开始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笔尖灵巧地在羊皮纸上滑过。

    迷人的金发女郎丽塔.斯基特,现年四十三岁,她的桀骜不驯的羽毛笔曾经揭穿过许多华而不实的虚名——

    “太好了。”丽塔.斯基特说着,把第一张羊皮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她的手袋。然后她朝哈利倾过身子,说道:“那么,哈利……是什么促使你决定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

    “嗯——”哈利张了张嘴,但他的注意力被羽毛笔吸引住了。尽管他没有说话,那支笔却在羊皮纸上嗖嗖地移动,在笔尖滑过的地方,哈利辨认出一行新写出的文字:

    一道丑陋的伤疤,是悲惨往事留下的纪念,破坏了哈利.波特原本应该是英俊迷人的面容,他的眼睛——

    “因为有你这种无聊的人和笔,他才参加的,你满意吗?”桃乐丝翻了个白眼,她本来就困,这种幽暗的环境多适合睡觉,偏偏这女人还要叽叽喳喳的说来说去。

    哈利兜里的小蔷薇花也抽打了一下枝条,哈利连忙摁住它。

    “别管那支笔,哈利,还有,别说话,斯威特小姐。”丽塔.斯基特很坚决地说——哈利蛮不情愿地抬起头,把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了——哈利,你为什么决定报名参加争霸赛?”

    “我没有,”哈利说,“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这不是我干的。”

    丽塔.斯基特扬起一道描画得很浓重的眉毛。

    “不要紧的,哈利,你不用害怕自己会陷入麻烦。我们都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应该报名。但你不要为这个担心。我们的读者喜欢有叛逆精神的人。”

    “可是我没有报名,”哈利重复着自己的说法,“我不知道是谁——”

    “没用的哈利,她聋了。”桃乐丝嘴下不留情。

    “你对将要进行的比赛项目有何感觉?”丽塔.斯基特问,“是激动?还是紧张?”

    “我没有认真想过……噢,大概有点儿紧张吧。”哈利说。他说话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肠胃很不舒服地蠕动着。

    小蔷薇花倒是安静下来了,甚至还让摸花瓣。

    “过去有许多勇士都丧生了,是不是?”丽塔.斯基特不依不饶地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

    “嗯……他们说今年要比过去安全得多。”哈利说。

    羽毛笔在两人之间的羊皮纸上嗖嗖滑动,像溜冰一样来往穿梭。

    “当然啦,你过去曾经面对过死亡,是不是?”丽塔.斯基特又问,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觉得那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呃。”哈利还是支支吾吾。

    “产生最大的影响就是遇见了你这个疯婆子。”桃乐丝的语气锐利了起来,小蔷薇花也张牙舞爪的,想去抽那女人一枝条。

    哈利心中一暖,却又不得不赶忙摁住气愤的小蔷薇花。

    “你是否认为,是你过去所受的创伤使你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是否认为你之所以渴望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是因为——”

    “我没有报名。”哈利重复。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父母?”丽塔.斯基特盛气凌人地问他。

    桃乐丝眼神更冷,蔷薇花挣扎的力度更大,这回看起来是要冲上去咬对方一口。

    “不记得。”哈利说,他面上冷静,实则死死按住小蔷薇花,还得注意别伤了对方。

    “如果他们知道你要参加三强争霸赛,你认为他们会有什么感觉?是骄傲?担心?还是生气?”

    “”

    哈利现在真的感到恼怒了。他父母活着会有什么感觉,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可以感到丽塔.斯基特的目光牢牢地盯在他身上。他皱起眉头,躲开她的视线,低头看着羽毛笔刚刚写出的文字:

    当我们的谈话转向他已几乎毫无印象的父母时,那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眼睛里没有泪水!”哈利大声说。

    桃乐丝伸手摁住哈利,就像哈利按住小蔷薇花一样,她真诚开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们呢,我会送你去的。”

    丽塔.斯基特还没来得及说话,扫帚间的门被拉开了。

    桃乐丝转过头,耀眼的光线刺得她直眯眼睛,小蔷薇花也捂住自己的花蕊,不再挣扎。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他们俩,一边挤进了扫帚间。

    “邓布利多!”丽塔.斯基特大声说道,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但桃乐丝注意到,她的羽毛笔和羊皮纸突然从神奇去污剂的箱子上消失了,丽塔那爪子般的手指正匆匆扣上她的鳄鱼皮手袋的搭扣。

    “你好吗?”她说着,站起身来,向邓布利多伸出一只男人般的大手,“我夏天的那篇关于国际巫师联合会大会的文章,不知你看了没有?”

    “真是棒极了,”邓布利多说,两只眼睛灼灼发亮,“我特别爱读你把我描写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的那一段。”

    丽塔.斯基特丝毫也没显出害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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