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否定了一切生存的意义,这就是我做的梦。在那边孤寂的山上的死亡城堡里,我当了守夜人和守墓人。

    ——落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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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圣辉!”

    铺天盖地的圣光火球砸出了电影大片的千亿效果。

    被迸了一身灰的冥王:“……”

    他真的是情(因)急(祸)之(得)下(福)才拽着凤凰的手跑的,雪皇这副要杀人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凤凰怂怂地躲到了冥王背后,刚暖和过来点的身子又开始发凉。

    一躲不要紧,快要冻成冰块的爪子碰到冥王这个热源就不想离开。要不是理智还占着上风,她恨不得贴到他身上。

    冲天火光盖住冥王逐渐古怪的神色。

    傀儡渣滓溅得到处都是,有几块焦黑还滚到了他们脚边,提醒着情况危急。

    风雪归当了几万年的雪皇,就没发过今天这么大的火。

    一时间光烟乍起,星云白虎垂目:“凤凰,过来。”

    凤凰目光游移,心道雪归是气糊涂了。

    正纠结的工夫,忽然一声凄厉狼嚎,身前的“热源”泛出黑烟,汇成头顶通天的星云苍狼。

    一黑一白,猛虎恶狼在硝烟弥漫中无声对峙。

    后面的白雪圣辉还在继续轰炸傀儡军团,衬得他们仿佛随时会打起来。

    凤凰觉得此时不适合躲了,就磨磨蹭蹭地冒头,但两只爪子还贴在冥王这个暖炉上:“雪归,我知道错了。”

    她努力地卡巴眼,虽然内心无限鄙夷自己的窝囊行径,但她害怕雪皇跟父亲告状,只能屈服。

    接收到凤凰讨好的雪皇:“……”

    她镶在胸针上的储物介质闪了闪,手中出现一块团得像毛球的毯子,递给凤凰,“落元帅让我转交给你的。”

    凤凰:“!!!”

    一看这个凤凰就知道要完,连忙抱着它缩到旁边的摇椅里,小脸彻底垮了:“雪归,你什么时候跟我父亲告状的?”

    太不够意思了!

    不过好暖和……

    雪皇见她闹别扭,只好收了星云体坐到她旁边:“你父亲早就把它交给我保管了。”

    言下之意,是用不着告密,大家都猜到她迟早出事。

    听出话外音的凤凰哼哼两声,才解释起了刚刚:“幻境里的雾混进了毒,亚伯汗他们应该已经和那些人对上了,只来得及加点带香的料提醒我们。为了遏制毒烟扩散,我只能用冰把那片冻住。”

    而她控冰的异能量有异,反噬在所难免。

    其实凤凰不解释,雪皇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毕竟,昔拉和欧亚早已赶去救人了。

    半人高的荒草中,傀儡大军还在冲锋,白雪圣辉持续清场,燃烧的恶臭逡巡不散。

    要维持天上的异能量消耗,雪皇此刻虽不算吃力但也挺分神。

    她才扩大了雷云的范围,就瞄见凤凰有了起身的意思,脸色突变:“你不用帮忙。”

    凤凰:“……”

    她憋屈地坐了回去,试图狡辩:“刚才是个意外。”

    不用冰,她就没事。

    可真打起来,哪顾得上用什么招数。

    雪皇清醒得很:“控制不好异能量,你就不要用,难道……”

    “杀!”

    突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淹没了两人的谈话。

    抬眼望去,只见黑雾如泥沼蔓延,狼嚎于野,杀意动天。又见雾中雄兵如恶鬼现世,黑甲兵团应召而来,悍勇无匹。

    凤凰望向露台边缘的冥王,神思不属。

    狼族的无尽深渊可以契约异能量不高于自己的强者,使之与永恒轮回无缘,栖身黑洞不死不生,只为其召唤者征战四方。

    据说,这是狼族先祖机缘巧合下,与永恒轮回守护灵生达成的交易。

    被称作“无尽深渊”的召唤咒术为其他族群所耻,亦为他们所觊觎。

    今天看到这骤然出现的铺天盖地的黑甲士兵,凤凰终于明白那些人因何畏惧。

    可此时此刻,她抱着裘云锦,努力压制反噬的异能量。既不以公主的身份为凤凰族计量,也不以同伴的身份为冥王担忧。

    她只是发自内心地羡慕,羡慕他不为俗世牵绊的肆意张扬。

    战场边缘,冥王讶异回首:“你……”

    猛地回神,凤凰惊觉自己竟真的站到了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他们眼前没有风花雪月,只有狼烟四起,哀鸿遍野。

    她却笑了,晃了他的眼,仿佛那天照到他心底的光。

    予他温暖,予她勇敢。

    天监在下,有命既集。

    文王初载,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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