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52. 重返暗夜5
“咦，罗宾你认识他吗？”
“曾经听说过。”
弗兰奇在海中救了罗宾后和娜美一起爬上珊瑚丘区域，他们三人没见到其他草帽团成员，只得先步行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闲聊途中，拧着头发上的水，娜美有些惊讶地抬头：“怎么在船上没说呀。”
也许是因为旅游季刚刚结束，路上几乎看不到游客。鱼人岛的郊区安静得惊人，黑珊瑚和海藻早就变色了，但马尾藻、刺海松、伞藻在山坡下随处可见，再加上水云、索藻、酸藻等等，简直像是绿意盎然的春天涌了上来。面对眼前这一幅闲适的景致，如果不开口说话就会昏昏欲睡。
“他还挺有名的，算是名人哦。”罗宾想了想说，“在革命军里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东奔西逃】的亚瑟，似乎欠了革命军不少钱，萨博也提过他的事情。”
娜美心下愕然，心想那金发男人该不会被革命军通缉了吧，还是说骗钱携款潜逃？说不定是叛徒之类的人物。
罗宾就像会读心术般看穿了娜美的想法，她直接笑了出来：“但看不出来是那种恶劣的关系，相反的，大家提起他都在调侃，更像是朋友。”
弗兰奇也加入讨论：“是说那个金发的双刀小哥吗？”
“是哦，没想到他和革命军还有关系呢。”娜美耸耸肩，“路飞的哥哥认识的尽是些奇怪的家伙，革命军里都是这样的人吗？”
罗宾带着笑意：“大家都是好人……听萨博说，这个叫亚瑟的男人，似乎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决裂了，一直在新世界被追杀，各种组织里都混过一段时间，欠了很多钱。”
“也不容易啊。”弗兰奇感叹道。
“蓝发的男人呢？也是革命军的？”
“他不是，不过在香波地能打听到一些消息。”罗宾思考措辞，“前几天街道上都在讨论他家的事情，赌鬼哥哥卖掉母亲，最后这个哥哥被亚瑟杀掉了。”
娜美沉默了一会：“他们船上的都是什么人啊。”
“听说【黑暗王子】闯了好几个拍卖场，就是那时候得罪了天龙人吧。”
弗兰奇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因为机械短路引发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响着：“呜呜呜——多好的伙伴情谊啊，我被剧烈地感动了！”
“怪不得从天龙人的VIP房间里被赶出来，他俩在书店里也鬼鬼祟祟的，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娜美叹口气，“现在就是不知道小女孩是什么情况，希望她的病能治好。”
“刚才在海里他们应该是去救她了，反而那位【黑暗王子】去救了我们船长呢。”罗宾的语气重新恢复轻快，还带着点调侃的口吻。
“感情这么好的吗！”
“毕竟路飞和谁都能交朋友，算是意料之中吧。”
——但未来海贼王的伙伴们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他们的船长正圈着某位黑暗王子的脖子，乖巧缩在对方背后。
路飞身上只穿了单层的衣服，外面再叠加木川的开衫，才勉强能遮住胸口的走光程度。她那数量惊人的黑发越过肩膀流淌泛滥，脸像是飘浮于黑发的河流，两颊之间小小的红色嘴唇紧紧地抿着，低垂的浓密睫毛，给双颊添上了朦胧的阴影。
安静的时候倒是很可爱。
木川帝人无奈地想着，可惜是个话唠。
“你看！好多珊瑚！那是什么啊，不可思议的火山？”
这种神秘兮兮、抑扬顿挫的语调吓了木川一跳，他转过头重新去看她的脸。路飞面带笑容，先前屡屡见到的那种难看的神色，在她脸上一晃消失了。
“你不难受吗？”木川问。
“嗯……感觉有点噎……”路飞皱眉想了想，又飞快被移走注意力，“为什么火山旁边还有植物啊！”
岛上火山遍布，既有活火山，也有过去曾经大爆发过、喷出物将一部分遗址掩埋的休眠火山。两人走着，目睹着过去的火山活动造成的影响，看到满地堆积的火山灰、岩石，以及冷却凝固后的岩浆。
木川帝人解释道：“因为这里是海底，所以火山灰上迅速生长出了植物，有些地方笼罩着湿润的水气，就像潮湿的沼泽。加上季风从珊瑚湾迎面吹来，翻过海底山脉这一侧到达对面，景色就截然不同了。”
“总之就是不可思议的火山对吧！”
“嗯嗯。”
敷衍过后，木川小心翼翼避开地面茂密的植物，再往前走了几分钟，视野忽然开阔，来到了一片密林环绕、近乎圆形的高地，上面覆盖着茂密的矮草。
他把路飞放下来，转身问她：“刚才说有点噎是喘不过气吗？”
阳光明媚，远方的火山呈现出鲜明的紫色。因为是在距离地面很高的地方，往来的风没有阻碍，热度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闻言，路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点头：“喉咙难受。”
她像是很快厌烦了似的，使劲咳嗽两声，然后一个巨大的泡泡从路飞嘴巴里冒出来，晃晃悠悠地飘向天空。
木川：“……”
路飞：“啊咧？好奇怪，我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木头帮我看看！”
说着，橡胶人张大嘴巴朝向少年，试图给他看自己的嗓子。木川心想我又不是医生，再说了你也不是感冒——这么想着，他还是认命地朝里面望去。
“好像是有个东西卡里面了，怎么办？要我拿出来？”
路飞像个小孩子似的点头：“快点快点！”
他们真是两个奇怪的人，在奇怪的地方干奇怪的事情，辛亏周围没有其他人影。木川帝人一边腹诽一边伸手，触摸路飞右边的脖颈：“这个位置吗？”
“嗯嗯！”
少年的手指又细又长，当手指伸到眼前，路飞有种看到植物藤蔓的错觉，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手术了，木川把手指探入路飞的喉咙，随即取出一大团沾满口水的包装纸。
“啊！是刚才的饼干包装袋！”
“……”
说着路飞又咳嗽两声，吐着舌头再次咳出一个粉色的珊瑚。病症立刻痊愈，虽然之前呼吸困难，但现在彻底畅通，她恍然大悟：“肯定是在海里溺水的时候吃掉了泡泡珊瑚，所以我才这么难受，现在肚子也不疼了。”
——完全就是乱吃东西造成的啊喂！！！
木川死鱼眼看着路飞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亏大了你快点背我，我懒得走路。”
路飞哈哈大笑：“别撒娇啊。”
木川鲨鱼嘴：“谁在撒娇啊！”
把一分钟前我的紧张和担心还回来！少年顶着冷冰冰的臭脸，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上某人的口水，然后把湿漉漉的手指往对方身上擦：“好脏。”
“一点都不脏！”路飞立刻任性地反驳，“你很没有礼貌啊。”
“我手上全是你的口水！我还从来没有用手碰过男人的口水！”
“什么啊！口水而已嘛！大不了我也碰一下你的！”
说着路飞马上就强行用食指戳木川的脸颊，指尖怼在他脸上，从嘴唇滑进去象征性地搅了一下他的舌头。木川帝人皱着眉把头偏过去，呸一声吐掉了，嫌弃地吐槽：“你没洗手。”
路飞更不爽了，气鼓鼓地把食指甩了甩：“反正我一点都不脏！”
“这么在意这个干什么啊！”木川无语地看着他，“我没说你人脏，不要擅自阅读理解。”
结果路飞迅速接受了这个说法，以拳击掌，满脸恍然大悟：“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随便吧。
路飞重新兴致勃勃地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讨论周围的风景，对方的情绪化总是来去自如，心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轻而易举就翻篇。木川虽然很会掩饰情感，但他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于是抛开刚才的话题，自然地参与对话。
“你看，这里能看到珊瑚丘！”
“确实，总算看见小镇的影子了，路牌上是不是写着人鱼湾？”
“应该就是那个方向，说不定大家都到了，山治一直很想见到人鱼呢。”
“我以前听艾斯说过，传说在日出的时候人鱼会被迷了眼睛从海底向上潮行。”木川说。
“我知道！而且人鱼的屎是彩虹色的！”路飞即答，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还会用鼻子喝水。”
“……这也是艾斯说的？”
“哦！”
木川脑袋上挂着两滴大汗，他和路飞边瞎扯边往人鱼湾走。对方见到什么都喊他看，拉着他跑，还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自己两年里的新招式，简直就像要把全部的宝藏都掏出来给他看似的。
“快看木头，是亮晶晶的虾！”
“哇！好长的海参！”
“不知道这个贝壳能不能吃？”
“好高的石头，像玉米一样！”
“你知道鲤鱼精吗？”
“鱼人岛的冒险啊！好期待——”
……
木川不厌其烦地挨个回答，结果路飞更兴奋了，拽着他的胳膊撒丫子狂奔，少年几乎幻视自己牵了一条拉不住的哈士奇，遛弯的同时满街跑。
人鱼湾的海水中还有小鱼跃出。路飞带着木川一直走到近处，回头望去，遗迹的影子已经很小很小了，木川看见一只螃蟹趴在阳光照射的沟渠石头上，后背反射着金光，像一件艺术品似的纹丝不动，玻璃一样透明的海蝴蝶轻柔地扇着翼状瓣，掠过水面游泳，还看见五彩斑斓的贝壳落在触手可及的珊瑚礁边。
九曲回肠的海湾仿佛没有尽头，海浪激荡起富有规律的水声，在礁石的两岸中间匀速前进，周围依然只有繁茂的植物，见不到一个人影。
“奇怪，山治他们怎么不在附近？”
“也许已经走了吧？”
木川看着四周的环境，发现不少木桶碎片散落在地面，断裂的草绳周围还有泥浆的痕迹。路飞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个泥巴男跑出来了啊。”
“他叫什么来着？”
路飞用食指抵着脑袋，苦恼道：“……卡、卡……泥巴男。”
“是卡卡布吧。”
“管他叫什么，总之好像出事了。”路飞看着地面的血迹，“好多血，不知道是谁的。”
“如果真是他们受伤，那么肯定会去诊所，走吧，先在小镇里找人。”
“好！”
“曾经听说过。”
弗兰奇在海中救了罗宾后和娜美一起爬上珊瑚丘区域，他们三人没见到其他草帽团成员，只得先步行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闲聊途中，拧着头发上的水，娜美有些惊讶地抬头：“怎么在船上没说呀。”
也许是因为旅游季刚刚结束，路上几乎看不到游客。鱼人岛的郊区安静得惊人，黑珊瑚和海藻早就变色了，但马尾藻、刺海松、伞藻在山坡下随处可见，再加上水云、索藻、酸藻等等，简直像是绿意盎然的春天涌了上来。面对眼前这一幅闲适的景致，如果不开口说话就会昏昏欲睡。
“他还挺有名的，算是名人哦。”罗宾想了想说，“在革命军里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东奔西逃】的亚瑟，似乎欠了革命军不少钱，萨博也提过他的事情。”
娜美心下愕然，心想那金发男人该不会被革命军通缉了吧，还是说骗钱携款潜逃？说不定是叛徒之类的人物。
罗宾就像会读心术般看穿了娜美的想法，她直接笑了出来：“但看不出来是那种恶劣的关系，相反的，大家提起他都在调侃，更像是朋友。”
弗兰奇也加入讨论：“是说那个金发的双刀小哥吗？”
“是哦，没想到他和革命军还有关系呢。”娜美耸耸肩，“路飞的哥哥认识的尽是些奇怪的家伙，革命军里都是这样的人吗？”
罗宾带着笑意：“大家都是好人……听萨博说，这个叫亚瑟的男人，似乎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决裂了，一直在新世界被追杀，各种组织里都混过一段时间，欠了很多钱。”
“也不容易啊。”弗兰奇感叹道。
“蓝发的男人呢？也是革命军的？”
“他不是，不过在香波地能打听到一些消息。”罗宾思考措辞，“前几天街道上都在讨论他家的事情，赌鬼哥哥卖掉母亲，最后这个哥哥被亚瑟杀掉了。”
娜美沉默了一会：“他们船上的都是什么人啊。”
“听说【黑暗王子】闯了好几个拍卖场，就是那时候得罪了天龙人吧。”
弗兰奇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因为机械短路引发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响着：“呜呜呜——多好的伙伴情谊啊，我被剧烈地感动了！”
“怪不得从天龙人的VIP房间里被赶出来，他俩在书店里也鬼鬼祟祟的，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娜美叹口气，“现在就是不知道小女孩是什么情况，希望她的病能治好。”
“刚才在海里他们应该是去救她了，反而那位【黑暗王子】去救了我们船长呢。”罗宾的语气重新恢复轻快，还带着点调侃的口吻。
“感情这么好的吗！”
“毕竟路飞和谁都能交朋友，算是意料之中吧。”
——但未来海贼王的伙伴们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他们的船长正圈着某位黑暗王子的脖子，乖巧缩在对方背后。
路飞身上只穿了单层的衣服，外面再叠加木川的开衫，才勉强能遮住胸口的走光程度。她那数量惊人的黑发越过肩膀流淌泛滥，脸像是飘浮于黑发的河流，两颊之间小小的红色嘴唇紧紧地抿着，低垂的浓密睫毛，给双颊添上了朦胧的阴影。
安静的时候倒是很可爱。
木川帝人无奈地想着，可惜是个话唠。
“你看！好多珊瑚！那是什么啊，不可思议的火山？”
这种神秘兮兮、抑扬顿挫的语调吓了木川一跳，他转过头重新去看她的脸。路飞面带笑容，先前屡屡见到的那种难看的神色，在她脸上一晃消失了。
“你不难受吗？”木川问。
“嗯……感觉有点噎……”路飞皱眉想了想，又飞快被移走注意力，“为什么火山旁边还有植物啊！”
岛上火山遍布，既有活火山，也有过去曾经大爆发过、喷出物将一部分遗址掩埋的休眠火山。两人走着，目睹着过去的火山活动造成的影响，看到满地堆积的火山灰、岩石，以及冷却凝固后的岩浆。
木川帝人解释道：“因为这里是海底，所以火山灰上迅速生长出了植物，有些地方笼罩着湿润的水气，就像潮湿的沼泽。加上季风从珊瑚湾迎面吹来，翻过海底山脉这一侧到达对面，景色就截然不同了。”
“总之就是不可思议的火山对吧！”
“嗯嗯。”
敷衍过后，木川小心翼翼避开地面茂密的植物，再往前走了几分钟，视野忽然开阔，来到了一片密林环绕、近乎圆形的高地，上面覆盖着茂密的矮草。
他把路飞放下来，转身问她：“刚才说有点噎是喘不过气吗？”
阳光明媚，远方的火山呈现出鲜明的紫色。因为是在距离地面很高的地方，往来的风没有阻碍，热度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闻言，路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点头：“喉咙难受。”
她像是很快厌烦了似的，使劲咳嗽两声，然后一个巨大的泡泡从路飞嘴巴里冒出来，晃晃悠悠地飘向天空。
木川：“……”
路飞：“啊咧？好奇怪，我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木头帮我看看！”
说着，橡胶人张大嘴巴朝向少年，试图给他看自己的嗓子。木川心想我又不是医生，再说了你也不是感冒——这么想着，他还是认命地朝里面望去。
“好像是有个东西卡里面了，怎么办？要我拿出来？”
路飞像个小孩子似的点头：“快点快点！”
他们真是两个奇怪的人，在奇怪的地方干奇怪的事情，辛亏周围没有其他人影。木川帝人一边腹诽一边伸手，触摸路飞右边的脖颈：“这个位置吗？”
“嗯嗯！”
少年的手指又细又长，当手指伸到眼前，路飞有种看到植物藤蔓的错觉，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手术了，木川把手指探入路飞的喉咙，随即取出一大团沾满口水的包装纸。
“啊！是刚才的饼干包装袋！”
“……”
说着路飞又咳嗽两声，吐着舌头再次咳出一个粉色的珊瑚。病症立刻痊愈，虽然之前呼吸困难，但现在彻底畅通，她恍然大悟：“肯定是在海里溺水的时候吃掉了泡泡珊瑚，所以我才这么难受，现在肚子也不疼了。”
——完全就是乱吃东西造成的啊喂！！！
木川死鱼眼看着路飞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亏大了你快点背我，我懒得走路。”
路飞哈哈大笑：“别撒娇啊。”
木川鲨鱼嘴：“谁在撒娇啊！”
把一分钟前我的紧张和担心还回来！少年顶着冷冰冰的臭脸，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上某人的口水，然后把湿漉漉的手指往对方身上擦：“好脏。”
“一点都不脏！”路飞立刻任性地反驳，“你很没有礼貌啊。”
“我手上全是你的口水！我还从来没有用手碰过男人的口水！”
“什么啊！口水而已嘛！大不了我也碰一下你的！”
说着路飞马上就强行用食指戳木川的脸颊，指尖怼在他脸上，从嘴唇滑进去象征性地搅了一下他的舌头。木川帝人皱着眉把头偏过去，呸一声吐掉了，嫌弃地吐槽：“你没洗手。”
路飞更不爽了，气鼓鼓地把食指甩了甩：“反正我一点都不脏！”
“这么在意这个干什么啊！”木川无语地看着他，“我没说你人脏，不要擅自阅读理解。”
结果路飞迅速接受了这个说法，以拳击掌，满脸恍然大悟：“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随便吧。
路飞重新兴致勃勃地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讨论周围的风景，对方的情绪化总是来去自如，心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轻而易举就翻篇。木川虽然很会掩饰情感，但他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于是抛开刚才的话题，自然地参与对话。
“你看，这里能看到珊瑚丘！”
“确实，总算看见小镇的影子了，路牌上是不是写着人鱼湾？”
“应该就是那个方向，说不定大家都到了，山治一直很想见到人鱼呢。”
“我以前听艾斯说过，传说在日出的时候人鱼会被迷了眼睛从海底向上潮行。”木川说。
“我知道！而且人鱼的屎是彩虹色的！”路飞即答，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还会用鼻子喝水。”
“……这也是艾斯说的？”
“哦！”
木川脑袋上挂着两滴大汗，他和路飞边瞎扯边往人鱼湾走。对方见到什么都喊他看，拉着他跑，还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自己两年里的新招式，简直就像要把全部的宝藏都掏出来给他看似的。
“快看木头，是亮晶晶的虾！”
“哇！好长的海参！”
“不知道这个贝壳能不能吃？”
“好高的石头，像玉米一样！”
“你知道鲤鱼精吗？”
“鱼人岛的冒险啊！好期待——”
……
木川不厌其烦地挨个回答，结果路飞更兴奋了，拽着他的胳膊撒丫子狂奔，少年几乎幻视自己牵了一条拉不住的哈士奇，遛弯的同时满街跑。
人鱼湾的海水中还有小鱼跃出。路飞带着木川一直走到近处，回头望去，遗迹的影子已经很小很小了，木川看见一只螃蟹趴在阳光照射的沟渠石头上，后背反射着金光，像一件艺术品似的纹丝不动，玻璃一样透明的海蝴蝶轻柔地扇着翼状瓣，掠过水面游泳，还看见五彩斑斓的贝壳落在触手可及的珊瑚礁边。
九曲回肠的海湾仿佛没有尽头，海浪激荡起富有规律的水声，在礁石的两岸中间匀速前进，周围依然只有繁茂的植物，见不到一个人影。
“奇怪，山治他们怎么不在附近？”
“也许已经走了吧？”
木川看着四周的环境，发现不少木桶碎片散落在地面，断裂的草绳周围还有泥浆的痕迹。路飞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个泥巴男跑出来了啊。”
“他叫什么来着？”
路飞用食指抵着脑袋，苦恼道：“……卡、卡……泥巴男。”
“是卡卡布吧。”
“管他叫什么，总之好像出事了。”路飞看着地面的血迹，“好多血，不知道是谁的。”
“如果真是他们受伤，那么肯定会去诊所，走吧，先在小镇里找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