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当然痛,你不会是第一次使用斩魄刀吧?”我从来不会被别人的情绪影响,我也不在意藤原四季人前人后的反差,我问她:“我的手你确定治好了吗?要是有隐患的话你以后得给我买零食。”

    我原以为藤原四季会继续嘲讽我,可是她却突然笑了出来,认真又骄傲地对我说:“我的斩魄刀没有那么垃圾。”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耀眼,那种天才的光环也显露无疑。四季比我高上一些,我们面对面的时候还是可以直视对方的眼睛,然后她便问了我一个问题。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没有。”

    我直接否认,我倒也不是说不愿意承认,而是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那不太认真地掩饰已经被她注意到了,只是出于一种条件反射,我才不想直接如了四季的愿。

    “怎么没有,你跟了我有大半年了,为什么?”

    “嗯......所以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好吧,要说原因的话确实有。”我知道我说的话就是代表我承认了这一学年一直在跟着她,不过我想,这如果是我们结识的开端的话,那也很不错。

    于是我对她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有趣,跟着你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很吸引我。”

    我的话并不是在骗她,当我想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这件事一定有需要去做的原因,现在我可能不太明白,但是未来我一定能为此刻的行为做出一个解释。

    这棵樱花树长在图书馆边上,在这一年中,我为了观察四季,曾经常待在这棵树上,我看到了它的新叶生长,花开花落,此刻又在这棵樱花树下找到了我此生最重要的朋友。

    藤原四季听了我的话,拇指摩擦着挂在腰间的斩魄刀,隔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可一点也不有趣。”

    “没关系,我觉得我还挺有趣的,我们在一起,就都是有趣的,现在我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朽木春江,今年的爱好是观察你,喜欢甜食讨厌酸的,还没有找到斩魄刀,以及,做我的朋友你一定不会后悔!”

    “你和那个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有关系吗?”四季突然问我。

    “有啊,我不想骗你,但是你要保密哦。”

    对于我的毫不隐瞒,四季看起来像是信了,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下次直接来找我,不要再做那种蹩脚的掩饰了。”

    她的栗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那么温柔,就连转身时带起的弧度也是那样美丽。

    我和四季相识之后我便没有暗中再观察她了,都是光明正大地观察,二年级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能够熟练地从窗户翻进四季的宿舍,她每次都会阴阳怪气地喊我“朽木大小姐”,却从来没有拔刀赶我走。

    二年级到三年级的假期,我照常回了家,我的房间即便很久没回来,这里也都是和我走时一模一样,我从我的衣柜里掏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都是我母亲的饰品,也是我的宝藏。

    放假前四季说我的短发很像她吃不起的西瓜,我当即便给了她一拳,她和我熟悉之后从来不跟我讲那一套正直的人才会遵守的规则,直接拔了刀要砍我。

    我强忍着被砍了一刀的痛又给了四季肩膀一拳,我以为她的刀是治愈系的,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结果我胳膊上直接血如泉涌,我才注意到她的斩魄刀刀柄变成了黑色。

    四季都没顾得上胸口的痛感,又念了始解语,黑色刀柄变成了白色,然后捅进了我受伤的胳膊,那种将我本该花半个月才能经历完全的痛苦浓缩到了几秒钟,我忍不住地皱紧眉头,四季拔了刀之后又给我擦了汗,柔声问我:“还好吗?”

    “还好,你呢?”我缓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胸口,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已经构成了骚扰,四季拍开我的手,收了斩魄刀之后又给我倒了杯水。

    放到我面前的时候她又顺势掐了一下我的脸,算是报复了回来,四季喝了口水说:“我以为以朽木大小姐的身手可以躲开呢,你回家之后真的不会被教训吗?”

    “嗯......我可不是普通的贵族小姐呢。”我回答。

    四季的斩魄刀很特别,愈寥竟然有着两种形态,四季没有对我隐瞒,她说她的斩魄刀拥有着治愈和破坏两种特性,我忍不住地夸了一句,“真不愧是我们四季!”

    她笑的很开心,然后说:“明年我会申请提前毕业。”

    “那你还要进入四番队吗?”我问。

    她没有犹豫,回答我的时候很是坚定,“嗯,我还是会加入四番队。你呢?你应该也很轻松就能达到毕业的条件,还是要在真央呆满六年吗?”

    “是啊,这可是我的选择。”

    四季问我以后要加入哪个番队,我那个时候在脑子里思考了一圈说:“没想好。”

    我确实没想好,到现在也是,不过我大概率不会进入六番队,那也太没有意思了。

    我从箱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一个浅绿色的叶片样式的发夹,小心地别在了头发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剪的很整齐的黑色短发上多了一个发夹,似乎与先前的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真奇妙,明明只是带了一个小小的饰品。

    我把盒子又小心地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躺到了床上后想起了我的父母。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浅了,父亲温柔的声音和母亲温软的手掌是我为数不多还能记起的东西,我伸手摸了下我的发夹,不知道我的母亲带着这枚发夹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开心呢。

    假期对我来说短暂却充实,在看到我带上这枚发夹的时候,叔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隔天管家便送来了一盒发饰,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收下,然后转头就挑了几枚比较华丽的款式戴到了白哉的头上。

    说起白哉,他像小树抽条一样,不过半年就长高了不少,并且已经开始了朽木家传统的精英教育,对我这种打扮娃娃式的行为也有了抗拒的意思,不过可惜他依旧打不过我,屈辱地戴上发夹之后还一直说我变坏了。

    我当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在假期这段期间,夜一来的很勤,我听说是爷爷特地请夜一过来教白哉瞬步,也是为了我以后逃命有些保障,所以我在的时候,夜一也会经常过来。

    夜一和真央的老师们都不一样,她本来也是那种不羁爽朗的性格,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愿意带着我去流魂街闲逛,还会在流魂街没人的树林里朝我丢糖果,要我准确地接到才可以吃到糖果。

    那时候年纪小,家里也不让我多吃甜食,因此我铆足了劲儿去接糖果,后来叔父夸我在瞬步上的天赋很高,说不定是下一个“瞬神”的时候,我也没敢和他说这段往事。

    她教白哉的时候可没有对我那么温柔,直接抢了白哉的发带,要我们去抢回来,在我不准备参加争夺的时候,拿着白哉发带的夜一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了句:“发夹很漂亮哦。”

    我条件反射的摸了下我的头发,发夹不见了,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我要揍死夜一,我认真的。

    夜一不愧是瞬神,她在我和白哉两人的追捕下依旧像玩弄猎物的野猫一样,游刃有余又带着浓浓的戏耍意味。

    不过我在真央的时候可不是只学了老师们教的那些东西,平时的训练我从来都没有放下,在白哉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成功的碰到了夜一的衣角,这对于现阶段的我们已经算是合格,夜一将发夹还给了我,还塞给了我一颗从来没有吃过的糖。

    白哉的发带被收缴了,因为白哉没有达标,所以他连糖也没有,我从兜里掏出一枚樱花发夹,理了理他的头发之后给他戴上了发夹,说实话,白哉真的很好看,长大之后一定和叔父一样是个美男子。

    此刻还没有长大的他带着粉嫩的樱花发夹,也完全没有违和感,我剥开了糖纸把糖扔进了嘴里,一股清淡的甜味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我这才想起来要问夜一,这个糖果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这个嘛,是喜助做的小零食,味道不错吧。”

    我当即把糖吐了出来,也不管不远处的管家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浦原喜助这个人我知道,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听夜一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他,我也不是第一次吃夜一给的浦原喜助做的糖果。当然,那些糖果无一例外的有着奇怪的口味和作用。

    例如但不限于橘子味的水果糖夹芥末味的糖心,吃完之后会醉上半天。

    我顶着白哉嫌弃的眼神将手心被我吐在糖纸上的糖果包好之后扔掉,然后问夜一:“总是拿我做实验的话,那位喜助先生有朝一日真的不会被我家长辈追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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