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在十一番队的屋顶上遇到其他人,因为爱花副队长对于队内建筑屋顶需要经常修理这件事非常头疼,因此禁止队员们在屋顶上跑动,不过我是例外,因为我有钱。

    好吧,其实是因为人总是会有一些固执的改不掉的习惯,我也是如此,不过我的侦查能力已经是可以进入到二番队的地步了,爱花副队长目前还没有发现我一直走的是屋顶这件事。

    现在除了我之外,又有两个人和我一样喜欢不走大路了。

    更木队长和我对视着,我果断地让了步,对更木队长以及八千流解释道:“两位日安,我来看看屋顶有没有需要修葺的地方。”

    “西瓜仔在骗人~”八千流毫不犹豫地直接戳穿了我。

    我对八千流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回答道:“虽然之前不是因为这个目的,但现在是了。”我指了指更木队长脚下的瓦片,“队长,您踩烂了不少啊,记得下次走大路。”

    “你在命令我?”更木队长突然兴奋地拔刀,冲我喊着:“你似乎很强嘛,来和我战斗!”

    我其实有点懵,不太理解他是怎么把我要说的话理解成这种意思的,但我还是礼貌地回答他:“可是我还要赶过去处理我们番队的公文。”

    更木队长顿住了,他瞪着我,我想他应该是回想起了十一番队最和蔼可亲的爱花副队长的脸,我也就让他看,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十几秒后还是他放弃了,收了刀之后说了句“无趣”,又带着八千流离开。

    八千流走之前还和我道别,如果她说的不是“再见啦西瓜仔”,我想我会开心很多。

    在八千流来十一番队之前,我其实很少当面听到别人对我发型的讨论,十一番队奇形怪状的人那么多,我一定是最正常的那个,冶原和爱花副队长也算比较正常的,可是八千流来了之后,她总是叫我“西瓜仔”。

    兴许是因为十一番队里面的怪人太多,比起发型,我身上可是有着更多其他值得讨论的地方,比如我的姓氏,比如我的战斗方式。

    在成为十一番队四十八席的第四个月末,我又参加了席官挑战赛,其实并不是我对于现状不满,而是因为四季太过于努力,她扫了三年下水道之后开始对研究鬼道以及一些奇怪的知识非常有兴趣,不过她说作为普通队员会有很多限制,因此在我入队的短短三个月,四季已经是四番队的三十五席,也加入了救护班。

    她已经可以参与到四番队的一些重要的事情中,甚至已经对急救专用的鬼道有了一些头绪,而我作为四十八席想要外出巡逻都要做一些小动作才可以。

    月末的席官挑战赛上,我决定挑战四十四席,不过我在挑战四十四席之前,就作为被挑战的席官下场战斗了好些场,我们番队的队员总是三秒钟的记忆,两个月前的那场比试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觉得我是个处理文书工作的席官,就对我轻视起来。

    怎么说我也是十一番队的席官,挑战我的队员们漫不经心地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训他们,只是我又不得不承认,挑战我的队员实在是太多了。

    佐佐木四十四席倒是没有小看我,她在看了我那么多的战斗之后在与我对战的时候直接始解斩魄刀,我看着她斩魄刀始解后的形象,不合时宜地想到我从现世偷渡过来的那些小说中,死神就是拿着这样一把大镰刀。

    但是佐佐木四十四席一定是小说中那种恶劣的反派死神,嘴巴毒,爱吵架还喜欢骂最粗俗的脏话,我也不是跟她一个人计较,我是平等的对十一番队的人都有偏见,大家都是一样的恶劣,无论是队长副队长还是普通队员。

    我拔出了破妄,但是我没有始解,破妄这个没用的斩魄刀在大多数战斗中只能作为一把硬度较高的浅打而已。

    虽然我已经在队员中听到一些人说我在模仿朽木家的人之后又开始模仿更木队长。因为我姓朽木,也因为我战斗从不始解斩魄刀。

    他们的斩魄刀要是破妄,我不信他们战斗里面还要浪费灵压去始解破妄!

    破妄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内心世界那片水流突然暴动起来,汇成巨大的波浪造成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拍击。

    我就说吧!垃圾斩魄刀不能帮我还老是给我拖后腿!

    佐佐木挥动着她的斩魄刀,听到那被刀刃带起的破空声也能知道她挥刀速度极快,我没有正面接下这一次攻击,因为我怕破妄会断,毕竟从能力到外观,它看起来都那么柔弱。

    我闪开她的攻击之后佐佐木又反身挥舞着斩魄刀继续向我攻来,她的攻击快且密,但是只是一直闪躲的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压力,只是我在退到场地边缘的之后才正面接住了她的攻击。

    她和我不一样,看起来是以速度为主的攻击特性,可是我接住她的攻击之后依旧往后退了一步,就抵在边缘线前面一些,也再次意识到她的攻击也是那么的有力量。

    我朝她笑了一下,破妄借力划过她的镰刀的弧度,刀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猛地挥刀,佐佐木的武器在这么近的距离中无法回防,被更加快速的我的刀背敲在右手臂上,这也让她丧失了对右手近一秒的掌控力。

    我的笑嚣张起来,直接趁着这个时间卸掉了佐佐木的肩膀,又踢掉了她的斩魄刀之后一脚将她踹出了场地。

    佐佐木躺在地上,身上都是灰尘,右边胳膊被卸掉之后无法借力,但她也不着急,就躺在那里等着队员把她抬到四番队去,我从对战台上跳下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佐佐木看着我,抬起左手对我比了个中指。

    “小心眼的死西瓜头。”她说。

    我想再补一拳在她脸上,但是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如果我这个时候还要出手的话,我会被爱花副队长狠狠责骂的,于是我回应了她一句:“原佐佐木四十四席,期待你下次在席官挑战赛上挑战我。”

    在击败了佐佐木之后我没有再接到队员的挑战,就坐在观战席上看其他人的战斗,这次的挑战赛还是由爱花副队长负责,更木队长看到一半就已经带着八千流离开了,走之前的那个表情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他对我们战斗不感兴趣。

    也许不能用我们这个词,因为更木队长最近对我似乎很感兴趣。

    我已经好几次在准备踏出十一番队大门前往五番队的时候遇见更木队长了,我愿称他为我爱情道路上的绊脚石。

    他的发型也有了变化,头发像刺猬似的被一缕一缕地绑住,发尾末端还挂了小铃铛,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又在跟冶原讨论,这小铃铛是不是更木队长为了逗八千流开心而带上的。

    更木队长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永远是:“春江,来打一场!”

    “更木队长,我们还没有那么熟,请您叫我朽木。”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他。

    但是更木队长无视我说的话,他似乎认定我有对战的价值,我虽然不讨厌战斗,但是目前比起和更木队长战斗,我更喜欢去找四季玩,或者是去偶遇真子。

    真子已经不叫我春江妹妹了,在我从告白的那一天开始算起,这已经是我偶遇他的第三十次,这次他终于换了对我的称呼,开始叫我春江。

    我承认我听他叫我春江的时候有些发飘,朝他大声地回答了一句“我在!”

    虽然蓝染副队长也在边上,但我认为现在他对这些已经有一些免疫了。

    蓝染副队长好像总是跟在真子身边,我也总是能够看到他,但我们有总心照不宣地忽略了对方的视线,也是因此我才能够不那么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他这次依旧是跟在真子身边,我有的时候会很奇怪,就像是十一番队里面,爱花副队长十次有九次都不是跟在更木队长身边,我也见到好几次矢眮丸副队长和喜助先生,他们都不是跟在自己的队长或副队长边上,我一度怀疑要么是蓝染副队长对真子图谋不轨,要么是真子不愿意放蓝染队长离开。

    我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最近好像一些奇怪的书看多了。

    我想到我今天的偶遇又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毕竟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站在十二番队队舍的围墙外,我估计这边也不会有很多人,蓝染副队长已经被我忽略了,于是开始背着我想了很久的话。

    我从破妄刀柄上挂着的袋子里掏出一支我自己做的玫瑰绢花递到真子面前,他看着我的花,还是没有接,而是看着我,等待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听说现世的人会送玫瑰表达爱意,接受了玫瑰的那个人也代表他接受了爱意。

    虽然真子暂时没有接受我的爱意,但是我并不介意,我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对真子说:“如果您愿意做我的玫瑰,我会将花园只为你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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