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昨天好像真不该喝多,那些记忆完完整整地回到脑子里,四季和莉莎她们笑的开怀的脸,还有日世里好像一直都是瞳孔震惊的样子……

    不过也听到了很美好的话啊……

    我忽然把被子拉到头上盖住了自己,忍不住地在被子里发出闷笑声,不管是过了多久,和真子在一起的时间都是那样充满着的快乐。

    想着想着我又在思考,是不是以后可以多找真子一起喝酒,说起来我虽然和真子在一起也有了一段时间,可是其实我们并没有更加亲密的举动,我记得我之前看的那些现世的小说,男女主角在一起之后总是会有各种搂搂抱抱的行为,我一边想着男主举止轻浮,一边又想着虽然真子不会拒绝我贴贴的举动,可他其实也很少主动和我又肢体接触,牵手这种事太过稀松平常,这要另算。

    我感觉我刚从美好的清晨醒来,又很快陷入了危机之中,那就是——真子是不是没有最喜欢我!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是掩藏不住的,具体就会表现在眼神、语言和肢体动作上。

    眼神……眼神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语言……昨天真子还说“最喜欢春江”了,这也没什么问题。

    我一条一条地梳理核对着真子对我的态度,在进行了简单的排除法之后,我觉得问题就出现在了肢体动作上面,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也不会如孩童一般总是黏在亲近的人身边,即便是真子,我也只时不时地偷偷牵住他的手而已。

    因为冶原对我说过,太过光明正大地做出亲密的行为,可能会对五番队队长带来一定的困扰。他没有明说,但是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毕竟对我们死神来说,偶尔看着别人的亲密互动还能提得起兴趣起哄一下,一直看的话是会产生吃不下了的感觉。

    虽然冶原对于我的描述颇有微词,不过他大体上也认可了我的意思。

    我随手拿起之前放在床边的书,我看的书很杂,无论是题材奇怪的小说还是现世的科普书,再到鬼道理论和虚的种类大全,我都会去看,而此刻出现在我手里的书便是一本普普通通的爱情小说。

    跟真子在一起之后,我有时也会和真子去他在流魂街的那座房子里面呆着,那里也有很多我的个人物品,真子还为我空出了一个书架,上面都是我的各种书,他有时也会抽出一本来看,不过他看的时候经常皱着眉,表情隐忍,我觉得他应该是在忍耐想要吐槽的冲动。

    我有的时候也不能理解一些爱情小说里面的情节。因为我看这些小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恋爱的,我此前没有经历过恋爱一事,虽然跟真子在一起没有什么患得患失的感觉,可我还是想跟真子更亲密一些,于是便主动在这些爱情小说里学习恋爱的技巧。

    但即便是在真央时期功课出色的我,有的时候也看不懂书里的内容,甚至于我要跑去问真子,“真的有人会因为别人小的时候送了自己一朵花而矢志不渝地爱着对方吗?”

    真子哽住,但是还是对我说:“世界上总有着各种各样的人,也许就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吧。”

    我今天看的这本还要稍微好上一些,起码对方是主角的救命恩人,但是我还是困惑,草草地翻上几张之后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喝酒喝多也不能阻止我今天要去巡逻,而在进行巡逻工作之前,我们还有每天的训练。

    十一番队是战斗番队,从席官到队员都是以战斗的训练为重,我自然也不例外。

    早晨的训练结束之后我拎着破妄出了十一番队,身后还跟着今天一起巡逻的队员。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流魂街每天都会有着新面孔,可是每天也会有着魂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消失,就和现世每天都会死人一样。

    对于这样的事情,十一番队的队员都习以为常,况且因为十一番队的巡逻,流魂街总是安稳了很多,制定了巡逻计划并争取到这样权利的爱花副队长真是了不起的死神啊。

    “或许......也会有爱花副队长救下来来的整为了爱花副队长加入十一番队呢。”我想到爱花副队长战斗时的样子,我仅有的几次看到她拔刀,都会产生一种对于强者的钦慕,爱花副队长温和又锐利,对我而言却有种母亲的感觉,如果是她的话,我想我应该就能理解小说里说的,因为救命之恩而钦慕于她。

    晚上换班之后,我便打算去找真子,虽然我的卍解一直没有什么进度,可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学会卍解对于死神来说就代表了掌握了一种强大的能力,而大部分番队中,成为队长的条件之一就是学会卍解,我并不想当什么队长,但是我想学会卍解。

    我想跟真子并肩。

    真子也一直在陪我练习卍解,每个人的卍解都带有各自的特殊之处,但如何摸到卍解的门槛大抵是一样的,真子和爷爷他们对我说学会卍解就是要使斩魄刀实体化并打败它,得知它的名字之后,才算是学会了卍解。

    破妄是个没用的家伙,我每次这么想的时候,我的内心世界都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只有破妄沉在水中巍峨不动,于是我就会在心里更加用力地想着“没用”一词。

    静灵庭的夜晚大部分时间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在之前十二番队加固了静灵庭的结界之后,这片地方受到结界的影响,与整个流魂街的季节并非一致,尤其是现在明明已经过了樱花的花季,可静灵庭中不少栽种了樱花的院子中依旧能够看到盛放的花朵。

    我在去往五番队的路上遇到了铃木队员,她见了我也笑眯眯地朝我打招呼,在十一番队中除了冶原之外,我也就跟一起处理的公务的同僚们玩的比较好,这位铃木队员就是其中一个。

    她似乎是想问我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不过话到嘴边,她又换了个问题,直接问我:“现在是要去找五番队的平子队长吗?春江三十四席?”

    “这都被你猜到了,真不愧是十一番队中以敏锐出名的铃木队员!”我朝铃木华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对方又爽朗地笑出来,她冲我眨了眨眼睛,用着暧昧的语气说:“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啦,我可是懂得哦,想要见到爱人的心情可是一刻都等不及的。”

    我觉得她说的对,但是被铃木说出来,我忽然感觉到有些羞赧,我嘟着嘴巴,不满地对她说:“这种话下次不要单独对我说,要在爱花副队长和冶原三十席面前说知道吗?”

    “唉?”

    “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这番话的话,想必爱花副队长也会感念于我对见到平子队长的渴望,而让我减轻一点工作吧。”

    “唉......”铃木表情尴尬,也不明确回答我的话,她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在我真挚的眼神下支吾了好一会儿,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地转移了话题对我说:“春江三十四席,您听说下周副队长要去真央进行特别授课吗?”

    “唉?”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我走近一步看着铃木追问:“什么时候?爱花副队长完全没跟我说!”

    “今天路过队长室的时候,我碰巧听到副队长问队长要不要去真央进行授课,但是队长拒绝了。”铃木华说。

    队长副队长级别的死神去真央进行特别授课算是一个传统,就像我在真央的时候,叔父他们也来过真央灵术院进行特别授课一样,而我入队之后倒是一次也没有碰上,在佐佐木去了真央当特邀教师之后,我还跟爱花副队长说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我一起去真央,我就算还没有掌握卍解,但教那些小孩子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爱花副队长当时答应了我,那么她就不可能骗我,大约只是今天忘记跟我说了而已。我这么想着,抱着双臂,脚下来回走了几步,铃木见我似乎在沉思,便讪讪地问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办,那么我先离开了?”

    “嗯,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看着铃木点了点头,在她转身之前,我又提醒了她一句:“铃木队员、不,华酱,下次记得要在爱花副队长面前说啊!”

    铃木队员落荒而逃了,我发现。

    其实从真央毕业之后到现在,我其实都没怎么回去过,倒是每年的毕业季都会有学生进入十一番队,有的时候我也能听到她们说着在真央的事情。

    那些新队员中也不乏有佐佐木的学生,还有些队员会亲切地喊佐佐木为“礼奈”老师,说着佐佐木是很好的老师,这对于从前总是跟佐佐木吵架的我来说,是完全设想不到的事情,而这次要去真央进行特别教学的话,我想我应该能够看到佐佐木教书的样子。

    不知道会不会如我所想,佐佐木在学生们面前就变成了如同叔父那种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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