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丝卡一起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什么反应,倒是阿丝卡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夜晚的风总是比白天时多了一丝凉爽,现在这个季节更是如此,我和阿丝卡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周边的房子亮着暖色的灯光,看上去应该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只是这些都只是幻象。

    “我的愿望是什么呢?”我想着又开始迷惑,我没有什么特殊的、一定要完成的愿望,“相见真子、日世里他们”、“想和四季重逢”之类的想法是我正在努力去做的事情,而非寄托于什么东西的愿望。

    我也一定会做到。我如此相信着。

    “你不是应该知道吗?怎么这种问题也要问人?”

    “不知道,所以我才要问人,阿丝卡,你的愿望是什么?”

    阿丝卡沉默了一下,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语气轻飘飘地说:“大约是想要和妹妹一起安全、平凡的生活。”

    她用了个不确定词语,我正想着是不是因为没有把我的存在纳入进去,就听她继续说:“但是我又总是隐隐觉得我有一个更重要的约定没有完成。”

    “我的愿望大概也被影响了吧,就像你也不知道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一样。”阿丝卡最后说。

    就在刚刚,我和阿丝卡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片幻境的制造者不希望我们找寻真实,它希望我们就留在这片幻境中,为此它创造了一个广阔的世界和完美契合大家记忆的那些人。

    可我和阿丝卡都不是会为了幻想沉溺的人,我又问她:“离开这片幻境之后,你的妹妹又会保持那个状态——”

    她并不在意地告诉我:“我会想其它办法,我想要她可以和普通孩子一样生活,我想这是为了她,而不是单纯为了我。”

    也是,幻境里的莉莉安娜和那个真正的她并无关联。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让趴在我的头发上装作装饰品的地狱蝶飞到我的手指上,我对阿丝卡问:“你知道它和你妹妹的声音一样吗?她说她叫莉莉安娜。”

    阿丝卡此时流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她伸出手指,地狱蝶就飞到了她的手指上,表现得还很亲昵。

    “姐姐,她在喊你姐姐,她就是莉莉安娜吗?”

    阿丝卡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阿丝卡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毕竟我用念能力维持住了她将死时的样子。她不算活着,却也没有死去。”

    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正中,今夜的月色和昨夜一样,连细微都变化也无。

    莉莉安娜也是念能力者,我曾看到她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气与活人无异,她应当也和其他人一样,被一起拉倒这个幻境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我的地狱蝶。

    也许她的愿望就是作为一只蝴蝶?

    她在阿丝卡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又飞到了她的头发上,继续装作发饰一般,阿丝卡轻轻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容。

    她现在心情很好,我这样断定。

    我和阿丝卡一起顺着这条只有路灯和绕着路灯的灯光飞舞的飞虫的街道往她家的方向走,我们决定先休息一夜,反正已经在这个幻境中待了两天,也不在乎这一时了。

    在经过热闹的酒吧街时,我们先前的那种又仿佛是另外一个幻境一般,在请顷刻间就被这里热烈的气氛打破。

    而也有几个熟人从旁边的酒吧走了出来。是迪诺拉他们。

    几个人喝的都有点多,迪诺拉虽然走路稳稳当当,但是眼神略显呆滞,奎克将胳膊搭在金的肩膀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用的语言不像是普通人类能够学会的单词,我猜那就是酒鬼的胡话,因为以前我和佐佐木一起喝酒的时候,她喝醉了也会说着类似的话。

    笛莎喝的有点多,她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摇摇晃晃的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突然跌倒,但是其实这个顾虑应该是有些多余的,因为迪诺拉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她的脚边,如果她有跌倒的迹象,迪诺拉应当是会第一时间扶住他。

    她的心情也很好,边走还边唱着歌,只是她唱歌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就像是哼哼。凭着我的耳力,我听不出来她在唱什么,阿丝卡也是一样,我们没有停下脚步,在走近之后,还是笛莎第一个发现了我们并和我们打着招呼。

    “啊,是两位漂亮的姐姐,好巧,我们又在这里遇见了!两位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去喝酒吗?”

    女孩子这个时候的声音倒是大了起来,是不用分辨也可以听得很清楚的声音。我问她:“可是你们不是刚刚才喝过吗?还要在去喝吗?”

    笛莎眼神还是很迷蒙,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她努力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语气懊恼:“对哦,我们已经喝过酒了,我说怪不得我脑袋晕晕的!”

    喝醉了酒的人似乎都是很难控制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管是声音还是肢体,笛莎除了刚刚唱歌的时候声音很小,现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读音都很重,像是怕自己发音不清楚,我们就听不懂似的,而其他几个人则是对我们的对话无动于衷。

    金应该是这几个人中最清醒的那个,但是他也没有说话,视线也只是时不时地瞟着趴在阿丝卡头发上的地狱蝶身上,或者是我的刀上。

    我们和他们并不同路,于是在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也要各自走向自己今晚休息的地方,在擦身而过时,金忽然问我:“你的刀是什么材质的?我还能见到那个叫做‘虚’的生物吗?”

    他的眼神很是清明,和笛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靠近了之后,他身上那股酒气也是怎么盖也盖不住,我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喝醉,但他说话也是一字一顿,并且除了我和阿丝卡这种清醒的人之外,他的同伴们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我忽然觉得有了些兴趣,之前见到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好像有些看不透一样,而且我也以为他不会让自己喝醉,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青年倒是比完全清醒的时候可爱的多。

    “我的刀也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把灵魂从身体中抽出来,取出其中的一部分打造一把一样的刀。”我一本正经地说。

    酒精已将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听到我这样随口乱说的话,他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怀疑却依旧问我:“真的?”

    “假的,我不会提取魂魄,在我们那里也是不被允许的。”

    奎克还在嘟囔着什么,他使劲儿拉着金的身体,要带着他往前走,我们这下是真的要各自回家了,在走出去两步时,我还在心里想着他们的愿望是什么。

    夜里我躺在阿丝卡家的床上,她把床让给了我,自己去了客房,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去客房,但我在她的床上睡的很好,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我想回家了,我在家里的时候也睡的这么好。

    但是比起我的这些想法,深夜里突然的袭击倒是先一步到来。

    我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却在那睡梦间感到了熟悉的、令人不爽的虚的气息。晚间金问我是否还能再见到名为“虚”的生物的时候,我还想着附近的虚都已经被我清理的一遍,按道理说暂时是不会再遇见的,可是据我有这想法不过一会儿,我的结论便被推翻。

    眼睛睁开之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并不熟悉的天花板,萦绕在我周身的气息倒是熟悉,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换上了阿丝卡给我准备的衣服。

    我们都没有想到今晚还有战斗的需求,在我踏上房间的窗户准备出去之时,阿丝卡推开了房间的门,她看向我,眼神无奈:“你为什么总喜欢走窗户?”

    “其实我还喜欢走屋顶。”我补充了一句,但是阿丝卡眼神不是那么和善,我只好又解释道:“因为我觉得这样方便。”

    破妄被我从刀鞘中拔出,霎时间银光闪过,上面包裹着一些骨制物的手臂便被砍断,我握着破妄,没有管那发出了尖叫的胸口有着空洞的家伙,只是对阿丝卡道:“怎么办?道歉的话我好像只能一会儿再跟你说了。”

    阿丝卡点点头,我便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虚这种生物总是会追求这吞噬灵魂,而比起普通人的灵魂,他们又会优先选择拥有着灵力的灵魂吞噬。

    我和阿丝卡还有莉莉安娜都是有着灵力的人类,对虚有着不小的吸引力,这也大概是这只已经有了人类形态的大虚来到这里的原因。

    这样的虚在尸魂界并不能经常看到,而我记忆中却有着类似的虚的身影,那次袭击让跟随着我和佐佐木的队员全部战死,而佐佐木也负伤,从而不得不离开十一番队,但是最后他们调查给出的结果确是那样轻飘飘的,没有办法让我们信服。

    但是我们却还是没有找到那件事情的答案。

    面前的这只虚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我记忆中诞生的吗?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握着刀冲到了它的面前狠狠斩下,它的动作很是迅捷,在右手被我砍断之后,它也知道我的刀刃锋利无比,于是它身形敏捷地避开了这一刀,随后又开始凝聚虚闪。

    这种人类形态的虚似乎都有着什么特殊的能力,至少我遇到的那只虚能够使用那些瞬发的骨刺,我凝神戒备的同时,又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兴许是战斗的动静太大,周围有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想看看发出声响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我朝着那只不断闪避的虚使用了缚道,可是却因为它的敏捷度不能很好地发挥作用。

    而在看到逐渐增多的路人时,我心下又懊恼着。

    这里的人都能看到我的存在,也同样能看到虚的存在,他们知道我们在战斗,却没有察觉到危险:虚能够吞噬他们的灵魂。

    虽然我连幻境中的人是否有灵魂都不太清楚,我只是无法轻易地看着他们被虚吞噬。

    我加剧了攻势,这只虚目前似乎是只有敏捷这一项能力,虚闪也因为不断闪避而无法顺利使用,我觉得差不多了,也不再继续这样跟它耗着。

    我是十一番队的九席,可我的优点并不只是抗揍,我的瞬步同样是我引以为傲的存在。比起速度,我也从来不会输给什么人。

    当然,夜一除外。

    不管这只虚还有什么能力,只要没能够顺利使用并且造成什么影响,那它不过是个没用的能力,我再一刀劈向了它,依旧被闪过之后,我立刻瞬步移动到我猜测的、它会闪避到的地方。

    “你的行动有点好猜。”我说。

    即便是舍弃了吟唱的鬼道在零距离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我捏住它的后脑,平静地发动了鬼道,赤火炮的红色光芒从我的手心发出,随后骨制的白色面具也随着红光的闪现而碎裂、消散。

    它的身体也一并消失。

    我从空中轻巧地落地,像是小时候夜一教我的那样,手心传来的灼热痛感提醒着我,我的左手也受了伤,而意识到这一点并不只是我,阿丝卡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路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并且也都迈着机械的步伐往回走。

    “这是我的念能力。”阿丝卡主动开口,她看向我还在滴血的手,大步向我走来,但我觉得她身上穿的这件长裙其实不适合这样的步伐,感觉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我的手被她小心地抬起,她的视线放在我有些血肉模糊的手心,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你可以不用受到这样的伤就能够除掉它吧。”阿丝卡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我问。

    以前在尸魂界的时候,四季要比我高上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但是后来我长高了,四季却不愿意跟我一起比身高,她说身高这种东西没有必要比来比去,我笑她口是心非嘴还硬,但是现在我又发现阿丝卡比我高一些。

    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气势也更加逼人,让我都忍不住移开了视线,我有些心虚地说:“你不觉得我刚刚很帅吗?”

    她面露诧异,“你这样觉得?”

    我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嘲讽,却又不好反驳,只能小声且坚持地说:“是啊......”

    “你原来是这样的笨蛋吗?”

    “我在真央、就是学校的时候,一直都是综合排名第一。而且比起说我笨蛋,是不是先帮我处理伤口比较好?”

    阿丝卡嗤笑一声,似乎是觉得我还知道要处理伤口,但她还是打算拉着我进屋,我没动,视线转到一边的阴影处,开口道:“喜助先生?”

    “哎呀,我被发现了吗?春江的感知能力还是那么出色啊。”被发现了之后,喜助先生走路时的木屐声便清晰可闻,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见到我被阿丝卡握住的手腕以及手心上那狰狞的伤口,他也露出夸张的表情:“这种伤口可要赶紧处理啊,刚好我们商店研发出了促进伤口恢复的药剂,春江要试一下吗?”

    “您的店不是杂货店吗?也负责这种业务?”

    “现在生意不好做,我们当然也得努力扩展业务啦,倒是春江你的伤口得要快点处理吧,这样可不行呢。”

    喜助先生说的药剂是搽剂,虽然不像四季的斩魄刀能力那么明显,却也和普通的回道有着差不多的作用,这样的药剂也可以随身携带,甚至不会耗费多余的灵力。

    也许这是四季在尸魂界的时候就研究出来的成果?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说她一直在研究的回道有了些进展。

    手上被敷上了药,然后阿丝卡又为我缠上了纱布,我看着自己被缠的像是粽子一般的左手,对于这乱七八糟中却又透露出一些规整的包扎手法,我觉得大约是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表达着不满。

    这和我手上缠着的纱布一样乱七八糟的夜晚已经过去,属于清晨的微光从远方的天边蔓延到了客厅的窗户外,有光透过轻薄的窗帘,落在窗边的地面上,印出一个窗户的剪影。

    我的思绪并没有手掌的疼痛和那些纷杂的事情而变得混乱起来,反而我此刻觉得自己很是清醒,一些之前被我忽视的细节也都能清楚地记起来,我往后一靠,便立刻陷入了舒服的沙发里,但是又“嘶”了一声,因为我刚刚动作不小,导致我的手上的伤口被牵扯到。

    在结束战斗时,我还不觉得伤口多痛,现在放松下来,那种持续且磨人的痛感便不断向我袭来,我想我应该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所以我又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喜助先生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您也要说只是路过吧?”

    “如果我这么说的话,春江也不会相信吧。但是我确实是路过这附近,有感觉到了虚的灵压,才会走到这边。”喜助先生面上带着无辜地朝我说:“倒是春江比以前要更加厉害了呢,卍解掌握的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掌握。”我实话实说,“但是比起这个,我觉得我现在更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我觉得喜助先生很聪明,您应该可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

    “哦?”喜助先生也来了兴趣,我没有卖关子,直接道:“这个幻境的核心就是阿丝卡吧。”

    房间里面又开始沉默,我其实不擅长分析这种东西,比起四季和真子,我更偏向于依靠直觉来判断一些事情,包括战斗和平时的一些选择,现在我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包含了我的答案。

    我依旧是依靠着我的直觉,在想到这一茬之后,我才又根据这个答案将之前一些细节连接起来,并且佐证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春江果然很信任我呢。”喜助先生的声音饱含笑意,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会儿,问我:“为什么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喜助先生就是这样的人啊,聪慧机警,又富有知识和创造力,但是经常不会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我觉得即便是幻象,您应该也有着一样的品质。”

    阿丝卡在听到我的话是就陷入了思考,她也在寻找着幻境的破解之法,却没想到我说的关键点竟然就在她的身上。

    我没有给喜助先生回答的机会,继续道:“刚刚在战斗的时候,我在想这只虚到底是依托于谁的记忆出现的,应该不是我的,而在我印象中,四季除了那次我和佐佐木被困在结界的时候见过这种类型的虚,之后应当都没有见过才对。但这只虚很大可能是因为她的记忆而出现。”

    “其实在尸魂界的时候,普通队员们中间总是有着各种八卦,喜助先生在很多番队的普通队员眼中是个怪人,但是在大家眼中,很多队长都是有着各种各样怪癖的,只是喜助先生给大家的印象要更深一些,毕竟十二番队总是研究出来一些奇怪的东西,以及涅室长的存在让大家都私下猜测,说喜助先生您是不是在研究什么禁止研究的东西。”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我的嗓子其实有些难受,有种又干又痒的感觉,我猜可能是好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阿丝卡像是能够察觉我的想法似的,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喝了一口之后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而以前四季转述给我的那些话中也有一些信息,我以前其实并不理解,只是听完之后觉得喜助先生您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题,而对于普通队员的那些猜测,我总是不会相信的,但我现在想想,觉得您应该确实是在研究着什么不被大家认可的东西,当然,我不是在指责您。”

    “就算是对着幻象解释的话,喜助先生应该也不会计较我这么猜测吧......”我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阿丝卡就坐在我边上,我的声音能被她一字不落地听到,而相对的,她说的话我也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哪怕是她的声音很轻。

    “你为什么会觉得核心是我呢?”

    “因为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围绕着你而开展的。”我看着她说:“这座城市是你所居住的城市,那些被拉进幻境的人聚集到了这座城市,而本身我们进入幻境也是因为我们达成了什么条件吧,或者说是因为你的愿望。”

    “可是我想不起来我的愿望了呢。”阿丝卡叹息一声,又问:“仅仅是因为这些吗?”

    “刚刚的那只虚并没有对我发动攻击,它一直在闪避,不仅是因为它没有攻击的空间,更是因为它没有攻击的意图吧,我想大概是因为你不愿意?”

    阿丝卡轻笑,她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真自恋”一样,但是她没有反驳。

    “春江,你的破妄可以斩破幻境是吗?”喜助先生终于开口,我点了点头,他却说了一段像是毫无关联的话:“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个能够让有着潜力的人变成死神的方法,那就是一个死神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她的身体中,但是这种方法伴随着不小的风险,我虽然喜欢研究一些东西,却并没有试验过这一点。”

    “注入灵力?怎么注入?”

    “将斩魄刀捅进那个人的身体。”喜助先生说。

    我忍不住吐槽:“即便是人类的身体,被斩魄刀捅了还是会受到不小的伤害吧,怪不得要说有一点风险。”

    喜助先生不受影响地说:“如果是你的破妄的话,倒是可以试验一下这一点。”

    我的破妄确实可以斩破幻境,我也说了我猜测阿丝卡就是幻境的核心,而她本人却并没有想起来什么,喜助先生给出的这个回答,让我有些难办。

    我盯着破妄,随后用右手将它抽了出来,准备先往自己的胳膊上扎一刀,说不定我猜错了,我才是破解的关键呢。

    “要试试吗?”阿丝卡突然说,“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喜助先生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应当是想要我们去试验这一点的,我觉得我应该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且喜助先生说出来的这个方法应当是我曾经看到的方法。

    阿丝卡没有什么感觉,反而笑眯眯地看向我:“春江,成为死神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你不是死神吗?”

    “我是你讨厌的十一番队的笨蛋死神,我不知道你成为死神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有些赌气,但是她又笑了出来,像是在笑话我一样。

    “只是捅一刀而已吧,我以前是不是也捅过你?”阿丝卡笑道:“不要这么看我,那可是你说的,委委屈屈地说我捅了你好几刀,具体的日期你都记得。”

    虽然话说的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但是实际却并不是这样,我只是不愿意这样做而已。

    可我最终还是始解了破妄,为了我的直觉和猜测,将刀捅进她的身体。

    在那个瞬间,我感觉到我的灵力在疯狂流逝,上一次有这个感觉还是在进入穿界门和那两个死神战斗的时候,和那时一样,现在我的灵力也在被人吸取着。

    这个过程应该是很快速的才对,我的感官里却像是持续了很久,直到那个穿着黑色死霸装的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也都只有她的名字。

    四季......

    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我想我可能是被她说中了,我变成了爱哭鬼,但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眼泪只有在珍惜它的人面前才会变得珍贵。

    如果能见到那些怜惜我眼泪的人,多哭一些有能怎么样呢。

    四季——

    我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我的力气在迅速流逝,破妄也因为没有灵力的供应而解除了始解,我的眼前也开始变得一片灰暗,意识全部消失之前,我只听到了一句呼唤。

    那个人的声音是入骨的温柔,仿佛是将所有的温柔的灌注在这一句称呼中。

    “春江,好久不见。”她说。

    我的猜测没有错,她确实是幻境的核心,也是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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