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陶南溪点点头,继续往前边走边说,“那等你好意思了再告诉我,到时候我再看你写的书吧。”

    突然想到什么,陶南溪转身走回来,凑到赵西泽面前,开玩笑道:“不会是有写给前女友的书,不敢让我知道吧?”

    此话一出,赵西泽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在脸上僵了几秒才恢复原状。

    还真有啊……

    果然,不是什么玩笑都能随便开的。

    陶南溪的心控制不住地沉了沉,像有个小石块压在了上面,有点不太舒服。

    “我开玩笑的。”她僵硬地笑了笑,“就算你真的有书是写给前女友的,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再说了,我们这个年龄,谁还没个前任、白月光什么的,我不会生气的,真的。”

    赵西泽看着陶南溪平静的样子,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几乎要忘记木之桃的存在了。

    有的时候,他也会怀疑素未谋面的她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许,她可能只是他在那段悲痛日子里,聊以慰藉的幻想罢了。

    可那些往来的书信,又怎么解释呢?

    赵西泽抿了一下嘴唇,便坦诚直白地告诉了陶南溪,“确实有,我第一本书就是写给她的。”

    陶南溪:“……”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会生气,但嘴里说出的话,怎么可能和心里想的一样?

    而且,有就算了,你还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做什么?

    陶南溪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赵西泽,你真的很有病!

    一直到小区门口,上了电梯,陶南溪都没有再跟赵西泽说一句话,连手都懒得跟他牵了。期间,赵西泽伸手过来牵她的手,她都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陶南溪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冷着脸,一路上都在心里骂赵西泽脑子有毛病。

    走出电梯,陶南溪转身之际,赵西泽拉住了她的手臂,“你生气了吗?”

    “没有。”陶南溪嘴硬道。

    赵西泽不是傻子,他看得出陶南溪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明显的情绪变化。

    “陶南溪。”赵西泽用没有牵赵东东的那只手轻轻抬起陶南溪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注视着他,“如果你因为我说的什么话或者做的什么事,生气、不开心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生闷气,胡思乱想。”

    “哦。”陶南溪垂下眼皮,复又抬起,她明亮的眼睛看着赵西泽,认真地问道,“那……你以后也会写书给我吗?”

    赵西泽目光深沉,“你想听实话吗?”

    闻言,陶南溪差点被气笑,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道:赵西泽,你要是敢说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来,我一定弄死你!

    纵使心里骂得惊天动地,陶南溪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直接回答:“不想,我想听好听的话。”

    “实话就是好听的话。”赵西泽捏了一下陶南溪的脸,语气温柔地说,“陶南溪,我想我应该不会写书给你。因为人在感到幸福的时候,是无法用文字具体表达出来的。”

    .

    洗完澡,陶南溪坐在沙发上,喝着柠檬水,脸红心跳地反复琢磨着赵西泽在她家门口跟她说的那句话,结果……

    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抱枕,忍不住往上面接连锤了几拳,“混蛋!真不愧是写小说的!我看你就是不想写书给我,才故意拿这种话搪塞我!”

    “要不然,为什么前女友就可以写,到我这里就写不出来了?!难道跟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不幸福吗?如果不幸福、不开心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最后,陶南溪越骂越觉得生气、难受、气愤!

    她直接情绪上头,不管不顾地夺门而出,气势汹汹地走到赵西泽家,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听到门开的声音,赵西泽戴着眼镜从书房走出来,他疑惑地看着陶南溪:“是什么忘记……”

    陶南溪没有回答,她走到赵西泽跟前,直接往他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赵西泽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地看着陶南溪。

    踢完,陶南溪就准备走,赵西泽却拉住她,把她圈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陶南溪唇角下垂着,语气不善,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赵西泽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控制住嘴角涌动的笑意,贴了贴陶南溪的额头,对她说:“帮我把眼镜摘掉。”

    陶南溪翻了个白眼,不悦道:“你自己没长手吗?”

    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陶南溪还是伸手帮赵西泽把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拿了下来。

    眼镜刚摘掉,陶南溪没来得及说话,赵西泽就低头吻住了她。

    陶南溪被赵西泽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她以为他会生气来着。毕竟从赵西泽的视角来看,无缘无故的,忽然被人踢了一脚,很有生气的理由。

    她本来也是别扭地想让赵西泽不舒服一点,但是,他好像……看透了隐藏在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非但不生气,竟然还低头吻了她。

    赵西泽轻碾着陶南溪的嘴唇,一点点逼近,直到她手脚发软,断断续续地说,“你……你的眼镜掉地上了。”

    赵西泽往地上看了一眼,转头再度吻上陶南溪柔软的唇,“不管它。”

    陶南溪却把头往后撤了些距离,喘着气,担心地问:“……不小心踩到了怎么办?”

    “宝宝,你专注一点可以吗?”赵西泽捏着陶南溪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上去,他咬着陶南溪的嘴唇提醒她道,“我们可是在接吻。”

    陶南溪被赵西泽的话,搞得脸颊更烫了,她心脏快的,感觉要呼吸不过来了。

    站在原地又吻了半分钟,赵西泽怕陶南溪继续惦记他眼镜的安危,便抱着她就近去了书房。

    赵西泽把陶南溪放在书桌上,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放在她脑后,与她温柔地唇齿相触。

    接完吻,缓了片刻。

    赵西泽抬起手指,把陶南溪粘在脸颊上的碎头发弄到耳后,他哑声问她:“陶南溪,你吃醋了是吗?”

    “没有……”陶南溪依旧不愿承认,因为男朋友过去的感情而产生情绪波动,实在太不酷了。

    她嘟囔道:“跟谁没有过前任似的。”

    “嗯,我知道。”赵西泽手指抚摸着陶南溪发烫的耳朵说,“今天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你提她的,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陶南溪低头揪着赵西泽胸前的纽扣,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有错,是我先提的。”

    赵西泽笑了笑,抱住陶南溪,“那我们以后都不提了。”

    “嗯。”

    陶南溪偏头,忍不住在赵西泽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了个浅浅易消的牙印。

    .

    一起吃饭这天,在民宿呆的实在无聊的徐州阳上午就跑来了赵西泽家。

    不过,很不走运,他扑了个空。

    赵西泽和陶南溪出去看电影了,有个新电影上映,陶南溪还挺想看的,赵西泽就买票带她去了。

    徐州阳在赵西泽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他给赵西泽打电话,铃声没响几秒,对方就给挂了。

    徐州阳疑惑地给赵西泽发消息:你没在家?

    赵西泽回他:嗯,在外面。

    【徐老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你家门口。】

    半分钟后,赵西泽直接把门锁的密码发给了徐州阳,然后告诉他,有事,不会很快回去,别烦。

    徐州阳“啧”了一声,指着手机屏幕上他和赵西泽的聊天框道:“什么态度,这狗脾气,陶南溪迟早跟你分手!”

    光线昏暗的电影院中,陶南溪瞅了一眼五官被手机屏幕映亮的赵西泽,问了句,“怎么了?”

    赵西泽把手机放回口袋内,拉着陶南溪的手继续放在自己腿上,“没事,看电影吧。”

    和徐州阳想法差不多的还有程柠。

    这周末,程柠难得不忙,她想着自己和陶南溪也有段时间没见了,起床后简单收拾了收拾,便来到陶南溪家,打算中午先和她一起单独吃个饭,享受一下美好的闺蜜时光。

    车刚开进小区,程柠就迫不及待地给陶南溪打去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陶南溪才接,“喂,阿柠?”

    程柠兴奋地说:“宝贝,起床了吗?我到你家楼下了。”

    陶南溪“啊”了一声,“我不在家,我和赵西泽在外面看电影呢。”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程柠语气顿时低落了下去,“行吧,那你们先看,我在你家等你。”

    “好。”陶南溪说,“我们看完就回去了。”

    闺蜜谈恋爱的“坏处”此刻就体现了出来,程柠心情不佳地坐电梯上去,刚输完陶南溪家门的密码,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程柠?”徐州阳怀里抱着一只黑黄交错的猫站在门口,“他们两个出去了。”

    程柠说:“我知道,他们去看电影了。”

    “要过来坐吗?”徐州阳挑挑眉毛,热情地邀请道:“一起过来打游戏啊。”

    “好啊。”反正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

    程柠关上陶南溪家的门,走了过去。

    走近了,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徐州阳怀里这只黑黄交错的小猫,右脸上的橘色心形杂毛明晃晃地昭示着,它就是陶南溪的猫、她的干女儿——陶嘟嘟。

    程柠火气瞬间冒了出来,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把陶南溪揪过来打一顿。

    这个笨蛋,居然耳根子这么软,听信赵西泽的花言巧语,这么快就跟他同居了!!!

    还有,陶嘟嘟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家伙,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跟着它妈住进别人家里,被陌生人抱着也不知道反抗!

    程柠一把抢过徐·陌生人·州阳怀里的嘟嘟,摸着它的脑袋,柔声问道,“可爱的嘟嘟小宝贝,想干妈了没有啊?”

    徐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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