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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补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了,憋笑问她:“那你爹没发现吗?”

    她“噗——”地笑出声来,摇着头靠了过来,“莫。我爹你还不晓得。”

    “哈哈哈,晓得,晓得。”希望她不会听出我笑里的尴尬。为不让她想太多,我夸张地问道:“你爹没看出糟子少了吗?”

    开始我确实没听出糟子就是酒糟,但我又不敢多问,只能根据拼凑出的信息蒙一个。

    再次庆幸我以前喜欢看电视!回去后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一定要发一个小地瓜:多看国家TV的节目没坏处,那些科普说不定会救了你的命!

    “糟子两个月便有人来收一回,我爹不管这个,多少他也不晓得。”她的腿没有挪动,还是在我的胳膊下,不过她也没有继续揉,就单纯看着我说话。

    “来收的人不给钱吗?你娘不用交给你爹核对?”想到以前我妈花钱就会被我爸计较,那口头算账的语气想忘都难,我很奇百年前的夫妻是不是也是那样。

    “和对?”她想了一下,问道:“和哪个?撒子哦?”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时代的代沟,我又犯了一个现代人会犯的错。

    为了把露出来的馅塞回去,我只能装作很淡定,隐藏心里的山体滑坡,弯出还算轻松的笑,说:“就是你爹和你娘对一下给钱的人给的对不对。”

    感谢小苗同学提问的时候给我的灵感,要不我肯定想不到和谁对谁。

    她思考似的“哦”了声,好像明白又像没有明白。

    我想肯定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不然我肯定露馅。拿失忆骗她,安她刚才的样子,她一定会哭到我说话她都听不见。

    当我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屋门再次被打开,还是熟悉的女人。

    当她娘进门的那两秒钟,她把半搭在床上的腿垂放床下,我的手下落了空,以很快的速度拍在床上。

    她娘的手是弯着的,在手和腰间的空卡了一个簸箕,簸箕里似乎还放了东西。

    走过来,我看清楚了簸箕里原来是几件衣服,脖领看应该是女装。

    她娘没理任何一个,打开衣柜,从簸箕里拿出一件衣服,把手伸到柜门内,我看不到动作,但是听得见衣服被抖的声音。

    在我手上贴着的手拍了拍,我轻微移动视线,她面对我眼神朝向她娘那边,还没看懂她的意思,她就起来去到她娘靠窗那面。

    “娘,你做活去吧,我来折。”她乖巧地说道。

    “得。”说完,她娘把卡在腰间的簸箕单手移出,轻微转身,递出去。

    有时候挺佩服那些能几秒原谅的人,我和我妈吵架,我起码得赌气半天,最后以我妈递给我吃的,或者别的与我无关的事而结束。

    她娘这次没有把门全关上,而是留出一条和手机宽度差不多的空间,正对着门前不远的方桌。

    衣柜在窗边半米左右的位置,柜门打开后拉近了木质的窗框还有木质的柜门的距离,小苗的背后有受到一点光的照顾,让她饱和度很低的粉色衣服染上一抹浅浅的橘红。

    短时间内她的热情让我知道她和许又的关系一定很好,按道理我应该过去帮她,想到我的腿从这儿走到那儿,我就觉得可以没有道理。

    她感觉和小秀一样好说话,我不用强迫自己为了完善人设而让自己疼痛加深。

    “小又”她侧过身把脑袋往柜门外歪了歪,“你因撒叫人伤的?”问完,她蹲下把簸箕放在地上,拿起一条裤子放腿上叠好。

    “我……我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两个吵架的人,被误伤了。”这是我最不心甘情愿撒的谎,说的时候恨不得把牙给吞了。

    “端盘子……”她一把抓下叠好的裤子,噔噔噔跑了过来,转身坐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放在她胸口,靠近了问:“为撒要出去做活?婶不找了一洗衣裳的活计吗,为撒子还要出去啊?”

    看她的反应不像是接受好朋友在外干活的样子,那她刚才咋不问我?

    她眼神的追问逼得我不能不回,想了几秒,我躲避着目光,搬出了忽悠小秀的回答:“那个活儿太累了,而且钱还不多,小秀想要上学,换个工作比较好。”

    当时咋和小秀说的我也忘了,不过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上学?”她用力皱了皱眉,“学堂吗?”我应了一声,她忽然有些不高兴,感觉很心疼眼前的人,“女娃娃上撒子学堂,又不如宴生他们能在外做活,女娃也学不会。”在我要反驳前,她握紧了我的手,“小又,你咋不替自个儿多想想?”

    她对眼前人说话时的眼神有一种急切的关心,活跃的语气少了很多柔和,在我觉得有点突兀。

    我想抽回我的手,但是她抓得太紧了,我抽不开。

    只能保持着胳膊的弯曲,假装自然地说可能不会露馅的话。

    “这是小秀一直以来的梦想,既然有机会,我也想帮帮她。”小秀很黏许又,我想她们的关系一定很好,从这思考,我想出一个应该能糊弄过去的说辞。

    “哎……”她眼皮垂了下来,似乎在看我的手,“你呀,说不听哦。”

    她稍微向上的嘴角略显温柔,急切的眼神随着眉尾的下移而有所变化。

    看来我说对了,还好还好。

    以为躲过了一劫,没想到她对我的关心这么强,问题一个接一个,帮忙出的主意也是一个接一个,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娘说的准莫错,那的老板惯会勾男人,那准也能勾女人!说不准她蒙骗你嘞!在外做活,也得,咱换个活不成吗?要不我找我爹给你想想法子,不得就同我娘卖糟子,再不济也比在那里做活好多!”她嘴不停地说着,当我想要找回话语权的时候,她又想到了个“好主意”——“哎呀!你能去求张大夫哇!咋说都有些干系,说不准张大夫能愿意帮你!”

    “……”我顿时语塞,想要说的话都被换成无语,她怎么那么大方?自己男朋友推给我,自己男朋友的爸也推给我,真是一丢丢都不在意呀!

    我吐槽的眼神里夹杂了复杂的笑,连我都不知道我为啥要笑,也许是被无语到,也有可能是不理解到想笑。

    “小又,咋不言语?”她正眼疑惑地看着我,“你笑的咋有些怪?”

    我意识到刚才太过自由的表情,当即立刻收敛,火速摇了摇头,满嘴否认。

    “没有怪啊!可能是你眼花了!”我打了两句哈哈,调整自己尴尬的表情,跟她说:“你不用担心,真的。我跟你说,老板人特别特别好,对我很照顾,不可能骗我的。”

    她眨了眨眼,貌似不是很相信。

    “好也能是装的嘞,说不准瞧你好蒙骗,糊弄你,再把你卖嘞!”她说的很肯定,连说话的尾音都有种我不理解的肯定。

    迷之肯定的样子很可爱,我没忍住笑了两声,随后忍了一下,思索怎么用她理解的话说明白。

    “小苗,你听我说,老板以前进过火坑,进过火坑的人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同类进去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说法可能说服她,同为女孩的她应该会理解同性之间的美好友情。

    “同类?撒子?”她停滞了几秒后问道。

    第一次见到比我还简单的人,我愣了两秒,很快想出了一个解释。

    “我的老板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们是同类啊。”我说:“老板以前的生活肯定是很痛苦的,不然怎么会想出来开饭馆儿呢?所以啊,那么痛苦的日子,她不可能把我推进她以前的生活。”

    她看上去有些沉默,好几秒连声都没有出,眼里渐渐多了一点疑惑,随着眉毛有所动作的还有嘴巴,“那为撒娘说她们吃好喝好,日子比咱过的都好,蒙骗姑娘去那里她们能有银子呐?”

    这个问题蠢爆了,我想不到这个时代的人会和我所在的时代的部分人有一样的想法,不敢相信的是,她问我时认真的语气,好像真的不知道那些被卖的女孩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那你娘说的那么好,为啥不愿意让你去过那样的日子?”就算可以想到被买卖的女孩有多痛苦,我问她的时却没有嘲讽或愤怒,大概这就是事不关己吧。

    她突然将我的手拉到她的腿上,扯得我疼的一个咬牙,连表情管理都快忘了。

    “那里不干净!全是贱皮子!”清秀的脸上多出几分厌恶,撅着嘴说出的话都含着有一股自认清高的骄傲:“爹娘咋会叫我去嘛,你憨哟!”

    我想起那天小秀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们好像没什么恶意,就是单纯看不起在那里生存过的人。

    她的年龄放在网上会被我狠狠教育,但现在我想我只能和对待小秀一样跟她说。

    “你一个没在里边的人都会这么说,她们在里面会听到多少这样的话?人都要面子,她们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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