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玠猛的抓住她的腰,把她勾到怀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愤怒:“做我于家人,你还知道高攀,那你去勾引当今圣上,那又算什么?!”

    简知看着他眼里的怒火,她扯了一下嘴角:“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这些事么?或许我大胆一点,去拼一拼,说不准还可以弄个妃子当当……”

    “痴心妄想!”于子玠恶狠狠地打断她,他的眼眸里,大片的阴狠逐渐弥漫,他把简知按在床头,“叶桑桑,你就是死,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简知被于子玠按压着,动弹不得。

    她身上没力,几乎挣扎不了。

    一吻结束,简知乱了发,嘴唇殷红,她看着于子玠,眼神朦胧,她身上的白色里衣,衣襟微开。

    呼吸之间,意乱心动。

    于子玠看着她这般迷魅模样,又恨又恼,他去咬她的唇:“你就是这样去勾引皇上的吗?”

    简知低笑:“是啊,他可喜欢我这样了。”

    于子玠一手扯掉她的衣 | 带,拽了肚 | 兜,伸手去nie:“娼 | 妇——”

    简知嗯了一声:“你也是,贱男人。”

    “你——”

    “我怎么?”

    “叶桑桑,你就是欠GAN!”于子玠扯落床帐,把她拉倒在被褥之上。

    叶片舒展,花瓣盛开,简知微微蹙眉,许久未曾,她有些疼。

    于子玠倒是疯魔了,他蹙起的眉头似欢愉似痛苦,摆动之间,他情不自禁低喊:“叶桑桑,叶桑桑……”

    简知被磨得疼,她眼眸里溢出生理性眼泪:“疼……”

    于子玠一顿,就看见了她的泪。

    他低头去吻她,温柔许多:“桑桑,我的桑桑……”

    简知觉得深沉又舒服了许多,她睁开眼睛,一口咬上于子玠的唇,趁他吃痛之际,她骂他:“于子玠,你趁人之危,你比山匪还无耻。”

    于子玠捂住她的唇,月要月复加快:“桑桑,桑桑我爱你,我心悦你……”

    窗外,不知何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而屋子里的罗帐内,却是一片春。

    结束以后,已是夜深。

    简知累极,只因她不知于子玠来了几次。

    腿软腰酸,被抱在怀里,她趴在于子玠胸口,睡得正香。

    于子玠却没有睡,他抱紧她,内心被幸福感和满足感充盈。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失而复得的这一天,看着怀里的叶桑桑,他从未觉得,她有如此地动人心弦。

    情不自禁的,他又低头去吻她的唇。

    简知被他弄醒之时,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于子玠,你够了,再这样下去,你不累我都要累死了。”简知说。

    于子玠和她耳鬓厮磨:“桑桑,桑桑……”像只求欢的小狗。

    简知觉得烦:“我不要,于子玠,走开。”

    于子玠不松手。

    简知气极:“你活儿不好,别弄了。”

    于子玠猛的抬头看着她。

    昏暗里,他的眼眸幽深无比。

    简知别过头:“我不喜欢,不适合我。”

    “那你喜欢谁的?”于子玠掐她的腰,“皇上的?”

    简知不吭声。

    于子玠冷笑,手指 | 入 | 侵:“他碰过你?”

    简知闭上眼:“关你屁事。”

    于子玠猛的一扣,简知顿时疼哭了,她语无伦次:“拿出去……不,疼……不……”

    “碰没碰过?!”

    “没有,没有!”简知气急败坏,“只有你,满意了吗?!”

    于子玠这才拿出,他抱紧简知,狠狠吻她的唇:“若是你让别人碰了,无论是谁,我都要杀了他。”

    简知顿时觉得眼皮子一跳,这玩意儿,真不愧是个反派预备役啊。

    …………………………………………

    初冬在不知不觉间来临。

    大雪落满京城,一片银白世界。

    简知坐在窗前,喝着热茶,赏着雪景。

    于子玠出门上朝去了。

    这个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简知想着,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窗外。她知道,于子玠只要不在,他的随从纪文,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的,就怕她逃跑。纪文武艺高强,简知打不过他的。

    就算她侥幸逃脱,只怕还没有出这尚书府,可能就会被人拦下来。

    所以,她还是只有老老实实在这里喝茶罢了。

    不过好在,于子玠并没有和他父母一起住,入朝为官以后,他就独自建府了,于竺和于夫人拦不住他,索性就由他去了。如今这所谓的尚书府里冷冷清清的,除了服侍的家仆婆子以外,竟然没什么其他人。也这省了简知好多麻烦。

    简知伸手,拨弄了一下玉瓷瓶里的假栀子花,她笑了笑。

    “这花,是你做的?”身后,传来于子玠的声音。

    简知回头,就看见他一身暗红色官服,头戴官帽,斯文俊朗,倒是赏心悦目。

    “是我做的。”简知点头,“你怎么会把它拿到这儿来?”

    于子玠进了屋,他去了屏风后面,换了常服,再出来时,他又穿回了平常的青衫。

    屋里里有碳火,所以暖和。

    他的阔袖摆动之间,芝兰玉树,如青松翠竹。

    简知大概明白叶桑桑为什么会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拿来,不过睹物思人罢了。”于子玠在她对面坐下,端过她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简知挑眉:“所以你现在对我是情根深种了?”

    于子玠点头:“是,寤寐思服,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如今求得,只求一生不离,白首偕老。”

    这告白的话,听得简知牙都倒了,她笑容不变:“可是你我之间,说到底,终究是一场孽缘,曾经的成亲,也不过是儿戏。现在的我于你们家,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若是你父母亲得知你要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你我。于子玠,要不我们还是……”

    “你休要再提那些话!”于子玠沉了脸色,他抓住简知的手,把她从榻上拽起,随后转身就要出门。

    “去哪儿?”简知被他拉的踉跄。

    “跟我走便是!”于子玠说。

    简知只得裹上了披风,跟着他出门,一路上于子玠拉着她的手,穿堂过院,一直到了书房。

    推开书房,简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暖意袭来。

    于子玠拉着她进了屋,随后就关了门。

    简知不解之时,于子玠却拉着她到了书房的偏厅,却见那偏厅之中,三个炭盆之间,一盆低矮的栀子花正置于其中。

    暖暖的炭盆,让那栀子树不至于被冻死,那偏厅的窗户,竟安上了琉璃,透亮的光线,让它生长得虽然不繁茂,却也不会因为见不到光而死去。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栀子花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副仕女图。那画上的女子一身暮色长裙,麻花辫垂在一侧,脸上的笑容美丽,清冷的眉眼动人。那画上之人,分明就是简知。

    简知一时间有些震住了。

    于子玠拉着她走过去,他的手,触上了那栀子树上的小花苞:“我本想待它花开,再带你来看,可是你总想离开,桑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留住你了。”

    简知看着眼前满眼深情的于子玠,她彻底哑然了,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她问他:“为什么?”

    于子玠不解:“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不恨我吗?”

    “我该恨你什么呢。”于子玠苦笑。

    “我,我伤害了你,我断了你的腿,我还打了你,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简知蒙圈了。

    “是啊,你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按理说我应该是厌恶你的,可是叶桑桑,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的。你为我做的饭,煮的茶,你为泡脚,熬药,替我按摩,你还试图让我的腿好起来。我非铁石心肠之人,又怎么会看不见这些呢?”

    于子玠说着,从身后环住了她,他的吻落在她的耳侧,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些许痛苦的祈求:“桑桑,留在我身边吧。只要你愿意留下,明日我便去请旨,请皇上为你我赐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于子玠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余生常伴,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于子玠的话很让人心动。

    可是这不是简知所想要的。

    所以她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后立刻坚决拒绝:“不,我不要。”她的手去掰他的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于子玠霎时间变了脸色,他阴沉着语气,死不松手:“桑桑,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你总要跑?为什么?”

    简知不回答,只是用力去掰他的手。

    于子玠痛苦了神色,他闭了闭眼睛,瞳孔里划过狠绝:“桑桑,你非要离开我吗——”

    简知直觉不好,她用尽全力猛的推开他,拔腿就跑,可是只听得“咻”的一声,简知的脚踝猛的传来一阵剧痛,她直直跌在了地上。

    忍住疼痛,简知回头去看,就看见自己的脚踝上扎了一枚短箭,而于子玠正举起手臂,他的大袖间,露出了那袖箭森森的寒光。

    “桑桑——对不起——”他道歉道,只见那寒光一闪,简知的另一只脚踝也被扎穿。

    剧烈的疼痛让简知身体颤抖,她想说什么,可是却疼得只有低吟,于子玠走过来,把她抱起,他眼里有泪,可是脸上却露出了疯狂的笑容:“桑桑,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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