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胖子,也成了这京都里的笑话。我未曾料到的是,你身上也会有那蛊虫,还能够听见我说话,我很害怕,所以才常常躲着你。”

    “可是我知道,我终究逃不过你的。那蛊虫从我身体取出来时,我就已经料到可能自己命不久矣,如今我还能苟活于世,已经是幸运了,所以乐正晏,我不打算逃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好在一起,可是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别爱上别人?就是你爱上别人了,可不可以别告诉我,我不想我死的时候,很难过,就像上辈子我的姐姐一样……”

    简知说着,她的眼睛慢慢红了,就像涂了胭脂一般。

    乐正晏把她抱紧,他深呼吸一口气,声音也沙哑了一些:“亓鸢,你怎么会这么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

    简知和他紧紧相拥,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哽咽:“告不告诉你,我都活不久,所以我又何必徒添你的烦恼了……”

    “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乐正晏松开简知,捧着她的脸,他神色严肃,“我不会让你死的。”

    简知眼里染上雾气:“生死有命,半点不由人,乐正晏,我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乐正晏的眼里,疼惜越发明显,他吻了吻简知的唇,低低开口:“鸢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的是,我明知你身子不好,却还那样对你,若是早让我知道,我定然会把你护在手心里,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

    承诺和爱意总是来得太晚。

    简知心里长叹,她却把脸埋进了乐正晏的肩膀:“没关系,我只要你答应我,在我活着的时候,只爱我一个人就好了。”

    乐正晏把她搂紧,低头吻她的额头:“傻鸢儿,我怎么舍得不爱你,我的心里,如今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再也住不进去。”

    情话总是动人,简知虽然心里无感,可是还是感动得搂住了乐正晏的脖子,和他紧紧相拥,乐正晏也把她抱紧,吻了上来。

    这段吻似乎是情投意合的,是双方坦明心迹之后的喜悦之吻,简知的脸色逐渐变红,她被乐正晏紧紧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和她的唇齿纠缠,而她的衣襟,也在不知不觉中凌乱。

    “不可……”当他的脖颈埋到她心口时,简知压抑着低声开口。

    乐正晏抬头看她,眼神柔和:“身子不舒服么?”

    “不是,”简知咬唇,“这还是在马车上,不能这般。”

    乐正晏闻言笑了,替她合上衣襟,他把她抱紧,如同在抱一个珍爱的宝贝:“也罢,鸢儿,以后只要你不愿,我都不会强求你了。”

    “没有不愿……”简知在他颈窝里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乐正晏抚她的脖子。

    “我说……没有不愿,是这马车上不方便。”简知有些恼了。

    乐正晏顿时笑了起来,他别过头,同简知额头贴在一起,嗓音柔和:“那就随我去个地方,可好?”

    简知眨眼:“去哪儿?”

    “我的王府。”乐正晏说。

    …………………………

    简知又迈进了那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她青色的衣角拂过地毯,看着那鎏金的铜炉还有那玉桌案,四周垂坠的绫罗纱幔,还有那架子上摆放的各色玉器古玩,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你这屋子实在是有些富贵了。”

    乐正晏从身后抱住她,吻落在了她的颈侧:“你若喜欢,都可以送你。”

    “我不要。”简知摇头,“浮华于我不过身外之物,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来装点,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乐正晏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的脸,他抬起她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那我对你而言,又是什么呢?”

    简知眨了眨眸子,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乐正晏勾唇,他低下头,吻上了简知的唇。

    简知缓缓闭上了眼睛。

    腰身被勾住,拥吻的同时,衣带渐宽。

    皮肤接触到空气时,简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乐正晏带着猩红的眼眸。

    “你怎么……”简知的疑惑,被他全部堵在了唇舌间。

    他狠狠咬破了简知的唇,血腥味在唇间弥漫,都被他吮吸干净,简知有些疼,想别过头躲开,而他的吻却趁机落在了脖颈,咬上她的耳垂。

    柔软的衣裙坠落,不知不觉,简知被他抱起来,坐在了那玉案上。

    有些凉,简知蹙眉。

    乐正晏去了自己的袍子,把她拉过来,一点一点,迈进了她的湖心。

    难得乖顺,乐正晏眼里露出愉悦,他扶着她的腰,圈着她在玉案上躺下,那玉案雪色的桌面,衬得她肌肤越发白皙透明,她的黑色铺在身下,雪色山峰和纤细莲腰都是那么美。

    “鸢儿,我早就想对你这般了。”乐正晏说,捣药锤深陷。

    莲花蕊揉烂,简知咬唇,想要压制自己喉咙里的声音,可是她的嘴唇上又流出血来,殷红,衬得她妩媚又柔弱。

    乐正晏低头去吻她唇上的血,蜂月要发狠。

    不一会儿,简知瞳孔就睁大,随后蹙眉,她无力去抓他的胳膊:“晏……我,我……”

    乐正晏感受到她的微颤柔缩,更加卖力。

    简知受不住了,给了。

    乐正晏也跟着一起了。

    一番以后,乐正晏把她抱起来,往床榻而去。

    简知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红红的:“为什么要咬我?”

    “你的血是甜的,”乐正晏低笑,“你不知道吗?”

    简知抿了抿唇,尝到是血腥味,她蹙眉:“骗人。”

    乐正晏把她放到柔软的锦被里,扯下了幔帐,然后覆了上去:“那你尝尝我的血是不是甜的……”

    “我不要……”

    …………………………

    简知回到清修殿时,已经是晚上。

    她的嘴唇破了,而乐正晏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荒唐了一下午,简知疲惫得紧,一进了屋子,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简知起身时,清修殿的侍女送来了素斋。

    那侍女的目光在触及简知的脖颈时,忍不住脸色泛红。

    简知注意到了,等侍女走了,她才起身走向铜镜,在看见铜镜里自己脖颈上的吻痕时,简知不由得脸颊发烫起来。

    她心道这乐正晏真是荒唐无比,昨日不仅咬破她的唇,还在她身上留了诸多印记,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的唇咬破了,非要自己喝他的血,实在是恶心极了。

    饭毕,简知在书案前又开始抄经。

    她无所事事,也就只有做这些来打发时间。

    玄冥来时,她已经抄了一半的经书。

    简知看见他来,眼神有些躲避,她起身低头行礼:“师父。”

    玄冥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低叹:“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简知抿唇,没有回答。

    “也罢,你跟着我一场,说是修道,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休生养息,如今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为师也就不干涉你了。”玄冥说着,他坐了下来,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了简知。

    “师父,这是什么?”简知不解。

    “今日来宫中侍奉陛下,无意间遇见了恪王殿下,他向我细细询问了你的情况,尤其是你身子能不能好,寿数长短之类的问题,他问得大多详细。老夫料想他已经非要你不可,所以也就尽数说了。”

    “我告知他你的寿数短则十载,长则二十载,余的皆看天命。他看起来倒是为此神伤,脸色的表情都绷不住了,阴沉着脸问我可有法解,我说无法,他张口就要杀我,呵——倒是有几分胆识,可是实在是过于狂妄了。”

    简知喉咙发涩:“师父,您别和他计较,他的脾气就是那样,半点都不让人。”

    “老夫自然知道,”玄冥轻笑,“云沫,你可还记得老夫之前同你说过,真龙现世,宫中会有血光之事?”

    简知点头:“师父,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玄冥打断她,“老夫观紫薇星有所变动,这事可能还有变数,只是已经不会远了。”

    捻着白胡须,玄冥起身,拂尘指了指简知手里的盒子:“这是固心丹,是我为你所炼,虽然不会改你寿数,却也能保你多年无虞。你每日一颗,连服七日,便会有所成效。”

    “云沫,这几日在清修殿中,你好好修行,没有大事,切莫随意出入宫闱,就算是恪王殿下来,你也不要让他近身,知道了吗?”

    简知看玄冥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她连连点头:“徒儿知道了。”

    玄冥走后,简知打开了那盒子,果然看见里面有七颗药丸。

    叹了口气,简知敲了敲5250:“皇帝是不是要驾崩了?”

    5250出来,伸了个懒腰:【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乐正晏会发动宫变,然后登基为帝。不过他现在已经和亓月翎直接互相没有了意思,而亓月翎和乐正旻之间倒是有了感情,你只用保住乐正旻,不让乐正晏杀了他,然后让他和亓月翎顺利在一起,就可以了。】

    简知哦了一声:“那涂钰轩呢?”

    【依照现在的剧情来看,他就是个跑龙套的,你不用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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