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伍消忽的睁眼。
微弱的月光落得满处，实验室苍白的地板更显得冰凉。
桌面仍然凌乱的堪比赶趟子一般无序反复的噩梦。困难地从桌上爬起，大脑像是宕机了，心脏又开始一紧一松地疼。
伍消的手颤抖着去拉开抽屉。太麻烦，以后还是把药放桌上吧。
费力地翻找没有“收获”，药瓶子的空甚至是肉眼可见。
伍消索性用手撑着桌边站起身。钢笔被突如其来的力推了出去，在空中划处一条极刺眼的线，最后“叮当”的一声老老实实躺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摔坏没有。算了，懒得管，继续晾着它吧。
伍消将视线收回，却又被一摊冷白色调的纸夺走。
是袁宇澄给的实习生简历。之前看到哪了？不记得。
但辅助工还是要的。稍微平复后，她随手抽出一张潦草地扫了一眼。
这一眼虽粗略，却也得到了些信息。
熟悉的名字。
伍消没再细看，只是平静地将简历夹在那本相册里。相片虽是在时间长河中接受洗礼，饱经风霜，但由于主人细心的保养，也只是微微有些泛黄，依稀能够看出另一个年代老旧的痕迹。
伍消放任着不适感，朝向窗外朦胧的夜色，缓缓地闭上眼。
次日清晨，TS科研中心。
总的来说，TS的氛围算是不错。静谧，稍带点温和，也不缺乏严谨。各部门研究员已经开始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讨论研究方向，或是在写作论文以及申请科研项目。
“主任早。”“伍主任好。”
“嗯。”伍消一一点头致意。待她经过后，刚刚打招呼的两个女生才松了口气。
主任今早抽风了？怎么有得闲心出来转悠，平时不都是基本不出实验室的吗？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赶快向反方向逃走。
“……”伍消实在是有点无语。她知道科研所其他人见了自己基本是敬而远之，但害怕到这个程度太离谱了，怎么见她跟见鬼一样。
伍消的长相是属于清秀的那一挂，至于条件更是没得说，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得到了主任的职位，哪哪都挑不出毛病，但单位上确实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有个重要的原因：她是个“疯子”。
具体体现在自带的严肃气场，基本不出办公室的神秘（甚至不怎么回家）和对于科研的疯狂，以及说话做事时的不苟言笑。天才和疯子都是一体两面，在别人看来伍消也不例外。
没事，这样也好，不会有人来打搅她。算是件好事吧。
她这么想着，推开走廊尽头的门。
“醒醒。”桌子被重重叩响，趴在桌上的年轻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袁处长，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伍消并不看那人，只是靠着墙壁悠闲地打量着手中的纸。
“靠，吓死我了，温柔点不行啊！”袁宇澄不满地控诉，看见伍消手中的纸后眼睛一亮。
“选好了？终于不给我添麻烦了！你数没数过你吓跑了多少……”
伍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快点把人招进来吧，我就要这个了。”袁宇澄接过那份简历，敷衍着哼哼了几下，动作却突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迟疑之下才弱弱地说出一句：
“你爸妈那…”
伍消瞬间觉得头疼。这家伙，这么多年的交情甚至都不肯放自己一马。
“这事别提，没门，不想耽搁工作进度就赶紧招人。”伍消的语气冷得像冰川。
袁宇澄感觉要被冻死了：“好好好，不说了，你吃早饭没？”
伍消却只是摆摆手，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袁宇澄叹了口气，拨通了简历上的电话。
微弱的月光落得满处，实验室苍白的地板更显得冰凉。
桌面仍然凌乱的堪比赶趟子一般无序反复的噩梦。困难地从桌上爬起，大脑像是宕机了，心脏又开始一紧一松地疼。
伍消的手颤抖着去拉开抽屉。太麻烦，以后还是把药放桌上吧。
费力地翻找没有“收获”，药瓶子的空甚至是肉眼可见。
伍消索性用手撑着桌边站起身。钢笔被突如其来的力推了出去，在空中划处一条极刺眼的线，最后“叮当”的一声老老实实躺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摔坏没有。算了，懒得管，继续晾着它吧。
伍消将视线收回，却又被一摊冷白色调的纸夺走。
是袁宇澄给的实习生简历。之前看到哪了？不记得。
但辅助工还是要的。稍微平复后，她随手抽出一张潦草地扫了一眼。
这一眼虽粗略，却也得到了些信息。
熟悉的名字。
伍消没再细看，只是平静地将简历夹在那本相册里。相片虽是在时间长河中接受洗礼，饱经风霜，但由于主人细心的保养，也只是微微有些泛黄，依稀能够看出另一个年代老旧的痕迹。
伍消放任着不适感，朝向窗外朦胧的夜色，缓缓地闭上眼。
次日清晨，TS科研中心。
总的来说，TS的氛围算是不错。静谧，稍带点温和，也不缺乏严谨。各部门研究员已经开始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讨论研究方向，或是在写作论文以及申请科研项目。
“主任早。”“伍主任好。”
“嗯。”伍消一一点头致意。待她经过后，刚刚打招呼的两个女生才松了口气。
主任今早抽风了？怎么有得闲心出来转悠，平时不都是基本不出实验室的吗？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赶快向反方向逃走。
“……”伍消实在是有点无语。她知道科研所其他人见了自己基本是敬而远之，但害怕到这个程度太离谱了，怎么见她跟见鬼一样。
伍消的长相是属于清秀的那一挂，至于条件更是没得说，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得到了主任的职位，哪哪都挑不出毛病，但单位上确实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有个重要的原因：她是个“疯子”。
具体体现在自带的严肃气场，基本不出办公室的神秘（甚至不怎么回家）和对于科研的疯狂，以及说话做事时的不苟言笑。天才和疯子都是一体两面，在别人看来伍消也不例外。
没事，这样也好，不会有人来打搅她。算是件好事吧。
她这么想着，推开走廊尽头的门。
“醒醒。”桌子被重重叩响，趴在桌上的年轻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袁处长，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伍消并不看那人，只是靠着墙壁悠闲地打量着手中的纸。
“靠，吓死我了，温柔点不行啊！”袁宇澄不满地控诉，看见伍消手中的纸后眼睛一亮。
“选好了？终于不给我添麻烦了！你数没数过你吓跑了多少……”
伍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快点把人招进来吧，我就要这个了。”袁宇澄接过那份简历，敷衍着哼哼了几下，动作却突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迟疑之下才弱弱地说出一句：
“你爸妈那…”
伍消瞬间觉得头疼。这家伙，这么多年的交情甚至都不肯放自己一马。
“这事别提，没门，不想耽搁工作进度就赶紧招人。”伍消的语气冷得像冰川。
袁宇澄感觉要被冻死了：“好好好，不说了，你吃早饭没？”
伍消却只是摆摆手，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袁宇澄叹了口气，拨通了简历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