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之上的人越来越少,不二周助见高中生差不多都上过场,还剩杜克、入江、三津谷和加治风多,而他们四人正好构成「看戏四人组」,暂时没有要上场的意思。

    不二朝白石臧之介伸去了手,“要跟我组队看看嘛?”

    白石抽到的队友并不是不二,他往挂在网上的我这边望了一眼,再看看手里的不靠谱队友名单,赫然写着远山金太郎的名字,最后选择同意不二周助的提议。

    远山金太郎看着自家部长携手他人远走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抛弃了,灵活的轻巧身体第一时间追了过去,拦在白石面前,猫眼里全是疑惑:“白石,你不是跟俺组队的吗?”

    白石缠着绷带的那只手顺势放在远山的头顶,宠孩子般地揉了揉,温和笑着安抚家里的不定时炸弹:“小金,自己玩哈,玩得开心。”

    敷衍地安慰之后,白石放心地和不二走进排球场。

    “诶?”傻孩子不明所以。

    一旁老僧入定的石田银拉住了远山金太郎,看着自家熊孩子被「抛弃」,石田银毅然决然要帮助远山,舍弃单打,组成双打来挑战不二白石组。

    “祖师爷真棒!”

    远山欢呼一声,大摇大摆挺着小身板站在了挂得高高的排球网前,石田银看不下去他这娇小的个子,一把给他拽在身后,沉着下蹲,声音不怒自威:“来吧。”

    “白石同学,”不二掂了掂手里的排球,缓缓睁开冰蓝色双瞳,“下不去手的话我可以代劳的。”

    “多、多谢哈……”白石尴尬地抹额。

    “不客气哟。”

    不二周助的动作简洁,排球听话地飞向远山幼态的脸,石田银见球的力道与速度并不强势,放心地让远山接下这一球,谁知正中远山脑门,砸的他一懵。

    “「首肿领域」,拿下。”

    不二周助拍了拍手上的沙砾,温吞的笑容里全然看不透那腹黑的本质,白石却是寒凉到浑身抖了抖,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大石秀一郎和千石清纯两人的单打就和谐得多,千石赛前握手就对大石浅浅撒了个娇:“大石同学,我可是第一次打沙滩排球,请你要手下留情哦~”

    “是这样吗?”大石不疑有他,友好地发了个轻飘飘的球,“千石同学,这样可以吗?”

    千石默默在身后比了个耶,应承了大石:“对哦~”

    沉浸在友好对局中的大石秀一郎,没有察觉到千石清纯的异样,再加上千石每次得分后都会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大石秀一郎的迟缓神经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不对劲时,他已经被千石清纯拿下了12分。

    而另一边四个人的对局中,只有远山一个人在挨打,石田银怎么也没有想到排球就像装了磁铁一样,每次都能准确地飞向远山金太郎的额头。

    再这么打下去就要长不高了喂!

    石田银火力全开化身成为远山金太郎的守护神,开启爆衣模式,奋力抵挡不二周助每一个刁钻的回球,而白石就完全成了鼓掌机器人,嘴里说着“好耶好耶”,再对不二竖起的大拇指。

    “部长!”石田银怒吼一声,“我们才是你可亲可敬的队友!”

    “什么?”白石招了招耳朵,“风太大,我听不见~”

    不二周助看着全心全意为他加油的白石藏之介,唇角的笑又勾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骗到了某个单细胞生物。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脑仁应该和远山金太郎的一样大。

    “看我顶顶顶!”远山金太郎也发现了这个排球如同装了GPS定位仪一般准确飞到他的额头,所以他干脆放弃了用手颠球的想法,直接用头顶过网,顶了三五球后,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得了脑震荡,看什么都头晕眼花。

    “小金!!!”石田银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

    最终在远山金太郎拿下第二十分时,他倒在了沙滩之上。

    继承了远山金太郎「遗志」的石田银浑身燃起了火焰,像有赤红色的光围绕在他周身,一记凶猛的扣杀竟然打飞了白石和不二两人。

    “哎,我们怎么输了?”白石光顾着加油呐喊,猛然意识到自己输球的事实,登时无法接受。

    “抱歉呐,”不二周助笑得迷人无害,完全感受不到他温柔表象之下的报复,“这场比赛,我输掉咯。来,白石同学来喝下这一杯乾汁。”

    不二周助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杯诡异的饮料,径直递到白石藏之介的面前,白石下意识地手脚并用躲闪,终于发现了不二的目的:“等等!你是故意输球的吧!你是故意的吧!”

    不二友好地指了指身后正在一步一步赶来的龙崎教练:“还有一项非人的惩罚哦,白石同学好好享受。”

    “明明你也要受惩罚,不要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啊喂!”

    最终在龙崎教练的苦苦相逼下,白石藏之介悔恨地饮下乾汁,他在倒地前的唯一一个想法就是:如果现在把他的肠子掏出来看,那一定是青色的啊!

    不二周助心满意足地看到白石倒在了这片海滩之上,才放心地拿过乾汁一饮而尽,只是这次他也没能例外——直接崩成了另外一个次元的形象,瞬间像苍老了几十岁,浑身带着莫名的黑线滚到了海滩之上。

    这一定是乾这辈子做得最难喝的饮料,没有之一。他想。

    在龙崎教练的臀部压下来之时,不二周助的念头也只剩下了后悔,早知道就不对远山金太郎的头球放水了。

    单打的结果也快分出胜负,大石秀一郎正在谴责千石清纯的良心,因为他发现千石不仅会打排球,甚至还打得相当不错。

    这岂不是把他当成了猴子在戏耍吗?

    大石额前的两小撇刘海都直接气竖了,发挥出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力量狠狠地将千石清纯发来的球击了回去。

    千石清纯转身,右手掌心朝下搭在额前,做出瞭望的姿势,盯着飞向天边的球:“Lucky!出界~”

    从怨念中释放出来的大石立刻瞪成了豆豆眼。糟糕!手下的力道没收住,失策!

    可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龙崎教练阴恻恻地端着两杯乾汁而来:“亲爱的大石同学,你丢掉的是左边的这杯乾汁呢?还是右边的这杯乾汁呢?还是你丢掉了两杯乾汁呢?”

    大石尖叫跑开,再度被揪住衣领拽回来,硬生生灌了两杯下去,最后被龙崎拖到海边当成了板凳。

    清醒的国中生们只能默默地为大石点蜡。

    这边热身完上场的忍足侑士做出了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眼睛瞪得像铜铃,心底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输!

    西班牙队的罗密欧和德国队的施奈德也准备热身上场进行单打,剩余的几个人中拉尔夫抽了空签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作为场上最幸运的男人,拉尔夫格外舒心地看着众人倒下的惨样。

    双打比赛是忍足侑士和希腊队赫尔墨斯组队,与美国队的阿兰和瑞士队的皮特进行压轴比赛。

    大概是未来职业方向相似,忍足侑士和阿兰之间莫名的气场令人胆寒。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皮特瑟缩在一边:“老兄,这场比赛就完全交给你了。”

    阿兰也是一副温吞笑容的模样:“不要这么说,我压力会很大的。”

    阿兰嘴上弱势,发向对手的球却是带着杀气,汉娜的薯片都惊掉了,眨巴着闭眼欣赏阿兰的世界绝技。

    赫尔墨斯贯彻医生的守护神职业,将忍足侑士顶到一边:“我来……”

    「接」字还没说完,排球拐了个弯,正中赫尔墨斯的胸口,给他砸得一阵胸闷,接连咳嗽好几声。忍足懂事地朝他伸手拍上背部,帮助他顺气。

    赫尔墨斯的爱奥尼亚方言都被这一球打出来,抑扬顿挫的希腊语无人听懂,所以赫尔墨斯小小的认怂无人发现,“这家伙下手可真狠呐。”

    阿兰·霍普金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添加的旋转会真的打中赫尔墨斯,草草隔着球网道了一句歉,不过下次他的球还是充满危险性,只是不会再打向赫尔墨斯的身体。

    忍足和皮特两个人看了那么多场比赛,深知不能摸鱼放水,双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结果一人一球被撂倒。

    赫尔墨斯和阿兰都愣了会,然后各自道歉。毕竟把对手打晕这件事发生的过于巧合以及不可思议。

    “一球砸晕,没有想到阿兰选手和固有形象并不一致。”

    “是吗?彼此彼此。”

    赫尔墨斯和阿兰分别是各自队伍的情报专家和副队长,共通之处太多,导致双方的交集逐渐走向针锋相对。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赫尔墨斯在打球时就感受到了双腿的无力,以及胸口的沉闷感,这些都在拖垮着他的进攻态势以及他的回球力道,终于阿兰将分差甩开了五分。

    这是阿兰的绝技,通过对人体的熟悉程度,能够尽最大可能的从身体素质这个不可抗力因素上影响对手的状态。

    就在赫尔墨斯即将支撑不住时,阿兰用英语抛出了一个疑问:“ What do you call a BEE from of America?(你怎么称呼一只从美国来的蜜蜂)”

    赫尔墨斯黑人问号。

    啥玩意儿?

    赫尔墨斯整整纠结了四球也没能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在阿兰拿下最后一分时,他大慈大悲地给予了解答:“A USB。”

    “相信我老兄,你这个梗真的是太烂了!”

    阿兰毫不在意:“只要莲医生能懂我就好。”

    阿兰·霍普金斯应该庆幸,此刻我失去了意识,否则我一定会将他驱逐回美国。

    这世上糟糕的冷笑话就应该滚出字母界!

    忍足侑士的晕倒并不能够让他免除败者的惩罚,在被灌进一杯乾汁后,他硬生生被怪异的味道呛醒。刚一睁眼就见粉色的不明物体落了下来,惊恐的呼喊声被埋入了喉间。

    很好,他觉得这个星球已经没有他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赫尔墨斯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喝下乾汁的他努力克制着面部表情,直到宙斯猝不及防推了他一把,直接完全破防。本俊美如同天神的脸一瞬扭曲,脸色青紫,瞳孔骤缩,痉挛地倒在了海边。

    最后的双打比赛是杜克入江对三津谷和加治风多。

    高中生们戏称这场比赛为大魔王的腹黑之旅、演员的自我进阶、数据狂的修炼之路和毫无X用的占卜大师。

    加治风多:你们礼貌吗?

    杜克显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类型,上来就是一记杜克全垒打。三津谷连暴力狂都来不及吐槽就被打飞一次,加治风多刚要开口谴责杜克的不友爱行为,结果也惨遭杜克的毒手,接了一记杜克全垒打再次被打飞。

    入江奏多也做出了一个眺望姿态,看着化成流星的两人,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哭诉道:“可怜的队友啊,祝你们一路走好。”

    杜克还是全然眯起眼睛,乖乖巧巧地笑着:“入江,你这么惋惜,是在说我下了狠手吗?”

    “不不不,”入江连忙摇头否认,“我甚至觉得为了胜利,你可以尽情发挥,我只用负责在一边看戏。”

    爱演戏的入江,第一次体会到吃瓜看戏的快乐。没办法,他也是个正常人,那一杯乾汁下去会要了他的老命,所以只能委屈可怜的三津谷同学和加治同学了。

    其实在三津谷抽中对手时,他就已经测算了赢球的概率为0.01%。这个概率并不是胡诌,而是他们两个的能力会被对面完全克制,三津谷怜悯地看了一眼狼狈从沙地上爬起的加治风多,不知该怎样告诉他这惨痛的事实。

    三津谷对乾汁倒是无所谓的,他自己也研发亚玖斗饭团,对这些东西已经有免疫体质,而倒霉的加治一口都扛不住的概率是82%。三津谷此刻忌讳的是博爱座,聪明伶俐的脑袋在飞速运转试图逃脱之后的惩罚。

    如果加治风多知道三津谷此刻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他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说好难兄难弟一起走,你却半路变成狗!

    在杜克渡边强烈的火力压制下,三津谷和加治风多很快的输掉了比赛,尽管他们通过欺负入江拿到了不少分数,但败局在抽签时就已注定。

    三津谷大方接过乾汁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喷了出来:“数据错误,身体机能报废……”

    那秀美的眼镜都裂开。

    加治风多决定保留自己的美男气质,在毅然决然地拿过饮料前,还摆了个耍帅的pose,眼角下的泪痣妖异无比,“哦,美眉们,我先走一步!”

    可当他喝完饮料,自己的花美男气质仍旧是没有保住。破相成了另一个次元的恐怖怪兽,尖叫着栽倒在了海滩。

    后来三津谷回忆起这段数据错误事故,有时也觉得是件好事,这样当他昏迷时就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屈辱的事件,主打一个自欺欺人,只要他没感受到,那他就没有被坐!

    最后一场的单打就显得异常无聊。

    施奈德和罗密欧两人光是猜拳就花掉了十几分钟。擅长心理战术的罗密欧知道自己在体格上处于劣势,他只能尽可能地延长这段比赛时间,从而拖垮施奈德的体力。

    于是这场诡异的比赛在最终双打冠军都产生时还没有结束。

    梅达诺雷和塞达的双打拿下了第一,一众的双打选手尽数飘在了海滩边上,个个脸色青郁惨白,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拍摄什么恐怖鬼片。

    最后就连单打比赛都快结束了,加缪和拉尔夫突出重围,互相角力。施奈德和罗密欧两人汗如雨下,竟然还在凭意志力坚持,可以说他们对于乾汁和博爱座的怨念实在深刻。

    最终他们二人双双倒在了沙滩之上。

    这大概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吧。罗密欧苦痛地咽下乾汁,天使一般姣好的容颜紧紧扭曲,长呕一声,双臂撑地跪倒在了沙滩边。不仅如此,背部还传来了一阵压力,罗密欧此刻只想游回西班牙,天使是不能和魔鬼并存的!

    加缪和拉尔夫的个人战格外精彩,但场上此刻并没有什么观众,梅达落雷双手环胸沉静注视,搜集资料。塞达维持慵懒的姿势冷淡地站在一边,目光和心思不在球场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拉尔夫试图寻找到加缪的缺点,并予以放大。不过很快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加缪的排球实在太无懈可击了,不仅动作流畅,就连回球的每个角度、及时的补防都没有任何短板,他们就像天生互克的敌人,加缪完整地封住了他的能力。

    “要准备迎接好璀璨的曙光了吗?”

    加缪的每一句法语都像是感情浓厚的情书,球表达着他对世上万物的热爱,裹挟着巨大力量的排球,却是绝情地朝拉尔夫而去。

    拉尔夫睁眼,潋滟的眸光微闪,点点寒意从温柔的表皮之下缓缓渗出,“并不会让你这么得意下去。”

    除了放大他人的缺点,拉尔夫还有一项能力就是无限放大并完美自己的优势,加缪的进攻只得缓和下来,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要寻找到可乘之机才会猛烈反扑。

    “因为对手是你,所以我从学不会让步。”

    加缪的确和拉尔夫是旧识。换句话说,加缪的网球生涯还是由拉尔夫开启的。童年时期,仅一年的相处加缪从来没有赢过拉尔夫,正因如此,在与拉尔夫的对决中,加缪绝不妥协,也一定要获胜。

    他对胜利的渴望,只有当对手是拉尔夫时才会被全数激发。

    伴随着一场虚幻的玫瑰花雨,排球落在了拉尔夫的脚边。

    “总会有那么一些东西,是我绝不退让的底线。”

    拉尔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人。

    他们从赛场出来后友好地握了握双手。可这温馨时刻还没有持续几秒,就被眼前一杯冒着泡泡的饮料突然打断。

    “拉尔夫,祝安好。”加缪学着拉尔夫一贯温柔的笑容,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拉尔夫是一个心性坚忍的人,所以他对博爱座的抵触并没有那么深,再加上对自己独特能力的绝对自信,他毫不犹豫地喝下了一整杯乾汁,结果在下一刻拉尔夫漂亮的脸蛋彻底崩坏,眼睛瞪大,呼吸紧促,全身僵硬着微微抽搐,仰面就倒在了海滩之上。

    而另一边输球的贝尔蒂还在和老爹极限拉扯:“大爷,我是一个素食主义者!”

    贝尔蒂说什么都不肯喝那杯鱼汁,乾贞治灵魂出窍,端着一杯墨绿色的饮料朝他而去:“来,这是特级蔬菜汁,专门为你准备的。”

    “看起来也很危险。”塞达天生敏锐的直觉给出定义,谁知贝尔蒂一副不屑的样子,“不就是小小一杯蔬菜汁吗?作为素食主义的我只要是蔬菜,何等形式都来者不拒!”

    喝完蔬菜汁贝尔蒂打脸时光来得太快,他的头皮都要炸裂开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蔬菜汁!就在这一瞬间,他向来坚定的素食主义竟然都被撼动了。

    尤其是当老爹的红色屁股落在他头顶时,贝尔蒂只想打包滚回德国。都是二哥蛊惑,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阿兰好不容易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见龙崎不怀好意地走向拉尔夫,顿时尖叫起来:“放开我的主将!”

    然而并没有什么X用,因为阿兰的尖叫尽数被老爹的屁股压住。

    另一边被坐的博格沉着冷静地对身侧的手冢国光道:“男人有时候是可以舍弃尊严的。”

    “嗯。”手冢淡淡回应。

    “所以你能把你的眼睛闭上吗?”博格话语竟然有些瓮声瓮气的,隐含着一丝委屈。

    手冢:……

    最后手冢在沙滩上翻了个身。

    这一边汉娜正在精心为全身脱臼的毛利寿三郎挨个接好关节,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地对龙崎说道:“他被我修好了,任你怎么坐都不会再脱臼!”

    越智月光蓝白挑染的刘海全部翻了上去,露出毫无生气的岩蓝眼瞳。虽然对比多数人他的脸并没有崩坏,却明显可以看出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身体上了。

    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沙滩排球赛正式落幕,赢家只有三位——梅达诺雷、塞达和加缪,其余人全军覆没。

    最后胜者帮忙将海滩上失去意识的人一一搬回到大巴上,汉娜清点一遍选手人数,确认不缺人后,司机驾车带他们驶回新手村。

    平等院凤凰的复活,让他成为日本队第一个清醒的人。他所做的首件事就是狠狠在杜克头上敲了一记,接着他想将这无处安放的怨气平等地释放在提出沙滩排球这个馊主意的某个医生身上。

    不过他左看右看,也没有寻找到医生的身影。

    很快他们到达了新手村大门前汇合,平等院第一个下车,找到了心情不错的汉娜,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九宫礼去哪儿了?”

    汉娜瞪圆了眼,满目受惊:“莲医生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我们车上没有。不是跟你在一块吗?”

    一时间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汉娜一拍脑袋:完犊子,莲医生还在网上挂着呢!

    最后是身体素质强健的博格和约翰返回寻找,当他们找到我时,我正在艰难地从网子上爬下来。

    “莲医生,我们协助汉娜医生先行送队员回去,我们留下送你回去。”

    他们二人神色如常,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在心虚。

    是错觉吧。

    胃里还能传来隐隐作呕的感觉,也没有力气过多询问。被乾汁折磨,让双腿彻底失去力气险些摔倒在地,最后是约翰先行背起了我,要带我走回选手村。

    在他和博格轮流背负下,我们终于是在天黑时赶回了选手村。

    “麻烦约翰选手和博格选手了。”

    他们贴心地将我送到日本队的楼下,还为我打包了饭食,最后分别我选择了道谢,可他们飞速溜走的身影,真的像极了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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