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们，我的，前期太送了。”秦天逸如释重负地摘下耳机，劫后余生的恍惚感甚至冲淡了胜利的喜悦，“太蠢了，那几波团战巨傻B！”
谢回安慰道：“没事，赢了就好。而且高地那波岩雀输出不了的，你但凡怂一点，我们已经被平推了。前期都是小问题，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大家简单交流了几句，过去和死气沉沉的对面握手，每个人都很高兴，蹦蹦跳跳回到了后台。早早就蹲守在旁边的主持人韵音上前敲了一下Toast：“抓紧时间对一下流程，上台去采访。”
阿池跟DQ的领队张队一起走过来，冲几个崽子挥挥手：“他们队也还没走，晚上攒个局一起吃饭，然后我们还能蹭他们的大巴回去。都想吃点啥？”
“哟？真让D皇请啊？我们加起来20多个人，直接给他吃破产。”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2:0，咱们老板说请，连他们一起随便吃！”
“靠，我海鲜过敏！贵的吃不了，亏死了妈呀！唉，lend你吃不吃烤肉？”
“烤肉好麻烦，我要吃火锅，要不然吃洋房吧！”
……
队友们闲聊着走远，另一边的舞台上，韵音说完了开场白，将话筒递给了一旁有些拘谨的清瘦男生：“好久不见！我们的Toast选手也是时隔两年重回赛场，可能有些新观众不太了解，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秦天逸站在台上，场馆里的NR粉丝在连续看完两场丑陋的失败之后都愤然离场，零零散散留下了一些愿意等采访的观众。虽然拿着应援的只是少部分，但是在座的每个人都在友好地挥舞着应援期待。
他有点发抖，结结巴巴开口：“唔……大家好，我是QY的AD——Toast”
“恭喜QY战队2:0，干净利落地拿下了老牌强队——也是你的前东西NR。怎么样？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我打得不太好，两把都有很多失误。”他苦笑一声，“还好队友厉害，兜住我了。主要还是要感谢队友吧！”
“不——你打得超级好！！！”台下有个举着应援牌的女生大声喊道，她带着QY的黄色手环，牌子上的图片正是Toast。有她领头，旁边的几个人也有齐声喊道，“欢迎回来！！”
秦天逸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为了不失态，迅速低下了头。但是决堤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压来，他竭力倒吸了一口气，还是漏出了一声低低的抽泣。
两年，四个赛季，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待在NR最角落的位置，日复一日的排位，上过好几次韩服第一，连训练赛的机会也换不来。即便是sova状态最差的时候，偶尔有人将他提起，招来的也都是各种拉踩贬低。
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欢呼了。
“不好意思，我……”
“谢谢，谢谢粉丝们的支持~”韵歌冷静控场，但心中同样也为他动容，笑着说道：“看得出来我们的Toast选手现在还没适应联赛的热烈氛围哦！没关系！我相信今天的开门红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赢得多了，这样的场面也就习惯了！现在平复一下情绪吧~”
泪水模糊了视线，所有的光晕成了一片海。他看不清人群，却听得到欢呼。他从前游戏里的ID叫法兰西多士，在注册选手的时候原本想沿用，当时的教练建议他简化一下，或者选个别的，毕竟赛场上的ID就是象征，最好简明扼要。
后来他简单搜了一下，就发现西多士的意思就是Toast，但Toast的意思不仅仅是吐司，还有「干杯」「极受敬慕的人」「为……举杯」等意思。当初的少年坐在屏幕前，望着简单的几个字母，脑海里满是金色的雨落下，所有人围着自己欢呼庆贺的画面。
Drink a toast to the victory
秦天逸缓了一会儿，把眼泪收回去，再抬起脸时，含着泪的眼中多了几分闪烁的光。
“好了，接下来有几个关于比赛的小小问题……”
做完台上的单人采访，QY的队员们又拎着袋子回来为幸运观众们送礼，紧接着又是采访室里的媒体群采，群采做完，二连MVP的孟麒又被拉着做了一期媒体单采。全部采访结束，所有人又被运营逼着现场签了几十份物料应援，这才算彻底收工。
DQ的领队等了半天，QY的队员们终于解放，就催他们赶紧：“我们那几个都要饿昏过去了，速度速度。我们定了洋房，小丁海鲜过敏，我们这边派派和两个工作人员也过敏，他们可以单独吃一锅，你们还有没有人忌口？”
DQ有一辆专门接送队员们的大巴，宽敞明亮，座椅都做了升级改造，比一般的商务车要舒适很多，两家俱乐部的基地离得不近，但是顺路，所以还是可以同吃同回。
两个队平时没什么私聊，甚至DQ还婉拒过两次QY的训练赛邀约。不过都是联赛的同事么，一回生二回熟，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谁也不觉得尴尬。除了几个新人，其他队员也都多少有点交情，凑在一块热热闹闹，气氛非常活跃。
孟麒默默挑了一个角落，放下包之后就开始刷手机——
今天的开幕赛太劲爆了，两场的热度都特别高。中间也就五分钟的功夫没刷新，这会子热搜前20里已经又多了好几条比赛相关：
#Sova 秒表#（爆）
#战犯#（热）
#LPL杰斯#
#净化秒解#
#QY2:0NR 爆冷#
#Toast#
流量至上，比起新队爆冷，还是sova那波高地犯罪引起了更大的讨论。
全技能带着700赏金，还有两个保姆的ADC，因为上头莫名其妙走到对方脸上，还在可以规避的情况下捏了秒表，导致队伍全盘皆输——换任何一个选手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了，不过他是sova，有的是忠心耿耿的粉丝替他在每个负面的讨论下冲锋陷阵。
「就算Sova有99的错，难道队友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明明ice的问题才更大吧，两把对线都被爆。第二把送的带着打野送一血。」
「就是，高地那波ice闪现空R，扛了防御塔好多下，一点输出没打出来。」
「虽然sova高地团有问题，但是前期没有他顶着，早就结束了」
「野辅也一个比一个畜，猴子就没正儿八经进场开过，玩不了就别JB拿」
……
你还别说，看别家粉丝吵架真有意思。孟麒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才切回首页刷新的词条。她今天两把都被剪出了高光GIF：第一把是杰斯走位连躲辛德拉四个个Q；第二把比较多，有走位出冰女W范围，也有几个精准岩突集锦，还有大家讨论最高的那波高地秒净化。
这个话题她在群采和单采的时候都回答过了——她很熟悉冰女的机制，能根据她的抬手动作，在动画完全出来之前意识到禁锢生效，只要注意力足够集中，很容易就能做到。
刷完微博，又转战绿色论坛和红色论坛继续看。
夸奖么，多多益善，多看点方便一会儿多吃两口肉。
“你干嘛呢？”
孟麒听着歌冲着浪，正在忘我中，脑袋被敲了一下。取下耳机，周围嘈杂的环境声才从四面八方传来。谢回搭着在她身后的椅子背，认真地顶着她的手机屏幕念道：“兄弟们，今天两场不同风格的杰斯你们更……”
她大怒，堵住他的嘴，如果眼神可以刀人，谢回已经被捅死了：“你闭嘴！”
没来得及再骂，他身边又钻出来一个人。徐知睿扬扬手机，界面正好也是那个帖子，笑眯眯看着她：“这么巧，我也在看。”
……不是，他俩怎么坐在一起了？
谢回捕捉到了她的疑惑，别开她的手说道：“随便聊聊，之前D皇还借过我鼠标——就是之前QY还是H5的那时候。”
哦……
孟麒很公平，连徐知睿也一起瞪了一眼，背过身去：“管我屁事。”
“哎呀，下次不看了嘛。”谢回脸皮厚，跑到她身边坐下，“你都不看微信，梁姐在群里发红包。刚刚她还给我私发了，你肯定也有。看看她给你发多少？”
“我还没看微信。”孟麒畅游在各大论坛，完全忘记了社交这回事。她没有因为他的话就解锁手机，而是又剜他一眼，“干嘛给你看，滚远点。”
他委屈但不敢说，举起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好好，我滚我滚。”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闪回来，作势还要看她手机，笑嘻嘻说道，“梁姐说按MVP给‘提成’，能不能下次给我让几个头~”
孟麒被他虚晃吓得一抖，手机差脱手，她随手摸到兜里的一张纸巾，揉成一团就砸过去：“滚！！”
谢回人高腿长，眨眼就跑开了。他几步就来到前面，也不管是哪个队员的选手，坐过去就开始勾肩搭背，迅速加入了话题。
孟麒只能狼狈地钻到过道把纸团重新捡起，刚刚坐定，便听见剩下的那个人突然说话了：“你的每场比赛我都看了，从德杯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是你了。”
哈，哈……？
孟麒没回话，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处，确认在四排以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才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客气但小声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徐知睿楞了楞，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我知道啊。”她指了指他放在一边的队服上的ID，表情更困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微微一顿，低头在手机上敲击了几下，漫不经心的说：“你是「还空空荡荡」”接着举起手机，界面是他刚刚调出来的二维码，“如果你还是记不得，就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谢回安慰道：“没事，赢了就好。而且高地那波岩雀输出不了的，你但凡怂一点，我们已经被平推了。前期都是小问题，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大家简单交流了几句，过去和死气沉沉的对面握手，每个人都很高兴，蹦蹦跳跳回到了后台。早早就蹲守在旁边的主持人韵音上前敲了一下Toast：“抓紧时间对一下流程，上台去采访。”
阿池跟DQ的领队张队一起走过来，冲几个崽子挥挥手：“他们队也还没走，晚上攒个局一起吃饭，然后我们还能蹭他们的大巴回去。都想吃点啥？”
“哟？真让D皇请啊？我们加起来20多个人，直接给他吃破产。”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2:0，咱们老板说请，连他们一起随便吃！”
“靠，我海鲜过敏！贵的吃不了，亏死了妈呀！唉，lend你吃不吃烤肉？”
“烤肉好麻烦，我要吃火锅，要不然吃洋房吧！”
……
队友们闲聊着走远，另一边的舞台上，韵音说完了开场白，将话筒递给了一旁有些拘谨的清瘦男生：“好久不见！我们的Toast选手也是时隔两年重回赛场，可能有些新观众不太了解，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秦天逸站在台上，场馆里的NR粉丝在连续看完两场丑陋的失败之后都愤然离场，零零散散留下了一些愿意等采访的观众。虽然拿着应援的只是少部分，但是在座的每个人都在友好地挥舞着应援期待。
他有点发抖，结结巴巴开口：“唔……大家好，我是QY的AD——Toast”
“恭喜QY战队2:0，干净利落地拿下了老牌强队——也是你的前东西NR。怎么样？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我打得不太好，两把都有很多失误。”他苦笑一声，“还好队友厉害，兜住我了。主要还是要感谢队友吧！”
“不——你打得超级好！！！”台下有个举着应援牌的女生大声喊道，她带着QY的黄色手环，牌子上的图片正是Toast。有她领头，旁边的几个人也有齐声喊道，“欢迎回来！！”
秦天逸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为了不失态，迅速低下了头。但是决堤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压来，他竭力倒吸了一口气，还是漏出了一声低低的抽泣。
两年，四个赛季，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待在NR最角落的位置，日复一日的排位，上过好几次韩服第一，连训练赛的机会也换不来。即便是sova状态最差的时候，偶尔有人将他提起，招来的也都是各种拉踩贬低。
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欢呼了。
“不好意思，我……”
“谢谢，谢谢粉丝们的支持~”韵歌冷静控场，但心中同样也为他动容，笑着说道：“看得出来我们的Toast选手现在还没适应联赛的热烈氛围哦！没关系！我相信今天的开门红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赢得多了，这样的场面也就习惯了！现在平复一下情绪吧~”
泪水模糊了视线，所有的光晕成了一片海。他看不清人群，却听得到欢呼。他从前游戏里的ID叫法兰西多士，在注册选手的时候原本想沿用，当时的教练建议他简化一下，或者选个别的，毕竟赛场上的ID就是象征，最好简明扼要。
后来他简单搜了一下，就发现西多士的意思就是Toast，但Toast的意思不仅仅是吐司，还有「干杯」「极受敬慕的人」「为……举杯」等意思。当初的少年坐在屏幕前，望着简单的几个字母，脑海里满是金色的雨落下，所有人围着自己欢呼庆贺的画面。
Drink a toast to the victory
秦天逸缓了一会儿，把眼泪收回去，再抬起脸时，含着泪的眼中多了几分闪烁的光。
“好了，接下来有几个关于比赛的小小问题……”
做完台上的单人采访，QY的队员们又拎着袋子回来为幸运观众们送礼，紧接着又是采访室里的媒体群采，群采做完，二连MVP的孟麒又被拉着做了一期媒体单采。全部采访结束，所有人又被运营逼着现场签了几十份物料应援，这才算彻底收工。
DQ的领队等了半天，QY的队员们终于解放，就催他们赶紧：“我们那几个都要饿昏过去了，速度速度。我们定了洋房，小丁海鲜过敏，我们这边派派和两个工作人员也过敏，他们可以单独吃一锅，你们还有没有人忌口？”
DQ有一辆专门接送队员们的大巴，宽敞明亮，座椅都做了升级改造，比一般的商务车要舒适很多，两家俱乐部的基地离得不近，但是顺路，所以还是可以同吃同回。
两个队平时没什么私聊，甚至DQ还婉拒过两次QY的训练赛邀约。不过都是联赛的同事么，一回生二回熟，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谁也不觉得尴尬。除了几个新人，其他队员也都多少有点交情，凑在一块热热闹闹，气氛非常活跃。
孟麒默默挑了一个角落，放下包之后就开始刷手机——
今天的开幕赛太劲爆了，两场的热度都特别高。中间也就五分钟的功夫没刷新，这会子热搜前20里已经又多了好几条比赛相关：
#Sova 秒表#（爆）
#战犯#（热）
#LPL杰斯#
#净化秒解#
#QY2:0NR 爆冷#
#Toast#
流量至上，比起新队爆冷，还是sova那波高地犯罪引起了更大的讨论。
全技能带着700赏金，还有两个保姆的ADC，因为上头莫名其妙走到对方脸上，还在可以规避的情况下捏了秒表，导致队伍全盘皆输——换任何一个选手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了，不过他是sova，有的是忠心耿耿的粉丝替他在每个负面的讨论下冲锋陷阵。
「就算Sova有99的错，难道队友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明明ice的问题才更大吧，两把对线都被爆。第二把送的带着打野送一血。」
「就是，高地那波ice闪现空R，扛了防御塔好多下，一点输出没打出来。」
「虽然sova高地团有问题，但是前期没有他顶着，早就结束了」
「野辅也一个比一个畜，猴子就没正儿八经进场开过，玩不了就别JB拿」
……
你还别说，看别家粉丝吵架真有意思。孟麒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才切回首页刷新的词条。她今天两把都被剪出了高光GIF：第一把是杰斯走位连躲辛德拉四个个Q；第二把比较多，有走位出冰女W范围，也有几个精准岩突集锦，还有大家讨论最高的那波高地秒净化。
这个话题她在群采和单采的时候都回答过了——她很熟悉冰女的机制，能根据她的抬手动作，在动画完全出来之前意识到禁锢生效，只要注意力足够集中，很容易就能做到。
刷完微博，又转战绿色论坛和红色论坛继续看。
夸奖么，多多益善，多看点方便一会儿多吃两口肉。
“你干嘛呢？”
孟麒听着歌冲着浪，正在忘我中，脑袋被敲了一下。取下耳机，周围嘈杂的环境声才从四面八方传来。谢回搭着在她身后的椅子背，认真地顶着她的手机屏幕念道：“兄弟们，今天两场不同风格的杰斯你们更……”
她大怒，堵住他的嘴，如果眼神可以刀人，谢回已经被捅死了：“你闭嘴！”
没来得及再骂，他身边又钻出来一个人。徐知睿扬扬手机，界面正好也是那个帖子，笑眯眯看着她：“这么巧，我也在看。”
……不是，他俩怎么坐在一起了？
谢回捕捉到了她的疑惑，别开她的手说道：“随便聊聊，之前D皇还借过我鼠标——就是之前QY还是H5的那时候。”
哦……
孟麒很公平，连徐知睿也一起瞪了一眼，背过身去：“管我屁事。”
“哎呀，下次不看了嘛。”谢回脸皮厚，跑到她身边坐下，“你都不看微信，梁姐在群里发红包。刚刚她还给我私发了，你肯定也有。看看她给你发多少？”
“我还没看微信。”孟麒畅游在各大论坛，完全忘记了社交这回事。她没有因为他的话就解锁手机，而是又剜他一眼，“干嘛给你看，滚远点。”
他委屈但不敢说，举起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好好，我滚我滚。”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闪回来，作势还要看她手机，笑嘻嘻说道，“梁姐说按MVP给‘提成’，能不能下次给我让几个头~”
孟麒被他虚晃吓得一抖，手机差脱手，她随手摸到兜里的一张纸巾，揉成一团就砸过去：“滚！！”
谢回人高腿长，眨眼就跑开了。他几步就来到前面，也不管是哪个队员的选手，坐过去就开始勾肩搭背，迅速加入了话题。
孟麒只能狼狈地钻到过道把纸团重新捡起，刚刚坐定，便听见剩下的那个人突然说话了：“你的每场比赛我都看了，从德杯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是你了。”
哈，哈……？
孟麒没回话，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处，确认在四排以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才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客气但小声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徐知睿楞了楞，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我知道啊。”她指了指他放在一边的队服上的ID，表情更困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微微一顿，低头在手机上敲击了几下，漫不经心的说：“你是「还空空荡荡」”接着举起手机，界面是他刚刚调出来的二维码，“如果你还是记不得，就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