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徐知睿这辈子就没见这么能逛街的男人，他头一次逛商场走了一万八千步，现在他闭着眼睛都能在恒隆广场走一圈。他先是陪着他在MIUMIU里挑了半天，然后买了两个：一个粉色正常大小的Arcadie matelassé软羊革手袋，还有一个超迷你的同色系手袋作为礼物。
买完之后他也没放过任何一家店，从头逛到尾，最后给自己买了两件外套，一双鞋，项链戒指若干，还订了一款断货的墨镜。徐知睿什么也没买，但是蹭了两杯香槟三瓶气泡水，一直到七点多，他才跟着提了大包小包的谢回离开了这个销金窟。
“你也太有钱了吧谢老板。”他一下午都没好意思在那个金光灿灿的广场里说这种穷酸话，出来了才提，“你们俱乐部也太大方了吧？我刚开始上青训都是童工合同，要不是吃住全包我都活不起。”
“没有啊，我现在花的基本都是我当陪玩的时候存的钱和基本工资，又不是天天这么买，偶尔而已！而且你现在是首发啊，你还是先出成绩后转正，不可能少给你的！你签字费和工资肯定都比我高！妈的，沪爷装什么穷啊！请我吃饭！”
“……请你去我家喝罗宋汤。”徐知睿说，“我打职业的前提是我跟我妈保证了退役之后就算是买也要买个留学文凭，所以钱得留着到时候出国用啊。能攒多少攒多少，不然我就得去德国坐牢了。”
“你留学要自己出钱吗？”
“如果我老老实实念书肯定不用我出，但是我突然不读了，等于前面给我花的学费什么的白搭了，所以就得自己出了呗。”
“我去~这么狠心？学费而已嘛，能有多贵？”
“嗯……我算算，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多语言国际学校，幼儿园一年二十多万，小学到高中都是三十多万，这还只是学费，还有从小给我报的兴趣课、特长班、语言课，基本上我都没坚持下来，就攀岩学得久了一点，差不多是一千五两课时，一礼拜上两次，我学了七年多，除了学费之外还有设备，衣服……还有……”
“还有？！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算完你学费……我去，这就好几百万了！你……你真是活该！我要是你妈老汉儿，给你花了这么多钱你念书，你跑去打游戏，我真打断你的腿！你在青训营里的工资肯定没你一年学费多。”
“对啊，一开始那个合同发过来我爸差点高血压，他说我不如去跟我爷当木工，起码是个手艺活。我说打游戏也是手艺活，他拿皮带追着我满屋子打，我就从我们家阳台翻出去了。然后一直等到我妈回来，她就说打也行，我得自己攒钱留学。她就是故意的！当时她就是以为那个工资是死数，最后我肯定只能去德国个七八年牢才这么说的！！册那！还好我够猛，半年就上一队了，不然我都知道我以后能干嘛！”
“为什么去德国是坐牢啊？听不懂。”
“唔，因为德国留学很便宜，都是公立学校，但是进入容易出来难。反正会很痛苦，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因此多学一门德语。”
“好吧，你们这种有钱人的世界太高端了。听不懂听不懂。”谢回查了一下回酒店的导航，站到一个红绿灯前，“你家是不是也在这边上？要不晚点喝酒去，摇点人，我来S市这么久还没去过酒吧。”
“我不喝酒。一会帮你把礼物包装好我就回家了。”
“哇！你为什么——”谢回想了一下，“你为什么跟个好学生一样烟酒不沾，乖乖回家，但是学习成绩那么差？我突然想起来的，我记得你有个黑帖就是扒到你有次月考成绩，英语满分，其他全都交白卷。然后我记得还有热评说不愧是顶级中单，分数都是竖中指。哈哈哈哈哈！”
“拜拜，回家了。”
“喂喂喂——不可能让你跑！你他妈中午一顿吃了老子三千七百块，售后就这？！”
最后徐知睿还是很好心的答应他代劳。大城市的好处就是足不出户，使命必达。他在酒店叫跑腿代购了二次包装需要的各种配件，送到之后找了个视频，开始裁剪包装纸开始一步步手动做。
谢回则是趴在沙发上拼命给孟麒发骚扰消息，然后把她忍无可忍的辱骂语音每一条都反复听十几遍，并且嘿嘿傻笑。
他被恶心得头皮发麻，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欸，睿哥睿哥~”
“啊？”
“你觉不觉得孟麒巨牛B？”
“啊？？”
“你想啊，她不光游戏打得好，学习也那么好。她跟你不一样，你就只是英语好，但是她是好到参加竞赛拿奖，直接被保送！这还不牛B？”
“嗯嗯，这倒是。”
“而且她长得也好看，她不化妆不洗脸都特别好看。她就是那种……嗯~特别特别耐看的小美女~”
徐知睿在手工方面也没什么天赋，又不想糊弄，浪费了好几张纸才包出一个完整的漂亮盒子。现在已经进行到用丝带系蝴蝶结的环节了。他拖了一下进度条，认真照着教程给出的数据测量丝带，反复比了一下才开始剪。因为知道这份礼物要送到喜欢的女孩手里，所以他不觉得繁琐。
他心不在焉，只是笑笑点头：“行吧，确实。”
“是吧，还是你有品。喜欢她就是很正常，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啊！”
“是啊，我也……”徐知睿慢了两拍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慌慌张张咬住舌尖收声，他连忙去看谢回的反应，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开脱的借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傻逼丁靖，就他天天说我审美有问题！”还好，谢回聊得正欢，完全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那个麦子的假睫毛能把我戳死，天天脸上刷二斤粉，而且她经常把我微信推给她的那些朋友，什么整容女什么社会妹，有病。她还不知道他老公天天在基地除了看擦边网红之外还天天一些女的连麦磕吧。”
“什么是‘磕吧’？”
“……你……你小子装纯是吧！”
“我跟你装什么？十三点！真不知道！”
“好吧。不是‘磕吧’，是‘磕’，‘磕’就是……呃……全称是‘磕炮’，这下总懂了吧。反正就是男的和女的语音做那什么呗。你没网恋过的话，可能真不不知道。虽然我网恋，但我没搞过，我是真觉得有点脑残，之前有老板买我连睡我都不干，太脑残了！你别问我什么是连睡，不懂自己百度去！”
“哦。”徐知睿调整了一下蝴蝶结的大小，“好像刷到过，是有人说他一直很花，没想到这么……呃，会玩。别人的事情，你也管不着，但是你跟他住一起不是很惨吗？”
“我巨惨好吧！我他妈经常半夜听男的叫//床，烦死了都。”
“真巧……mech也喜欢发情，JING打语音起码要带耳机吧，他经常外放……而且还一边看一边……呃……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哇！谢谢你！”谢回有被安慰，“我突然感觉我也不是很惨了。”
徐知睿对他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呵呵。不用谢！”他把卡纸塞到蝴蝶下，站了起来，“弄好了，卡纸你自己写段祝福吧。”
谢回猛摇头，一头银白色卷毛像只蓬松的泰迪：“你写啊你写啊！笔，笔在这里！”他从桌子上抓起一支笔扔了过去，“我字巨难看，你写吧，反正好不好看我都说是店员写的。”
“行吧。”徐知睿抽出卡片，来到桌子边坐下，一边想一边说，“谢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孟麒总是不愿意接受你的示好？”
谢回耸耸肩，难得显出点丧气样：“她不喜欢我呗。”
“不喜欢肯定也有原因。虽然你有时候挺贱的，但是也不至于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但她听起来对你格外差，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给她压力太多了？”
“我什么时候给她压力了！我草，我给她花钱，给她当牛做马，我从来没要求过她什么啊。”
“你要求了啊，你要她的感情。这些都是因为你想要她跟你在一起，可她又不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她肯定会害怕。她可能只要接受了你的东西或者好，她就得要跟你在一起。所以，她才特别特别抗拒你。”
“那有什么办法！我是因为喜欢她才想追她啊！”谢回从沙发里探出半个身子，递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这种感觉是身不由己的，看见了就控制不住。想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做让对方不喜欢的事情？”
“你这不是废话。她现在是不喜欢我这个人，我难道要消失吗！”
“那也不至于，但是你可以稍微保持点距离，平时为她多多着想。感情这种事情……可以慢慢培养啊，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不信任你，跟你相处没有安全感，你得先让她觉得靠谱，才能考虑下一步。”
“哟哟哟哟哟，你还一套一套的，跟哪儿看的非主流把妹宝典！但凡你耍一个妹儿我都信了你。得了吧你！”
“就算你不确定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用你自己的方法追了那么久，她还越来越讨厌你了，怎么也该考虑换种方式了吧！反思一下自己！！”
“换种方式可以，但是保持距离怎么保持？难道要我每天看着她，喜欢却不说出口？难道要我主动离开她的身边，眼睁睁看着她跟那个爱擦边的网红男搞一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什么尊重啊，自由啊这些，我可以做到，但是那都是在一起之后的承诺。我俩现在什么都不是，难道我就连尊严都不要了吗？如果付出了却什么都得不到，不就是纯纯小丑？我是喜欢她！——又不是喜欢犯贱！”
“有没有一种可能。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本来就是犯贱？”
买完之后他也没放过任何一家店，从头逛到尾，最后给自己买了两件外套，一双鞋，项链戒指若干，还订了一款断货的墨镜。徐知睿什么也没买，但是蹭了两杯香槟三瓶气泡水，一直到七点多，他才跟着提了大包小包的谢回离开了这个销金窟。
“你也太有钱了吧谢老板。”他一下午都没好意思在那个金光灿灿的广场里说这种穷酸话，出来了才提，“你们俱乐部也太大方了吧？我刚开始上青训都是童工合同，要不是吃住全包我都活不起。”
“没有啊，我现在花的基本都是我当陪玩的时候存的钱和基本工资，又不是天天这么买，偶尔而已！而且你现在是首发啊，你还是先出成绩后转正，不可能少给你的！你签字费和工资肯定都比我高！妈的，沪爷装什么穷啊！请我吃饭！”
“……请你去我家喝罗宋汤。”徐知睿说，“我打职业的前提是我跟我妈保证了退役之后就算是买也要买个留学文凭，所以钱得留着到时候出国用啊。能攒多少攒多少，不然我就得去德国坐牢了。”
“你留学要自己出钱吗？”
“如果我老老实实念书肯定不用我出，但是我突然不读了，等于前面给我花的学费什么的白搭了，所以就得自己出了呗。”
“我去~这么狠心？学费而已嘛，能有多贵？”
“嗯……我算算，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多语言国际学校，幼儿园一年二十多万，小学到高中都是三十多万，这还只是学费，还有从小给我报的兴趣课、特长班、语言课，基本上我都没坚持下来，就攀岩学得久了一点，差不多是一千五两课时，一礼拜上两次，我学了七年多，除了学费之外还有设备，衣服……还有……”
“还有？！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算完你学费……我去，这就好几百万了！你……你真是活该！我要是你妈老汉儿，给你花了这么多钱你念书，你跑去打游戏，我真打断你的腿！你在青训营里的工资肯定没你一年学费多。”
“对啊，一开始那个合同发过来我爸差点高血压，他说我不如去跟我爷当木工，起码是个手艺活。我说打游戏也是手艺活，他拿皮带追着我满屋子打，我就从我们家阳台翻出去了。然后一直等到我妈回来，她就说打也行，我得自己攒钱留学。她就是故意的！当时她就是以为那个工资是死数，最后我肯定只能去德国个七八年牢才这么说的！！册那！还好我够猛，半年就上一队了，不然我都知道我以后能干嘛！”
“为什么去德国是坐牢啊？听不懂。”
“唔，因为德国留学很便宜，都是公立学校，但是进入容易出来难。反正会很痛苦，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因此多学一门德语。”
“好吧，你们这种有钱人的世界太高端了。听不懂听不懂。”谢回查了一下回酒店的导航，站到一个红绿灯前，“你家是不是也在这边上？要不晚点喝酒去，摇点人，我来S市这么久还没去过酒吧。”
“我不喝酒。一会帮你把礼物包装好我就回家了。”
“哇！你为什么——”谢回想了一下，“你为什么跟个好学生一样烟酒不沾，乖乖回家，但是学习成绩那么差？我突然想起来的，我记得你有个黑帖就是扒到你有次月考成绩，英语满分，其他全都交白卷。然后我记得还有热评说不愧是顶级中单，分数都是竖中指。哈哈哈哈哈！”
“拜拜，回家了。”
“喂喂喂——不可能让你跑！你他妈中午一顿吃了老子三千七百块，售后就这？！”
最后徐知睿还是很好心的答应他代劳。大城市的好处就是足不出户，使命必达。他在酒店叫跑腿代购了二次包装需要的各种配件，送到之后找了个视频，开始裁剪包装纸开始一步步手动做。
谢回则是趴在沙发上拼命给孟麒发骚扰消息，然后把她忍无可忍的辱骂语音每一条都反复听十几遍，并且嘿嘿傻笑。
他被恶心得头皮发麻，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欸，睿哥睿哥~”
“啊？”
“你觉不觉得孟麒巨牛B？”
“啊？？”
“你想啊，她不光游戏打得好，学习也那么好。她跟你不一样，你就只是英语好，但是她是好到参加竞赛拿奖，直接被保送！这还不牛B？”
“嗯嗯，这倒是。”
“而且她长得也好看，她不化妆不洗脸都特别好看。她就是那种……嗯~特别特别耐看的小美女~”
徐知睿在手工方面也没什么天赋，又不想糊弄，浪费了好几张纸才包出一个完整的漂亮盒子。现在已经进行到用丝带系蝴蝶结的环节了。他拖了一下进度条，认真照着教程给出的数据测量丝带，反复比了一下才开始剪。因为知道这份礼物要送到喜欢的女孩手里，所以他不觉得繁琐。
他心不在焉，只是笑笑点头：“行吧，确实。”
“是吧，还是你有品。喜欢她就是很正常，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啊！”
“是啊，我也……”徐知睿慢了两拍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慌慌张张咬住舌尖收声，他连忙去看谢回的反应，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开脱的借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傻逼丁靖，就他天天说我审美有问题！”还好，谢回聊得正欢，完全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那个麦子的假睫毛能把我戳死，天天脸上刷二斤粉，而且她经常把我微信推给她的那些朋友，什么整容女什么社会妹，有病。她还不知道他老公天天在基地除了看擦边网红之外还天天一些女的连麦磕吧。”
“什么是‘磕吧’？”
“……你……你小子装纯是吧！”
“我跟你装什么？十三点！真不知道！”
“好吧。不是‘磕吧’，是‘磕’，‘磕’就是……呃……全称是‘磕炮’，这下总懂了吧。反正就是男的和女的语音做那什么呗。你没网恋过的话，可能真不不知道。虽然我网恋，但我没搞过，我是真觉得有点脑残，之前有老板买我连睡我都不干，太脑残了！你别问我什么是连睡，不懂自己百度去！”
“哦。”徐知睿调整了一下蝴蝶结的大小，“好像刷到过，是有人说他一直很花，没想到这么……呃，会玩。别人的事情，你也管不着，但是你跟他住一起不是很惨吗？”
“我巨惨好吧！我他妈经常半夜听男的叫//床，烦死了都。”
“真巧……mech也喜欢发情，JING打语音起码要带耳机吧，他经常外放……而且还一边看一边……呃……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哇！谢谢你！”谢回有被安慰，“我突然感觉我也不是很惨了。”
徐知睿对他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呵呵。不用谢！”他把卡纸塞到蝴蝶下，站了起来，“弄好了，卡纸你自己写段祝福吧。”
谢回猛摇头，一头银白色卷毛像只蓬松的泰迪：“你写啊你写啊！笔，笔在这里！”他从桌子上抓起一支笔扔了过去，“我字巨难看，你写吧，反正好不好看我都说是店员写的。”
“行吧。”徐知睿抽出卡片，来到桌子边坐下，一边想一边说，“谢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孟麒总是不愿意接受你的示好？”
谢回耸耸肩，难得显出点丧气样：“她不喜欢我呗。”
“不喜欢肯定也有原因。虽然你有时候挺贱的，但是也不至于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但她听起来对你格外差，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给她压力太多了？”
“我什么时候给她压力了！我草，我给她花钱，给她当牛做马，我从来没要求过她什么啊。”
“你要求了啊，你要她的感情。这些都是因为你想要她跟你在一起，可她又不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她肯定会害怕。她可能只要接受了你的东西或者好，她就得要跟你在一起。所以，她才特别特别抗拒你。”
“那有什么办法！我是因为喜欢她才想追她啊！”谢回从沙发里探出半个身子，递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这种感觉是身不由己的，看见了就控制不住。想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做让对方不喜欢的事情？”
“你这不是废话。她现在是不喜欢我这个人，我难道要消失吗！”
“那也不至于，但是你可以稍微保持点距离，平时为她多多着想。感情这种事情……可以慢慢培养啊，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不信任你，跟你相处没有安全感，你得先让她觉得靠谱，才能考虑下一步。”
“哟哟哟哟哟，你还一套一套的，跟哪儿看的非主流把妹宝典！但凡你耍一个妹儿我都信了你。得了吧你！”
“就算你不确定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用你自己的方法追了那么久，她还越来越讨厌你了，怎么也该考虑换种方式了吧！反思一下自己！！”
“换种方式可以，但是保持距离怎么保持？难道要我每天看着她，喜欢却不说出口？难道要我主动离开她的身边，眼睁睁看着她跟那个爱擦边的网红男搞一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什么尊重啊，自由啊这些，我可以做到，但是那都是在一起之后的承诺。我俩现在什么都不是，难道我就连尊严都不要了吗？如果付出了却什么都得不到，不就是纯纯小丑？我是喜欢她！——又不是喜欢犯贱！”
“有没有一种可能。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本来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