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房门，熟悉的游戏音效中一个操着塑料普通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呀，哎呀……失误啊失误，兄弟们，这波、这波是意外……没事啊，我出来之后找他们辅助出出气！”
不是，什么啊。
怎么有人十一点半被女生喊到家里，然后看起娱乐主播直播英雄联盟啊。
徐知睿沉浸在主播的抽象操作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
孟麒硬着头皮走出来，由于这个剧情走向不在她的计划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哪怕……哪怕他看个综艺也行啊！
“欸，你聊完了呀。”徐知睿抱着双臂，笑得半天缓不过来，还指着屏幕和她介绍前因后果，“我真受不了了，他发条的球过距离了，原地空大……啊啊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平时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吗？”孟麒笑不出来，“我以为你会看电影。”
徐知睿不以为意：“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会看看打发时间吧。但我在你这里，一个人选个电影看不是很奇怪吗？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呀。”
听起来倒是很贴心，就是……这个画面也太不堪了！
孟麒看了眼投屏上主播的战绩1/4，再看看右下角窝囊潦草的男主播脸，什么调情的心情也没有了。好歹看个美女也行啊！
大概是看出来她不高兴，他默默退出了投屏，把遥控器递还给她：“喏。”
孟麒没接，而是冷不丁的说：“之前那次，就是…去年拍摄那回，我们两个被人看见了。”
徐知睿一楞，遥控器从手里掉下。他完全没想到竟然真有事，还以为她只是想找个借口使唤自己而已。虽然他早预料过秘密可能会败露，做好了承担的准备，但当真正被验证，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很快给出了对应：“嗯，但是现在没有被曝出去。对方怎么说，要钱吗？还是什么？”
他看不出她彷徨的神色是害怕还是别的，本能地靠近了她一些，安慰道：“你别太担心，我会承担责任，就算勒索我也会出钱。如果没谈妥，那么我会说都是我主动的。反正我今年也退役了，别人骂我我也听不着。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孟麒惊讶且意外：“……有必要这么伟大吗？”
“没有很伟大啊，这不是应该的吗？”他反而不解，“本来就是我的错。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挽回，我也只能做到这些尽量弥补了。那人是怎么跟你说的，方便给我看看吗？”
孟麒歪着头，探究地看他的眼睛：“这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喜欢？”
徐知睿思考了一会：“……责任吧。”
结果这个回答让孟麒很失落，她淡淡“哦”了一声，“用不着，我早都处理好了，人家不会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你也有知情权，所以我“特地”让你过来，就是“专门”和你说这件事。”
怎么感觉她说话很阴阳怪气。
徐知睿挠挠头，唔了声，又往远处挪了十来公分：“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请你也相信我，如果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告诉我。”他并不怀疑她的能力，所以把遥控又捞起来，“那看电影吗？”
孟麒很有一种把他踹出去的冲动，生生掐着腰忍住了。
她一屁股坐到了他边上，很不客气地夺回遥控器，愤怒地挑了半天，看到一部叫《沉静如海》的影片，从名字到海报都非常沉闷，非常合适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于是就选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却各自正襟危坐，仿佛中间隔着的巴掌宽是泾河渭水。
这是部二战时期法国少女爱上德国军官的故事。随着时间推移，能明显感觉到少女内心地倾斜，她从不开口交流，但是不自由自主地关注着军官的一切，甚至后面偷进他的房间，翻看他的信件，最后躺在他的床上偷偷睡到军官回来之前。少女匆匆逃走，军官却发现了信件被打开过。第二天军官去河边找少女想要解释，少女却因为慌乱打翻了满兜的鱼。于是他蹲下来帮她捡，两双手在草地里穿插交错，始终没有触碰过。
画面突然停住，定格在军官深深凝望的那个镜头。
孟麒直接退出了影片：“我查过了结局了，不喜欢。我对电影的设定和结局没意见，但是我现在不想看这种悲伤的故事。”
徐知睿中途是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来着，但是电影内容看得如坐针毡，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他完全不是个会说话，甚至就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这会子他很中肯的点点头：“嗯……是有点沉重。”
孟麒算是发现了，等这个猪脑子开窍是不可能的。她只好直接伸手，搭在了他的后颈，指尖从领缘探下去，用很客气的语气说命令：“我想看你的纹身，好奇很久了。”
“喔……”男生犹豫片刻，才转过身，将背对着她，说话的同时将头垂下，“嗯，可以。”
她把他的衣服往下扯了又扯，才看到完整纹身。
“唔。”就是一只鸟，以现实中不存在的姿势弯成月牙一样的弧度，伸着颈项，好像在仰望着什么。构图很有美感，有种神话传说的感觉。孟麒绞尽脑汁想了一下鸟相关的传说，“这什么，金乌？”
“不是。这是印度常见的一种鹧鸪，在国内好像叫嘎嘎鸡。”
“……”
“……”
“所以。”孟麒简直无语了，“你为什么要……纹一只嘎嘎鸡。”
“因为我爸总想我考公啊，纹身了断了他的念头，还显得我很酷。”
“那也不至于纹一只……一只嘎嘎鸡//吧！”
“喔！你说这个呀。”徐知睿终于转过弯，和她解释起来纹身的灵感，“印度人对鸟类有很多浪漫的幻想，在他们的神话里，这种鹧鸪被称做‘折古罗鸟’，会在夜晚吞食月光。换种说法，这是一种以月光为食的神奇鸟类。也有别的说法，比如还认为它在满月时会喷火什么的。我那时候还未成年，十几岁嘛，那个年纪很喜欢中二的浪漫，就纹了。”
“……那一开始为什么要说它是嘎嘎鸡啊！！！”
徐知睿怪不好意思地直起身，把衣服拉回去：“黑历史嘛。感觉这个岁数再说以前的想法，很羞耻。”
“难道嘎嘎鸡就不羞耻了吗？难道嘎嘎鸡要比这么浪漫的故事好听吗？啊？”
他被她充满怨念的，一声又一声的‘嘎嘎鸡’逗笑了，还哈哈傻乐：“哎哟好好，sorry，sorry~是我的表述不够好，让你误会了。”
孟麒勉强原谅了他，继续眉飞色舞和他套近乎：“这么说还是挺巧的。SHIVA也是印度神话里的人物，你这个鸟也是印度神话里的传说。”
“虽然在同一世界观里，但完全不相关。”徐知睿义正言辞，“湿婆是印度教里的三主神之一，但也不是遍地信徒。我这只鸟很明显只仰望月亮，掌管月亮的神祇叫……嗯……”
他还在滔滔不绝掉书袋，被忍无可忍的她拽了过去，堵住了嘴。
终于安静了。
孟麒紧紧扣着他的手，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他怀里，又气又恼地亲他，啃他。还气咻咻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算：“你是不是脑残？你是钢筋吗？我都把你叫到家里来了，难道我是为了听你说嘎嘎鸡的吗！！你这样的话……”
她想想突然又觉得非常泄气，竟然很想哭，声音陡然弱了下去，“你这样的话……我会觉得特别失败。我已经感觉不出你的心意了，我现在感觉我好像在性骚扰你……呜呜呜……你是傻逼吗？啊？实在不行你报警吧，看上你这么根木头，我确实要去局子里蹲几天冷静下……”
徐知睿看她真流了眼泪，手足无措，只能一把把她抱住：“没有。我、我当然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哄她，老老实实从头说起，“我本来就打算退役之后就开始追你，但是我还没有正式和俱乐部解约，而且还有些商务最晚要三月之后才到期，我不想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而让你有麻烦，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你。但是你找我，我也来了呀，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会来呢？我……我一开始是知道你想找我来干什么的，但是你突然又说之前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我就……我也不知道了……嗯……对不起，你别哭了，要不你再咬我两口吧。”
孟麒也不客气，真扒着他的肩膀啃了两口。第二口咬得非常重，疼得人都嘶嘶抽气了。
“刚刚问你是喜欢还责任，你又要说是责任？”
“是责任呀。不论是不是你，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的原因，我肯定会负责。”徐知睿就是有这样百折不弯的风骨，这种时刻也不忘讲道理，“如果只是因为喜欢才负责，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他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爱听的话，但他觉得他必须要说，
“其实我知道，很多女生比起自己做选择，更喜欢被有主见的男生照管。大家都很渴望被特殊对待，渴望得到打破规则的偏爱，但我做不到，我从小到大学会的就只有尊重。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用某些手段去限制别人的思想或行动的行为也能称作是“爱”。我的“爱”就是自由的，我能给你的不是承诺而是选择。你可以做任何选择，哪怕选择里不包括我。我也可以就像以前那样，当你的秘密，或者……你觉得这样的我让你失望，那么我也可以消失。”
他等了一会儿，看怀里的女生没有动，于是试探地抚上她的肩膀，“但不论如何，请不要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质疑我的感情——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是，什么啊。
怎么有人十一点半被女生喊到家里，然后看起娱乐主播直播英雄联盟啊。
徐知睿沉浸在主播的抽象操作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
孟麒硬着头皮走出来，由于这个剧情走向不在她的计划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哪怕……哪怕他看个综艺也行啊！
“欸，你聊完了呀。”徐知睿抱着双臂，笑得半天缓不过来，还指着屏幕和她介绍前因后果，“我真受不了了，他发条的球过距离了，原地空大……啊啊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平时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吗？”孟麒笑不出来，“我以为你会看电影。”
徐知睿不以为意：“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会看看打发时间吧。但我在你这里，一个人选个电影看不是很奇怪吗？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呀。”
听起来倒是很贴心，就是……这个画面也太不堪了！
孟麒看了眼投屏上主播的战绩1/4，再看看右下角窝囊潦草的男主播脸，什么调情的心情也没有了。好歹看个美女也行啊！
大概是看出来她不高兴，他默默退出了投屏，把遥控器递还给她：“喏。”
孟麒没接，而是冷不丁的说：“之前那次，就是…去年拍摄那回，我们两个被人看见了。”
徐知睿一楞，遥控器从手里掉下。他完全没想到竟然真有事，还以为她只是想找个借口使唤自己而已。虽然他早预料过秘密可能会败露，做好了承担的准备，但当真正被验证，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很快给出了对应：“嗯，但是现在没有被曝出去。对方怎么说，要钱吗？还是什么？”
他看不出她彷徨的神色是害怕还是别的，本能地靠近了她一些，安慰道：“你别太担心，我会承担责任，就算勒索我也会出钱。如果没谈妥，那么我会说都是我主动的。反正我今年也退役了，别人骂我我也听不着。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孟麒惊讶且意外：“……有必要这么伟大吗？”
“没有很伟大啊，这不是应该的吗？”他反而不解，“本来就是我的错。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挽回，我也只能做到这些尽量弥补了。那人是怎么跟你说的，方便给我看看吗？”
孟麒歪着头，探究地看他的眼睛：“这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喜欢？”
徐知睿思考了一会：“……责任吧。”
结果这个回答让孟麒很失落，她淡淡“哦”了一声，“用不着，我早都处理好了，人家不会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你也有知情权，所以我“特地”让你过来，就是“专门”和你说这件事。”
怎么感觉她说话很阴阳怪气。
徐知睿挠挠头，唔了声，又往远处挪了十来公分：“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请你也相信我，如果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告诉我。”他并不怀疑她的能力，所以把遥控又捞起来，“那看电影吗？”
孟麒很有一种把他踹出去的冲动，生生掐着腰忍住了。
她一屁股坐到了他边上，很不客气地夺回遥控器，愤怒地挑了半天，看到一部叫《沉静如海》的影片，从名字到海报都非常沉闷，非常合适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于是就选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却各自正襟危坐，仿佛中间隔着的巴掌宽是泾河渭水。
这是部二战时期法国少女爱上德国军官的故事。随着时间推移，能明显感觉到少女内心地倾斜，她从不开口交流，但是不自由自主地关注着军官的一切，甚至后面偷进他的房间，翻看他的信件，最后躺在他的床上偷偷睡到军官回来之前。少女匆匆逃走，军官却发现了信件被打开过。第二天军官去河边找少女想要解释，少女却因为慌乱打翻了满兜的鱼。于是他蹲下来帮她捡，两双手在草地里穿插交错，始终没有触碰过。
画面突然停住，定格在军官深深凝望的那个镜头。
孟麒直接退出了影片：“我查过了结局了，不喜欢。我对电影的设定和结局没意见，但是我现在不想看这种悲伤的故事。”
徐知睿中途是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来着，但是电影内容看得如坐针毡，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他完全不是个会说话，甚至就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这会子他很中肯的点点头：“嗯……是有点沉重。”
孟麒算是发现了，等这个猪脑子开窍是不可能的。她只好直接伸手，搭在了他的后颈，指尖从领缘探下去，用很客气的语气说命令：“我想看你的纹身，好奇很久了。”
“喔……”男生犹豫片刻，才转过身，将背对着她，说话的同时将头垂下，“嗯，可以。”
她把他的衣服往下扯了又扯，才看到完整纹身。
“唔。”就是一只鸟，以现实中不存在的姿势弯成月牙一样的弧度，伸着颈项，好像在仰望着什么。构图很有美感，有种神话传说的感觉。孟麒绞尽脑汁想了一下鸟相关的传说，“这什么，金乌？”
“不是。这是印度常见的一种鹧鸪，在国内好像叫嘎嘎鸡。”
“……”
“……”
“所以。”孟麒简直无语了，“你为什么要……纹一只嘎嘎鸡。”
“因为我爸总想我考公啊，纹身了断了他的念头，还显得我很酷。”
“那也不至于纹一只……一只嘎嘎鸡//吧！”
“喔！你说这个呀。”徐知睿终于转过弯，和她解释起来纹身的灵感，“印度人对鸟类有很多浪漫的幻想，在他们的神话里，这种鹧鸪被称做‘折古罗鸟’，会在夜晚吞食月光。换种说法，这是一种以月光为食的神奇鸟类。也有别的说法，比如还认为它在满月时会喷火什么的。我那时候还未成年，十几岁嘛，那个年纪很喜欢中二的浪漫，就纹了。”
“……那一开始为什么要说它是嘎嘎鸡啊！！！”
徐知睿怪不好意思地直起身，把衣服拉回去：“黑历史嘛。感觉这个岁数再说以前的想法，很羞耻。”
“难道嘎嘎鸡就不羞耻了吗？难道嘎嘎鸡要比这么浪漫的故事好听吗？啊？”
他被她充满怨念的，一声又一声的‘嘎嘎鸡’逗笑了，还哈哈傻乐：“哎哟好好，sorry，sorry~是我的表述不够好，让你误会了。”
孟麒勉强原谅了他，继续眉飞色舞和他套近乎：“这么说还是挺巧的。SHIVA也是印度神话里的人物，你这个鸟也是印度神话里的传说。”
“虽然在同一世界观里，但完全不相关。”徐知睿义正言辞，“湿婆是印度教里的三主神之一，但也不是遍地信徒。我这只鸟很明显只仰望月亮，掌管月亮的神祇叫……嗯……”
他还在滔滔不绝掉书袋，被忍无可忍的她拽了过去，堵住了嘴。
终于安静了。
孟麒紧紧扣着他的手，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他怀里，又气又恼地亲他，啃他。还气咻咻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算：“你是不是脑残？你是钢筋吗？我都把你叫到家里来了，难道我是为了听你说嘎嘎鸡的吗！！你这样的话……”
她想想突然又觉得非常泄气，竟然很想哭，声音陡然弱了下去，“你这样的话……我会觉得特别失败。我已经感觉不出你的心意了，我现在感觉我好像在性骚扰你……呜呜呜……你是傻逼吗？啊？实在不行你报警吧，看上你这么根木头，我确实要去局子里蹲几天冷静下……”
徐知睿看她真流了眼泪，手足无措，只能一把把她抱住：“没有。我、我当然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哄她，老老实实从头说起，“我本来就打算退役之后就开始追你，但是我还没有正式和俱乐部解约，而且还有些商务最晚要三月之后才到期，我不想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而让你有麻烦，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你。但是你找我，我也来了呀，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会来呢？我……我一开始是知道你想找我来干什么的，但是你突然又说之前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我就……我也不知道了……嗯……对不起，你别哭了，要不你再咬我两口吧。”
孟麒也不客气，真扒着他的肩膀啃了两口。第二口咬得非常重，疼得人都嘶嘶抽气了。
“刚刚问你是喜欢还责任，你又要说是责任？”
“是责任呀。不论是不是你，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的原因，我肯定会负责。”徐知睿就是有这样百折不弯的风骨，这种时刻也不忘讲道理，“如果只是因为喜欢才负责，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他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爱听的话，但他觉得他必须要说，
“其实我知道，很多女生比起自己做选择，更喜欢被有主见的男生照管。大家都很渴望被特殊对待，渴望得到打破规则的偏爱，但我做不到，我从小到大学会的就只有尊重。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用某些手段去限制别人的思想或行动的行为也能称作是“爱”。我的“爱”就是自由的，我能给你的不是承诺而是选择。你可以做任何选择，哪怕选择里不包括我。我也可以就像以前那样，当你的秘密，或者……你觉得这样的我让你失望，那么我也可以消失。”
他等了一会儿，看怀里的女生没有动，于是试探地抚上她的肩膀，“但不论如何，请不要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质疑我的感情——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