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垭淋,看她重新入睡。雨泽迫不及待的问杲杲:“你刚才说泽葵族,能多说点她们的事吗?”

    杲杲茫然的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我,我不知道了......”它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信息,像被遗忘又像被掩盖,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雨泽很失望,可她没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我本来是你的附身对象是吗?你为什么不直接附身我呢?当时我简直是毫无防备的。”最重要的是,以后呢,杲杲会不会还要附身她?

    说起这个,杲杲好像很激动:“苏醒后不能耽误太久,一定要附身,否则会消失。即使没有元祖果,也可以附身山榉木,失去神志却可以等待下一次休眠后开启神志。所以我打算走的,但你扑上来抓住我。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有清晰的附身的感觉,可是不知怎么的,我们并没有融为一体,而我也没有消失,只是不能再离开你。”

    “不能离开?是什么阻止你离开吗?还是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对了,是不是这个?”雨泽想起她留下的那枚元祖果核,从随身的口袋里掏了出来。它还是那么漂亮,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像一枚蓝色的眼睛。

    “这是什么?”杲杲好奇的凑过去,“有点熟悉的感觉。”

    “这就是本该属于对你的那只元祖果,被我......”雨泽突然想起来杲杲一直不知道它的元祖果其实是被自己吃掉的,现在告诉它真相,会不会引起更复杂和严重的后果呢?雨泽犹豫了。

    “元祖果?”杲杲奇怪,“元祖果不长这样,这么小,这么硬。元祖果是在山榉族的圣地里,随着山榉族沉睡时一起酝酿,然后我们苏醒时一起成熟,等待变成木心的山榉族刺入并吸收。元祖果是我们灵智的源泉,只有吸收了它,我们的灵智才不会枯竭。”

    原来是这么神奇的果子。雨泽举着手心里的果核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半透明的质地,里面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她亲眼见过两个山榉木心在半空中稳稳刺入突然出现的元祖果,确实是过一会儿,元祖果就整个完全消失,所以它们在吸收的时候是连着果核一起吸收了,以至于它们从未见过果核的样子?

    那么杲杲跟自己接触时,产生了附身的感觉,会不会是因为它的那个元祖果被自己吃了,它天然的不舍,现在所谓“不能离开”,也是这个原因?

    她拿着果核往杲杲“头上”比划了一下。虽然果核太硬了杲杲已经难以刺入,但是狭长状的果核其实是可以扎入木心里的,这样的话,杲杲是不是就可以吸收果核里还存有的灵智源泉了?

    雨泽决定不隐瞒她吃了元磁果的事实,把她的推测都告诉杲杲,让它自己决定是不是要吸收果核。

    “原来是这样吗?”杲杲听完后发了一会儿呆。“好像也不是,吸收元祖果核附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不会弄错的。不过你不用说抱歉,我真的真的很高兴能跟着你。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在过,可以去很多地方,不用背负沉重的身体,也不会消失。这简直比休眠时做的最美的梦还要美!”

    “真的吗?那,还不错。”雨泽把本来想让杲杲吸收完果核就离开的话咽了下去。

    “这个真的是元祖果核吗?”杲杲围着它转了一圈,“那,还不错。来吧!”

    “啊?”雨泽看着横着“躺”在半空的杲杲,“真的扎呀?”

    “嗯,来吧,我不怕。”话虽如此,声音却有些发颤。

    这个果核本来就该属于杲杲的,应该不会伤害它,雨泽决定至少得试试。

    没想到非常顺利,果核几乎是半推半就的就嵌入了杲杲那木心身子的一边。

    这颗蓝宝石般的“眼睛”,令杲杲看起来有了生气,像真的长了一只晶莹的眼睛,雨泽觉得以后它就不再是一颗果核了,而是一只属于杲杲的“晶瞳”。

    “怎么样?”雨泽还是有些担心,“有没有不舒服?”

    “蓝宝石”左右摇了摇,这是摇头表示没有。

    雨泽松了一口气,“那有没有吸收呢?”

    还是摇头。

    咦,什么话都不说,难道不会说话了?“那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好像有点重,又好像更清晰了。”杲杲还能说话。

    “重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雨泽听炎浪讲过这话,还给她细细解释过,她记得很清楚。

    “什么王冠,什么重?”杲杲不懂。

    雨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清晰了是什么意思?听的清楚了,还是看的清楚了?还是,想的更清楚了?”

    杲杲左右晃了晃,它碧绿的身子衬上碧蓝的宝石,而且都发出莹莹的光,真是意外的般配。“都有,都清晰了。而且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我的记忆也更清晰了,我想起来一句古老的歌谣,是关于我们古老的智灵的。”

    “古老的智灵?”

    “山榉、空魅,还有泽葵,就是最古老的智灵。”

    “歌谣是怎么唱的?”

    “深陷泥足的山榉,举步维艰,

    无足无依的空魅,逝去无痕。

    唯有泽葵欣欣向荣,

    足迹无限,深水绵延。

    枝叶繁茂,荫庇大地,

    万物万灵俱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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