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59章
“……＂
“你不说话，就证明我说的是对的，这才是你最怕的。＂
说对了。
诚然颜真岚之前说不相信练红炎的话是真的，但在不相信里占重最多的，是不相信她自己。
硬撑着的好大一口气被戳穿了，颜真岚挺直的腰身变得弯曲，身型好像也缩小了一圈，整个人垂头丧气着，距离近的练红炎都能看到她脸上的无措。
“你说对了，我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
颜真岚低着头无意识的戳压指甲面，看着大拇指指甲面因为挤压从而红褪白，白变红的一闪一闪，不自觉顺着他的话接下说。
“我没有你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坚定，我的性格注定了在知道可能受伤的时候，自动选择退避，哪怕这个可能性很低，尤其还是在情感上面，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毫不犹豫的伤害，更何况只是所谓的爱情。我曾经真的很恨他们，也曾经想过要报复，但是……我害怕受伤，更害怕伤害别人，我不想要成为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人，我不想成为屠龙却变成龙的人。＂
练红炎抬起手抹去她眼角出现的泪珠，低声道：
“既然相信不了自己，那就相信我。＂
颜真岚抬起头，看到了练红炎眼底的坚定，太近了，近到两个人的气息和目光都缠绕在一起，也让自己的心有一瞬间的安定下来，原本应该记起的注意，这一刻就像是被模糊了，整个人变得有点昏了头。
练红炎把人轻轻揽进怀里的同时，也把她的那份恐惧一并纳入自己的怀里。
“你不需要再考虑相不相信，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你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我会做到让你一直都相信我，不会让你变成你担心的那个自己，你不需要有任何改变，只要你对我的这份相信还在，你就不会有变的可能，外面所有的否定都由我来处理。＂
双手不禁拽紧眼前的衣物，真的可以吗？
颜真岚咬着牙，明明心里还是犹豫，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可是眼角再有凉意传来之后，嘴里却不知怎么的答了一声：
“……好。＂
这个晚上过得是光怪陆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房间的。
看着桌案上那满满的折子，她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哀鸣一声倒在桌子上，颜真岚现在脑海里现在全是昨天的情景，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就说了那个好字的，中邪了？
看着皇嫂一整天都是这副想崩溃又崩溃不了的模样，练红明不敢过多打量搏取存在感，反正趁着皇嫂还没有想起自己昨天的逃命，赶紧做完今天的活，继续今天的逃命旅程。
颜真岚满脑子都是为什么，的确是没有想起练红明撇下她的事，反而看到他桌子上的折子减下去不少后，把自己今天估计没法批的大部份都拨到他那边，然后自己继续哀鸣思考。
看着重新满了的桌子，练红明深知自己拒绝不能，沉默一秒后果断撸起袖子，双手并用开干，这才将将在天黑之前批完，然后又溜了。
滚了不知道多久的桌子，回过神的颜真岚顶着乱糟糟的脑袋抬起头，就发现了那个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身影。
颜真岚嗖地一声坐直了，双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暗自庆幸现在天色暗了，刚才自己没有让侍人进来点灯，要不然自己这副模样不就让练红炎看到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尴尬，有羞涩，但更有着确认关系后的不知所措，颜真岚觉得自己耳朵热了起来，不用摸也知道肯定烫了起来，说不定还红的惊人。
“嗯……就在你自言自语能不能穿回昨晚把那个好字吞回肚子的时候。＂
颜真岚僵了：她说出口了？还被听到了？！
练红炎看着傻眼的颜真岚，眼里有着一丝宠溺，朝她伸出手，僵得动作一格一格的人下意识走向他。
距离越来越近，走到一半回过神，颜真岚带着些许的期待问：
“那你觉得我说的……＂
那宠溺立刻变成锋利，目光落在她的腿上，他淡淡开口：
“打断你的腿。＂
颜真岚顿时觉得自己腿凉凉的，知道答案后的期待都变成了尴尬了，明明以前比这距离更近也有，但也没有这样的，今天只是正常的并肩而已，她尴尬的都不知道手脚怎么动。
脸是热的，手脚是凉的，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那怦怦怦的声音，颜真岚想捂脸哭来着。
“冷？＂
冰凉的指尖被带着茧子的温热大手执起，让她不禁瑟缩着想拿回自己的手，却被人抓住没有松开，反而更多的触感从手部传来，蜷曲的指尖贴着那热热的掌心处。
颜真岚都不敢想象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红了，结结巴巴地张口，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蹒跚地走着。
可是跟着他的身后，被拉着不会被丢下的感觉，真好……
让颜真岚不自觉地想渴求更多，练红炎说了，所有的都他来做，他会做到让她能一直相信他，也不会让她变的。
悄悄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鼓起勇气回握住牵着的手，虽然力度不重，但也让她心跳跳乱了几拍。
睫毛不安地扑扇了好几下，在感受到另一个力道的响应后，嘴角抿出了一个喜悦的翘起。
她可以相信的。
接受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明显的改变，用一句练红玉的感慨就是：
“感觉皇兄和真岚好像能心灵相通一样，每一次看向对方的时候，都能提前知道似的看向对方，眼睛都能对视上。＂
满满的神奇感叹成功让颜真岚僵硬，有意无意都不敢看某人了，也看不见某人看她因为他的注视而满脸通红羞涩时的炽热。
而说话的始作俑者说过就忘，还一脸天真缠着颜真岚想着要帮忙，连带着另外的练红霸和练白龙都卷了起来，多了三个人的帮忙，再加上练红炎在坐镇，朝中上下的事都被理顺了，开始了新一朝新的行事作风。
“后天白瑛和裘达尔回来的庆宴，由你们四个人共同协办。＂
练红炎的话让四个人三种表情，练红明想推托的一脸麻烦，练红霸吸气的不可置信，还有两个最小的一脸惊喜。
颜真岚眨眼没有说话，这件事他昨天就和她说了。
“你确定让他们四个办？＂
现在的他们在饭后散步，练红炎牵着颜真岚的手，淡淡地嗯了声：
“这四个也是时候干点实活了，总不能每一次都让你来，将来我和你出去了，难不成一有事，就让你回来吗？＂
“嗯？＂
颜真岚本来还在点头，听到后半句却是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从来就没想要上面的那个位置，等到将来打完了能打的仗，我们选一个有能力的上位了，到时候我和你就可以去走一走这个世界，要是那时候找到你原来世界的路，还可以过去看一看，走遍能去到的每一个地方。＂
练红炎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说：
“所以你当初说得的什么我上位后名正言顺的话，根本没有可能。＂
颜真岚觉得自己彷佛融化在了这目光中，虽然说接受了，但还是有些害羞地偏过头，清了清嗓子，问了一个憋了有些时间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我？＂
一紧张起来，她就不自觉低下头来，嘀咕着：
“你看，我又不是最漂亮的，性格又不是最温柔的，还有些不讨好，一开始还经常在心里骂你，和裘达尔说你的坏话，有时候还发你的脾气，不听你的话，还惹事让你帮我收拾，而且我的病还是一个潜藏的麻烦，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说了一大堆贬低自己的话，颜真岚眼睛闪闪地看着练红炎，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
虽然但是，所有女孩子都是有着共同点的，比如就喜欢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她。
面对她的发问，练红炎沉默，然后说：
“不知道。＂
颜真岚傻眼：“啊？＂
然后不满了，生气地看着他：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然就是你不喜欢我。＂
又比如，一定得有一个确实的答案。
“那你觉得，我应该选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得不到答案，反而被问的颜真岚哼哼的，回想起电视剧的情节，一个一个的掰着。
“大家闺秀样的，温柔体贴的，善解人意的，最重要的是家庭背景要好好的，能帮上你的……＂
列着列着，她自己扁着嘴生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一个都没有符合要求的。
练红炎看着自己被自己气到的颜真岚，心里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你以为在我和你相遇之前都多少岁了，怎么可能没有人说过我的婚事，这些人我见过不少，甚至比你举例的更完美的人我都见过，但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贯上我妻子名号的人只有你一个。＂
扁着的嘴不扁了，还隐隐有着上翘的倾向，颜真岚双颊通红，躲闪着看他的眼中有着欣喜。
“虽然你不体贴，还骂我，但是……”
但是他在她身上感受到更多以前自己不会有，现在、将来都不敢嫌弃，不想放手，想要一直珍惜的情感。
接近满圆的月亮被云层遮掩了，周围光亮暗下来的时候，灼热的气息靠近，带着自己熟悉却陌生的触感，放在宽肩上的双手紧张攥住衣物，但她没有丝毫的闪避，只因捧着自己脸庞的大手很温柔，很温暖。
虽然夜间有风，但却无法从两人之间穿过。风吹过树梢，在叶子舞动的声音中，纱云飘远，月光洒满的地上，两道相贴的影子被拥抱着。
“……＂
“你不说话，就证明我说的是对的，这才是你最怕的。＂
说对了。
诚然颜真岚之前说不相信练红炎的话是真的，但在不相信里占重最多的，是不相信她自己。
硬撑着的好大一口气被戳穿了，颜真岚挺直的腰身变得弯曲，身型好像也缩小了一圈，整个人垂头丧气着，距离近的练红炎都能看到她脸上的无措。
“你说对了，我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
颜真岚低着头无意识的戳压指甲面，看着大拇指指甲面因为挤压从而红褪白，白变红的一闪一闪，不自觉顺着他的话接下说。
“我没有你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坚定，我的性格注定了在知道可能受伤的时候，自动选择退避，哪怕这个可能性很低，尤其还是在情感上面，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毫不犹豫的伤害，更何况只是所谓的爱情。我曾经真的很恨他们，也曾经想过要报复，但是……我害怕受伤，更害怕伤害别人，我不想要成为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人，我不想成为屠龙却变成龙的人。＂
练红炎抬起手抹去她眼角出现的泪珠，低声道：
“既然相信不了自己，那就相信我。＂
颜真岚抬起头，看到了练红炎眼底的坚定，太近了，近到两个人的气息和目光都缠绕在一起，也让自己的心有一瞬间的安定下来，原本应该记起的注意，这一刻就像是被模糊了，整个人变得有点昏了头。
练红炎把人轻轻揽进怀里的同时，也把她的那份恐惧一并纳入自己的怀里。
“你不需要再考虑相不相信，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你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我会做到让你一直都相信我，不会让你变成你担心的那个自己，你不需要有任何改变，只要你对我的这份相信还在，你就不会有变的可能，外面所有的否定都由我来处理。＂
双手不禁拽紧眼前的衣物，真的可以吗？
颜真岚咬着牙，明明心里还是犹豫，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可是眼角再有凉意传来之后，嘴里却不知怎么的答了一声：
“……好。＂
这个晚上过得是光怪陆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房间的。
看着桌案上那满满的折子，她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哀鸣一声倒在桌子上，颜真岚现在脑海里现在全是昨天的情景，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就说了那个好字的，中邪了？
看着皇嫂一整天都是这副想崩溃又崩溃不了的模样，练红明不敢过多打量搏取存在感，反正趁着皇嫂还没有想起自己昨天的逃命，赶紧做完今天的活，继续今天的逃命旅程。
颜真岚满脑子都是为什么，的确是没有想起练红明撇下她的事，反而看到他桌子上的折子减下去不少后，把自己今天估计没法批的大部份都拨到他那边，然后自己继续哀鸣思考。
看着重新满了的桌子，练红明深知自己拒绝不能，沉默一秒后果断撸起袖子，双手并用开干，这才将将在天黑之前批完，然后又溜了。
滚了不知道多久的桌子，回过神的颜真岚顶着乱糟糟的脑袋抬起头，就发现了那个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身影。
颜真岚嗖地一声坐直了，双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暗自庆幸现在天色暗了，刚才自己没有让侍人进来点灯，要不然自己这副模样不就让练红炎看到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尴尬，有羞涩，但更有着确认关系后的不知所措，颜真岚觉得自己耳朵热了起来，不用摸也知道肯定烫了起来，说不定还红的惊人。
“嗯……就在你自言自语能不能穿回昨晚把那个好字吞回肚子的时候。＂
颜真岚僵了：她说出口了？还被听到了？！
练红炎看着傻眼的颜真岚，眼里有着一丝宠溺，朝她伸出手，僵得动作一格一格的人下意识走向他。
距离越来越近，走到一半回过神，颜真岚带着些许的期待问：
“那你觉得我说的……＂
那宠溺立刻变成锋利，目光落在她的腿上，他淡淡开口：
“打断你的腿。＂
颜真岚顿时觉得自己腿凉凉的，知道答案后的期待都变成了尴尬了，明明以前比这距离更近也有，但也没有这样的，今天只是正常的并肩而已，她尴尬的都不知道手脚怎么动。
脸是热的，手脚是凉的，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那怦怦怦的声音，颜真岚想捂脸哭来着。
“冷？＂
冰凉的指尖被带着茧子的温热大手执起，让她不禁瑟缩着想拿回自己的手，却被人抓住没有松开，反而更多的触感从手部传来，蜷曲的指尖贴着那热热的掌心处。
颜真岚都不敢想象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红了，结结巴巴地张口，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蹒跚地走着。
可是跟着他的身后，被拉着不会被丢下的感觉，真好……
让颜真岚不自觉地想渴求更多，练红炎说了，所有的都他来做，他会做到让她能一直相信他，也不会让她变的。
悄悄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鼓起勇气回握住牵着的手，虽然力度不重，但也让她心跳跳乱了几拍。
睫毛不安地扑扇了好几下，在感受到另一个力道的响应后，嘴角抿出了一个喜悦的翘起。
她可以相信的。
接受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明显的改变，用一句练红玉的感慨就是：
“感觉皇兄和真岚好像能心灵相通一样，每一次看向对方的时候，都能提前知道似的看向对方，眼睛都能对视上。＂
满满的神奇感叹成功让颜真岚僵硬，有意无意都不敢看某人了，也看不见某人看她因为他的注视而满脸通红羞涩时的炽热。
而说话的始作俑者说过就忘，还一脸天真缠着颜真岚想着要帮忙，连带着另外的练红霸和练白龙都卷了起来，多了三个人的帮忙，再加上练红炎在坐镇，朝中上下的事都被理顺了，开始了新一朝新的行事作风。
“后天白瑛和裘达尔回来的庆宴，由你们四个人共同协办。＂
练红炎的话让四个人三种表情，练红明想推托的一脸麻烦，练红霸吸气的不可置信，还有两个最小的一脸惊喜。
颜真岚眨眼没有说话，这件事他昨天就和她说了。
“你确定让他们四个办？＂
现在的他们在饭后散步，练红炎牵着颜真岚的手，淡淡地嗯了声：
“这四个也是时候干点实活了，总不能每一次都让你来，将来我和你出去了，难不成一有事，就让你回来吗？＂
“嗯？＂
颜真岚本来还在点头，听到后半句却是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从来就没想要上面的那个位置，等到将来打完了能打的仗，我们选一个有能力的上位了，到时候我和你就可以去走一走这个世界，要是那时候找到你原来世界的路，还可以过去看一看，走遍能去到的每一个地方。＂
练红炎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说：
“所以你当初说得的什么我上位后名正言顺的话，根本没有可能。＂
颜真岚觉得自己彷佛融化在了这目光中，虽然说接受了，但还是有些害羞地偏过头，清了清嗓子，问了一个憋了有些时间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我？＂
一紧张起来，她就不自觉低下头来，嘀咕着：
“你看，我又不是最漂亮的，性格又不是最温柔的，还有些不讨好，一开始还经常在心里骂你，和裘达尔说你的坏话，有时候还发你的脾气，不听你的话，还惹事让你帮我收拾，而且我的病还是一个潜藏的麻烦，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说了一大堆贬低自己的话，颜真岚眼睛闪闪地看着练红炎，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
虽然但是，所有女孩子都是有着共同点的，比如就喜欢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她。
面对她的发问，练红炎沉默，然后说：
“不知道。＂
颜真岚傻眼：“啊？＂
然后不满了，生气地看着他：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然就是你不喜欢我。＂
又比如，一定得有一个确实的答案。
“那你觉得，我应该选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得不到答案，反而被问的颜真岚哼哼的，回想起电视剧的情节，一个一个的掰着。
“大家闺秀样的，温柔体贴的，善解人意的，最重要的是家庭背景要好好的，能帮上你的……＂
列着列着，她自己扁着嘴生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一个都没有符合要求的。
练红炎看着自己被自己气到的颜真岚，心里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你以为在我和你相遇之前都多少岁了，怎么可能没有人说过我的婚事，这些人我见过不少，甚至比你举例的更完美的人我都见过，但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贯上我妻子名号的人只有你一个。＂
扁着的嘴不扁了，还隐隐有着上翘的倾向，颜真岚双颊通红，躲闪着看他的眼中有着欣喜。
“虽然你不体贴，还骂我，但是……”
但是他在她身上感受到更多以前自己不会有，现在、将来都不敢嫌弃，不想放手，想要一直珍惜的情感。
接近满圆的月亮被云层遮掩了，周围光亮暗下来的时候，灼热的气息靠近，带着自己熟悉却陌生的触感，放在宽肩上的双手紧张攥住衣物，但她没有丝毫的闪避，只因捧着自己脸庞的大手很温柔，很温暖。
虽然夜间有风，但却无法从两人之间穿过。风吹过树梢，在叶子舞动的声音中，纱云飘远，月光洒满的地上，两道相贴的影子被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