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帽儿坡的畜牧业在发展,鸡鸭鹅和猪都不够拿来卖。

    按照系统的要求,必须让村民看到他们家有物品出售到镇上,他们才能把一些从商城系统兑换到的物品带下帽儿坡让村民看到,否则只能在帽儿坡使用。

    所以,他们需要时间去等待收获。

    以上是此次抓鱼只能用水缸装鱼的原因。

    水缸下面套了编织成网状的麻绳方便提起水缸。

    麻绳有手指粗,就这都被村民说“你们编的麻绳这么粗,费了功夫了”。

    这说明从集体生产转变成个体经营后,不少人产生了私心和嫉妒心。

    一段时间后,冼白确认稻田里没有鱼,再次引入一部分水到稻田里确保稻禾不会旱死,不过没必要像之前那般灌溉,因为明天就会割稻谷。

    之前抓鱼的村民手脏,怕提水缸弄脏外面套着的麻绳。

    冼白动员村委一群没下田抓鱼的人员,左右一人,一起把三个水缸抬到村委附近的水井边上。

    接着把鱼倒到竹筐里,方便倒水清洗鱼身上的淤泥,把水缸清洗干净后,再把鱼重新倒入水缸里。

    任支书蹲着身子看着满缸的稻花鱼,兴奋道:“没想到七分地就能收获这么多。一年还能收两次。这过年不是人人都能吃上肉了!”

    “何止过年吃上肉,这天天吃肉都不成问题了。”村长对另一个水缸里的鱼不断抓起又放下。

    他身旁是之前抓鱼弄脏了脚现已清洗好脚挽着裤脚的村民。

    赵彪夫妻之前没去稻田观看,这回要分鱼,倒是来了,想到与冼白的恩怨,估计这鱼没他们的份,在村民身后吐槽:“哎呀,去年种花生到镇上榨出的油,分到各家各户的不多。这会估计大家家里都没油了。这没有油煎鱼,我们村又没有种姜,这鱼肉煮了得多难吃。”

    这话一落,大家这才想到家中无油,开始议论纷纷。

    有村民问:“你家有油不?有的话一起煎鱼,我分小半截鱼给你。”

    被问的村民回道:“我家也没有油了。”

    有人提议:“要不把鱼养着,明天一早到镇上买油。”

    “你家有钱买油?卖米买油吗?家里都快没米了,还卖米?”

    “这可怎么办?没有油,这鱼难吃得要命,还很腥。”

    “要不这鱼不要了,让大队长换米粮给我们?”

    一旁有一小孩听到鱼儿估计吃不到,扯着自家老爸的裤脚,哭道:“哇,爸,我要吃鱼,我要吃肉!”

    其他几个小孩听到有小孩哭,跟风哭了起来,也闹着说:“我要吃鱼,吃肉。”

    ......

    冼白听到大家议论,眉头紧锁,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办法。

    被何皎背着本来熟睡的小年听到有小孩的哭声,被惊醒被感染,也跟着哭了起来。

    何皎解开背带,把小年递给冼白抱,让他帮忙哄一下,说自己背得有点累。

    小年一天天长得,体重越来越重,再过段时间应该能学走路了。

    自从小年上了户口,冼白对小年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对哄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无可奈何、束手无策,而是耐心又有爱心地轻拍她的后背,嘴里轻声说:“乖女儿,不哭,不哭。”

    村民听到冼白这话,在小声议论小年的来历。

    冼白听到没做过多的解释,专心哄娃。

    这时任支书站起身来,劝道:“小朋友,你们别哭了。这有肉吃了哭什么。不过是味道差了一点,难道就不是肉了吗?别人村子想吃肉还没得吃呢。更不要说以前解放军打战,别说肉了,连米饭都没得吃,吃树皮吃草根啊。”

    “别哭,别哭。”村长附和地说了两句。

    听到村支书和村长发话,村民都低头呵斥着自家小孩。

    有人大声道:“哭什么哭,再哭揍你了。”

    何皎不喜欢打骂式教育,又不好插手别人家的事,等小孩哭声渐小时,说:“我有办法能让鱼肉变得好吃一点。”

    大家一听,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早已抛到脑后,都在问:“什么办法?”

    也有人埋怨:“有办法,你早点说嘛。”

    “快点说办法!”

    何皎把众人的反应放收眼底,“其实方法很简单,就是用火烤熟,让鱼表面烤得有点泛焦,这时候可以直接吃。若怕上火,可以把烤过的鱼放到锅里加水煮,再加一点青菜。鱼表面的焦味苦中带香,能很好的掩盖住鱼的腥味。”

    “这个办法好!”张三婶拍手掌说道:“我家哪位还在的时候,以前在河里摸过鱼,也是把鱼烤来吃。烤好的鱼里面的骨头都是酥脆的,给我那娃吃了,都不怕刺喉咙。”

    张三婶话语一落,大家都没有接话,因为不知道怎么接话才不会伤害到一个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女人。

    连刚才故意捣乱的赵彪夫妻都没出声。

    何皎发现这些村民虽然重男轻女,但对于苦难又不乏同情。多数男人在家里对妻子都不错,但在外面却又看不起别人家的女眷。

    一但出现女烈士或是很厉害且值得尊重的女人,他们会表示尊重,且把这类女人排除在轻女的范畴外。

    他们会把女人的不同类型画圈,并下定义,心里矛盾的同时,又极度的清晰地意识到什么女人可以被轻视,什么女人可以平等对待,什么女人值得仰视,接着更多的时候倾向于用可轻视女人的眼光看待女人,在内心里本质上依旧是瞧不起女人的。

    任支书见气氛不对劲,出声说:“既然何皎和三婶都说这个办法可行,那肯定行。接下来,我来数鱼。我记得大队长说是放入80条鱼,那大家猜一猜这里有多少条鱼。猜对的,我把分到我名下的鱼给大家。”

    冼白接话说:“这使不得。村里就二十多户人家。水缸里的鱼够分。我宣布,不用猜对,猜到最接近实际鱼儿数量的,多分一条,从我名下分出来。”

    “好。”任支书鼓掌,大家跟着鼓掌。

    接着大家猜稻花鱼的数量。有人猜70条,有人猜60条、65条、50条,多数猜55条。

    村长把鱼一条条抓入只有水没有鱼的缸里,任支书在一旁数数:“一条,两条,三条......”

    任支书数完,发现稻花鱼的总算居然有67条,“好家伙,没一个猜到67条。”

    张孝家举手说:“我刚才猜到66条。这六六大顺,能不能算我猜对?祝大队长和队长夫人早点抱得大胖小子。”

    一直做透明人没说话的冼母听到这话,乐得合不拢嘴,“哎吆,你这小辈的嘴真甜。”

    冼白听到自家老妈都发话了,不好拒绝,说道:“行吧。算你猜对。你领两条鱼。我也祝你早一点成家。”

    大家听到乐成一团。有人笑道:“孝家早点娶媳妇,我们等着你请大伙吃喜宴。”

    听到催婚,张孝家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争取,我努力,大家别催了。”

    而何皎听到被催生,没有其他人那般嬉闹的心情,反而从冼白手中抱过小年,举着她大声说:“大家看过来。这是我和冼白从河边捡到的小孩,经过警察的调查,没有找到她的父母。

    我们合法领养了她,给她取名冼小年,已经入户口了。希望大家以后对待她不要有歧视。我们对待她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所以,请大家以后不要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是捡来的野孩子,以后她的父母是我和冼白。

    年前冼白出事,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说我克夫。我没恼,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找谁麻烦。

    不过我在这里先说清楚了,以后若被我听到谁议论小年出生不好,欺负她说她是野孩子,我何皎不会客气,一定会好好地教育回对方的小孩。”

    赵彪听后冷笑一声:“吓唬谁呢?谁怕你。”

    何皎把小年放低一点,回道:“赵彪,你若再说一句难听的话,一会你别领鱼了。”

    “我......”意外地听到自己有鱼领,赵彪被老婆张兰推了一下,闭上嘴巴,脸上有不想忍且憋屈的涨红,又有暗恼自己刚才多话,让大家看了笑话的恼羞。

    何皎担心大家对她这话过于抵触,抛出利益的诱饵,说:“大家放心,只要你们对我们家友好,我们会重谢。就不说别的,这鱼苗,我家有。你们与其在镇上买贵的鱼苗,不如买我家便宜的鱼苗。”

    “这便宜有多便宜?”村民都不傻。

    何皎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若有鱼苗,你们一年能收获多少斤鱼?”

    此时,所有人安静在心里打算盘。

    80条鱼苗,三个多月后,成活有67条。鱼都不用怎么管,就能收获,而且大一点的鱼能有五六两重,最轻的也有三两,平均一条鱼若算四两,67条鱼四舍五入算27斤鱼。

    要知道这只是七分田,很多户家里分到的田地有好几亩,若都养上稻花鱼,一年丰收两次鱼,一户至少能收获200斤的鱼。

    一斤鱼市场价是大概是三毛,以后可能会更贵。200斤就是60元,平均月收入是5元。

    月入5元是小县城里普通工人的平均工资了。不过这5元没有除去买鱼苗的成本。

    可就算鱼苗要花钱,总好过没收获,而且他们比工人有更多的收入来源。他们有农田,可以耕种收获米粮,县城里的工人没农田。

    这一算下来,在家务农比出去打工更划算。

    算清楚帐后,张孝家满眼放光,突然大声地对何皎两人说:“大队长和队长夫人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欺负小年。一定对你们一家友好,所以你们家的鱼苗便宜一点卖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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