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主从窗户看向快步离去的何皎几人,回道:“明早就转院到县医院,你顺便打听一下,县里有没有专门看白日梦游的医生。

    若胜儿还是不醒,到时候找到莲山村的何家,她们没法唤醒胜儿的话,我就弄死她们。”

    打手又问:“那五千元,家主打算准备吗?”

    冯家主转过身,看向冯胜:“准备也无妨,只要我的胜儿能醒来,花点钱不算什么事。反正石风村,没什么矿产,是该撤了。何家真是大胆,竟然敢肖想我冯家的钱。哼。”

    何皎出了院门,看到何大福把拖拉机停靠在医院对面的路边,转身对冼父说:“你们得把拖拉机上的聘礼还给冯家。哦,对了,你们收冯家多少彩礼。别虚报,报高了,我会让冼白看着的。”

    冼吉听到何皎想讹冯家五千元,心里正不爽着,觉得冼家收彩礼收低了,听到何皎说他们虚报,心里更不爽了,把头扭过一边不搭理人。

    冼父却没太过于计较,回道:“彩礼300元。”

    “才300元,你们就把冼莲当卖女儿般给嫁了?”何皎言语里透露出鄙夷。

    冼父冷哼一声:“你也无需笑话我冼家,到时候何二贵娶我家冼莲得拿出600元和双倍的聘礼。别天真了,冯家那五千元不好拿,若真拿了,还得有命花。”

    何皎双手环抱,回道:“彩礼和聘礼都不是问题。至于那五千元,如果我敢拿,就不怕冯家在背后搞小动作。废话少说,冼白,你帮你爸把这些聘礼拿到住院部吧。”

    张孝家问道:“刚才护士来问二贵哥很多次。这住院部管得严,肯让我们把东西搬到病房?”

    何皎说:“他们不是住一楼吗,抬到他们病房窗户外的空地上。哪里空旷得很。

    聘礼就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及手表,前三样在拖拉机上面,手表在公公手上。手表直接递给冯家主就行。

    前三样若被护士说占地方,冯家会想办法找地方放,我们只管还。当然,最好让他们签字,有个书面证明已经收回全部退还彩礼和聘礼,免得以后有什么纠纷。”

    她让冼白先把聘礼搬下来,再让张家堂兄弟把何二贵抬到拖拉机后面。

    她交代冼白说:“我抱着这个球,去不了。你陪你爸跑一趟吧。”

    “好,你等我。”

    冼白和冼吉抬着比较重的缝纫机,冼父推着自行车,冼莲抱着收音机跟着后面。

    张家堂兄弟跟在冼家几人后面,像保镖一样跟随。

    何母有些担心冼莲这个准媳妇,想跟着一起去,被何皎拦住了。

    “妈,你别去。他们冼家的事,让冼家自己处理。”

    何母还有些不放心地往医院看,被何皎拉上拖拉机。

    何大福与何皎交流了情况。

    他说:“这么说的话,我们不用在仓库过夜了,那炭和干粮岂不是白买了,被子也白带出来了。”

    何皎回道:“我也没想到冯家大儿有白日梦游的情况。早知道这样,就不用给二哥开证明了。”

    为了这两张证明,系统从仓库的能量断点上推送能量到医生的脑子里,影响他的行为。

    系统说之前打通新虫洞甬道还没恢复过来,现在又推送能量,累得快半死,需要更长时间休息,激活商城系统只能更推后。

    商城系统不激活,直播搞不了,积分是清零的状态,没收入的日子让何皎难受极了。

    何母与何皎并排在拖拉机,后箱边的木板上坐着,有些担忧道:“你真能治白日梦游?若万一冯家几天后来我们村里,你没法治,怕是要得罪人,还得提防日后被报复。”

    何皎抱紧怀里的篮球棉团,不让它飞走,“分情况吧。也不是什么白日梦游都能治的。刚好这冯家大儿情况特殊,能让帽儿坡的......咳咳,能治。哎呀,妈,你别管了。反正我不会给家里惹麻烦的。”

    何大福坐在驾驶室上扭过头来说:“可你说要收五千才帮冯家治病,这也太多了。我怕收了没命花。”

    “不能这么说的。”何皎一边抱着篮球棉团,一办伸出手指数着:“五千中,其中一千是大哥的赔偿金,一千是给冼家的彩礼、聘礼,一千是诊金。

    剩下的两千,只要村长同意让全村人保护我们何家,我们可以把这两千全分给村里人。如果村长不同意,那两千我们就不要了。”

    “一千给冼家,这也给太多了。两千给村里,这什么操作?”何大福满脑子问号。

    何母不同意:“是啊,拿一千给冼家,这太多了。另外的两千另外说。”

    何皎解释道:“刚才我公公说了,冯家给冼家的彩礼是300,聘礼你们也看到了。之前我在村里说过给冯家双倍彩礼和聘礼。

    若我们不买聘礼,全部给彩礼的话,是差不多要一千。

    这聘礼要到县城买,镇上买不到。在不了解冯家在县城势力范围前,我不建议到县城买聘礼,把聘礼全部换成现金给冼家算了。”

    何大福把头扭回去,看向拖拉机前方一处电线杆:“话虽如此,但我想到娶你大嫂都没花什么聘礼、彩礼,若被她知道我们给冼家这么多,你大嫂心里怕是不舒坦的。”

    何母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何皎:“我心里都不舒坦,不要说我大儿媳。”

    何皎弯腰托着两腮,“我心里其实也不爽,但能怎么办。不出高彩礼,冼家不愿嫁女儿。二哥都成这样了,万一真的眼睛好不了,你们觉得还能用高价,让他娶个贴心的媳妇。

    只要是有良心的家庭,哪怕彩礼再多,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瞎子。

    只要冼莲真心对二哥好,一切都是值得的。大不了,以后让冼家和我们家少来往。

    再说了,等冯家把钱给我们,这钱就是赔款和诊金,是冯家出钱让二哥娶亲,我们有什么好心疼的。”

    何大福听到后面这句话心情才好点:“希望冯家能送钱过来,不然我们何家真拿不出这么多钱,给二弟娶亲。”

    何母双手合十,抬头望天:“老天保佑,保佑我二儿双眼能康复。”

    一直躺在拖拉机担架上,被布条蒙着眼睛,不出声的何二贵说:“妈,我还没死,不用老天保佑。”

    “你这个调皮鬼,突然出声吓死我了。”何母用手轻拍何二贵的肩膀,怕打疼他,手上没用力。

    一会后,冼白带着冼家人从门诊走出来。

    何皎问冼白情况如何。

    冼白说:“冯家大儿昏迷不醒,冯家主有求于我们。我们把彩礼和聘礼退了,他不敢不签字证明已退还。”

    何皎扭头对冼莲说:“恭喜你,恢复单身的自由。”

    “谢谢你,谢谢何家。”冼莲环顾着何家人道谢。

    “说这么多干嘛,赶紧走吧,趁早回村,别在镇上过夜。”冼父说完,领着冼吉往仓库方向走。

    他认为拖拉机后面有何二贵在哪里躺着,坐不下这么多人,主动让座,只是他说话的口气和态度,多少会让人觉得他难以亲近。

    拖拉机开到仓库外停下,冼家父子还在后面走着。

    冼白没催他们,趁他们走过来的功夫,把仓库里叠好的被子拿到另一驾拖拉机后面放好,还有炭火、干粮、防雨布等通通搬离仓库。

    何皎帮忙把被子叠放整齐:“回程还是不够早,要不然能到镇上买些年货。”

    冼白把被子递给她放好:“算了,改天吧。这会天快黑了。”

    一群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的。

    把冼家人和他们的被子送回去后,冼白开着拖拉机,往帽儿坡的坡底下停车。

    此时,何皎已经把今天的工钱给了张家堂兄弟,并交代他们今天的事,尤其是冯家的事让她来告诉村长,让他们别到处乱说。

    何大福本来想呆在这里,看何皎怎么把被子拿上帽儿坡。

    但何皎催他带东西回去给陈琴报平安。

    他一琢磨,心想何皎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不让他看到上面的情况,所以不再纠结,叫他离开就离开吧。

    何皎和冼白都是死而复生的人,与正常人不一样是可以理解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何皎是他小妹,不会害家里人,这就足够了。

    何皎和冼白一起把被子和篮球棉团拿上帽儿坡后,才去接小年。

    她拿了点钱给何大福,说买点他的米回家煮。

    何大福哪肯要自家小妹的钱,一个劲地不要。

    “亲兄弟明算账。大哥,收下。若你很富有,我就不客气了,问题是大家都不富裕。”何皎见何大福不肯收,往桌上丢下钱,抱起小年就往外跑。

    “大舅子,拿钱改天到镇上多买点米。”冼白抱着一袋米跟在后面跑。

    何大福拿着钱往外面追,被屋内躺下的何二贵叫住了:“大哥,算了。小妹,说得对。

    若大家富有了,不用计较这么多,问题是大家不富有,所以得明算账。我在你家躺上一段时间,需要你照顾吃喝,改天也得给你送米粮。”

    何大福拿着钱回屋里,说道:“你这话说得。亲兄弟那能算得这么清楚。那我改天受伤了,你照顾我,是不是得给我算账。”

    “呸呸呸。”陈琴捧着一碗热粥,走过来对何大福说:“你这什么乌鸦嘴,净说不好的话。我们家没有受伤,只有安康。”

    何二贵笑了笑,脸色微红:“大哥,我这么说是想和你商量件事,怕你不同意,所以事先跟你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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