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等大半个月呢。天天闲着没事干，就守着冯胜了，这多难受。我看他在村里乐不思蜀，也没啥好担心的，好需要守的。”冯家主尽量离土坑远一点，免得把土踩进坑里去。
“还真是劳累命。挣这么多钱不懂好好享受。”何皎在他不解的眼神下，向他伸出手：“定金一百，三天后交货。”
“哦，好好。”冯家主兴奋地摸了摸口袋，“钱不够。仙姑，你等一下，我马上跑回去拿钱。”
何大福看到冯家主像一股风般跑远了，咂舌道：“看样子，他认为蜂窝煤很挣钱啊。”
何皎对他说：“大哥，我想让你帮他打零工。正好趁没农忙前，你好好跟着他学做生意。到了县城估计得呆一段时日，你得准备好换洗的衣物，身上还得带些钱备用。”
“好咧。”何大福铲土更卖力了。
何二贵铲完一块土说：“小妹，我也想学做生意。”
何皎回道：“二哥，你这眼睛才刚恢复一点，不适合出远门。先让大哥去摸摸底，等大哥带回些经验回来，你认真听，之后有的是机会去做生意。”
“好，都听小妹的。”
这时冼莲提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几个碗。
她先是问何皎要不要喝茶水，再问冼白，然后问何大福，最后才是问何二贵。
她这个询问顺序，是何二贵交代她的。
为先客后主，主问长辈、兄长，再问枕边人。
倒不是给冼莲定规矩，而是何二贵经历了黑暗的日子，做事处处透着感激之情。
何皎没这么多讲究，在冼莲意外的眼神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离家里就几步路，你还把水弄过来，也不怕被烫到。”
何皎说让冼莲小心，结果自己不怕烫一般，先给何二贵倒了一杯茶。
冼莲看着心里一暖。原本她对何皎是有一丝尴尬的，毕竟之前跟何皎有过矛盾，而且自己的爱人明明是哥哥，却事事都听妹妹的话。
说心里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但想到何二贵的命都是何皎救的，只能认了。
如今看到何皎对她这般友善，心里吃味的感觉烟消云散，忙上前帮忙，一起给干活的家人倒茶。
何二贵没接茶，反而说：“小妹，你先喝。”
“我又不渴，而且我没出力。你们三个都出力了，都给你们喝。你大病初愈就劳动，优先喝。”
见何皎把茶递过去，何二贵不接，何大福把铲子插入坑里，原地休息道：“二弟，你就把茶接过去吧。喝个茶而已，一家人有什么好推来推去的。”
三人分了茶。何皎捧着茶碗喂冼白，理由是怕冼白手脏。
冼莲有样学样，也捧着茶碗喂何二贵。
剩下的何大福在年后的冷风中顶着凌乱的头发，特别不是滋味地捧着茶碗喝茶，“就你们有婆娘喂。我一会回家让我老婆喂我。”
何皎哈哈一笑：“大哥，你怎么越活越幼稚了。”
“还不是你们在一旁秀恩爱。”何大福把脏了的茶碗放到泥地上。
茶碗有一边被他的手弄脏了，不过因为茶水不是倒满的状态，所以他喝下去的是干净的茶水。
反正茶碗被手弄脏了，放泥地上更脏已无所谓了。
何皎对冼白喂完茶水，调侃何大福：“啧啧，看这劲儿，大哥是打算跟大嫂要二胎了。”
何大福喝完茶水开始卖力地铲土：“生活条件好了，肯定得再要一个。你家闺女这么可爱，我打算要个女儿。这儿女成双，拼一个好字。”
何皎赞道：“不错啊，大哥。居然愿意养女儿。我以为你会学爸那样重男轻女呢。”
“才不要学爸。”何大福把铲起的黄土丢到上方远处，甩出的力气比往常要大，可见他说这句话时，包含了对何父的怨怼，“爸身上没一样好的，不能学他，一点都不能学。
这世界肯定要有女娃，不能都是男娃。若都生男娃，以后男娃长大了，去哪里娶老婆。没有女娃的世界是没有希望的。”
“大哥说得真好，大哥说得真棒。”
何皎没想到何大福书没读多少，却有这般见识。
何二贵喝完茶水对冼莲道谢。冼莲说夫妻之间不用谢。
而后何二贵问何皎：“小妹，我这身体什么时候能要娃儿。我也想要儿女双全。”
何皎见他眼底还有不少浓郁的能量，说道：“等你眼睛不再是蓝色，完全恢复正常后再要吧。”
“行吧。听小妹的。”
没一会的功夫，冯家主用毛巾包了一沓角钱和一块、两块的现金过来，递到何皎面前说：“仙姑，请收钱。”
他见何皎收过钱后，又说：“仙姑可以清点一下，一百块，只多不少。之前过年给小孩包红包，所以很多零散的钱，若仙姑以后觉得麻烦，我换大一点的面值。”
何皎只是看了看没细数，“一会这毛巾还你。这钱我就不数了。我知道你不敢给少。这样吧，三天后，你把我大哥带走，他有送货仓库的钥匙，而且他会开拖拉机，能帮你们拉一些货到县城里。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哥抢你县城的生意。不过你得带一下他，教他一些开拓市场的经验。等我们把市场打开后，煤老板才能送更多的蜂窝煤过来。
我们所在的市有三个县城，另外两个县城，你若没人脉的话，就让一个县城给我们村跑这生意。至于另外一个县城，到时候看是你拿下，还是我们村拿下如何？”
“好好好，都听仙姑的。”冯家主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多有关经商方面的词汇，这哪是一般村里人能知道的。
因此他更笃定何皎非同一般，对她叫起仙姑二字更尊重了。
他问起几人为何在这里挖坑。
何皎说是挖厕所。
他跟村里人一样诧异，问：“这厕所离住的地方这么近，不会臭吗？”
何大福想着过几天就要和冯家主出门学做生意了，想套近乎，回道：“我小妹说要建不臭的厕所。”
“这厕所还能建成不臭的？”冯家主表示十分诧异。
何大福则问：“城里难道没有不臭的厕所。”
冯家主开始比划：“城里是这样的。厕所是干净的，但还是臭的，里面会挖很深的沟，有一个个间隔，前面有个铁桶，会有自来水流到铁桶里，等铁桶满了后，会自动倾倒一桶的水，把沟里脏污全部冲到后面的粪池里。有时候冲得不及时，那就有臭味了。”
何大福大失所望：“那不是跟我们村委的公厕差不多，只不过我们需要自己抬水。”
冯家主点点头说：“是差不多的。不过城里的厕所贴了瓷砖，挖的沟也贴了瓷砖，还有人定期冲洗厕所的地板，比村委公厕干净多了。”
何大福不服气道：“我们村委公厕也不差。地板都是石灰水泥铺面的，只不过没瓷砖而已，而且我们村民素质特别高，都会冲厕所。”
何皎疑惑道：“大哥，我没去过村委的公厕，不过看到村里挺多旱厕的。若村委公厕这么好，那为何还有旱厕。旱厕臭死了。”
这轮到何大福疑惑了：“小妹，你不会忘了吧。这村里需要旱厕的粪水施肥。村委公厕的粪池是用石灰水泥板盖起来的，想要挑点粪水到地里施肥都难。”
“啊，原来是这样。”
何皎在心里感叹农民真苦，要顶着恶臭挑粪施肥。她突然不讨厌大家吐槽的肥料了。
国家后面推广了肥料至少让农民不用再闻着恶臭去施肥，而且发明了三格化粪池和助力发酵的菌种，可以让动物粪便经过发酵后，不再臭熏熏的。
甚至有人在助农频道上拍视频说，经过发酵菌种发酵过的羊粪一点都不臭，反而有一些泥土味和一点酒曲味。
怎么办，她越想越觉得国家很好，越来越爱着那个现代世界。
她希望这个书中世界能沿着现代世界发展下去。
帽儿坡的坡底猪舍外，埋在地底的，就是从商城系统兑换的动物有机肥发酵格，只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给村里使用。
何皎对何大福说：“大哥，那我们把这第三格上面的预制板做成活动型的。这第三格基本上是无臭的有机肥，到时候可以挑不臭的粪水到田里施肥。
或者到猪舍附近那水塘里，用水桶挑一些水去施肥也行，哪里面的水，上次跟你说过，是发酵过的猪粪水，不会臭的。”
何大福眼睛一亮，问道：“意思是猪舍里冲洗后流出去的猪粪，也是按照你现在让我们挖的三格厕所来挖的，所以不会臭？”
何皎回想了一下当初埋的有机肥发酵格，点头道：“差不多的。只不过猪舍那边挖的比较大比较深。”
何大福激动道：“那你不早说。你早说是这样不会臭的，我肯定早早就支持建厕所了。”
“现在建也不晚嘛。”
一旁的冼莲、何二贵和冯家主听得有点懵，都追问怎么回事。
何大福快速地解释一遍。
冯家主眼里像看到黄金一般看着何皎：“哇，仙姑，不得了。若能推广这个，那农民能少受点苦。城里的厕所也不会臭了。如果我们组建施工队，那说不定又能挣到很多钱。”
“你怎么总能想到挣钱。”何皎不知道历史上谁推广了这种不臭的厕所。
若被冯家主推广出去，不知道对书中世界的发展有没有影响。
她说：“你若要组建施工队可以组建，但别说是我发明这种厕所的。”
冯家主不懂就问：“为什么呀？”
“还真是劳累命。挣这么多钱不懂好好享受。”何皎在他不解的眼神下，向他伸出手：“定金一百，三天后交货。”
“哦，好好。”冯家主兴奋地摸了摸口袋，“钱不够。仙姑，你等一下，我马上跑回去拿钱。”
何大福看到冯家主像一股风般跑远了，咂舌道：“看样子，他认为蜂窝煤很挣钱啊。”
何皎对他说：“大哥，我想让你帮他打零工。正好趁没农忙前，你好好跟着他学做生意。到了县城估计得呆一段时日，你得准备好换洗的衣物，身上还得带些钱备用。”
“好咧。”何大福铲土更卖力了。
何二贵铲完一块土说：“小妹，我也想学做生意。”
何皎回道：“二哥，你这眼睛才刚恢复一点，不适合出远门。先让大哥去摸摸底，等大哥带回些经验回来，你认真听，之后有的是机会去做生意。”
“好，都听小妹的。”
这时冼莲提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几个碗。
她先是问何皎要不要喝茶水，再问冼白，然后问何大福，最后才是问何二贵。
她这个询问顺序，是何二贵交代她的。
为先客后主，主问长辈、兄长，再问枕边人。
倒不是给冼莲定规矩，而是何二贵经历了黑暗的日子，做事处处透着感激之情。
何皎没这么多讲究，在冼莲意外的眼神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离家里就几步路，你还把水弄过来，也不怕被烫到。”
何皎说让冼莲小心，结果自己不怕烫一般，先给何二贵倒了一杯茶。
冼莲看着心里一暖。原本她对何皎是有一丝尴尬的，毕竟之前跟何皎有过矛盾，而且自己的爱人明明是哥哥，却事事都听妹妹的话。
说心里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但想到何二贵的命都是何皎救的，只能认了。
如今看到何皎对她这般友善，心里吃味的感觉烟消云散，忙上前帮忙，一起给干活的家人倒茶。
何二贵没接茶，反而说：“小妹，你先喝。”
“我又不渴，而且我没出力。你们三个都出力了，都给你们喝。你大病初愈就劳动，优先喝。”
见何皎把茶递过去，何二贵不接，何大福把铲子插入坑里，原地休息道：“二弟，你就把茶接过去吧。喝个茶而已，一家人有什么好推来推去的。”
三人分了茶。何皎捧着茶碗喂冼白，理由是怕冼白手脏。
冼莲有样学样，也捧着茶碗喂何二贵。
剩下的何大福在年后的冷风中顶着凌乱的头发，特别不是滋味地捧着茶碗喝茶，“就你们有婆娘喂。我一会回家让我老婆喂我。”
何皎哈哈一笑：“大哥，你怎么越活越幼稚了。”
“还不是你们在一旁秀恩爱。”何大福把脏了的茶碗放到泥地上。
茶碗有一边被他的手弄脏了，不过因为茶水不是倒满的状态，所以他喝下去的是干净的茶水。
反正茶碗被手弄脏了，放泥地上更脏已无所谓了。
何皎对冼白喂完茶水，调侃何大福：“啧啧，看这劲儿，大哥是打算跟大嫂要二胎了。”
何大福喝完茶水开始卖力地铲土：“生活条件好了，肯定得再要一个。你家闺女这么可爱，我打算要个女儿。这儿女成双，拼一个好字。”
何皎赞道：“不错啊，大哥。居然愿意养女儿。我以为你会学爸那样重男轻女呢。”
“才不要学爸。”何大福把铲起的黄土丢到上方远处，甩出的力气比往常要大，可见他说这句话时，包含了对何父的怨怼，“爸身上没一样好的，不能学他，一点都不能学。
这世界肯定要有女娃，不能都是男娃。若都生男娃，以后男娃长大了，去哪里娶老婆。没有女娃的世界是没有希望的。”
“大哥说得真好，大哥说得真棒。”
何皎没想到何大福书没读多少，却有这般见识。
何二贵喝完茶水对冼莲道谢。冼莲说夫妻之间不用谢。
而后何二贵问何皎：“小妹，我这身体什么时候能要娃儿。我也想要儿女双全。”
何皎见他眼底还有不少浓郁的能量，说道：“等你眼睛不再是蓝色，完全恢复正常后再要吧。”
“行吧。听小妹的。”
没一会的功夫，冯家主用毛巾包了一沓角钱和一块、两块的现金过来，递到何皎面前说：“仙姑，请收钱。”
他见何皎收过钱后，又说：“仙姑可以清点一下，一百块，只多不少。之前过年给小孩包红包，所以很多零散的钱，若仙姑以后觉得麻烦，我换大一点的面值。”
何皎只是看了看没细数，“一会这毛巾还你。这钱我就不数了。我知道你不敢给少。这样吧，三天后，你把我大哥带走，他有送货仓库的钥匙，而且他会开拖拉机，能帮你们拉一些货到县城里。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哥抢你县城的生意。不过你得带一下他，教他一些开拓市场的经验。等我们把市场打开后，煤老板才能送更多的蜂窝煤过来。
我们所在的市有三个县城，另外两个县城，你若没人脉的话，就让一个县城给我们村跑这生意。至于另外一个县城，到时候看是你拿下，还是我们村拿下如何？”
“好好好，都听仙姑的。”冯家主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多有关经商方面的词汇，这哪是一般村里人能知道的。
因此他更笃定何皎非同一般，对她叫起仙姑二字更尊重了。
他问起几人为何在这里挖坑。
何皎说是挖厕所。
他跟村里人一样诧异，问：“这厕所离住的地方这么近，不会臭吗？”
何大福想着过几天就要和冯家主出门学做生意了，想套近乎，回道：“我小妹说要建不臭的厕所。”
“这厕所还能建成不臭的？”冯家主表示十分诧异。
何大福则问：“城里难道没有不臭的厕所。”
冯家主开始比划：“城里是这样的。厕所是干净的，但还是臭的，里面会挖很深的沟，有一个个间隔，前面有个铁桶，会有自来水流到铁桶里，等铁桶满了后，会自动倾倒一桶的水，把沟里脏污全部冲到后面的粪池里。有时候冲得不及时，那就有臭味了。”
何大福大失所望：“那不是跟我们村委的公厕差不多，只不过我们需要自己抬水。”
冯家主点点头说：“是差不多的。不过城里的厕所贴了瓷砖，挖的沟也贴了瓷砖，还有人定期冲洗厕所的地板，比村委公厕干净多了。”
何大福不服气道：“我们村委公厕也不差。地板都是石灰水泥铺面的，只不过没瓷砖而已，而且我们村民素质特别高，都会冲厕所。”
何皎疑惑道：“大哥，我没去过村委的公厕，不过看到村里挺多旱厕的。若村委公厕这么好，那为何还有旱厕。旱厕臭死了。”
这轮到何大福疑惑了：“小妹，你不会忘了吧。这村里需要旱厕的粪水施肥。村委公厕的粪池是用石灰水泥板盖起来的，想要挑点粪水到地里施肥都难。”
“啊，原来是这样。”
何皎在心里感叹农民真苦，要顶着恶臭挑粪施肥。她突然不讨厌大家吐槽的肥料了。
国家后面推广了肥料至少让农民不用再闻着恶臭去施肥，而且发明了三格化粪池和助力发酵的菌种，可以让动物粪便经过发酵后，不再臭熏熏的。
甚至有人在助农频道上拍视频说，经过发酵菌种发酵过的羊粪一点都不臭，反而有一些泥土味和一点酒曲味。
怎么办，她越想越觉得国家很好，越来越爱着那个现代世界。
她希望这个书中世界能沿着现代世界发展下去。
帽儿坡的坡底猪舍外，埋在地底的，就是从商城系统兑换的动物有机肥发酵格，只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给村里使用。
何皎对何大福说：“大哥，那我们把这第三格上面的预制板做成活动型的。这第三格基本上是无臭的有机肥，到时候可以挑不臭的粪水到田里施肥。
或者到猪舍附近那水塘里，用水桶挑一些水去施肥也行，哪里面的水，上次跟你说过，是发酵过的猪粪水，不会臭的。”
何大福眼睛一亮，问道：“意思是猪舍里冲洗后流出去的猪粪，也是按照你现在让我们挖的三格厕所来挖的，所以不会臭？”
何皎回想了一下当初埋的有机肥发酵格，点头道：“差不多的。只不过猪舍那边挖的比较大比较深。”
何大福激动道：“那你不早说。你早说是这样不会臭的，我肯定早早就支持建厕所了。”
“现在建也不晚嘛。”
一旁的冼莲、何二贵和冯家主听得有点懵，都追问怎么回事。
何大福快速地解释一遍。
冯家主眼里像看到黄金一般看着何皎：“哇，仙姑，不得了。若能推广这个，那农民能少受点苦。城里的厕所也不会臭了。如果我们组建施工队，那说不定又能挣到很多钱。”
“你怎么总能想到挣钱。”何皎不知道历史上谁推广了这种不臭的厕所。
若被冯家主推广出去，不知道对书中世界的发展有没有影响。
她说：“你若要组建施工队可以组建，但别说是我发明这种厕所的。”
冯家主不懂就问：“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