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贵问:“若我把棉团丢到河流里,河流附近的人会不会跟着倒霉。”

    “没事的,这个不用担心。二哥好善良。”何皎忍不住夸道,同时交代他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往往越是善良的人越没提防心。

    何皎说了一堆注意事项,何大福听了忍不住插话说:“行了,别把你二哥当小孩。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没出过远门,最基本的常识是有的。”

    何二贵看向何大福说:“我妹关心我,你不服啊,还是嫉妒我被关心。”

    何大福回道:“你妹难道不是我妹。我才不嫉妒你,我妹一样关心我。”

    两人这对话把何皎逗笑了,“都关心。你们都是我哥。只是二哥新婚没多久,就要为了我们夫妻俩出一趟远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之后会把二哥的路费、人工费给冼莲。”

    “要什么路费、人工费。”何二贵脸上不愉地说:“那你之前救我,都没跟我算诊金和医药费呢。”

    何皎笑道:“所以说这费用没给你,给的是冼莲。这钱给了她,是为了安抚她,免得我让你出远门她心里不舒服。若二哥觉得冼莲拿了钱等于你拿了钱,等我小孩出生后,你给我小孩包个大红包,不就得了。”

    “那行。”

    何家兄弟两都没问何皎这肚子平平,怎么就能知道怀孕了,在他们眼里何皎现在无所不知,知道自己怀孕不算什么奇事。

    何大福也交代何二贵,要在农忙前赶回来,不然家里的田地他种不完。

    四人谈完话后,把剩下的羊粪全部扫完,做出一个个小堆。

    何皎打算他们离开后再往堆里加发酵菌,接着用裁剪过的防雨布往上面一盖。

    防雨布边上压上石块或埋入土里,让土压住。较为封闭的环境能让羊粪堆更好的发酵。

    何大福叫何皎两人去家里吃饭。

    冼白说先去村长家里交代一些事情,之后要回冼家和家人吃顿饭,毕竟之前和冼父说谎了,不在走之前吃顿饭说不过去。

    何皎与冼白去村长家前,路过张四叔家,交代了冯家主明天与何大福一起卖蜂窝煤的事。

    听到有货了,冯家主眉开眼笑,对何皎夫妻俩热情得不得了,好像他不是张四叔家的租客,而是主人一般,让两人进屋里坐。

    冼白替何皎婉拒了。

    两人到村长家,冼白特意交代说:“我这边有要紧的事,不得不出一趟远门,而何皎怀孕了,只是现在没显怀,不方便到处说。我担心小孩出生了都没有回来,怕村里人说闲话,所以来交代村长一声。”

    村长先是疑问:“出什么远门居然要去这么久?”

    他见冼白一脸难为情没有回答,挥手一说:“没事。你放心吧。村里以后谁敢乱说话,我就找谁的麻烦,绝对不让村民把仙姑的名声败坏。”

    “谢谢村长。”夫妻俩同说。

    冼白还交代之后养猪合作社的事都交给何皎来办,村委有什么事可以叫何皎来开会。

    村长没有异议。他见何皎脸上没有难过之色,不再追问离村的真正原因。

    从村长家出来,夫妻两人去了冼家。

    冼白进门后拿了一笔现金给冼父,零零散散的一大沓,有分钱、角钱和不超过五元的元钱。这笔钱加上冼吉没拿走还剩的五百,凑出个八百八十八。

    这些钱一部分是冼白之前存下没兑变版本的零钱,一部分是何皎给的,是这段时间卖蜂窝煤的钱。

    冼母见了钱后没再说空手来的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何皎,进厨房忙活。

    之前冼母到何大福家大闹,这会迁怒,对何皎还有着意见。

    吃晚饭的时候,何皎尽量当自己不存在,埋头吃饭不说话。

    冼白与冼父聊着天。

    冼父张口闭口都在说,希望冼白托战友或是外面的朋友,帮忙找一下冼吉。

    何皎听后在心里冷笑,之前冼白跟冼父说要重上战场,这明天都要出发了,冼父都没什么交代的,也不关心冼白,都在说亲生小儿子的事。

    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冼父心里跟明镜一样。

    冼母见何皎一直吃吃吃,突然甩筷子说:“这老公都要上战场了,你做媳妇的怎么还有心情吃个不停。”

    何皎放下碗筷不说话,看都不看冼母一眼。

    “妈,何皎她怀了我的孩子。她不吃孩子也要吃。”冼白夹了一块腊肉给何皎,轻声对她说:“继续吃吧。”

    没等何皎重新把碗捧起来,冼母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肚子都没鼓呢,就敢说有了,到处说都不怕后面流掉。”

    “妈!”冼白少见地对冼母大声道:“我再说一遍,何皎怀了我的孩子。我为什么提前说出来,还不是你嘴巴乱说话,如果我不说,等我离开了,何皎肚子大起来,你是不是要和别人说这孩子是野种。你能不能嘴上积点德!”

    “我怎么乱说话了......”冼母洪亮的反驳声被冼爷爷打断。

    冼爷爷把筷子甩到冼母的面前:“就没有一句好话。这大孙子都要重上战场了,你一句好话都没有,还要在哪里叭叭个不停。我那小孙子是不是因为被你说烦了,才离家出走的。你说,是不是你!”

    冼爷爷越说越激动,到后面是被气到了,不断地咳起来。

    冼父赶紧走过来帮冼爷爷轻抚着后背,帮他顺气,同时对冼母恶狠狠道:“你少说两句吧,吃个饭都不安生。”

    “好好好,我不说了。”冼母把碗筷丢下。

    “砰”的一声,她起身大力地把椅子摔到一旁,飞快地跑上瓦房的二楼,关上门开始哭,哭声大得像她死了小儿子一般。

    何皎听了都觉得晦气,扯了扯冼白的衣服。

    冼白会意,起身对冼父说:“爸,我们先回去了。”

    这饭吃成这样哪里还吃得下去。

    冼父一边帮冼爷爷顺气一边对冼白说:“记得活着回来。莫让老父给你上香。”

    “知道了。”冼白有些哽咽道,带着何皎离来开

    没走两步,冼爷爷在背后一边咳嗽一边说:“保家卫国。”

    虽然冼爷爷这人一开始挺针对何皎的,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含糊。

    “我记住了,爷爷。”冼白带着何皎快步离去。

    走到离冼家比较远的地方,见四下无人,他对何皎说:“我不该对爸说重上战场的话,我骗了他们,让他们担心了。”

    何皎安慰他道:“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你那样说没错,确实跟上战场没区别,只不过不是中越边境战场罢了。

    执行计划后,为避免女主系统监控到,两年内你都无法下帽儿坡,跟坐牢似的。两年不能与亲人见面,难道不是分别吗。”

    冼白搂着她的腰,望着一片冒着星星点点绿色的田野说:“这不是坐牢。呆在你身边就算暂时失去自由,也好过到外面冒险、漂泊。有你在,我心安。

    回去后我重新做些吃的给你。往后两年你要自己做饭了,会不会想念我的手艺。”

    “说得自己会瘫一样,不给说不吉利的话。”何皎轻轻地掐了他一下,见他配合地露出吃痛的表情,改为抚摸后背:“我都没有用力,瞧把你疼的。”

    “你说打是亲骂是爱。那轻打轻骂好不好,太重会伤感情。”

    “就知道嘴贫。”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往何大福家走。

    何皎把何大福单独叫出来,让他跟着她和冼白一起往帽儿坡方向走。

    此时很多人都在家里吃饭,附近没什么人。

    何皎交代何大福把拖拉机开到县城后,连车和蜂窝煤都交给冯家主处理,让何大福在暗中一直跟着何二贵,就连冼白绕道返回都要跟着。

    何大福问道:“小妹是怕你二哥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担心他在外面野不回来?”

    “二哥善良,心肠又软,我怕他遇到坏人被人带沟里了。大哥成熟稳重,脑子转得快,有你跟着二哥我放心。”

    何大福被夸了,开心道:“那是。有大哥看着你二哥,小妹尽管放心。对了,车和蜂窝煤都给冯家主,不怕他把东西卖了跑路?”

    “跑不了。大哥忘了,冯家主的儿子还在我们村里呢。等他卖了蜂窝煤回来,孝天哥那边该迁坟了。”

    “确实。这事我差点忘了。都怪冯胜那小子天天窝家里不出门,想不起他来。”

    “他在家陪他干妈呢。”

    次日,莲山村的村口。村长父子,冼家几口人和何家全家人都在这里送别冼白、何大福、何二贵。

    冯家主站在他的大卡车边上,跟他老婆说话。

    冯胜这会陪着张三婶,被冯家主请的打手看着。

    在村头的众人依依话别。

    见冼白上了冯家主的大卡车,冼母追上去说:“妈昨天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一路保重。”

    “好的,妈。你也保重。”冼白挥手告别。

    何皎看到这,心想此刻的冼母有几分真意,是害怕冼吉以后不回家需要冼白养老,才做出慈母的样子吗?

    等卡车与拖拉机开远后,小年拉着何皎的裤脚说:“妈妈,我要嘘嘘。”

    “好,妈妈带你去嘘嘘。”她弯腰牵着小年的手,在想不管以后如何,对小年都会如对亲生闺女一般。

    一定不能发生冼白被养父母区别对待的情况。

    冼白与何二贵一路故意花了两天功夫在市里停留,第三天启程到邻近的市区,接着花了四天功夫,又是坐车,又是配合步行,走走停停到达另外一个市,之后两人换装分开。

    冼白在确认何大福在后面跟着何二贵后,才绕道返回,一路兜兜转转,去程和返程一共花费十天功夫,到达镇上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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