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小智失忆了?”何皎觉得这事真荒谬。

    冼白回道:“不是失忆。他是为了变得更像人类选择封印记忆。如果我的超级能量体计划失败,他的封印就会解除;

    如果计划成功了,他则会在老去临死前想起封印的记忆。所以,在我眼里小智现在就是我的孩子,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我的计划会成功的,对吗?”

    冼白抬头问向站起来的何皎。

    她说:“嗯,会成功的。”

    她问冼白如何看出任建有问题的。

    冼白说他每个月会给战友写信,但从来不见任建写过信,而且任建总说写报告递交到上面,却从未见他到镇政府递交。

    还有人生地不熟的任健居然能到镇上写保证书帮他借来拖拉机。

    这么一想想,任健之前确实有不少可疑的地方。

    何皎认为聊得差不多了,不再问任健的事,话锋一转说道:“今晚你跟儿子睡吧。我去陪小年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女主系统这次,像下了决心要把小年带走。我能多陪她一日是一日。”

    她走到别墅的门口,拉着门把柄将要出去,冼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早说过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直到现在你还是一股脑地投入。”

    何皎背对着他无奈地笑笑:“那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没有小年,我就不会一次次重生,如果我不重生就不会救了你。说到底,你应该感谢她才对。”

    别墅的门关起后,何皎站在别墅门外,看着重新铺上草皮的前院,还有新建狗窝里酣睡的大黄和大黄的孩子们。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孤独。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拥有的,但似乎又不曾真正属于她。

    她生的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她想付出一切的孩子却又不是她亲生的。

    她的爱人放弃了重上战场的机会,是否心里有怨,所以才会对她隐瞒孩子的计划。

    当初她是不是不该阻止他再上战场呢。

    退役兵想重返战场,如果没有国家回召一般是不能的,但冼白不一样,他之前拥有小智,这里又不是真实的世界,只不过是一个书中世界而已,只要小智愿意配合,他想重上战场为战友报仇不是难事。

    正常人类只有一次生命,在战场牺牲了不会复活,但他是能量体,他中弹后依旧能活。

    终究是她过于自私了吗?因为阻止他重燃英雄情怀,才会犹如被利用般,被隐瞒了孩子的事。

    进了青砖卧室,她开了小夜灯,蹑手蹑脚地爬上卧床,睡在小年身旁。

    入睡后,她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两滴泪。

    之后的日子,何皎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小年,怀里只抱着小年。

    何母问她:“你生的小孩呢?”

    何皎随意回道:“在帽儿坡里和土地公呆一块呢。反正不用我操心,不用管他。”

    何母开始叨叨:“那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如果不想管,你带下来让我帮着管都行啊,把小孩一个人丢在上面算什么事。”

    何皎抱着小年,回道:“妈,不用担心,一会我就回去。我现在去三婶家问问冯家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养伤和调理,之前被卡车撞的冯家打手已经痊愈。

    冯家主这边也调查出了结果。

    这名打手守在产房前去厕所后被人撞了。

    根据描述,撞他的这人很像是任建。

    还有卡车司机,把昏迷的打手送进抢救室后,冯家本来想找对方赔偿住院费的,但司机和卡车都消失了,看来司机也是事先准备好的。

    很可能司机是听命开车,并没有料到会撞到人,又或是被控制住,往医院门口开车,看到自己撞到人后,清醒了过来赶下车救人,事后怕被追究责任,开车跑路。

    何皎让打手戴罪立功的计划是让他到男女主所在的市,先潜伏起来,观察男女主,接着找机会破坏男女主两人的感情,让两人产生矛盾。

    既然女主系统要置她于死地,她就给女主找点麻烦。

    系统是不支持何皎这么做的,但何皎说:“本来这种手段我是不屑一顾的,但我总做防守不做进攻,显得特别窝囊。我咽不下这口气。把我欺负成这样都想让我死了,我还不反击,活得这么窝囊不如不活。

    小新,你再逼逼,我就冲到男女主面前,把她们都杀了。他们能杀我,我不能杀他们,这有天理吗?

    法律存在现实世界里,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是他们不遵守法律,是他们要动手杀我。把我逼急了,大家一起毁灭!”

    之后打手每隔一周会写信到村里汇报男女主的情况。

    这里交通不算发达,但邮件却是能到村里的。

    村委有个信箱,方便村民收取书信和寄出书信。

    邮递员哪怕不到村里送信,都会定期来村里打开信箱,看看里面有没有信要寄出。

    何皎最喜欢是一边喝着陈琴打的油茶一边念着关于男女主的情报。

    因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她说的是村里人,所以信里都是写男女主。

    “啊,今天男主读完大学的课程,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学妹一起到图书馆了,这是要出轨女主了吗?”

    陈琴问她男主是谁,女主是谁。

    何皎眨眨眼说:“就是代称。我在说书呢。”

    她确实是在添油加醋地说书。

    系统告诉她直播间可喜欢听她说书了,尤其是一边吐槽一边说书,完全调动了观众的情绪,让直播间积分越来越多。

    原来人类社会不管有多发达,都喜欢听八卦。

    之后何皎开始从现代世界里兑换了一些小说过来,看着小说充当说书先生,给星际人做有声读物。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话说得没错。不在村里搞基建,靠读读小说都能完成直播任务。

    一个月后任建又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前来,而是开着小轿车,身后跟着两辆站满保镖、打手的卡车进了村。

    村长一开始很紧张,在听到任建说只是来找何皎后,这次松了一口气,不过考虑到任建说卖孩子的旧账,村长依旧让村民不要放松警惕。

    因为是农忙时节,村长不想浪费时间与这群人纠缠,想让他们尽快离开村子,派村民到帽儿坡下面用喇叭喊何皎下来。

    何皎下来后,迎面一位长得十分艳丽,与小年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妇冲了过来,当头一问:“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藏去哪里了?”

    何皎后退一步,看着少妇身后一群保镖,脸上没有惧意,笑道:“人都没见过呢,亲子鉴定也没做,你凭什么认为那是你女儿。”

    少妇有些失控地说:“任健说她跟我长得很像。这天下长得像的人能有几个,不是我女儿,谁是我女儿。”

    何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少妇身后的任健,“有点本事嘛,能带这么多人过来。”

    任健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别再拖拖拉拉的了。这么多人难道不足够告诉你,颜家势力很强盛吗?”

    “哦,确实是大人物呢。”何皎冷嘲热讽地说:“这么有势力却把女儿抛弃到冰冷的河里。若不是我救了她,她早死了。现在居然又有心情来找女儿了。”

    少妇脸上有些不耐烦,不过依旧解释道:“我们颜家没有抛弃女儿,是月嫂不服薪资,把我女儿偷走了。之后我们把赎金给了月嫂,但没想到月嫂撕票,把我女儿与其他小孩调包,才发生无法寻找到的变故。”

    “哦。”何皎淡淡地回道:“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何皎转身回到帽儿坡上面。

    少妇一行人一开始十分嚣张,自信满满,认为何皎不过一位村姑,一定会畏惧他们把小年带下来。

    结果从早上等到中午,何皎都没有下来。

    少妇等不及了,让保镖打手们冲上帽儿坡。

    结果悲剧地发现,没有一个人能爬上去。

    任健是知道帽儿坡来历的,他之前就不敢上去,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神奇。

    他按下心悸的感觉往上冲,还没冲到一半,莫名地跌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少妇大骂一群人废物,接着亲自尝试上去,发现真的爬不上去后,尖叫连连,但傲视一切的她心里一点都不害怕,开始撒泼,冲帽儿坡大喊:“你这个村姑给我下来,把我女儿还给我。不还给我,我就让人放火烧山。”

    因为她站在高处,声音传得远。

    这半个月轮到张五叔养猪,听到“放火烧山”这四个字,猪食都不煮了,从猪舍里冲出来,对斜坡上面的少妇大声说:“你若敢让人放火烧山,我就敢叫全村人围过来,让你们一个都无法出村。”

    少妇家里有钱有势嚣张惯了,并不把一个土鳖村民放在眼里,冲着张五叔笑道:“有本事叫过来啊。我会怕你们这些农民,可笑。”

    这时在河对岸打理果树的冼父也冲了过来,对着上面说道:“外来人,别太嚣张了。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少妇双手叉着腰说:“我就嚣张怎么了。这山我想烧就烧,甚至连人都敢杀。只要我把你们毁尸灭迹,法律管得到我吗?哈哈哈。”

    “无法无天了。”张五叔跑回猪舍,从里面拿出喇叭,跑到帽儿坡的入口处,对着村里的稻田方向,喊话:“大家快过来,有人要放火烧山!有人要放火烧山!”

    村长没解除村里的警戒,听到有人要放火烧山,立即组织村民。

    很多村民都在田里忙活,听到号召,拿起农具迅速地往这里冲。

    少妇看到一群村民居然凶神恶煞地对着他们驱赶,在城里处处被人追捧的她哪里受过这气,对保镖打手们一通指挥道:“你们给我教训这些贱骨头,给我打!”

    被人辱骂的村民听后十分生气,与打手打在一起。

    任健在一旁说:“你们可以使劲打,但别拔枪,不许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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