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悦溪和陆高渊撕破脸后,圣溪宫后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

    李兰花床头柜的花枯死之后就在没有换过,今天悦溪却抱了一盆龟背竹走了进来。

    也许是她特意避开了陆高渊,所以她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躺在床上的李兰花。

    经过两天的休养,李兰花的两只胳膊已经能动了,看到悦溪抱着花进来不免有些诧异:“悦溪姐,你怎么来?”

    悦溪却是没回答她,而且把枯死的花和花瓶一起抱走,反手将那盆龟背竹放在上面:“李兰花,没必要这么虚伪的,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换花,以后的花你自己养吧!”

    说完人就抱着花走了,李兰花也想起来,奈何根本动不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想悦溪刚到门口就撞上了进来看李兰花的陆高渊,一时不禁慌了一瞬,不过很快的悦溪就镇定下来要往外走。

    陆高渊只觉得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抬手拦住她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悦溪抬眼看着他:“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吗?既然如此,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吧!”

    陆高渊先前虽然后悔过自己的一时冲动,但是看到悦溪现在这么有恃无恐不免也有些火大,正在动手教训她一番就听到卧室的李兰花喊了一句:“陆先生,我有些渴了,能进来帮我倒杯水吗?”

    陆高渊这才绕过悦溪朝卧室走去。

    悦溪见状也觉得怒火中烧:“陆高渊,你现在可真像条狗,主人指东你不敢往西的狗。”

    陆高渊往前的脚步停住,转头正欲回怼,李兰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陆先生,快点儿。”

    “马上,”陆高渊应了一声,这才对悦溪道,“你该庆幸她现在渴了。”

    说完人便在没停留的进去给李兰花端水了,然而刚把水递到李兰花嘴边才反应过来,李兰花不应该会渴:“你……”

    李兰花被他扶着半靠着他肩:“反抗别人的前提是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你现在有天道压着,你能做什么?”

    陆高渊不满道:“难道我就要这么忍气吞声?”

    他这边刚说完,外面就又传来了悦溪不依不饶的话:“陆高渊,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以前灵溪仙子对你那么好,你都没有这么乖顺,你真是贱的。”

    陆高渊听罢怒火直窜,正要回嘴,李兰花就掐住了他的胳膊:“她爱骂就骂吧!现在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是会纠缠。”

    果然,那边久久没听到他的回应后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关门声。

    陆高渊这才松了咬紧的牙关:“这破天道,总有一天我要掀翻了它,对了,悦溪进来做什么?”

    李兰花扫了眼床头柜:“来换花的,不过她说以后不会来换了,要我自己自己养。”

    陆高渊看了看那盆不认识的花:“她送来的?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这边正说着,李兰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陆高渊拿过来一看是赵梓灵的:“那只狸猫说要来看你了,人已经在外面了。”

    李兰花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把她带进来吧!”

    她养伤的这几天赵梓灵几乎是一有空就来,她拒绝都拒绝不了。

    陆高渊扶她躺好,这才去带赵梓灵进来。

    不一会儿就看到赵梓灵带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兰花,你今天怎么样了?”

    李兰花伸出两个胳膊:“两个胳膊能动了,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而且天气怪冷的,你还是少来吧!”

    赵梓灵最不愿意听她说这种疏离的话了:“我开车过来,在室外一天都待不了几个小时,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哎?龟背竹?这花谁送的?”

    李兰花先回复她没有不欢迎她的意思,这才问道那盆花:“你认识这花?”

    赵梓灵道:“认识啊!别看它不好看,但是它的寓意很好,寓意健康长寿。”

    说到这里赵梓灵凑到李兰花身边:“对了,你知不知道兰花的寓意是什么?”

    “是什么?”李兰花不解的看着她,她的名字不过是小时候村里常见的花花草草的名字罢了,也许只有大姐和弟弟的名字有好好考虑过的。

    她和二姐一个叫兰花,一个叫槐花,现在赵梓灵这么一问,她才知道原来花还能被赋予含义。

    赵梓灵拿出手机百度出来:“你自己看!”

    “自古以来人们就把兰花视为高洁、典雅、爱国和坚贞不渝的象征……”李兰花念了两句只觉得莫名有一种阴差阳错之感,“原来我的名字还有这种寓意。”

    “那是,”赵梓灵收起手机,“自古人们就把梅兰竹菊称为花中四君子,虽然之前感觉你叫兰花有点土,但是想想其中的寓意还是不错的。”

    接下来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赵梓灵才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等赵梓灵走后,陆高渊才又走了进来,顺带打算把那盆花扔掉,李兰花却道:“你看看,没有奇怪的地方就留下来,我觉得寓意挺好的。”

    陆高渊皱了皱眉头,这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还是不放心的给它挪到了阳台上:“还是小心为上吧!”

    深夜,阳台的绿植微微晃动,一丝灵力从床上流泻而下,穿过龟背竹的每一根枝叶脉络后流入了圣溪宫的壁画之中。

    东郊的别墅中,林永生一边护理着僵尸的指甲一边喃喃自语:“自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夏警官?”

    就像当年,叶天赐只要稍微保持一下理智,冷静一点儿,他就会发现装着夏月的棺材,就在他三米不到的地方,他们只差一点儿,就可以都活下去的。

    一个多月后,G市市公安局

    作为G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安陆开完会后照常在办公室看最近的案件分析,临近中午的时候,一个内线电话打了进来,要他去局长的办公室一趟。

    安陆合上文件锁上电脑,这才起身进了局长办公室,只是等进去后才发现局长的办公室还有两张陌生的面孔。

    局长石庆山介绍道:“老安,这二位是灵异局的人,这位是曾经的穆宏强局长穆老,这么是现任局长小徐。”

    灵异局,在安陆还是普通警员的时候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等他登上这个位置后,他便多少了解了。

    穆宏强和徐玮也起身和安陆握了握手,等三个人重新坐下,石庆山这才切入正题说道:“老安,还记得夏月吧!”

    正要端起茶杯的安陆手一顿,许久才面色难看的问道:“是有她的消息了吗?”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安静,许久石庆山才道:“老安,也许你曾经说的才是对的,夏月她……是被冤枉的。”

    安陆蓦地抬起头:“什么意思?现在到底有什么消息了?”

    徐玮这才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枚扣子:“我们的人前段时间被一只僵尸袭击了,我们的人从对方身上拿到了这两枚扣子,因此我们查到了这只僵尸的身份,她很有可能就是你们警局曾经夏月警官。”

    当初时间范围一缩短,再加上女警和人数这些限制,以及十英聚灵阵需要的人的生辰后,他们查遍了那几年全国的资料,竟然只有一起是符合所有条件的。

    安陆伸手结果照片,石庆山语重心长道:“我还记得那套警服没发多久,全国各地就开始了严打,夏月为了追一个□□混混被捅了一刀,那件警服上的扣子在打斗中掉了好几颗。

    后来她用以前的警服扣子替换,我们还嘲笑她来着。”

    石庆山这么一说,安陆的记忆也回到了那一天,一般而言警服也有备用扣子,可是因为是新换的警服,她的扣子丢了太多所以不够了,他当时还说要把扣子给她来着。

    结果夏月说等明天的衣服下来她就不穿了:“穆老,您是说,夏月变成了僵尸?”

    安陆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穆宏强也是查过夏月的一点资料的,知道安陆和夏月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是的,我们查到资料才知道三四十年前G市发生过这么大的案子,夏警官还被定罪成了叛徒。”

    徐玮道:“这次我们来是想知道夏警官生前都有哪些仇人?尤其是特别憎恨她的,您以及石局是曾经和夏月警官走的最近的人,所以还要麻烦你们提供一下线索。”

    石庆山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夏月的爸爸也是警察,这丫头在她从小就一直想要成为警察,从小到大得罪的人可不少,这要说还真不好说。”

    说到这里,石庆山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的事:“老安,你还记得万良安吗?曾经冤枉你的那个毒枭,他当时说活埋了几个警察,难道就是说夏月他们的事?”

    当时据万良安的口供说活埋了十几个警察,但是年代太久了记不清名字了,还供述了埋人的地点,只是他们最后按着地点去找的时候,却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尸体,便以为他们是在胡说八道。

    安陆也握紧的拳头:“怪不得当初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原来这是真实发生的!可是他们把人埋在哪里了?可恶,早知道我就应该问清楚的。”

    说到这里安陆崩溃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是我,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阿月!”说着安陆捂脸痛哭了起来。

    穆宏强和徐玮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询问了,最后只是问石庆山:“你们就真的想不到别的线索了?”

    石庆山摇了摇头:“如果我们猜测的不错,万良安可能是最后和夏月一行有牵扯的人了,可是他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处以死刑了。”

    说完他又安抚起了安陆:“老安,也许我们当时还相信你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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