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来的快,是当今圣上萧慕凛登基的日子,恰巧这日又逢太后的生辰。

    宫里气派非凡,各处都被装点一番,比往常都要热闹许多。

    世家大族皆是收拾妥当,携家带口的进宫赴宴。

    温国公带着温煜恒和温乐宜先一步进了宫,今日的日头好,萧慕凛将宫宴设在了御花园。坐席穿插在芳香扑鼻的花中,让温乐宜的眼一亮。

    一直到坐在国公府的位置上时,温煜恒的心都是微微悸动的。一双好看的眉眼四处看着,想找到自己一直惦记着的人。

    温乐宜站在他身后,见自己兄长眼珠滴溜溜的转,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好笑:“阿兄,你想找谁啊?”

    被戳破心事,温煜恒脸微微泛红,“不要胡说。”

    温乐宜了然,捂着嘴偷笑,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来。萧安和要同萧慕凛和太后一同出来,她自己还有些无聊。

    不少世家大臣也到了宫里,由宫女引着踏进了御花园。

    国公府向来是处于权势地位的高处,各家贵女跟着父亲母亲进宫,见温乐宜竟也出现,都三三两两的往她身边围过去,说着些讨人欢心的话。

    来人同她说话,温乐宜也和善的笑笑,微微点头。

    一个侧身,瞧见了刚踏进花园的几人,手中酒盏有些没拿稳,顺着边沿撒出些滴在了梨花桌面上,也没顾上擦。

    秦恪竛同秦燕正和何淑惠两人走进了御花园,将军府的位置离国公府的近,三人由宫女引着到了位置旁,秦恪竛刚掀袍坐下,就察觉到有视线盯着他。

    寻着目光看去,是国公府世子温煜恒,旁边坐着的,秦恪竛有些讶然,是那日等会扶住的姑娘。

    不怪秦恪竛和温乐宜互相不认识,两人都是个淡漠性子,秦恪竛同温煜恒能说上些话,却都是在军中或是宫里,私底下却没什么交集,才没见过他妹妹。同样,秦苡曦被找回秦家这些日子,一大半时间都在边部,也不怪温煜恒只听说过没见过。

    今日恰巧一见,两人倒都是一番惊讶。温乐宜朝秦恪竛点点头,笑的温柔,在感谢他那日相助之恩。

    秦恪竛正要有所动作,却见温煜恒突然站起身,这一动作让在他身旁的国公爷和温乐宜被吓了一跳,皆抬头瞧他。

    温煜恒有些心急,将军府的人都在这了,却唯独少了一个身影,这时也顾不得规矩,直冲冲朝对面的秦恪竛走去。

    待站定在将军府桌席前,温煜恒突然回过神,看着秦恪竛睁大的眼睛和秦夫秦母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冲动了。

    “阿兄,你这是?”温乐宜也站起身,隔着梨花桌不解道。

    温煜恒张张嘴,对着秦恪竛吐出句:“秦兄,好久不见,有些想你了。”

    秦恪竛挑了下锋眉,俊气的脸上有些好笑,他们不是前日刚见吗,那会是温煜恒在将军府门前,他正好出府。

    温煜恒说是路过,可国公府和将军府不在一条街,他是怎么路过的秦恪竛也没细问,不过今日看他这架势,秦恪竛心里突然有些了然。

    “是啊温兄,确实许久未见了,近日可好啊?”秦恪竛一番话让温煜恒的脸微红,可这几日心里总想见见秦苡曦,本就盼着今日,以为可再同她说说话。

    谁曾想她没出现,一时心急,待回神的时候,自己就站在秦恪竛面前了。

    可又不能光明正大问她在哪儿,只能随意说一句,虽然这话有些怪异。

    “温世子是一表人才,丰神俊朗啊。”秦燕正在一旁乐呵呵的笑。

    “秦将军说笑了,秦公子也是俊气非凡。”

    坐席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各官臣都到的差不多了。

    温乐宜看了一圈,又看看坐回身旁的温煜恒,低声说道:“那荣安县主看来是今日没来。”

    温煜恒把玩着瓷玉做的酒杯,抬眸轻看了眼对面的秦家三人,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秦恪竛穿的与往日不同,他鲜少穿紫色一类的长袍,昨日去何淑惠房中时,她从柜子里掏出了这一身。暗紫色的流纹绣在袍摆处,又陪着深紫的腰封,袖口又略带着白丝线环绕,看着贵不可言,一点不像是拿刀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似是深宅养大的矜贵少爷。

    何淑惠又拿出一身淡紫长裙,伸手抚摸着,眼里满是惆怅。

    “曦儿这孩子,终是我们亏欠她太多,这紫色是她幼时最爱的颜色,那日在店铺里得了这两块上好的料子,就给你们一人做了一身。”

    秦恪竛安抚着她,“母亲不用太担心,妹妹那我安排了人手护着她,不会让她出事的,等曦儿回来了,我们再一道穿这衣裳给你看。”

    又过了半柱香,御花园此时已坐满了各府的人,互相说笑着等宫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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