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院子一时热闹非凡,客房的火让周围邻居都惊慌起来,已经有人去报官了。

    主院那边的黑衣人逐渐被府中打手瓦解,老夫人焦急地要过来看刘非的情况。

    管家劝阻道:“老夫人,您别去,少爷那边有人保护,您在此地较为安全。”

    老夫人在屋中看不着外头,但闻得到烟味,她着急地道:“胡管家,你莫阻拦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们刘家。”

    胡管家是被刘非派来保护老夫人的,他见老夫人要接近危险,也急道:“老夫人,少爷那里有下属保护,他叫我来的时候说贼人凶狠,您安心呆在屋内便可。”

    老夫人脸色一板:“到底是他管我还是我管他?我的动向用你来干涉?”

    胡管家也不好争辩,只能低着头不看老夫人最后再劝慰一句:“少爷说这四周已经布好了少夫人给的机关,在屋内贼人闯进来可以用,老夫人,您…”

    “什么机关?他们早就知道有贼人要来?”老夫人听得蹊跷。

    胡管家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只得道:“这,属下也不清楚。”

    老夫人疑惑地往外走,后头一屋子的丫环仆役也急忙跟出去,管家实在拦不住,只得跟着。

    门一打开,外头黑衣人七零八落地躺着,新雇的打手在门口警戒。

    为首的一个开口道:“老夫人,你要去哪?”

    老夫人看到一地被打伤残的黑衣人,心中一惊,她没有正眼看这个打手,焦急地道:“我去东院,我要去看非儿。”

    打手想要伸手拦阻,管家眼疾手快地拉过打手:“要守规矩。”

    打手想想刘非给的银子,便只好收回手,跟着老夫人过去了。

    此刻秀秀还在屋顶与田鹏对峙,她见隔壁的火势控制住了,心下稍安。

    “田鹏,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我包秀秀不怕你。”秀秀握着软剑,耍着剑花,放出豪言。

    老夫人到了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没注意到离自己很近的田鹏,对站在屋顶上的秀秀惊诧了片刻,立即喊道:“非儿!你在哪里?”

    刘非听到后,立刻往屋顶走,让老夫人看到自己:“娘,你快回去,我没事,秀秀会保护我!”

    田鹏自然也看到了老夫人了,他啐了一口:“主院那些废物,一个老太婆都干不掉。兄弟们,先杀了她!”

    许多黑衣人便往老夫人这边涌过来。

    打手奋力地与周围那些人作战,但这边的黑衣人显然更难对付。

    老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原本骁勇战斗的打手一个个地重伤在地,她慌得连连后退。

    胡管家也尽力地撒一些秀秀预留的药粉拖延时间。

    但药粉敌我不分,管家这边出现了空档,一个黑衣人迅疾上前,剑尖直指老夫人。

    老夫人吓得顾不得仪态,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秀秀飞身下去,用软剑将剑尖挑开,与那黑衣人交起手来。

    老夫人看着应付自如的秀秀,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她又看向屋顶,刘非已经又去屋顶另一侧躲好了,但是田鹏见到秀秀下来了,他便提刀飞上去了。

    秀秀三下五除二打倒近前的三四个黑衣人,并未注意上方,老夫人焦急地道:“非儿!快救救非儿!”

    刘非正在被田鹏追杀,阿忠抵挡着田鹏的暗器。

    秀秀又飞上去和田鹏缠斗:“田鹏,你内力恢复了?”

    田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包秀秀,先前是你给我下的药?”

    秀秀狡黠一笑,举剑刺去,田鹏忙招架住,他没发现身后有一身姿小巧的人蹲着走过来,劈头盖脸地撒了他一身药粉。

    他一回头,居然是如意,他气急败坏地要打杀如意,突然发现自己内力没了。

    秀秀一剑刺穿了他的琵琶骨,他剧痛地倒下。

    刘非见状喊话道:“底下的黑衣人听好了,田鹏已经被我们捉住,你们的工钱已经没人能出了,还不快走!”

    黑衣人看到被秀秀踩着后背,趴在屋顶的田鹏,顿感大势已去,能跑的立刻便跑了。

    威胁老夫人的黑衣人也作鸟兽散了。

    老夫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便晕了过去。

    秀秀赶紧带着刘非下屋顶去看老夫人,刘非把老夫人扶回屋,秀秀便留下来善后。

    衙门捕快现在才姗姗来迟,一个一个地把伤残的黑衣人抓了起来。

    秀秀把插在田鹏琵琶骨上的剑抽了出来,顿时血流不止:“杨捕头,田鹏交给你了,你要记得给我赏金。”

    杨捕头上前给田鹏止血,他觉得秀秀很熟悉:“你不是猎手吗?”

    秀秀笑着点头:“杨捕头好眼力,这回给你捉了个大的。”

    杨捕头也是很惊讶:“没想到抓了这么多大盗的猎手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你们继续调查,我要去看我婆婆了。”秀秀随意客套两句便往主院去了,虽然婆婆最近行事很过分,但必要的关心还是少不了。

    胡管家从外头引来了一位经常来府上看病的孙大夫,在主卧给老夫人把脉。

    刘非站在一边有些担忧。

    秀秀走进来询问道:“你娘怎么样了?”

    刘非摇摇头:“还不清楚。”

    孙大夫诊了脉,拿起纸笔:“老夫人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二位放心,老夫开一方静心凝神的药便可。”

    刘非和秀秀这才放下心来。

    秀秀紧张的感觉松懈下来,忽然觉得小腹胀胀地,气虚疲乏,她一个踉跄,坐在桌边。

    刘非关心地道:“秀秀,你怎么了?孙大夫,你给秀秀也看一下吧。”

    秀秀摆摆手道:“许是月信来了,无妨。”

    虽然这么说,但刘非还是把秀秀的左手递给刚写好药方的孙大夫:“最近你身子虚,让大夫看看也好。”

    孙大夫见状便给秀秀诊了脉。

    片刻后,他询问起来:“少夫人,您月信多久没来了?”

    秀秀想了想:“算算日子,这回应是推迟了十日吧。”

    “恭喜少爷少夫人,您家有喜了。”孙大夫笑着道。

    “什么?”秀秀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非也笑起来:“真的吗?太好了,胡管家,去备一百两喜钱给孙大夫。”

    孙大夫听到这笔钱,很高兴地道:“多谢刘少爷,只是少夫人近日劳累过度,需要调理,要吃安胎药,一日两次,按时服用。”

    刘非仔细地听着:“孙大夫,我会记住的,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

    秀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真实敢涌上来,自己怎么这么快要当娘了?

    孙大夫说了不少,刘非坐在秀秀身旁,握着她的手,激动地听着。

    秀秀感觉到刘非紧张得出了手汗,她也被感染得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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