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在天台上，咱们两个一起吹风的时候和你讲过的，我和耶梦加德的目的都是楚子航身上奥丁的烙印，我们想通过这个烙印，重新找到奥丁。”
“嗯。”零微微点点头。
“我准备怎么找到奥丁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想耶梦加德的办法，我说出来，你不要太惊讶。”墨缘对自己的女儿很无奈“夏弥也想跟着楚子航找到奥丁，因为去过尼伯龙根，还能走出来的人，都是被龙选择的人，既然他能走出来，那他还能再一次回去，而且是活着回去。”
“想要跟着一个人走到他才会去的地方，你觉得最可靠的办法是什么？”
“跟在他后面一起走？”
“不，尼泊龙根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入，没有被龙选择的人，即使跟在特定的人身边，也会被排斥在外，再靠近兵役的时候，会有一道无形的阻碍，将你和他分开。”
“那应该怎么才能跟着被龙选择的人进入到尼伯龙根？”
“一种就是像我这样，实力比尼伯龙根的主人强的多，可以强行对尼伯龙根进行改造，或者强制让一些生物进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规则都是摆设。”墨缘的喉咙好像有些堵塞“还有一种，那就是让尼伯龙根的烙印，不只对被龙选择的人有效，还要对想要进入尼伯龙根的其他生物也有效。”
“夏弥的方法我已经猜到了，那就是她会把她的卵藏在楚子航的身上。”
“把卵藏在一个人类的身上，难道楚子航不会发现吗？奥丁也会发现。”零微微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不是把她的卵像一般的方法放在罐子里一样，直接放在某个容器中，带在那个人类的身上。”墨缘用左手按压心口“楚子航就是那个卵的容器，卵，就在他的身体里，但是没有人能发现，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其实卵已经融入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中。只有龙王能察觉出来，但是等真正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很可能已经迟了。”
“你是说她会把卵植入到楚子航的身体里？就像移植器官一样？”
“对，夏弥的计划应该就是这样，这样楚子航会带着她，不管在什么位置，不管有多远，都会找到奥丁，而且没有人能发现。”
零眨眨眼睛想了想，转身继续往前走，墨缘赶紧跟上。
“你能察觉到楚子航身上有问题吗？”零又询问。
“我应该可以，注意力集中一下就没问题。”墨缘确认道。
“你没有把你的卵放在我身上吧？”
墨缘扶住额头，长长的叹息。
有些小孩，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墨缘刚才不跟零说，就是因为这个，就算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但是这话从他妈妈嘴里说出来，那相对而言，零还是一个半大不懂的小孩，这不，说着说着就开始怀疑起来了。
零不明白墨缘这样长叹一口气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不要跟你讲了吧，一讲你就开始怀疑我，妈妈能把你怎么样？妈妈还能吃了你不成？”墨缘的话十分无奈。
零低着头想了想，没有说话。
“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卵子入到你身上啊？你看妈妈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来给我当一个容器？”
“哎呀，不可理喻。”墨缘一甩头发，发丝挠到零的脸上。
“有人吗？”路明非大喊。
地铁仍然框框作响的往前行驶，老旧的匝道和铁轨摩擦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从车尾顺着找到车头，一直找了五个车厢，一个人都没看见。
路明非开始后悔上来这辆列车了，这辆列车处处透露着诡异，跟那个月台一样，路明非原先慌不择路的，跑上来时总感觉有东西要从后面追自己，可是跑上来才发觉这上面好像比下面还恐怖。
每个座位都空荡荡的，整辆地铁也空荡荡的，处处透露着诡异，先是路明非刚走上来，列车的灯就忽然全部打开，然后不知道是列车本身有问题，还是轨道上有什么东西卡着一类的，忽然就往前开，根本不是地铁那种缓慢的加速，而是突然把速度提升到一个相对较高的点位。
“有没有人啊？”路明非又大喊一声，回应他的仍然只有空荡荡的列车，路明非只能心惊胆战的往前走。
霎时间，路明非走到下一节车厢，两股劲风呼的从背后吹来。
路明非惊恐的大叫一声，想要往前跑，但是一左一右两个人影已经死死把他的胳膊架住。
“啊啊，你们别过来，你们干什么？我的肉不好吃。”路明非吓得忘乎所以，墨缘花了一个多月才让他记住的防身术的简单动作都忘光了，现在只是惊恐的踢胳膊蹬腿。
“朋友，别乱动！”
“我们吃不了你，你冷静点。”两道严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
路明非听到声音先是被吓的浑身一颤，惊恐的瞪大眼睛，扭头一看，确认两个都是人不是鬼之后，路明非两下，从他们手里挣脱开来后退几步。
“我靠，你们有病吧，刚才我喊那么大声，有人没有，你们不说话，我刚过来，你们就突然跳出来，你们想把人吓死不成？”
“我们是想看看你对我们有没有威胁。”其中一个大老爷们挠挠头说道。
“呃，不不，我们就是想要看看过来的是谁。”另一个人说道“看看认识不认识。”
“不过发现是不认识的，所以只能先把你控制住。”第一个说话的人也意识到说的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赶紧解释。
“你们就不能答应一声，你们光听声音也知道我对你们没威胁，好吧？我就一个人而且你们两个都比我长得高长得壮，我能对你们有什么威胁！”
“是有些不礼貌，对不起。”其中一个人马上道歉。
“哦，可能把你吓到了，不好意思。”另一个人也说。
“哦嗯，这还差不多。”路明非平静一下心情，看看四周又问道“就你们两个人？”
“还有一位女士，不过她应该不在这个地铁上，应该是在另一列地铁或者在某个站点的月台上。”一个人回答道。
“哦，对了，我是叶胜，他是高幂”另一个人介绍道。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地方应该怎么出去？”路明非认清两个人之后又问道。
“呃，很遗憾，朋友，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原先应该是在一号线的终点站才对。”叶胜眼角闪过一丝失落。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地方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直接出去的办法。”高幂的话，让路明非心头一凉。
地铁仍然在向前行驶，楚子航已经解除暴血，地铁里的温度很低，楚子航感觉手脚冰凉，不过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死死抓紧，刚才自己用君焰在地铁的候车箱上融化出来的，可以抓紧的把手，他也不知道这列地铁会开到什么地方，但是现在还是抓紧比较好，因为不管向左还是向右，看都没有发现周围的地铁隧道壁上有什么新的路口之类的，也就是说现在只能跟着地铁前往下一个站点。
前面的光似乎慢慢变亮了，楚子航明显的感觉到，地铁正在减速，下一个站点，快到了。
未等待地铁停稳，在楚子航摸索着，感觉到速度应该差不多的时候，双脚双手同时向前推，身体向后仰去，在半空中迅速调整姿势，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铁轨道的枕木上。
这是作为一个战士应该有的警觉，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轻易进入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地铁运行的声音在前方戛然而止，整个隧道内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楚子航慢慢伸出脚踩在旁边的地面上试了试软硬度，确认应该是煤渣或者土石一类的积淀，脚步轻轻的向前方走去。
已经能看到地铁的月台，老旧地铁车厢的最后一节停在地铁月台边缘大约有五米远的地方，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隧道里的一小部分。
楚子航慢慢靠近过去，手中无时无刻不握着刀柄，小提琴盒被他斜背在背上，这样也方便把刀抽出来。
地铁月台上一个人也没有。在楚子航目光所及的位置里，是这种情况。
左看右看，确认死侍没有藏身的地方之后，楚子航从地铁隧道下爬上月台，抬头向前方望去。
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女孩的小腿在昏黄的灯光中洁白无瑕，一身米黄色棕色香精的连衣裙，随着地铁隧道里吹出的冷风飘飘然然，裙裾被微微扬起，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散。
楚子航心里先是一惊，但还未等他确认眼前的究竟是尼伯龙根里的幻象，还是真正的那个记忆深刻的人，女孩已经发现了他惊喜的抬起手臂，朝他大声打招呼“哇，楚子航，你也在这里？”
楚子航握紧刀柄，夏弥蹦蹦跳跳的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老师曾经和自己讲过，有一部分不多，但是也不算少的龙类，能够制造幻象，大部分的尼伯龙根也拥有自己的规则，会使人产生幻觉，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有刀刃才能让你有说话的余地。
“喂，楚公子，看见我不高兴吗？你往后退什么？”夏弥继续大呼小叫的朝自己走过来。
“停下，别过来！”楚子航大声的吼声让下你表情一僵，吓得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楚子航，满眼都是我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子航大声质问。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夏弥先是一愣，马上回答道“我爸爸妈妈和哥哥都不在家，我哥哥又犯病，他们去医院了，我晚上看手机的时候发现你的定位在地铁站里，我奇怪你为什么晚上不睡觉会跑到这里，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晚上也睡不着。”
见楚子航依然表情严肃，皱着眉头，另一只手藏在背后，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满眼都是警惕，夏弥马上又解释“昨天我去找你们的时候，偷偷在你手机上装了一个定位，从我的手机上能看见，我从定位上知道你在这个地铁站里面，所以就来找你了。”
“我刚刚在地铁上，地铁隧道里压根没有信号，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地铁站的？而且我刚才坐地铁的站点也不是这一个，你要找我，你不应该去我乘坐地铁的那个站点吗？”楚子航声音严肃。
“傻子，你手机的信号位置在你刚才乘地铁的那个站点，显示在那个位置断线了，而且那个站点的地铁方向是单向的，所以你只能坐地铁到这个站点，地铁隧道那么长，你不可能走过来吧？所以我当然是来这个站点找你啦。”夏弥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他这么解释一下，倒是也说的过去，发现自己手机的信号在一个地铁站里断线了，而地铁线又是单向的，那么自己只能是坐地铁到下一个站点，虽然不知道这个站点是哪，但是刚才经过的时间很长，如果夏弥家就在附近的话，夏弥发现自己断线到来这个地铁站找自己的时间确实足够。
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自己带夏弥去过几次肯德基，去过几回水族馆。既然对方对答如流，确认这个不是幻觉之后，楚子航终于放下警惕，左手一推，把村雨的刀柄没入小提琴盒，而后向夏弥走去。
“你是刚从地铁站口进来？”楚子航看一看周围的情况，和自己刚刚经过的那个站点一样，十分老旧，到处都是碎报纸和各种垃圾墙上的小广告，没有任何一张是新的，昏黄的灯泡比刚才那个站点明亮一些，但是也不不到哪里去。
“对呀，我从地铁站口刚下来，这个地铁站口就在我家小区出门左拐不到100米的地方。”夏弥见楚子航终于不神经了，过来一把拽住楚子航的衣袖。
“你没发现这个站点有问题？”楚子航表情又变得凝重。
“嗯，有问题？”夏弥抬着脸四周一看，大眼睛眨巴几下，似乎发现了什么“诶，我家地铁里安的不都是节能灯吗？怎么换成这种发黄的老灯泡了？”
“你从地铁站口走下来就什么都没发觉？”楚子航又问。
“是有点不对劲，刚刚我从地铁站口走下来的时候，这检票口还有楼道里都安的是节能灯，但是牌子上都写的禁止通行，不是平常的紧急通道一类的。我想的可能是地铁已经下班的缘故。”夏弥围着楚子航转圈。
楚子航看一看仍然停在那里的老旧地铁，又回首望向检票闸机的方向，检票闸机的玻璃片上也都是斑驳，再往外望，没有电动扶梯，也没有的大理石台阶，那里只有一条换乘通道。
“哎，楚公子，你在看什么啊？”夏弥乐呵呵的绕着楚子航转两圈，做几个芭蕾舞的动作之后，顺着楚子航的目光看过去，手僵在半空中，嘴巴大张着说不出话来。
“嗯。”零微微点点头。
“我准备怎么找到奥丁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想耶梦加德的办法，我说出来，你不要太惊讶。”墨缘对自己的女儿很无奈“夏弥也想跟着楚子航找到奥丁，因为去过尼伯龙根，还能走出来的人，都是被龙选择的人，既然他能走出来，那他还能再一次回去，而且是活着回去。”
“想要跟着一个人走到他才会去的地方，你觉得最可靠的办法是什么？”
“跟在他后面一起走？”
“不，尼泊龙根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入，没有被龙选择的人，即使跟在特定的人身边，也会被排斥在外，再靠近兵役的时候，会有一道无形的阻碍，将你和他分开。”
“那应该怎么才能跟着被龙选择的人进入到尼伯龙根？”
“一种就是像我这样，实力比尼伯龙根的主人强的多，可以强行对尼伯龙根进行改造，或者强制让一些生物进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规则都是摆设。”墨缘的喉咙好像有些堵塞“还有一种，那就是让尼伯龙根的烙印，不只对被龙选择的人有效，还要对想要进入尼伯龙根的其他生物也有效。”
“夏弥的方法我已经猜到了，那就是她会把她的卵藏在楚子航的身上。”
“把卵藏在一个人类的身上，难道楚子航不会发现吗？奥丁也会发现。”零微微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不是把她的卵像一般的方法放在罐子里一样，直接放在某个容器中，带在那个人类的身上。”墨缘用左手按压心口“楚子航就是那个卵的容器，卵，就在他的身体里，但是没有人能发现，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其实卵已经融入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中。只有龙王能察觉出来，但是等真正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很可能已经迟了。”
“你是说她会把卵植入到楚子航的身体里？就像移植器官一样？”
“对，夏弥的计划应该就是这样，这样楚子航会带着她，不管在什么位置，不管有多远，都会找到奥丁，而且没有人能发现。”
零眨眨眼睛想了想，转身继续往前走，墨缘赶紧跟上。
“你能察觉到楚子航身上有问题吗？”零又询问。
“我应该可以，注意力集中一下就没问题。”墨缘确认道。
“你没有把你的卵放在我身上吧？”
墨缘扶住额头，长长的叹息。
有些小孩，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墨缘刚才不跟零说，就是因为这个，就算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但是这话从他妈妈嘴里说出来，那相对而言，零还是一个半大不懂的小孩，这不，说着说着就开始怀疑起来了。
零不明白墨缘这样长叹一口气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不要跟你讲了吧，一讲你就开始怀疑我，妈妈能把你怎么样？妈妈还能吃了你不成？”墨缘的话十分无奈。
零低着头想了想，没有说话。
“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卵子入到你身上啊？你看妈妈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来给我当一个容器？”
“哎呀，不可理喻。”墨缘一甩头发，发丝挠到零的脸上。
“有人吗？”路明非大喊。
地铁仍然框框作响的往前行驶，老旧的匝道和铁轨摩擦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从车尾顺着找到车头，一直找了五个车厢，一个人都没看见。
路明非开始后悔上来这辆列车了，这辆列车处处透露着诡异，跟那个月台一样，路明非原先慌不择路的，跑上来时总感觉有东西要从后面追自己，可是跑上来才发觉这上面好像比下面还恐怖。
每个座位都空荡荡的，整辆地铁也空荡荡的，处处透露着诡异，先是路明非刚走上来，列车的灯就忽然全部打开，然后不知道是列车本身有问题，还是轨道上有什么东西卡着一类的，忽然就往前开，根本不是地铁那种缓慢的加速，而是突然把速度提升到一个相对较高的点位。
“有没有人啊？”路明非又大喊一声，回应他的仍然只有空荡荡的列车，路明非只能心惊胆战的往前走。
霎时间，路明非走到下一节车厢，两股劲风呼的从背后吹来。
路明非惊恐的大叫一声，想要往前跑，但是一左一右两个人影已经死死把他的胳膊架住。
“啊啊，你们别过来，你们干什么？我的肉不好吃。”路明非吓得忘乎所以，墨缘花了一个多月才让他记住的防身术的简单动作都忘光了，现在只是惊恐的踢胳膊蹬腿。
“朋友，别乱动！”
“我们吃不了你，你冷静点。”两道严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
路明非听到声音先是被吓的浑身一颤，惊恐的瞪大眼睛，扭头一看，确认两个都是人不是鬼之后，路明非两下，从他们手里挣脱开来后退几步。
“我靠，你们有病吧，刚才我喊那么大声，有人没有，你们不说话，我刚过来，你们就突然跳出来，你们想把人吓死不成？”
“我们是想看看你对我们有没有威胁。”其中一个大老爷们挠挠头说道。
“呃，不不，我们就是想要看看过来的是谁。”另一个人说道“看看认识不认识。”
“不过发现是不认识的，所以只能先把你控制住。”第一个说话的人也意识到说的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赶紧解释。
“你们就不能答应一声，你们光听声音也知道我对你们没威胁，好吧？我就一个人而且你们两个都比我长得高长得壮，我能对你们有什么威胁！”
“是有些不礼貌，对不起。”其中一个人马上道歉。
“哦，可能把你吓到了，不好意思。”另一个人也说。
“哦嗯，这还差不多。”路明非平静一下心情，看看四周又问道“就你们两个人？”
“还有一位女士，不过她应该不在这个地铁上，应该是在另一列地铁或者在某个站点的月台上。”一个人回答道。
“哦，对了，我是叶胜，他是高幂”另一个人介绍道。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地方应该怎么出去？”路明非认清两个人之后又问道。
“呃，很遗憾，朋友，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原先应该是在一号线的终点站才对。”叶胜眼角闪过一丝失落。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地方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直接出去的办法。”高幂的话，让路明非心头一凉。
地铁仍然在向前行驶，楚子航已经解除暴血，地铁里的温度很低，楚子航感觉手脚冰凉，不过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死死抓紧，刚才自己用君焰在地铁的候车箱上融化出来的，可以抓紧的把手，他也不知道这列地铁会开到什么地方，但是现在还是抓紧比较好，因为不管向左还是向右，看都没有发现周围的地铁隧道壁上有什么新的路口之类的，也就是说现在只能跟着地铁前往下一个站点。
前面的光似乎慢慢变亮了，楚子航明显的感觉到，地铁正在减速，下一个站点，快到了。
未等待地铁停稳，在楚子航摸索着，感觉到速度应该差不多的时候，双脚双手同时向前推，身体向后仰去，在半空中迅速调整姿势，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铁轨道的枕木上。
这是作为一个战士应该有的警觉，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轻易进入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地铁运行的声音在前方戛然而止，整个隧道内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楚子航慢慢伸出脚踩在旁边的地面上试了试软硬度，确认应该是煤渣或者土石一类的积淀，脚步轻轻的向前方走去。
已经能看到地铁的月台，老旧地铁车厢的最后一节停在地铁月台边缘大约有五米远的地方，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隧道里的一小部分。
楚子航慢慢靠近过去，手中无时无刻不握着刀柄，小提琴盒被他斜背在背上，这样也方便把刀抽出来。
地铁月台上一个人也没有。在楚子航目光所及的位置里，是这种情况。
左看右看，确认死侍没有藏身的地方之后，楚子航从地铁隧道下爬上月台，抬头向前方望去。
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女孩的小腿在昏黄的灯光中洁白无瑕，一身米黄色棕色香精的连衣裙，随着地铁隧道里吹出的冷风飘飘然然，裙裾被微微扬起，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散。
楚子航心里先是一惊，但还未等他确认眼前的究竟是尼伯龙根里的幻象，还是真正的那个记忆深刻的人，女孩已经发现了他惊喜的抬起手臂，朝他大声打招呼“哇，楚子航，你也在这里？”
楚子航握紧刀柄，夏弥蹦蹦跳跳的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老师曾经和自己讲过，有一部分不多，但是也不算少的龙类，能够制造幻象，大部分的尼伯龙根也拥有自己的规则，会使人产生幻觉，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有刀刃才能让你有说话的余地。
“喂，楚公子，看见我不高兴吗？你往后退什么？”夏弥继续大呼小叫的朝自己走过来。
“停下，别过来！”楚子航大声的吼声让下你表情一僵，吓得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楚子航，满眼都是我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子航大声质问。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夏弥先是一愣，马上回答道“我爸爸妈妈和哥哥都不在家，我哥哥又犯病，他们去医院了，我晚上看手机的时候发现你的定位在地铁站里，我奇怪你为什么晚上不睡觉会跑到这里，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晚上也睡不着。”
见楚子航依然表情严肃，皱着眉头，另一只手藏在背后，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满眼都是警惕，夏弥马上又解释“昨天我去找你们的时候，偷偷在你手机上装了一个定位，从我的手机上能看见，我从定位上知道你在这个地铁站里面，所以就来找你了。”
“我刚刚在地铁上，地铁隧道里压根没有信号，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地铁站的？而且我刚才坐地铁的站点也不是这一个，你要找我，你不应该去我乘坐地铁的那个站点吗？”楚子航声音严肃。
“傻子，你手机的信号位置在你刚才乘地铁的那个站点，显示在那个位置断线了，而且那个站点的地铁方向是单向的，所以你只能坐地铁到这个站点，地铁隧道那么长，你不可能走过来吧？所以我当然是来这个站点找你啦。”夏弥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他这么解释一下，倒是也说的过去，发现自己手机的信号在一个地铁站里断线了，而地铁线又是单向的，那么自己只能是坐地铁到下一个站点，虽然不知道这个站点是哪，但是刚才经过的时间很长，如果夏弥家就在附近的话，夏弥发现自己断线到来这个地铁站找自己的时间确实足够。
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自己带夏弥去过几次肯德基，去过几回水族馆。既然对方对答如流，确认这个不是幻觉之后，楚子航终于放下警惕，左手一推，把村雨的刀柄没入小提琴盒，而后向夏弥走去。
“你是刚从地铁站口进来？”楚子航看一看周围的情况，和自己刚刚经过的那个站点一样，十分老旧，到处都是碎报纸和各种垃圾墙上的小广告，没有任何一张是新的，昏黄的灯泡比刚才那个站点明亮一些，但是也不不到哪里去。
“对呀，我从地铁站口刚下来，这个地铁站口就在我家小区出门左拐不到100米的地方。”夏弥见楚子航终于不神经了，过来一把拽住楚子航的衣袖。
“你没发现这个站点有问题？”楚子航表情又变得凝重。
“嗯，有问题？”夏弥抬着脸四周一看，大眼睛眨巴几下，似乎发现了什么“诶，我家地铁里安的不都是节能灯吗？怎么换成这种发黄的老灯泡了？”
“你从地铁站口走下来就什么都没发觉？”楚子航又问。
“是有点不对劲，刚刚我从地铁站口走下来的时候，这检票口还有楼道里都安的是节能灯，但是牌子上都写的禁止通行，不是平常的紧急通道一类的。我想的可能是地铁已经下班的缘故。”夏弥围着楚子航转圈。
楚子航看一看仍然停在那里的老旧地铁，又回首望向检票闸机的方向，检票闸机的玻璃片上也都是斑驳，再往外望，没有电动扶梯，也没有的大理石台阶，那里只有一条换乘通道。
“哎，楚公子，你在看什么啊？”夏弥乐呵呵的绕着楚子航转两圈，做几个芭蕾舞的动作之后，顺着楚子航的目光看过去，手僵在半空中，嘴巴大张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