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为了拿到宫子羽的出生医书,于是深夜来到医馆寻找。

    至于,沐卿雨为什么也会来,一是宫远徵说是也想让她知晓参与一些宫门事务,不再像局外人般瞒着她。

    二是,沐卿雨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她其实并不认为宫子羽身份会有问题,毕竟这二十多年都没人可证实。她只是想多到些地方,日后万一有用,且也能拦住宫远徵的冲动劲。

    医馆内灯火昏暗,一股药材混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医馆内摆设古朴典雅,窗台前摆着两盆翠绿色的兰草,清幽淡雅。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形木桌,桌上铺垫着干净洁白的棉布,木桌上摆放着银针,各种工具一应俱全,显然此处药材齐全,是个医者之地。

    医馆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宫远徵略带焦急的神色。他带着沐卿雨小心翼翼地走过医馆内宽敞的大厅,绕过几个摆放药材的柜子,来到一间小小的书房。

    书房内摆满了各种医书,书架上的书籍密密麻麻,每一本都被精心分类。宫远徵静静地站在书架前,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迅速地扫视着每一本书的封面。

    他已经来医馆好几次了,而这一次,他心中有种强烈的直觉,一定能解开谜团。

    沐卿雨只能惊叹于这里的整齐和神秘,她不敢乱动,只是欣赏着宫远徵认真的样子。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宫远徵发现了一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医书。他轻轻地将它取下来,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书页打开时,宫远徵注意到书页的边缘有些破旧,但依然清晰可辨。他紧紧地握住书本,目光专注地阅读着每一页。这本医书记载了姑苏杨氏的医案,他察觉到有些许不对。

    宫远徵的目光停留在一段描述中,那段文字似乎与宫子羽出生的情况有所关联。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一股药香弥漫了整个书房。宫远徵顿时警觉起来,他示意沐卿雨留在原地,并把随身的那把短刀留给她防身,他自己则是追随着香气的方向,来到医馆的后院。

    这昏暗的室内让沐卿雨有些不安,她悄悄的透过连廊往药室看去,

    只见宫远徵手中的利刃冷冰冰地贴着云为衫的脖颈,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她,声音中透着几分冷酷:“云为衫,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为什么你会配备毒药?”

    云为衫紧闭双唇,坚定地摇了摇头:“宫远徵,你误会了。我所配备的药物是为了给宫子羽配制安神的药。”

    宫远徵的眉头紧皱,他并不知道云为衫到底有什么打算,但他不能掉以轻心。他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来迫使她交代。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云为衫煎好的毒药,他知道这种药物可以压制体内的毒素,但过量服用却会有致命的后果。他准备把这种危险交给云为衫,逼她说出实情。

    云为衫并没有太过犹豫,她接过药杯,眼神坚定地看着宫远徵,然后一饮而尽。

    宫远徵的心紧紧地揪成一团,他无法理解云为衫的决绝。他虽然觉得她不会轻易就这样死去,但他仍然担心她如果死在这里他和卿雨都说不清楚。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云为衫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反应。她微微一笑,神色淡漠:“宫远徵,你以为这种毒药能对我起到威胁吗?你太小看我了。”

    宫远徵不禁心中一凛,他意识到云为衫并非等闲之辈。他必须更加小心,以免掉入她设置的陷阱。

    然而,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宫远徵知道,他必须揭开更多的秘密,才能真正解开宫子羽身份的谜团。

    还有云为衫和上官浅这两个不知是何心思的女人。

    这场斗争刚刚开始,他决心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珍爱的人。

    沐卿雨远远见局势不对,她很想做些什么帮助他,可惜这里只有一堆药材,根本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她面对的只有医书和不知名药材,对眼前局势无可奈何,她只能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怎么了,发呆?云为衫私自来熬药,我自觉不对,但是没审出来,你以后也留心些她,我感觉不太对劲。”

    直到听到宫远徵低沉悦耳的话语传进耳朵里,沐卿雨才猛然回过神,她竟然在思虑中呆住了。

    “徵公子,我好像是最没用的。”沐卿雨苦涩地笑着,她的确是最没用的那一个,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会。

    宫远徵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沐卿雨的脑袋,“怎么会这么想,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沐卿雨笑着摇了摇头:“不,上官姑娘和云姑娘都身怀武功,都会帮角公子或羽公子做些事情,但我好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说着她拿起刚刚宫远徵留下的短刀:“徵公子,我连这刀都抓不稳,又如何保护徵公子呢?我什么忙都帮不了,甚至只要遇上危险就需要别人保护。”

    她的目光渐渐黯然:“我在这世界,可能连商宫的小公子都不如。”

    宫远徵闻言愣住了,半晌才柔软地摸摸她的脑袋:“卿雨,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你不需要和她们比较。”

    他轻轻接过对于沐卿雨来说有些粗柄的短刀,继续安慰着,

    ”你不曾武学,这是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而且你的智慧,也是他人没有的,我不知道你们世界什么样子,但是在宫门,也就只有你能证明我未曾焚烧灵香草的清白,你对我而言是恩人,你明白吗?“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拒绝的温柔和认真。

    “我……”沐卿雨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不信我?我可是眼光最毒的。”宫远徵故作严肃的说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沐卿雨。

    但他自己曾经也有过自觉无用之时,他明白这种无助,宫尚角把他带出了无助之境,如今,他也想试试。

    沐卿雨看着这假装很严肃的徵公子,感觉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她不会真的把自己视作废物,只是有时会感觉自己所学是格格不入,又因身体和别人一招难过。

    今日,只是云为衫,若是他日面对外敌,在这武斗为主的世界里,她很不想只能做一个累赘。

    看来得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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