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霏说的不错，脚不能动，有人照顾帮忙会好很多。
这一点在她离开后，越发明显。姜雨霏在的时候，她们两一下午有说有笑，不觉得什么。她离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家里十分寥寂。
袁萌独自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她按着电视遥控器把台换了一圈，都没什么兴趣，最后停在新闻频道，让主播播报新闻的声音充斥空荡荡的房子。
平常这个时间段，正是下班前办公室气氛最活跃的时候，准备下班的，抓紧干活的，电话约人的，各种声音在周围环绕，人忙碌而充实。
而现在，她一人在家，这个时间段连一个好看的电视节目都找不出，也不能随意走动，活动范围被限定在沙发上。
袁萌撑着头看向落地窗户，恰见黄昏下飞鸟从枝头飞出，扑翅飞向天空，眼中满是向往。
听听新闻，发发呆，她就这么呆着，直到最后一点夕阳的光亮消失，直到天色全黑，路灯悄然亮起。
在她数不清第多少次拿起手机，又兴致缺缺地放下时，落地玻璃门光线流转，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
袁萌以为是梅阿姨，她满怀希望地看向门口，先看到的却是季温谦，而梅阿姨跟在他身后。
季温谦亲眼看到了她眼中光芒从闪亮到落寞，然后又焕发出光彩的全过程，他心中失笑，尽管已有些心理准备，仍然不免被这事实所伤。
梅芳进屋后直接到了袁萌身边，问了她一通情况，看袁萌果真如儿子所说的“没有大碍”，才放心。
袁萌笑着跟她再三确认，不严重，多休息很快就能好了。
梅芳心稍安，又感叹：“还好不严重，不然你爸爸也要担心了。”袁萌住在她这里的这些年里，一直身体健康，连感冒发烧都没几次。
这次一听说袁萌扭伤脚，着实令梅芳担心不已。季温谦很确定地告诉她，看过医生，拍过片子，确实不严重，她才心定。
说起爸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袁萌心里陡然泛起一股思恋之情。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继续跟梅阿姨说了会话。
温礼还在家写作业，梅芳不放心，没呆一会就回去了。
回过头，季温谦已经帮她把饭菜摆好，她慢慢挪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她扭头去看，季温谦已走远，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她又看向桌上，桌上摆着精致菜肴，是她爱吃的几样菜式。
袁萌安静地吃完了晚餐，坐在餐桌边休息，思忖着等会去把食盒洗了。其实不想动，她望着厨房水池发呆，没留意季温谦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边上：“吃完了？”
“嗯。”袁萌点头。
一双裹着灰蓝色长袖卫衣的手臂伸至眼前，利落地收拾起餐具。
袁萌伸手阻拦，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季温谦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我来吧。”
眼前一晃，刚才还空荡的水池前，已立着一颀长如青松的身影，衣袖被挽至手肘露出精瘦的手臂。水花飞溅，雪白的泡沫在双手翻转间流转。
很少见到这样居家的季温谦。
在爸爸与季叔叔的聚会上见到的他，是一个有点冷漠有点酷的男生；在学校遇见的他，学习优秀，外形隽秀，是老师们偏爱的学生，也是很多女生默默喜欢的对象，却拒人于千里；也就是她，莽莽撞撞跑去跟他表白，又好死不死弄错他名字，一头重重地撞上南墙，头破血流。
没想到，过了十年，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一幕，她在他背后看着他洗碗。厨房奶白色的案台前，暖色的灯光洒在他头顶，肩背，给他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是令人能感觉到温馨的一幕。
季温谦很快地刷完餐具，他转身过来，碰上袁萌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一愣。
额……背后偷窥被现场抓到，太尴尬了。
可能是这两天跟他接触多了的缘故，这样的视线触碰，她已能做到仅愣住一瞬，就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她相信，从她平静的表情绝对看不出来此时她心跳如雷。
季温谦沉静的双眼扫过袁萌，并未说话。他走到她身边，正想问她要不要做到沙发那里去，看看电视。
袁萌在他开口之前用手指指一楼的客房，问道：“这房间里的床单被套，你换的吗？”
季温谦不知道她现在问这个做什么，点了一下头：“是我。”
袁萌听了，直接把心里纳闷的问题问出来了：“你不是不会的么？上次……”她奇怪的是，他刚回来那天还找她帮忙的呢？怎么现在就一人能搞定了？
明白过来，她指什么，季温谦解释说：“那天刚回来，有点累，所以找你帮忙。”其实也是见她一看到他就像只收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跑回洞里躲了起来，故意找个理由看看她是什么情况。
好吧。原来是这样。
“看电视吗？”季温谦一边去拿遥控器，一边问她。
“啊？”袁萌从自己的思绪里面出来，抬头看到他已经打开电视在调台了，她应了声，“哦，看一会吧。”
她又不能干嘛，不看电视，就是看手机，反正都是看，都是消耗时间，都差不多。
季温谦看了一圈，都是吵吵闹闹的节目，他最后停在体育频道。
袁萌右脚一踮一踮慢慢地走了过来，季温谦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却很热闹，不时传来清脆的哨声和运动鞋底跟地板摩擦的声音，还有观众的阵阵欢呼，原来他在看球赛。
虽然袁萌对篮球比赛没什么兴趣，但她也不是真的为了看电视而来的。只不过不想一个人无聊地呆着，有比赛传出点热闹的声音，有个人陪在身边，这样已经很好。
谁曾想到，两周之前，她想这辈子跟他最多就是不会再见的陌生人而已；两周前他回来，她心里想着的都是跟他保持距离，无必要不交集，当个认识的陌生人；然而，现在的她，竟然希望他可以在她旁边，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不对劲，她赶紧否认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她一个人在家闷坏了，才有这么离谱的想法。也是奇怪了，明明才闷在家一天而已，雨霏还过来陪她了一下午，她怎么会这么不想一个人呆着？
“不想看球赛？”季温谦问她。
以这些天季温谦对袁萌的观察，但凡有要跟他相处的局面，她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只能面对的情况下，也是竭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刚刚他虽然邀她过来看电视，其实没想到她会答应，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躲去房间。
没想到这回她没躲，真的来了，规规矩矩坐沙发上跟他一起看起了电视。他一边看电视，一边默默观察她，所以她皱眉摇头的动作一起，他就看到了。
听到他说话，袁萌抬眼看到季温谦沉沉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间没想太多，直说道：“不是，球赛挺好的。”有声音，有气氛。
季温谦点点头，转过头去看比赛，目光似乎凝在电视上。
袁萌也去看电视屏幕，恰好看见一个漂亮的进球，球员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她也不禁为之欢呼。看着看着，她目光不自觉又落到季温谦身上去了。
季温谦坐在侧边的一人沙发上，她坐在电视正前方的长沙发的一端，离季温谦最远的一端。她看向电视，不需要转方向，只需轻转眼珠，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他。
她自觉动作隐蔽，且季温谦似乎对球赛很投入，不担心被发现。
一节比赛结束，季温谦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两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袁萌无事可做，捞起手机看看。
季温谦很快回来，在袁萌面前的茶几边弯下腰，轻放下一瓶酸奶，而后在自己的沙发边上放下一杯水。
袁萌看着酸奶瓶，轻声道谢。
季温谦回了一声“没事”，继续看比赛。
袁萌跟着看比赛，她没有支持的球队，其实也不太懂比赛规则，每当有进球，不管是哪支球队进的，她都跟着高兴一下。
她目光不时不自觉地落到季温谦身上，有时能立马转向别处，有时要沉在他身上一会。她手心里握着酸奶瓶，时间久了，冰凉的感觉慢慢消失，温度渐渐变得舒适。
她拇指轻轻摩挲着瓶身，心思流转，这种看似举手之劳的事情，也需要有细腻的心思。她试图回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她做这些似乎只是举手之劳、实则有意照顾着她的举动的。
她努力地想了会，一无所获，实在想不出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比赛氛围热烈，可是这热闹似乎仅限于电视大小的盒子里，电视之外仍然一片安静。
“好看吗？”季温谦突然问了一句话，他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电视。
乍一听到这句话，袁萌心头咯噔一跳，难道看他太久被发觉了？可是看他还是一副心神都在比赛上的模样，又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跟她聊天，问她比赛好不好看。
这么一纠结，她半晌没说话，然后看到季温谦带着诧异地目光看向她，才咽咽口水问：“比赛吗？”
季温谦回头，眉目平静，但电视屏幕的五彩光亮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你说呢？”
她觉得他意有所指。
忽略慌乱的心跳，她定定心神，告诉自己就当他问的是比赛，硬着头皮迎上季温谦的目光：“只是随便看看，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
她说完话，看到季温谦的表情似无意外，只是双眼轻眨，盛着光彩的双眸在眼皮轻阖的瞬间光亮泯灭，再睁眼的瞬间，他转过头，注视电视。
袁萌顺着他专注的目光回到电视上，原来不知不觉又一节比赛结束，又是中间休息时间。她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垂下目光。
这一点在她离开后，越发明显。姜雨霏在的时候，她们两一下午有说有笑，不觉得什么。她离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家里十分寥寂。
袁萌独自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她按着电视遥控器把台换了一圈，都没什么兴趣，最后停在新闻频道，让主播播报新闻的声音充斥空荡荡的房子。
平常这个时间段，正是下班前办公室气氛最活跃的时候，准备下班的，抓紧干活的，电话约人的，各种声音在周围环绕，人忙碌而充实。
而现在，她一人在家，这个时间段连一个好看的电视节目都找不出，也不能随意走动，活动范围被限定在沙发上。
袁萌撑着头看向落地窗户，恰见黄昏下飞鸟从枝头飞出，扑翅飞向天空，眼中满是向往。
听听新闻，发发呆，她就这么呆着，直到最后一点夕阳的光亮消失，直到天色全黑，路灯悄然亮起。
在她数不清第多少次拿起手机，又兴致缺缺地放下时，落地玻璃门光线流转，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
袁萌以为是梅阿姨，她满怀希望地看向门口，先看到的却是季温谦，而梅阿姨跟在他身后。
季温谦亲眼看到了她眼中光芒从闪亮到落寞，然后又焕发出光彩的全过程，他心中失笑，尽管已有些心理准备，仍然不免被这事实所伤。
梅芳进屋后直接到了袁萌身边，问了她一通情况，看袁萌果真如儿子所说的“没有大碍”，才放心。
袁萌笑着跟她再三确认，不严重，多休息很快就能好了。
梅芳心稍安，又感叹：“还好不严重，不然你爸爸也要担心了。”袁萌住在她这里的这些年里，一直身体健康，连感冒发烧都没几次。
这次一听说袁萌扭伤脚，着实令梅芳担心不已。季温谦很确定地告诉她，看过医生，拍过片子，确实不严重，她才心定。
说起爸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袁萌心里陡然泛起一股思恋之情。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继续跟梅阿姨说了会话。
温礼还在家写作业，梅芳不放心，没呆一会就回去了。
回过头，季温谦已经帮她把饭菜摆好，她慢慢挪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她扭头去看，季温谦已走远，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她又看向桌上，桌上摆着精致菜肴，是她爱吃的几样菜式。
袁萌安静地吃完了晚餐，坐在餐桌边休息，思忖着等会去把食盒洗了。其实不想动，她望着厨房水池发呆，没留意季温谦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边上：“吃完了？”
“嗯。”袁萌点头。
一双裹着灰蓝色长袖卫衣的手臂伸至眼前，利落地收拾起餐具。
袁萌伸手阻拦，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季温谦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我来吧。”
眼前一晃，刚才还空荡的水池前，已立着一颀长如青松的身影，衣袖被挽至手肘露出精瘦的手臂。水花飞溅，雪白的泡沫在双手翻转间流转。
很少见到这样居家的季温谦。
在爸爸与季叔叔的聚会上见到的他，是一个有点冷漠有点酷的男生；在学校遇见的他，学习优秀，外形隽秀，是老师们偏爱的学生，也是很多女生默默喜欢的对象，却拒人于千里；也就是她，莽莽撞撞跑去跟他表白，又好死不死弄错他名字，一头重重地撞上南墙，头破血流。
没想到，过了十年，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一幕，她在他背后看着他洗碗。厨房奶白色的案台前，暖色的灯光洒在他头顶，肩背，给他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是令人能感觉到温馨的一幕。
季温谦很快地刷完餐具，他转身过来，碰上袁萌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一愣。
额……背后偷窥被现场抓到，太尴尬了。
可能是这两天跟他接触多了的缘故，这样的视线触碰，她已能做到仅愣住一瞬，就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她相信，从她平静的表情绝对看不出来此时她心跳如雷。
季温谦沉静的双眼扫过袁萌，并未说话。他走到她身边，正想问她要不要做到沙发那里去，看看电视。
袁萌在他开口之前用手指指一楼的客房，问道：“这房间里的床单被套，你换的吗？”
季温谦不知道她现在问这个做什么，点了一下头：“是我。”
袁萌听了，直接把心里纳闷的问题问出来了：“你不是不会的么？上次……”她奇怪的是，他刚回来那天还找她帮忙的呢？怎么现在就一人能搞定了？
明白过来，她指什么，季温谦解释说：“那天刚回来，有点累，所以找你帮忙。”其实也是见她一看到他就像只收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跑回洞里躲了起来，故意找个理由看看她是什么情况。
好吧。原来是这样。
“看电视吗？”季温谦一边去拿遥控器，一边问她。
“啊？”袁萌从自己的思绪里面出来，抬头看到他已经打开电视在调台了，她应了声，“哦，看一会吧。”
她又不能干嘛，不看电视，就是看手机，反正都是看，都是消耗时间，都差不多。
季温谦看了一圈，都是吵吵闹闹的节目，他最后停在体育频道。
袁萌右脚一踮一踮慢慢地走了过来，季温谦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却很热闹，不时传来清脆的哨声和运动鞋底跟地板摩擦的声音，还有观众的阵阵欢呼，原来他在看球赛。
虽然袁萌对篮球比赛没什么兴趣，但她也不是真的为了看电视而来的。只不过不想一个人无聊地呆着，有比赛传出点热闹的声音，有个人陪在身边，这样已经很好。
谁曾想到，两周之前，她想这辈子跟他最多就是不会再见的陌生人而已；两周前他回来，她心里想着的都是跟他保持距离，无必要不交集，当个认识的陌生人；然而，现在的她，竟然希望他可以在她旁边，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不对劲，她赶紧否认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她一个人在家闷坏了，才有这么离谱的想法。也是奇怪了，明明才闷在家一天而已，雨霏还过来陪她了一下午，她怎么会这么不想一个人呆着？
“不想看球赛？”季温谦问她。
以这些天季温谦对袁萌的观察，但凡有要跟他相处的局面，她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只能面对的情况下，也是竭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刚刚他虽然邀她过来看电视，其实没想到她会答应，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躲去房间。
没想到这回她没躲，真的来了，规规矩矩坐沙发上跟他一起看起了电视。他一边看电视，一边默默观察她，所以她皱眉摇头的动作一起，他就看到了。
听到他说话，袁萌抬眼看到季温谦沉沉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间没想太多，直说道：“不是，球赛挺好的。”有声音，有气氛。
季温谦点点头，转过头去看比赛，目光似乎凝在电视上。
袁萌也去看电视屏幕，恰好看见一个漂亮的进球，球员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她也不禁为之欢呼。看着看着，她目光不自觉又落到季温谦身上去了。
季温谦坐在侧边的一人沙发上，她坐在电视正前方的长沙发的一端，离季温谦最远的一端。她看向电视，不需要转方向，只需轻转眼珠，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他。
她自觉动作隐蔽，且季温谦似乎对球赛很投入，不担心被发现。
一节比赛结束，季温谦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两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袁萌无事可做，捞起手机看看。
季温谦很快回来，在袁萌面前的茶几边弯下腰，轻放下一瓶酸奶，而后在自己的沙发边上放下一杯水。
袁萌看着酸奶瓶，轻声道谢。
季温谦回了一声“没事”，继续看比赛。
袁萌跟着看比赛，她没有支持的球队，其实也不太懂比赛规则，每当有进球，不管是哪支球队进的，她都跟着高兴一下。
她目光不时不自觉地落到季温谦身上，有时能立马转向别处，有时要沉在他身上一会。她手心里握着酸奶瓶，时间久了，冰凉的感觉慢慢消失，温度渐渐变得舒适。
她拇指轻轻摩挲着瓶身，心思流转，这种看似举手之劳的事情，也需要有细腻的心思。她试图回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她做这些似乎只是举手之劳、实则有意照顾着她的举动的。
她努力地想了会，一无所获，实在想不出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比赛氛围热烈，可是这热闹似乎仅限于电视大小的盒子里，电视之外仍然一片安静。
“好看吗？”季温谦突然问了一句话，他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电视。
乍一听到这句话，袁萌心头咯噔一跳，难道看他太久被发觉了？可是看他还是一副心神都在比赛上的模样，又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跟她聊天，问她比赛好不好看。
这么一纠结，她半晌没说话，然后看到季温谦带着诧异地目光看向她，才咽咽口水问：“比赛吗？”
季温谦回头，眉目平静，但电视屏幕的五彩光亮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你说呢？”
她觉得他意有所指。
忽略慌乱的心跳，她定定心神，告诉自己就当他问的是比赛，硬着头皮迎上季温谦的目光：“只是随便看看，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
她说完话，看到季温谦的表情似无意外，只是双眼轻眨，盛着光彩的双眸在眼皮轻阖的瞬间光亮泯灭，再睁眼的瞬间，他转过头，注视电视。
袁萌顺着他专注的目光回到电视上，原来不知不觉又一节比赛结束，又是中间休息时间。她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