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萌说完抬头去看季温谦，却发现他正目光淡淡地看着自己。
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被他这种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她强扯了一下嘴角，鼓足勇气问他：“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啊？”
季温谦淡淡地说：“因为，我刚刚确认了一件事，想再确认下另一件事。”
袁萌听得越发懵懂，什么一件事，另一件事的？他是真的喝多了来撒酒疯的吧？
季温谦不信她说的喜欢是因为什么‘每科都优秀’的狗屁理由，但他没有反驳。他还有别的要问。
“那我呢？”
什么？！袁萌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季温谦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你以前不是也跟我表白过？我是因为什么？”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了！袁萌在心里大声疾呼。
季温谦紧紧盯着她不放，似乎想要看到她心里去。
可是袁萌垂下头，长发从耳侧滑下，遮挡住她的神情，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垂落在沙发毯上的双手，不停的攥紧，松开，再攥紧。
袁萌不明白，当初表白的时候，他别说有喜欢，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直接导致她从此对感情从满怀期待变成不抱期待，心如一滩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日日夜夜，她已经几乎要成功忘记了。
偏偏现在，他来了，还来追着她问，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怎么，欺负人好玩吗？
为什么要来问她？问了要干嘛？再羞辱她一遍吗？！
她已经一避再避了，还想要她怎么样呢？
如果不想她住这里，她可以搬走，她也不是非住不可。
这么玩弄她做什么？
她攥紧的手微微发抖，季温谦看着感觉不对，伸手过来想握住。
哪知，刚伸过来还没碰到她手背，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坠落，‘吧嗒’一声砸落到他手背上。
像是被热意灼伤，手顿住，没动。
后知后觉明白那带着体温的液体是什么后，季温谦的心一阵抽紧。心脏像被人用利爪紧紧攥住，忽又松开，放到满是柠檬汁的容器中反复浸泡，酸涩到无以复加，心疼到令他呼吸困难。
晚上喝的酒，现在全部从体内四处涌了上来，统统冲向大脑，令他头疼，令他头昏脑涨，无法冷静思考。
他想说，别哭，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袁萌只恨眼眶没有封口，关不住汹涌而出的热泪。
她不想叫季温谦看到她这样，当初她把手心掐烂了都没在他面前掉一滴泪，过了十年，竟然倒退了，真是连同十年前的脸都一起丢光了。
她抬手飞快地抹了下泪珠，低着头投降般地说：“太晚了，明天再说吧？”说完，她起身准备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季温谦也跟着难受。他一把拉住她，用力握住，成功让她停下脚步。
手被他握着，袁萌暗自用力却怎么都没能抽出，她站着没动。
季温谦握着她的手没放，跨了一步立到她身边：“怎么哭了？”他不懂，这个问题为什么让她哭了。他跟徐洋哪里不一样？直觉告诉他，这很关键。
感觉到他的靠近，袁萌往边上让了让，没有说话，轻抽了下鼻涕。
季温谦手长，一手伸长去抽了两张纸递给袁萌，一手依然拉着她。
袁萌接过纸擦脸，她脚往后退，被季温谦一把握住双肩：“别动了，你脚还没好。等会再摔了。”
袁萌推一推他：“那你往后面退一退。” 太近了。
季温谦低头，看着脚边，往后退了一点，半个脚掌长的距离。袁萌看在眼里，气得想笑，这种幼稚的行径是他的本来个性，还是喝了酒后的行为？
袁萌站在没动，季温谦也没动，他一手轻轻地握着她垂落在身侧的胳膊，等她给他答案。
袁萌止住泪水，手指用力的捏着纸巾，她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她再次抬起头来，平静地望着季温谦。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似乎满心满眼都是她，曾经她梦寐以求的一幕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
想想真是好笑。
季温谦看到她惨淡一笑，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你记错了吧？我是跟卢星宇表白的……”
睁眼瞎说。
季温谦突然不想听到她那张小嘴里再讲出来一个字，他不信她讲的，一个字都不信。
他有点头疼，脑子里瞬间涌入许多不受控制的想法，堵住她的嘴，不要让她讲出令人更听不下去的话来。
他的行动比想法更快，双手握牢她上臂，往前倾身，去触碰那张一直在自己大脑里盘旋的像鲜嫩的花骨朵一样柔嫩的双唇。
触碰到了，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嫩滑，不，比想象中的感觉还要美好，一触碰上就感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
袁萌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心急地想要骂人：“你……唔……”
她一张嘴发声，他刚离开的嘴唇就又贴了上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袁萌立马紧闭嘴巴，季温谦这才离开了她的嘴唇。
袁萌被惊到，同时又很生气，大脑一下子空白，什么都想不了。所有的感觉都汇集到了嘴唇，可偏偏她嘴唇似乎麻了。
好半天，她回过神来，震惊和怒气又化成股股酸涩的委屈从心底汹涌而出，这算什么？把她当什么了？喝醉后的消遣吗？
看到她不说话了，季温谦微微低头，看进她眼里。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刚被洗过一样，水润莹亮，纯净无瑕，他看得清楚，有些委屈在里面。
不知为何，他看得心疼，心下寂然，这委屈应该是因为他。
他努力敛住心神，正色道：“不要故意说假话。”
袁萌那不争气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满满当当地溢在眼眶内。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几乎是刻薄地说：“既然你对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已有自己的判断，还问我做什么？！”
季温谦被她充满嫌恶的目光刺到，忍住心底尖锐的痛感，望着她坦诚地说：“问你是因为，发觉自己错过了很多，想……想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想法。”后半句，他说的颇为艰难。
是啊，天之骄子如他，从来只有女生向他表白，他拒绝的剧本。从没有他拿着表白剧本的场次，但是，谁求他这样了吗？
袁萌用力地睁着眼睛，不想里面的液体滑落，她一点也不想哭。她十分冷淡且冷静地告诉他：“现在的我，对你，没有想法。”
她说出这样的话，说实话，季温谦觉得他并不意外，这次回来，他们相处这么久，她的种种表现不是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吗？
可是，他不想，不想他们两个是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想法，但是他确定，他不想像现在这样。
他试着劝她说：“你脚疼，长时间站着不好，我头有点晕，站着难受。我们坐下说吧？”
袁萌不为所动：“我觉得我们已经聊好了。”
“还没有。”
他手上施力，硬是把袁萌按坐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在一边。
刚才的电影已经结束，短暂的广告后，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另一部电影。
季温谦见袁萌的的视线落在电视上，以为她想开着，拿了遥控器打算把声音调高一点。
袁萌见状，伸手阻止：“别调了，关了吧。”早点聊完早点散。
季温谦非常温顺地听从她的建议。
关了电视，唯一的一点外在音源也没了，空旷的客厅内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
袁萌在这一片安静中静静坐着，等季温谦开口。发展成现在这样，好像所有的躲避、伪装都失去意义，不如坦然面对即将发生的事。
可等了许久，他也没说话。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可能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季温谦看着袁萌的眼睛说：“袁萌，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哈？刚刚的我都白说了吗？
季温谦觉得自己混沌了一晚上的脑子，在这时终于灵光了一会，他看出袁萌眼里的意思，在她拒绝的话出口之前，飞快地伸手抵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讲话。
他自己继续说：“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考虑一下。”
袁萌用眼神示意他把手拿掉，他撤回了手。她立马说：“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唔——”她嘴巴又被季温谦用手捂住，袁萌忿恨地瞪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脸皮变得奇厚，见她瞪他，竟然说：“我现在不想听你拒绝的话。”
岂有这种道理？！
袁萌气狠了，双手用力摆脱他的控制，狠狠扒下捂着她嘴巴的手，气急道：“你不觉得你这人很双标了吗？哦，只能你拒绝别人，却连别人要拒绝你的话都不让说？！”
季温谦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模样。
生气的样子，眉眼都变得鲜活起来，再不是一贯面对着他的低眉垂眼恨不得隐身不见的样子。
他看着，竟然变态地觉得，这样也好，怒目而视，起码比一直视而不见要好。他这样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她靠近。
袁萌骂了他，以为他要生气。不想，他却一脸欣慰又放心，然后又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慢慢向她靠过来。
季温谦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胡搅蛮缠了？她判断，虽然他看着清醒地在跟她讲话，应该还是醉了。
今晚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上个醉鬼，讲再多也是白讲，她跟他认真说，他明早醒来还能记得多少？真的挑了个最差的时机，平白搭上些无辜的情绪。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她牢牢地抵住他不让靠近。跟一个醉鬼没什么可聊的，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我困了，要睡觉了。以后再聊吧。”
季温谦在她眼睛看到了认真，心想，反正已经说开了，他的想法也表明了，总要留点时间给她想清楚，于是也痛快地点头。
袁萌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令人身心俱疲的一晚，总算结束了。
她放松得太早，以至于身体突然悬空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季温谦竟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你脚没好，我抱你回房间。”
一个醉鬼，她不敢挣扎，怕脚还没好，再被摔了。
季温谦把她放到床上，还很体贴地帮她盖好被子。袁萌紧张地看着他，很担心他再心血来潮要亲她，房间里比沙发上还危险。
还好他真的只是送她回房，没有再做其他。
只是，临走前他又转身，叮嘱了她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今晚说的。
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被他这种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她强扯了一下嘴角，鼓足勇气问他：“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啊？”
季温谦淡淡地说：“因为，我刚刚确认了一件事，想再确认下另一件事。”
袁萌听得越发懵懂，什么一件事，另一件事的？他是真的喝多了来撒酒疯的吧？
季温谦不信她说的喜欢是因为什么‘每科都优秀’的狗屁理由，但他没有反驳。他还有别的要问。
“那我呢？”
什么？！袁萌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季温谦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你以前不是也跟我表白过？我是因为什么？”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了！袁萌在心里大声疾呼。
季温谦紧紧盯着她不放，似乎想要看到她心里去。
可是袁萌垂下头，长发从耳侧滑下，遮挡住她的神情，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垂落在沙发毯上的双手，不停的攥紧，松开，再攥紧。
袁萌不明白，当初表白的时候，他别说有喜欢，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直接导致她从此对感情从满怀期待变成不抱期待，心如一滩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日日夜夜，她已经几乎要成功忘记了。
偏偏现在，他来了，还来追着她问，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怎么，欺负人好玩吗？
为什么要来问她？问了要干嘛？再羞辱她一遍吗？！
她已经一避再避了，还想要她怎么样呢？
如果不想她住这里，她可以搬走，她也不是非住不可。
这么玩弄她做什么？
她攥紧的手微微发抖，季温谦看着感觉不对，伸手过来想握住。
哪知，刚伸过来还没碰到她手背，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坠落，‘吧嗒’一声砸落到他手背上。
像是被热意灼伤，手顿住，没动。
后知后觉明白那带着体温的液体是什么后，季温谦的心一阵抽紧。心脏像被人用利爪紧紧攥住，忽又松开，放到满是柠檬汁的容器中反复浸泡，酸涩到无以复加，心疼到令他呼吸困难。
晚上喝的酒，现在全部从体内四处涌了上来，统统冲向大脑，令他头疼，令他头昏脑涨，无法冷静思考。
他想说，别哭，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袁萌只恨眼眶没有封口，关不住汹涌而出的热泪。
她不想叫季温谦看到她这样，当初她把手心掐烂了都没在他面前掉一滴泪，过了十年，竟然倒退了，真是连同十年前的脸都一起丢光了。
她抬手飞快地抹了下泪珠，低着头投降般地说：“太晚了，明天再说吧？”说完，她起身准备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季温谦也跟着难受。他一把拉住她，用力握住，成功让她停下脚步。
手被他握着，袁萌暗自用力却怎么都没能抽出，她站着没动。
季温谦握着她的手没放，跨了一步立到她身边：“怎么哭了？”他不懂，这个问题为什么让她哭了。他跟徐洋哪里不一样？直觉告诉他，这很关键。
感觉到他的靠近，袁萌往边上让了让，没有说话，轻抽了下鼻涕。
季温谦手长，一手伸长去抽了两张纸递给袁萌，一手依然拉着她。
袁萌接过纸擦脸，她脚往后退，被季温谦一把握住双肩：“别动了，你脚还没好。等会再摔了。”
袁萌推一推他：“那你往后面退一退。” 太近了。
季温谦低头，看着脚边，往后退了一点，半个脚掌长的距离。袁萌看在眼里，气得想笑，这种幼稚的行径是他的本来个性，还是喝了酒后的行为？
袁萌站在没动，季温谦也没动，他一手轻轻地握着她垂落在身侧的胳膊，等她给他答案。
袁萌止住泪水，手指用力的捏着纸巾，她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她再次抬起头来，平静地望着季温谦。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似乎满心满眼都是她，曾经她梦寐以求的一幕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
想想真是好笑。
季温谦看到她惨淡一笑，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你记错了吧？我是跟卢星宇表白的……”
睁眼瞎说。
季温谦突然不想听到她那张小嘴里再讲出来一个字，他不信她讲的，一个字都不信。
他有点头疼，脑子里瞬间涌入许多不受控制的想法，堵住她的嘴，不要让她讲出令人更听不下去的话来。
他的行动比想法更快，双手握牢她上臂，往前倾身，去触碰那张一直在自己大脑里盘旋的像鲜嫩的花骨朵一样柔嫩的双唇。
触碰到了，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嫩滑，不，比想象中的感觉还要美好，一触碰上就感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
袁萌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心急地想要骂人：“你……唔……”
她一张嘴发声，他刚离开的嘴唇就又贴了上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袁萌立马紧闭嘴巴，季温谦这才离开了她的嘴唇。
袁萌被惊到，同时又很生气，大脑一下子空白，什么都想不了。所有的感觉都汇集到了嘴唇，可偏偏她嘴唇似乎麻了。
好半天，她回过神来，震惊和怒气又化成股股酸涩的委屈从心底汹涌而出，这算什么？把她当什么了？喝醉后的消遣吗？
看到她不说话了，季温谦微微低头，看进她眼里。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刚被洗过一样，水润莹亮，纯净无瑕，他看得清楚，有些委屈在里面。
不知为何，他看得心疼，心下寂然，这委屈应该是因为他。
他努力敛住心神，正色道：“不要故意说假话。”
袁萌那不争气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满满当当地溢在眼眶内。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几乎是刻薄地说：“既然你对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已有自己的判断，还问我做什么？！”
季温谦被她充满嫌恶的目光刺到，忍住心底尖锐的痛感，望着她坦诚地说：“问你是因为，发觉自己错过了很多，想……想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想法。”后半句，他说的颇为艰难。
是啊，天之骄子如他，从来只有女生向他表白，他拒绝的剧本。从没有他拿着表白剧本的场次，但是，谁求他这样了吗？
袁萌用力地睁着眼睛，不想里面的液体滑落，她一点也不想哭。她十分冷淡且冷静地告诉他：“现在的我，对你，没有想法。”
她说出这样的话，说实话，季温谦觉得他并不意外，这次回来，他们相处这么久，她的种种表现不是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吗？
可是，他不想，不想他们两个是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想法，但是他确定，他不想像现在这样。
他试着劝她说：“你脚疼，长时间站着不好，我头有点晕，站着难受。我们坐下说吧？”
袁萌不为所动：“我觉得我们已经聊好了。”
“还没有。”
他手上施力，硬是把袁萌按坐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在一边。
刚才的电影已经结束，短暂的广告后，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另一部电影。
季温谦见袁萌的的视线落在电视上，以为她想开着，拿了遥控器打算把声音调高一点。
袁萌见状，伸手阻止：“别调了，关了吧。”早点聊完早点散。
季温谦非常温顺地听从她的建议。
关了电视，唯一的一点外在音源也没了，空旷的客厅内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
袁萌在这一片安静中静静坐着，等季温谦开口。发展成现在这样，好像所有的躲避、伪装都失去意义，不如坦然面对即将发生的事。
可等了许久，他也没说话。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可能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季温谦看着袁萌的眼睛说：“袁萌，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哈？刚刚的我都白说了吗？
季温谦觉得自己混沌了一晚上的脑子，在这时终于灵光了一会，他看出袁萌眼里的意思，在她拒绝的话出口之前，飞快地伸手抵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讲话。
他自己继续说：“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考虑一下。”
袁萌用眼神示意他把手拿掉，他撤回了手。她立马说：“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唔——”她嘴巴又被季温谦用手捂住，袁萌忿恨地瞪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脸皮变得奇厚，见她瞪他，竟然说：“我现在不想听你拒绝的话。”
岂有这种道理？！
袁萌气狠了，双手用力摆脱他的控制，狠狠扒下捂着她嘴巴的手，气急道：“你不觉得你这人很双标了吗？哦，只能你拒绝别人，却连别人要拒绝你的话都不让说？！”
季温谦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模样。
生气的样子，眉眼都变得鲜活起来，再不是一贯面对着他的低眉垂眼恨不得隐身不见的样子。
他看着，竟然变态地觉得，这样也好，怒目而视，起码比一直视而不见要好。他这样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她靠近。
袁萌骂了他，以为他要生气。不想，他却一脸欣慰又放心，然后又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慢慢向她靠过来。
季温谦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胡搅蛮缠了？她判断，虽然他看着清醒地在跟她讲话，应该还是醉了。
今晚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上个醉鬼，讲再多也是白讲，她跟他认真说，他明早醒来还能记得多少？真的挑了个最差的时机，平白搭上些无辜的情绪。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她牢牢地抵住他不让靠近。跟一个醉鬼没什么可聊的，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我困了，要睡觉了。以后再聊吧。”
季温谦在她眼睛看到了认真，心想，反正已经说开了，他的想法也表明了，总要留点时间给她想清楚，于是也痛快地点头。
袁萌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令人身心俱疲的一晚，总算结束了。
她放松得太早，以至于身体突然悬空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季温谦竟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你脚没好，我抱你回房间。”
一个醉鬼，她不敢挣扎，怕脚还没好，再被摔了。
季温谦把她放到床上，还很体贴地帮她盖好被子。袁萌紧张地看着他，很担心他再心血来潮要亲她，房间里比沙发上还危险。
还好他真的只是送她回房，没有再做其他。
只是，临走前他又转身，叮嘱了她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今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