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好紧张……”若兰从早上起来就开始自言自语地不停,身体本能反应使她心不在焉坐立难安。

    林夕吃完早餐,绕过椅子拍了拍若兰的肩膀,低下头在若兰的耳边轻声说道“若若,发挥自己平时的状态就好。”若兰肩膀感觉沉了两下,突然紧张情绪有所缓解,心里无比地心安。

    背着画包的若兰望了望远去的背影,“若兰,我们考完一起庆祝下怎么样?”小禾凑到旁边,用胳膊肘子轻轻怼了下不知道在寻找什么的若兰。

    “好啊,没问题。”胳膊痛感拉回了思绪,她看了看周围排队准备进考场的各个考生,紧张感一点点地爬上心头。

    考试时的走廊,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每个考生都带着紧张的神情,匆匆赶往自己的考场。

    学生们秩序井然地进入考场,犹如一颗颗蓄势待发的种子,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挑战。考场内,一种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气氛逐渐蔓延。

    笔尖划过纸张排线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偶尔参杂着笔掉落、画架移动以及碰触到木板的声音。

    “哈哈哈……”一个角落里突然发出一阵笑声,他大张着双腿,画架距离他有2米左右的距离,时而扭着头比划着,时而走进拿起画板,时而露出不屑的眼神笑着,在他发出响亮笑声的时候,突然间站了起来,边跳跃者边走着,将手里的画作递交给老师,转身收拾画包,潇洒而又帅气的拎起来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陆陆续续大家提交了画纸,若兰提笔刻画了最后的眼睛部分,再次放到画架上,退后眯着眼睛看下明暗交接线的位置,再拉进画板用HB微微排了几条线,确定衔接自然,还在上下端详着。

    直到铃声响起,若兰起身依依不舍提交画纸,转身开始整理收拾,将用过的铅笔炭笔再次削好,分门别类放在盒子里,再装入画包。

    午饭后,提着水桶提前盛好水,将笔放在水中,有几根新笔的毛就像撒欢似的,迅速吸入水分。

    提笔看了下题目,窗台上的花,若兰最喜欢牡丹花,但是白色百合花更为擅长。

    若兰拿起刮刀选取颜料调色,底色画布用深蓝加一点点橘黄,冷色底部,暖色主体,百合花白加一点粉,一点柠檬黄,加一点蓝色。瓶子用玻璃瓶,勾勒外轮廓,高光是最重要的,玻璃瓶的质感,在于白色的点睛之笔。

    阳光透过纱帘,映照在衬布上、花瓣上、玻璃瓶上,暖洋洋的气息。

    最后一门考试便是,每晚10张练习的速写,讲究的是一笔连贯,线条必须丝滑,就像一条鱼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随之带来一层层的涟漪。用明暗来呈现线带出来的面,来表现空间感,虚实结合,丰富画面。

    待最后一笔落定后,若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一边走出考区,一边思索着,不知道这个点他回去了么,有没有等她回去,还是会在考区门口等待着她。

    清洗整理完毕后,若兰怀着期待望着门口,越来越近……“若兰,不是说好去庆祝的么?走吧,看啥呢,早上就这样?不会是……”小禾突然跑过来,胳膊环上若兰的脖子,旁边还跟着花衬衫,还有几个画室的同学。

    “来来来,终于结束了”花衬衫张罗了起来。

    “什么叫结束了,这只是联考,还有校考,后面还有高…”小禾捂住花衬衫的嘴巴,“他没吃药,别理他,我们一起干一杯!”小禾把啤酒给大家倒满,提起自己的杯子,邀请大家举杯庆祝。

    若兰两杯以后就开始有些晕晕乎乎,大家开始一起玩游戏。

    “哈哈哈哈……”熟悉的笑声传来,引起了若兰的注意,隔壁桌也有一桌男生,看着堆在旁边的画包,似乎和我们一样也在庆祝,她身体后倾找寻声音的主人,果然是他,早上考场角落里的那个男生。

    “若兰,看什么呢,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小禾拉了一把若兰的胳膊。

    “什么…大冒险?”若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让他去隔壁桌随便一个男生告白怎么样”小禾激动地喊道。

    “选择了就要去做…”“是啊,别扫大家的兴…”若兰看着大家都在小声地吐槽着。

    “我不行的,你换一个”若兰拉着小禾的袖子撒着娇“那就…要个电话号码好了”。

    若兰再三心里犹豫之后,灌了一杯啤酒,突然站起来,一步步朝着那个男生的方向走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若兰走到男生面前拍了拍,“你…你可以给我电话号码吗?”若兰来回不停地磨来磨去手指,等待着回复,仿佛时间静止,随后听到他的声音,如他笑声般洪亮“你喝了这杯,我就给你”。

    若兰拿起酒杯,瞬间整个空气里只剩下她喉咙滚动的声音。“给你……”若兰伸手去拿纸条,似乎酒后劲上来,身体突然晃动,脚底不稳,摔入了男生的怀里。

    “不,不好意思…”若兰挣扎着有些发软的身体和晕乎乎的脑袋。

    “若若”

    若兰在想,是幻听了么?怎么感觉林夕在喊她,一定是喝的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她转身一看,居然幻觉还有形态,怎么和林夕一模一样。若兰伸手去捏他的脸,软软的,不像那样冷冰冰的。

    “若若,走,回家”他伸出一只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身轻轻揽住。另一只手则稳稳托起她纤细的腰部,让她自然地倚靠在他怀里。

    “林夕,你知道吗?你像一个大冰块一样,比冰雪大世界都还要冷,冷冰冰地发布命令,一成不变的生活状态,说话也冷冰冰的……嗝…都冰的我打嗝…嗝…”

    若兰戳了戳林夕的嘴角,“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应该会更好看吧,嗝…你看,这样嘴角上扬起来,就没有那么冰了不是么,好像变得可爱多了,哈哈哈…嗝……”

    林夕把若兰放在沙发上,转身拿起桌上醒酒器倒满酒杯,提着酒杯放到若兰手里,“庆祝你考试顺利”一边讲一边碰了上去,发出“叮”的声音。

    林夕轻抿一口,喉咙似乎没有滚动,坐在若兰的旁边,胳膊环在她的后脖颈,手掌轻轻托着她的头,慢慢地靠近,蜻蜓点水般触碰她脸颊边淡淡的红晕,小心翼翼将口中的甘露化作一丝丝温情缓缓流淌在那一片柔软之中。

    伴随着呢喃声,随即又展开试探,用那敏锐去摸索探查每一处,在熟悉环境后,又用舌尖激烈地深入推进每个角落,不停地递入再反复汲取甘甜,回味醇厚香甜,红色汁水顺着如同一串优雅的珍珠的脖颈滑下,晶莹剔透,呈现出淡淡的静脉血管的颜色。

    他像一只发饿的狼,顺着汁液一路汲取,仿佛稍不注意,纤细白皙的脖颈就会被咬断,滑嫩细腻的肌肤上也渲染出一朵朵盛开的花朵,那一片片花瓣,在她的锁骨间铺陈开,像一首未完的诗,又如同甜蜜的音符,跳跃在肌肤之上,温柔又缠绵。

    若兰随着身体传来的一点点酥麻又愉悦的感觉,不自觉地起伏喘息。

    “呃…”突然肚脐上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令她清醒过来。林夕左手拿着盛满冰块的器皿,一颗颗璀璨的冰块,随着右手白皙的指尖的松动,降落在每一朵盛开绽放的花心,每一次都带动着肌肤的收缩。

    “若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一起数一数有多少冰块,两分钟雕一块,你看,都放不下了,怎么办还有2/3…”林夕像摆弄艺术品一般,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星光。

    “主…主人,我…好冰…我错了……”若兰几乎完全清醒,冰冷刺痛着她的每处感官,此时的她身体在进行冰与火的碰撞,身体也开始慢慢地颤抖起来。

    “好了,放过你了”林夕突然的收手,用毛巾将冰块包住挪开。若兰呆呆地看着他,“还不起来?那我就继续了……”她瞬间弹坐起来,逃离现场。

    若兰迅速冲了热水澡,吹干头发,盯着镜子看着淅淅沥沥的痕迹,不自觉羞得满脸通红,仿佛一朵绽放的樱花。

    深夜,如常一般,他抱着她,她枕着他,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窗外雨声沙沙作响,如同轻柔的摇篮曲,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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