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按照大赛规则，赢满三场就算优胜，大石给走上场的龙马打劲：“加油，越前，看你的了！”
“越前，加油！”
“青学必胜！”
站在场下观赛的部员齐声地加油呐喊，海堂的胜利对他们鼓舞很大，如今只剩最后一局，龙马的实力在一朝一夕的训练中早已锋芒毕露，他们对他抱有十足的信心。
一时间青学士气高涨，加油声此起彼伏，引来其他学校的围观。
然而在见到青学的单打二号居然是位身材矮小的男生时，多数人表示不解，怎么看这也是一年级生吧。
“不动峰的伊武深司是连种子队的九鬼都对付不了的选手，青学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单打二号留给一个一年级生来打。”围观之中一个人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场比赛无疑于牺牲嘛。”
“是啊，不动峰这场赢定了。”另一个人赞同地点头。
“比赛快开始了。”身旁人提醒道，众人将视线投回球场。
场上，面对高自己大半个头的不动峰选手伊武深司，龙马脸上没有丝毫的起伏，淡然地握着球拍缓缓走到球场。微风拂过，带动着上衣的下摆微微扬起，帽檐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熠熠，无时不刻不散发着自信与桀骜。
纵是平日见惯了他清秀帅气的容颜，加奈仍是被他衣襟带风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吸引住了目光。
她觉得，龙马打网球时认真的样子最帅了。
拿起相机对着他拍了张特写。
“比赛开始，由青学的越前发球。”
裁判声音响起。
比赛开始，原本充斥着乱糟糟讨论声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对这位青学一年级生的实力翘首以盼。当然，多数人是抱以想看青学如何惨败的心情。
“砰。”
“砰。”
寂静的球场只有网球有节奏地弹地的声音。
蓦地，少年修长的手指握住地上弹起的网球，双腿屈膝向上跃起，一个强劲有力的挥拍将球击向对面。
小小的网球重重地落在地上，弹起，伊武深司内心毫无波澜地移至球后，伸手挥拍。
然后，手臂刚刚抬起，原本应向另一个方向弹起的球竟直面脸部以迅雷之势冲了过来。伊武深司一惊，下意识地偏头闪躲，一阵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只听见“叮”的声音，那是属于金属碰撞的声音。心有余悸的他转头望向身后，黄色的小球在地上缓慢地滚动，而被它撞击的铁丝网此时正不停摇晃着。
短暂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沸沸扬扬的惊呼声和议论声。
“刚刚那是......朝着脸部弹过来了！”
“真厉害啊，这居然是一个一年级生的发球，真不敢相信。”
裁判呆呆地望着球落地的地方，被眼前的发球震惊的久久没有回神。
龙马勾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冲着裁判扬声道：“裁判，你还没有计分。”
听到提醒的裁判恍然回神，结结巴巴地高声宣判：“15-0！”
坐在一旁观赛的菊丸双手托腮，一脸骄傲地望着场上的少年：“我们家这小子还真行，一开始就出奇招，控制住了整场比赛的气氛。”语气间满是自豪。
面对如此强势的发球，伊武深司不敢再有一丝大意，眼睛直视前方，身体各处机能时刻保持着警惕等待着对方的第二球。
如他所料，又是一记外旋发球，依旧是直面脸部冲来，伊武再一次侧脸躲开。
接连三球外旋发球，他连球都没有碰到。
最后一球，依然是外旋发球，他咬紧牙，有了前三球的经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得逞。
他已经预判到对方大概率的落球点，预先跑到落球点处，待球来时头部往左一偏，同时右臂一挥，右手顿时传来一阵沉重感，伊武握紧球拍带动肩膀奋力挥动右臂。
“啊，外旋发球被打回来了。”望着场上的球被反击朝自家球场飞来，堀尾大惊失色。
然而绝招被回击并没有引起龙马的一丝波澜，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在对方击球的瞬间提腿冲向网前，一个跃起扣杀，漂亮的一记杀球。
“1-0!”
“不会吧，没想到深司居然......一球都没有得分。”神尾讷讷道。
“比赛才开始一分钟不到而已。”石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年级生居然在短短的几十秒内让深司束手无策。
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围观人群此时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一年级生。
烈日下，少年双膝微屈，双手置于身前沉稳地握着球拍。细碎的阳光拂过他的脸庞散落在他削瘦的身上，勾起的嘴角洋溢着轻狂的气息，帽檐下那双大大的猫眼透露着坚韧，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犀利坚韧的眼神像是随时蓄势待发。
好久没见到那样的眼神了，龙崎教练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也是这样的眼神，顿时有些感慨万千：“一看到他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起......”
大石和手冢疑惑地望着教练，等待着她的下文。
拍完照片的加奈走过来时正好听到龙崎教练的话，她侧头转向龙崎教练，莞尔一笑：“是南次郎叔叔吗？”
“哦？”龙崎教练有些惊讶：“你也认识那个家伙吗？”
加奈点头，轻声道：“在美国的时候经常见南次郎叔叔打球。”
“那是谁......”大石好奇地问。
大石话还未说完，场上伊武深司一记发球引来一众人惊呼。
居然是外旋发球！
“不动峰的选手居然也会外旋发球。”加奈顿时对那个蓝发少年刮目相看，她还以为这种发球只有龙马和南次郎叔叔会呢。
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诧异，龙马抿紧嘴唇，默默走到后方捡起刚刚被球击落的帽子戴上。
那边神尾神气十足地大喊：“深司，好样的，就这样用你的侧旋发球以牙还牙。”
侧旋发球？
加奈疑惑：“刚刚那个不是外旋发球吗？”
从她的视角看来，球都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反弹，轨迹与龙马的外旋发球相差无几。
“两种球差不多，外旋发球是以前的叫法。”乾解释道：“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旋转方式和威力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相较于场下人的大惊小怪，场上的两人倒是异常镇定。
丢失一球的龙马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只是淡淡地捡起帽子戴上，平静地重新回到站位上。
似乎没有将这一球放在眼里。
伊武轻皱眉头，他觉得对方过于平静了，喜欢碎碎念的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龙马弯了弯嘴角：“答对了。”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将右手中的球拍换至了左手。
左......左撇子！
伊武瞳孔一缩，目光直盯着面前这个矮自己大半个头的男生，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对手穿透。
“我们就不要再互相试探了，差不多可以认真打球了吧。”龙马压了压帽檐。
“之所以用右手，那是因为想要用旋球打到你这个右撇子的脸上。”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不过你还挺快看破的嘛，还不错。”
“你这个小鬼！”伊武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是输一次比较好，太嚣张了。”
紧接着又是一球侧旋发球。
龙马轻易地回击过去。
空旷的球场上，黄色的小球往复穿梭于球场两边，双方势均力敌互不相让，连续十几个回合比分仍未见分晓。
“好......好厉害！”胜郎眼中充满了崇拜，又思及自己的网球技术，他暗自叹息一声，什么时候他也能像龙马这样强就好了。
场上的两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纵野战场，彼此的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对方。
比赛进行到这，已是无人能阻止。
“这个孩子还真是跟他父亲一个样子。”
都是那样的倔强，龙崎教练欣慰的一笑。
大石投以好奇的目光：“龙崎教练认识越前的父亲吗？”
“是啊，龙马的爸爸以前是个职业选手。”龙崎教练点头。
“前职业选手？”大石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继续追问，“他是怎样的一个选手？难道像现在的越前一样是一个善于进攻的选手吗？”
一旁一直安静观看比赛的手冢也侧目望向教练，等待着教练的下文。
“擅长进攻吗？”脑海中回忆那个家伙狂妄的姿态，龙崎教练失笑道：“那个家伙的字典里就没有忍耐这个词，他只会不断的攻击。”
“他的网球简直是天衣无缝，天生具备的球感，再加上他的速度和力道以及那超越一般人的吸引力。在我看来，他是十年，不，甚至更久才会出现一次的天才。越前南次郎是个远远超过我想象的怪物。”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大石还是第一次听到教练对一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是啊。“龙崎教练感慨地叹息一声，思绪逐渐陷入回忆。
——
“南次郎，你在搞什么，反手拍居然如此的差劲。”
夕阳下，一个年轻的女人手持球拍指着对面顶着一只熊猫眼的少年嘲笑道。
“可恶。”少年咬牙切齿，愤愤地瞪着面前这个老巫婆：“吵死人了，臭老太婆。”
整场比赛一直将球打到他最不擅长的反手区，还将网球打到他这么英俊的脸上。
女人挑了挑眉，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我听说你明天要跟三班的喜美子约会对吧，真是难看呀，约会的时候把眼睛弄得像熊猫一样。”
“老太婆，你是故意打我的对吧。”
玩笑过后，女人收起笑声，神色一本正经道：“你的正手虽然很不错，不过反手还真是差劲，我只不过是挑出你的弱点罢了。”瞅了他一眼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我会针对你的反手弱点进行训练，如果不想看起来那么愚蠢的话，就把你那愚钝的反手给我练好一点，以后不准打正手拍，全部用反手拍回击。听懂了吗。”
“那后来他的反手拍练好了吗？”大石问。
龙崎教练轻笑，眼神中流露着欣慰的光芒：“他不止克服了弱点，甚至超越了它。”
——
网球场上，少年玩味地看着飞驰而来的球，心中突然有个想法，对着对面的女人扬声道：“老太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紧接着赫然将右手的球拍抛至左手上，在球飞来的瞬间挥动手臂流畅地一击。
“左手的正手拍？”女人震惊，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少年轻笑：“这叫正反拍，你可要真大眼睛看好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用二刀流的手法。”说话间，球拍在他的左右手间切换自如。
落日余晖下，少年眉峰高扬，语气中迸发着狂妄与不羁。
手冢侧眸看向教练：“越前南次郎自己发明了二刀流的打法吗？”
“是的，他最终克服了自己不擅长的反手拍。真正一流的选手就是这样跨越障碍的，他老爸就是这样的人。”
加奈望着龙崎教练的背影静静地听着，想不到震惊网坛的二刀流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看懂了。”手冢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龙崎教练疑惑地抬眸。
“现在站在球场上的其实是越前南次郎，力道、速度、反应能力，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是等闲之辈，就连可以打出对方无法预测的球路这种天衣无缝的实力也是一模一样。”
“你很少说出这么肯定的话。”龙崎教练说。
顿了顿，手冢继续道：“不过，当越前超越了这一堵墙之后，在他的后面到底会是什么呢？”
“是啊。”龙崎教练将目光重新投回球场，期待地看着场上锋芒尽露的少年，武士二代究竟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呢。
龙马，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越前，加油！”
“青学必胜！”
站在场下观赛的部员齐声地加油呐喊，海堂的胜利对他们鼓舞很大，如今只剩最后一局，龙马的实力在一朝一夕的训练中早已锋芒毕露，他们对他抱有十足的信心。
一时间青学士气高涨，加油声此起彼伏，引来其他学校的围观。
然而在见到青学的单打二号居然是位身材矮小的男生时，多数人表示不解，怎么看这也是一年级生吧。
“不动峰的伊武深司是连种子队的九鬼都对付不了的选手，青学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单打二号留给一个一年级生来打。”围观之中一个人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场比赛无疑于牺牲嘛。”
“是啊，不动峰这场赢定了。”另一个人赞同地点头。
“比赛快开始了。”身旁人提醒道，众人将视线投回球场。
场上，面对高自己大半个头的不动峰选手伊武深司，龙马脸上没有丝毫的起伏，淡然地握着球拍缓缓走到球场。微风拂过，带动着上衣的下摆微微扬起，帽檐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熠熠，无时不刻不散发着自信与桀骜。
纵是平日见惯了他清秀帅气的容颜，加奈仍是被他衣襟带风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吸引住了目光。
她觉得，龙马打网球时认真的样子最帅了。
拿起相机对着他拍了张特写。
“比赛开始，由青学的越前发球。”
裁判声音响起。
比赛开始，原本充斥着乱糟糟讨论声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对这位青学一年级生的实力翘首以盼。当然，多数人是抱以想看青学如何惨败的心情。
“砰。”
“砰。”
寂静的球场只有网球有节奏地弹地的声音。
蓦地，少年修长的手指握住地上弹起的网球，双腿屈膝向上跃起，一个强劲有力的挥拍将球击向对面。
小小的网球重重地落在地上，弹起，伊武深司内心毫无波澜地移至球后，伸手挥拍。
然后，手臂刚刚抬起，原本应向另一个方向弹起的球竟直面脸部以迅雷之势冲了过来。伊武深司一惊，下意识地偏头闪躲，一阵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只听见“叮”的声音，那是属于金属碰撞的声音。心有余悸的他转头望向身后，黄色的小球在地上缓慢地滚动，而被它撞击的铁丝网此时正不停摇晃着。
短暂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沸沸扬扬的惊呼声和议论声。
“刚刚那是......朝着脸部弹过来了！”
“真厉害啊，这居然是一个一年级生的发球，真不敢相信。”
裁判呆呆地望着球落地的地方，被眼前的发球震惊的久久没有回神。
龙马勾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冲着裁判扬声道：“裁判，你还没有计分。”
听到提醒的裁判恍然回神，结结巴巴地高声宣判：“15-0！”
坐在一旁观赛的菊丸双手托腮，一脸骄傲地望着场上的少年：“我们家这小子还真行，一开始就出奇招，控制住了整场比赛的气氛。”语气间满是自豪。
面对如此强势的发球，伊武深司不敢再有一丝大意，眼睛直视前方，身体各处机能时刻保持着警惕等待着对方的第二球。
如他所料，又是一记外旋发球，依旧是直面脸部冲来，伊武再一次侧脸躲开。
接连三球外旋发球，他连球都没有碰到。
最后一球，依然是外旋发球，他咬紧牙，有了前三球的经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得逞。
他已经预判到对方大概率的落球点，预先跑到落球点处，待球来时头部往左一偏，同时右臂一挥，右手顿时传来一阵沉重感，伊武握紧球拍带动肩膀奋力挥动右臂。
“啊，外旋发球被打回来了。”望着场上的球被反击朝自家球场飞来，堀尾大惊失色。
然而绝招被回击并没有引起龙马的一丝波澜，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在对方击球的瞬间提腿冲向网前，一个跃起扣杀，漂亮的一记杀球。
“1-0!”
“不会吧，没想到深司居然......一球都没有得分。”神尾讷讷道。
“比赛才开始一分钟不到而已。”石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年级生居然在短短的几十秒内让深司束手无策。
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围观人群此时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一年级生。
烈日下，少年双膝微屈，双手置于身前沉稳地握着球拍。细碎的阳光拂过他的脸庞散落在他削瘦的身上，勾起的嘴角洋溢着轻狂的气息，帽檐下那双大大的猫眼透露着坚韧，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犀利坚韧的眼神像是随时蓄势待发。
好久没见到那样的眼神了，龙崎教练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也是这样的眼神，顿时有些感慨万千：“一看到他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起......”
大石和手冢疑惑地望着教练，等待着她的下文。
拍完照片的加奈走过来时正好听到龙崎教练的话，她侧头转向龙崎教练，莞尔一笑：“是南次郎叔叔吗？”
“哦？”龙崎教练有些惊讶：“你也认识那个家伙吗？”
加奈点头，轻声道：“在美国的时候经常见南次郎叔叔打球。”
“那是谁......”大石好奇地问。
大石话还未说完，场上伊武深司一记发球引来一众人惊呼。
居然是外旋发球！
“不动峰的选手居然也会外旋发球。”加奈顿时对那个蓝发少年刮目相看，她还以为这种发球只有龙马和南次郎叔叔会呢。
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诧异，龙马抿紧嘴唇，默默走到后方捡起刚刚被球击落的帽子戴上。
那边神尾神气十足地大喊：“深司，好样的，就这样用你的侧旋发球以牙还牙。”
侧旋发球？
加奈疑惑：“刚刚那个不是外旋发球吗？”
从她的视角看来，球都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反弹，轨迹与龙马的外旋发球相差无几。
“两种球差不多，外旋发球是以前的叫法。”乾解释道：“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旋转方式和威力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相较于场下人的大惊小怪，场上的两人倒是异常镇定。
丢失一球的龙马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只是淡淡地捡起帽子戴上，平静地重新回到站位上。
似乎没有将这一球放在眼里。
伊武轻皱眉头，他觉得对方过于平静了，喜欢碎碎念的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龙马弯了弯嘴角：“答对了。”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将右手中的球拍换至了左手。
左......左撇子！
伊武瞳孔一缩，目光直盯着面前这个矮自己大半个头的男生，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对手穿透。
“我们就不要再互相试探了，差不多可以认真打球了吧。”龙马压了压帽檐。
“之所以用右手，那是因为想要用旋球打到你这个右撇子的脸上。”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不过你还挺快看破的嘛，还不错。”
“你这个小鬼！”伊武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是输一次比较好，太嚣张了。”
紧接着又是一球侧旋发球。
龙马轻易地回击过去。
空旷的球场上，黄色的小球往复穿梭于球场两边，双方势均力敌互不相让，连续十几个回合比分仍未见分晓。
“好......好厉害！”胜郎眼中充满了崇拜，又思及自己的网球技术，他暗自叹息一声，什么时候他也能像龙马这样强就好了。
场上的两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纵野战场，彼此的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对方。
比赛进行到这，已是无人能阻止。
“这个孩子还真是跟他父亲一个样子。”
都是那样的倔强，龙崎教练欣慰的一笑。
大石投以好奇的目光：“龙崎教练认识越前的父亲吗？”
“是啊，龙马的爸爸以前是个职业选手。”龙崎教练点头。
“前职业选手？”大石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继续追问，“他是怎样的一个选手？难道像现在的越前一样是一个善于进攻的选手吗？”
一旁一直安静观看比赛的手冢也侧目望向教练，等待着教练的下文。
“擅长进攻吗？”脑海中回忆那个家伙狂妄的姿态，龙崎教练失笑道：“那个家伙的字典里就没有忍耐这个词，他只会不断的攻击。”
“他的网球简直是天衣无缝，天生具备的球感，再加上他的速度和力道以及那超越一般人的吸引力。在我看来，他是十年，不，甚至更久才会出现一次的天才。越前南次郎是个远远超过我想象的怪物。”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大石还是第一次听到教练对一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是啊。“龙崎教练感慨地叹息一声，思绪逐渐陷入回忆。
——
“南次郎，你在搞什么，反手拍居然如此的差劲。”
夕阳下，一个年轻的女人手持球拍指着对面顶着一只熊猫眼的少年嘲笑道。
“可恶。”少年咬牙切齿，愤愤地瞪着面前这个老巫婆：“吵死人了，臭老太婆。”
整场比赛一直将球打到他最不擅长的反手区，还将网球打到他这么英俊的脸上。
女人挑了挑眉，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我听说你明天要跟三班的喜美子约会对吧，真是难看呀，约会的时候把眼睛弄得像熊猫一样。”
“老太婆，你是故意打我的对吧。”
玩笑过后，女人收起笑声，神色一本正经道：“你的正手虽然很不错，不过反手还真是差劲，我只不过是挑出你的弱点罢了。”瞅了他一眼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我会针对你的反手弱点进行训练，如果不想看起来那么愚蠢的话，就把你那愚钝的反手给我练好一点，以后不准打正手拍，全部用反手拍回击。听懂了吗。”
“那后来他的反手拍练好了吗？”大石问。
龙崎教练轻笑，眼神中流露着欣慰的光芒：“他不止克服了弱点，甚至超越了它。”
——
网球场上，少年玩味地看着飞驰而来的球，心中突然有个想法，对着对面的女人扬声道：“老太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紧接着赫然将右手的球拍抛至左手上，在球飞来的瞬间挥动手臂流畅地一击。
“左手的正手拍？”女人震惊，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少年轻笑：“这叫正反拍，你可要真大眼睛看好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用二刀流的手法。”说话间，球拍在他的左右手间切换自如。
落日余晖下，少年眉峰高扬，语气中迸发着狂妄与不羁。
手冢侧眸看向教练：“越前南次郎自己发明了二刀流的打法吗？”
“是的，他最终克服了自己不擅长的反手拍。真正一流的选手就是这样跨越障碍的，他老爸就是这样的人。”
加奈望着龙崎教练的背影静静地听着，想不到震惊网坛的二刀流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看懂了。”手冢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龙崎教练疑惑地抬眸。
“现在站在球场上的其实是越前南次郎，力道、速度、反应能力，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是等闲之辈，就连可以打出对方无法预测的球路这种天衣无缝的实力也是一模一样。”
“你很少说出这么肯定的话。”龙崎教练说。
顿了顿，手冢继续道：“不过，当越前超越了这一堵墙之后，在他的后面到底会是什么呢？”
“是啊。”龙崎教练将目光重新投回球场，期待地看着场上锋芒尽露的少年，武士二代究竟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呢。
龙马，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