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来了，又是外旋旋转球。”堀尾紧张得手下意识抓住面前的铁丝网。
龙马当即冲向网前。
“真是的，亏我还特地警告过你不要经常打这种球。”
他轻笑一声，眼见身子就要超过网球的下落点，脚下的速度却不见丝毫减弱。
桃城看得有些坐不住了，“越前那个家伙难道是想要在球反弹之前打回去吗？”光是想想就觉得异想天开，“如果往上打就会出界，往下打就会触网，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吧。这个笨蛋，他是在赌气吗？”
所有人都收住了声音，紧张地观战。
只见场上龙马的身影已奔至前场，眼见球即将开始下落。倏然间，他勾起脚掌顺势一滑，整个人竟滑到球下面去，俯着身子腾空滑到网前，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如同冰场上的滑动的冰球般。
径直滑到网球下落点前，后蹬，跃起，左腕发力一挥。
外旋旋转球瞬间被反击了回去！
只见空中一道黄线流畅划过，落击在球场后又再次弹起，落击，飞跃的轨迹赫然形成“B”字型。
寂静。
空气放佛静止一般，每个人的表情如同被定格住，目瞪口呆地望向球场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漫天的惊呼声翻涌而来。
龙马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嘴里缓缓吐出，“抽击球B。”扬起球拍直指着对方，“你还差的远呢！”
“什......什么？”不二裕太被这一球愣在了原地。
“喔，那是什么球？轨迹居然和B一样。”围观的一个人说。
“真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轨迹的球。”
观月脸色骤然一变，阴沉着脸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不明白，明明已经知道了所有人的弱点，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弱点对自家队员进行了长达半年的训练，为什么还是被占了上风。
此刻的他，清秀的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风轻云淡，只余下令人可怖的狰狞。
“乾学长，龙马刚刚说的是抽击球吗，这一球好像和我之前看的网球比赛解说上的抽击球不太一样。”加奈将头转向一边，仰起脸询问站在一边的乾。
乾给她解释：“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抽击球，是结合了切球和跳跃力的组合，这样的话即使是掉的很低的球也一样可以打回去。”
加奈似懂非懂地点头，喃喃道：“抽击球B。”眼底亮起一抹别样的光彩，“这是龙马的新招数。”
人群中霎时爆发出一阵狂欢呐喊，掌声雷动。
“这样一来，应该算是破了‘左撇子杀手’的外旋旋转球了吧，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龙马扬起脸，直视着对方。
与外场的蜂拥欢呼相比，场上的氛围异常的安静，两个人只静静地望着彼此，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既没有赢球的兴奋，亦没有丢分的失落。
忽然，龙马开口：“喂，听说你把你哥哥当成目标？”
不二裕太闻声望他。
“厉害的选手不止你哥哥一个吧，我还要变得更强！”
空旷的球场上回荡着少年狂傲又自信的声音。
不二裕太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明明身材这么矮小，明明已经落后4分了，他不但一点都不看在眼里，反而还很愉快的样子。他久久才回神，不禁为自己的怔然而感到难堪，握紧手中的球拍冷哼一声，“想要变得更厉害，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龙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身子转过，直视着他：“那当然。”
接下来的回合，双方都砥砺搏击，不遗余力地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不二裕太只要一使出外旋旋转球，龙马便立即以抽击球B回击。对围观的人来说，这场比赛简直堪称是一场网球炫技的盛宴，一个个恨不得将脸都趴到铁丝网上。
随着外旋转旋球招数的破解，青学一路势如破竹，比分很快拉至5-4，由青学领先。
刺眼的阳光下，不二裕太手扶着膝盖，额头的汗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下。他大口喘着粗气，连续不停歇的回合战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落了下乘。
继哥哥之后，他再一次遇到一个让自己输的如此狼狈的人。
可是很奇怪，连续输了好几分，自己似乎一点也不难过。仔细感受，自己的内心似乎还有些......兴奋。
是的，兴奋。
不二裕太抬起头，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睫毛上，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用胳膊处的衣服随意擦了擦，眯起眼睛望着对面同样汗流浃背的少年。
他想，这股兴奋大概是来自那个家伙吧。
真是难以想象，明明一副较小的身材，身体内却仿佛孕育着一座火山般，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一股强劲的力量。跟这个家伙比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抛开周围的一切事物、声音乃至荣辱，只剩下比赛本身。
他释然一笑。
他知道观月在一直给他打眼色，也没有忘记比赛换场时观月的“特别叮嘱”。
“越前在分区预赛中被断掉的拍子打到左眼，这种恐怖的经验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即使自己以为忘记了，他的身体一定还记得。在你的练习里，有一项是攻击对方的左眼吧，虽然你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攻击对方的弱点，也是战术的一种！”
他承认，他很想打赢这场比赛，他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那个人的面，用自己的优秀球技告诉所有人，他叫不二裕太！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挑战那个人并打败他，让那个人不再带有天才的光环，让所有人知道，他比天才不二周助更加厉害。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光明正大的竞争。凭借着那些不入流的战术，就算赢了，也不是什么真本事，那个人也只会更加看不起他。
不二裕太迫使自己不去看观月，他知道坐席上观月脸色一定很难看，但他不想管那么多，他只想尽情打完最后一局。
比赛很快结束。
6-4，青学获胜。
双方站到网前握手。
“我输了。”不二裕太松了一口气，“你确实很厉害。”
龙马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嘴上一点不饶人，“是你太不行了吧。”
一听这话不二裕太立马炸毛，一个眼刀甩过来：“你这个家伙......”
“开玩笑了，开玩笑了。”龙马悠悠地摆摆手，夹着球拍转身离去。
待龙马的身影离去，不二裕太才将视线转向远处欢呼人群中那抹温柔的身影，他会心一笑，眼睛笑的弯弯的。
你的学弟还真有两下子，哥哥。
转身下场。
龙马刚一出球场的大铁门就被乌泱泱一群人围过来，有人直拍他的肩膀，有人按着他的脑袋，连满是汗的脖子都未被嫌弃地绕着一双胳膊，总之都是在欢呼这场比赛的胜利。
他无奈地叹口气，一脸黑线。
比起遇到厉害的对手，被人压着头顶的感觉似乎更令人不爽。
“诺，给你。”加奈递给他一瓶水。
龙马伸手接下，“谢谢。”打开瓶盖，凑到嘴边还未喝一口，身子便被周围的人撞了一下，瓶子里的水瞬间泼了他一身，弄湿了胸前一片衣服。
他捏着瓶子的手紧了紧，终于忍无可忍：“我说，你们也该安静下来了。”
加奈轻笑，递给他一块毛巾：“这场比赛你赢得这么漂亮，大家都为你感到高兴，难免有些兴奋。”
她不动声色地走出人群。
“来，大家看这边。”
众人停下手下的动作，视线不解地投了过来。
“咔！”
加奈迅速按下手中的快门键，向他们扬了扬手中的相机：“大家的表情都很不错哦，就这样一鼓作气地保持下去吧。”
“说的对，就这样一路赢下去，青学必胜。”桃城哈哈大笑，手下还不忘蹂躏着龙马柔软的头顶，白色的帽子被压出一道道褶皱来。
龙马一脸哀怨，奋力挣脱。
人群外，不二安静地走到自己网球袋前，拉开拉链，里面除了一件被叠得整齐的外套外，就只有两只颜色不一样的球拍。
不二从包中拿出一只白色球拍。
手冢环抱着手臂，站在观展区的铁丝网前，威严的眼神下看不出什么情绪。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
“手冢，差不多想比赛了吗？”
手冢转头望去。
不二站起身，手持着球拍，越过他身边时停下，“不过真可惜，这一次没有让你上场的机会了。”
冰蓝色的眸子睁开，幽深的眸底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锐利。
手冢望着他运去的背影，缄默不语。
“现在开始单打二号的比赛，青学不二周助 VS 圣鲁道夫观月初。”球场的广播开始播报。
不二手指摩挲着球拍手柄上绑着的胶带，步履沉稳地走进赛场。
按照比赛的礼节，双方在比赛前需要握手言和。
观月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伸出右手，“久仰大名，青学的天才少年，不二周助。”手停顿在空中。
回应他的是持续而来的寂静。
观月眼神微眯，看着对面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握手的趋势。他也不恼，只自顾地收回手，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好好得打一场吧。”
背过身子径直走向底线处。
不二亦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往回走。
加奈捅了捅龙马的胳膊：“从来没想过不二学长也有不苟言笑的一天。”
龙马仰起头喝了一口饮料，淡淡扫了眼场上，提醒她：“这场比赛好好看，说不定你能拍到绝佳的照片。”说完，手斜插在裤兜里转身离开。
加奈疑惑望他：“你不看比赛吗？”
“我去买饮料，回来后差不多就能进行到最精彩的部分了。”
“你手里不是还没喝完吗？天天喝那么多饮料，小心长不高哦。”加奈好心提醒他。
龙马脚下的步伐一顿，回过头来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谢谢你的提醒。”
继续向前走。
加奈好笑地摇了摇头，将视线重新投回场上。
龙马当即冲向网前。
“真是的，亏我还特地警告过你不要经常打这种球。”
他轻笑一声，眼见身子就要超过网球的下落点，脚下的速度却不见丝毫减弱。
桃城看得有些坐不住了，“越前那个家伙难道是想要在球反弹之前打回去吗？”光是想想就觉得异想天开，“如果往上打就会出界，往下打就会触网，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吧。这个笨蛋，他是在赌气吗？”
所有人都收住了声音，紧张地观战。
只见场上龙马的身影已奔至前场，眼见球即将开始下落。倏然间，他勾起脚掌顺势一滑，整个人竟滑到球下面去，俯着身子腾空滑到网前，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如同冰场上的滑动的冰球般。
径直滑到网球下落点前，后蹬，跃起，左腕发力一挥。
外旋旋转球瞬间被反击了回去！
只见空中一道黄线流畅划过，落击在球场后又再次弹起，落击，飞跃的轨迹赫然形成“B”字型。
寂静。
空气放佛静止一般，每个人的表情如同被定格住，目瞪口呆地望向球场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漫天的惊呼声翻涌而来。
龙马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嘴里缓缓吐出，“抽击球B。”扬起球拍直指着对方，“你还差的远呢！”
“什......什么？”不二裕太被这一球愣在了原地。
“喔，那是什么球？轨迹居然和B一样。”围观的一个人说。
“真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轨迹的球。”
观月脸色骤然一变，阴沉着脸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不明白，明明已经知道了所有人的弱点，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弱点对自家队员进行了长达半年的训练，为什么还是被占了上风。
此刻的他，清秀的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风轻云淡，只余下令人可怖的狰狞。
“乾学长，龙马刚刚说的是抽击球吗，这一球好像和我之前看的网球比赛解说上的抽击球不太一样。”加奈将头转向一边，仰起脸询问站在一边的乾。
乾给她解释：“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抽击球，是结合了切球和跳跃力的组合，这样的话即使是掉的很低的球也一样可以打回去。”
加奈似懂非懂地点头，喃喃道：“抽击球B。”眼底亮起一抹别样的光彩，“这是龙马的新招数。”
人群中霎时爆发出一阵狂欢呐喊，掌声雷动。
“这样一来，应该算是破了‘左撇子杀手’的外旋旋转球了吧，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龙马扬起脸，直视着对方。
与外场的蜂拥欢呼相比，场上的氛围异常的安静，两个人只静静地望着彼此，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既没有赢球的兴奋，亦没有丢分的失落。
忽然，龙马开口：“喂，听说你把你哥哥当成目标？”
不二裕太闻声望他。
“厉害的选手不止你哥哥一个吧，我还要变得更强！”
空旷的球场上回荡着少年狂傲又自信的声音。
不二裕太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明明身材这么矮小，明明已经落后4分了，他不但一点都不看在眼里，反而还很愉快的样子。他久久才回神，不禁为自己的怔然而感到难堪，握紧手中的球拍冷哼一声，“想要变得更厉害，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龙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身子转过，直视着他：“那当然。”
接下来的回合，双方都砥砺搏击，不遗余力地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不二裕太只要一使出外旋旋转球，龙马便立即以抽击球B回击。对围观的人来说，这场比赛简直堪称是一场网球炫技的盛宴，一个个恨不得将脸都趴到铁丝网上。
随着外旋转旋球招数的破解，青学一路势如破竹，比分很快拉至5-4，由青学领先。
刺眼的阳光下，不二裕太手扶着膝盖，额头的汗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下。他大口喘着粗气，连续不停歇的回合战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落了下乘。
继哥哥之后，他再一次遇到一个让自己输的如此狼狈的人。
可是很奇怪，连续输了好几分，自己似乎一点也不难过。仔细感受，自己的内心似乎还有些......兴奋。
是的，兴奋。
不二裕太抬起头，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睫毛上，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用胳膊处的衣服随意擦了擦，眯起眼睛望着对面同样汗流浃背的少年。
他想，这股兴奋大概是来自那个家伙吧。
真是难以想象，明明一副较小的身材，身体内却仿佛孕育着一座火山般，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一股强劲的力量。跟这个家伙比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抛开周围的一切事物、声音乃至荣辱，只剩下比赛本身。
他释然一笑。
他知道观月在一直给他打眼色，也没有忘记比赛换场时观月的“特别叮嘱”。
“越前在分区预赛中被断掉的拍子打到左眼，这种恐怖的经验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即使自己以为忘记了，他的身体一定还记得。在你的练习里，有一项是攻击对方的左眼吧，虽然你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攻击对方的弱点，也是战术的一种！”
他承认，他很想打赢这场比赛，他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那个人的面，用自己的优秀球技告诉所有人，他叫不二裕太！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挑战那个人并打败他，让那个人不再带有天才的光环，让所有人知道，他比天才不二周助更加厉害。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光明正大的竞争。凭借着那些不入流的战术，就算赢了，也不是什么真本事，那个人也只会更加看不起他。
不二裕太迫使自己不去看观月，他知道坐席上观月脸色一定很难看，但他不想管那么多，他只想尽情打完最后一局。
比赛很快结束。
6-4，青学获胜。
双方站到网前握手。
“我输了。”不二裕太松了一口气，“你确实很厉害。”
龙马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嘴上一点不饶人，“是你太不行了吧。”
一听这话不二裕太立马炸毛，一个眼刀甩过来：“你这个家伙......”
“开玩笑了，开玩笑了。”龙马悠悠地摆摆手，夹着球拍转身离去。
待龙马的身影离去，不二裕太才将视线转向远处欢呼人群中那抹温柔的身影，他会心一笑，眼睛笑的弯弯的。
你的学弟还真有两下子，哥哥。
转身下场。
龙马刚一出球场的大铁门就被乌泱泱一群人围过来，有人直拍他的肩膀，有人按着他的脑袋，连满是汗的脖子都未被嫌弃地绕着一双胳膊，总之都是在欢呼这场比赛的胜利。
他无奈地叹口气，一脸黑线。
比起遇到厉害的对手，被人压着头顶的感觉似乎更令人不爽。
“诺，给你。”加奈递给他一瓶水。
龙马伸手接下，“谢谢。”打开瓶盖，凑到嘴边还未喝一口，身子便被周围的人撞了一下，瓶子里的水瞬间泼了他一身，弄湿了胸前一片衣服。
他捏着瓶子的手紧了紧，终于忍无可忍：“我说，你们也该安静下来了。”
加奈轻笑，递给他一块毛巾：“这场比赛你赢得这么漂亮，大家都为你感到高兴，难免有些兴奋。”
她不动声色地走出人群。
“来，大家看这边。”
众人停下手下的动作，视线不解地投了过来。
“咔！”
加奈迅速按下手中的快门键，向他们扬了扬手中的相机：“大家的表情都很不错哦，就这样一鼓作气地保持下去吧。”
“说的对，就这样一路赢下去，青学必胜。”桃城哈哈大笑，手下还不忘蹂躏着龙马柔软的头顶，白色的帽子被压出一道道褶皱来。
龙马一脸哀怨，奋力挣脱。
人群外，不二安静地走到自己网球袋前，拉开拉链，里面除了一件被叠得整齐的外套外，就只有两只颜色不一样的球拍。
不二从包中拿出一只白色球拍。
手冢环抱着手臂，站在观展区的铁丝网前，威严的眼神下看不出什么情绪。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
“手冢，差不多想比赛了吗？”
手冢转头望去。
不二站起身，手持着球拍，越过他身边时停下，“不过真可惜，这一次没有让你上场的机会了。”
冰蓝色的眸子睁开，幽深的眸底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锐利。
手冢望着他运去的背影，缄默不语。
“现在开始单打二号的比赛，青学不二周助 VS 圣鲁道夫观月初。”球场的广播开始播报。
不二手指摩挲着球拍手柄上绑着的胶带，步履沉稳地走进赛场。
按照比赛的礼节，双方在比赛前需要握手言和。
观月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伸出右手，“久仰大名，青学的天才少年，不二周助。”手停顿在空中。
回应他的是持续而来的寂静。
观月眼神微眯，看着对面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握手的趋势。他也不恼，只自顾地收回手，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好好得打一场吧。”
背过身子径直走向底线处。
不二亦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往回走。
加奈捅了捅龙马的胳膊：“从来没想过不二学长也有不苟言笑的一天。”
龙马仰起头喝了一口饮料，淡淡扫了眼场上，提醒她：“这场比赛好好看，说不定你能拍到绝佳的照片。”说完，手斜插在裤兜里转身离开。
加奈疑惑望他：“你不看比赛吗？”
“我去买饮料，回来后差不多就能进行到最精彩的部分了。”
“你手里不是还没喝完吗？天天喝那么多饮料，小心长不高哦。”加奈好心提醒他。
龙马脚下的步伐一顿，回过头来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谢谢你的提醒。”
继续向前走。
加奈好笑地摇了摇头，将视线重新投回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