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周一轮到加奈早值日，到学校时比平常要早半个小时，此时其他值日生还没有来。
踏进教学楼走到鞋柜前，打开鞋柜将室内鞋拿出来换上，柜子里和往常一样，又多了几封不知情的匿名情书，把所有信拿出来放进书包，关上柜门。
本以为教学楼内只有自己一个人，谁知刚一转身，猛然看见鞋柜转角处立着个人影，她瞬间吓得心跳漏了一拍，视线上移，诧异出声：“龙马？”
“你怎么来这么早？”她问。
不值日的时候，他向来都是临上课前才到，今天这么早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再次见到他，脑中忽然响起优纪问自己的话，加奈脸上生了些不自然，伫在原地没有动。
倒是龙马主动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手提袋递给她：“给你的。”
帽檐下他白皙的脸颊微微带了些不自然。
加奈诧异，接过手提袋：“给我的？”刚准备看手提袋里装的是什么，龙马蓦然打断她，“那个......你回去再看吧。”
她歪头看着他稍带别扭的神情，心底有些了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我想我应该会非常喜欢。”转回鞋柜，将手提袋轻轻放进去，关上门时特地将柜门锁上。
“你是在等我吗？”加奈跟上前面的步伐，忽而变好的心情让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龙马手指僵硬地压了压帽檐，清朗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今天想多练会儿球，就起的早了些。”
加奈抿着嘴笑了，也不说破。
两人并肩走着，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
路过窗户，熹微的晨光透过枝叶洒进来，带着露珠和芳草的清新，婆娑的光影落满他们的肩头。
她微微偏头瞟向身边的少年，内心犹豫，握着书包肩带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想问他那天为什么会去教龙崎打网球。
是龙崎拜托的吗？
亦或是，你主动的。
话到口中又再次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因为无论哪种情况，都属于龙马的自由，她都应该尊重他。
低头望着自己不断交替前行的脚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的寂静。
“那天是龙崎教练拜托老爸让我帮忙的。”龙马忽然说。
“嗯？”加奈抬头，停下脚步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指周末的事，试图再次确认：“周末吗？”
龙马轻轻“嗯”了声。
原来如此。
一股喜悦的心情涌进心头，加奈微微一笑。不仅因为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更因为龙马的主动。
他在主动告诉自己。
“不走吗？”感受到身旁空荡荡，龙马驻足，回头问她。
“走。”她立即笑着回答，提步跟上，内心放佛浸入了醇厚的蜂蜜，丝丝甜蜜渗透在心房的每个角落，经久不散。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清新，如刚挤出的柠檬汁般，清新怡人。
并肩走在他身边，走廊很长，加奈忽然希望它能更长些，再长些，长到没有尽头……
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脸上总若有似无地噙着笑意，以至于中午吃饭时慧子狐疑地凑到她跟前，一脸审视：“你今天是不是过于高兴了，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
她敏锐地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最近收到的情书里有情况了？”
加奈朝她微笑，转而无情地回答：“不告诉你。”
慧子捶胸顿足，作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手指颤抖地指向加奈：“我视你如亲姐妹般什么都告诉你，你却待我如此冷漠，简直让我太受伤了。”
“哪是你这样的，由惠理明明是这样语气说的。”加奈纠正，接着给她绘声绘色地模仿了一段，看得慧子立即激动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看过呢，身边好多人都不知道这部剧，你喜欢谁？我先来判断下是不是友军。”
加奈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由惠理和娜美子我都喜欢，若真论起来，还是偏爱由惠理一些。”
“友军！”慧子激动得一把握住加奈的手，“我也喜欢由惠理，漂亮又温柔，上周的志刊投票上由惠理居然排在最后几名，看到的时候我可难过了，明明由惠理那么好。”
加奈轻笑，安慰她：“不要太在意，只要我们自己喜欢，即使排名在后面也没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角色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嘛。”慧子托着下巴叹息，“由惠理在海上救雅言的那一幕，我反反复复看了七八遍。”
“这样吗？”加奈拇指与食指做出手枪状，眼神中带着些悲悯，缓缓念出由惠理的台词：“即使渴望落空，感觉到渴望的痛苦依旧是甜蜜的。”紧接着手臂一横。
“啪。”
手臂径直打上一个人。
加奈手一顿，忙撤回手，起身回头朝来人道歉：“抱歉抱歉，不小心打到你了。”抬起头，龙马正手持着餐盒挑眉看着自己，他的身后站着桃城学长，看样子是刚吃完饭。
想到自己刚刚还念着台词，加奈脸刷一下红了，不自然地逃避他的视线，只说了一句“你吃完啦。”就匆匆转回身坐下，面容有些尴尬。
龙马打量她一眼，走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模仿得不错。”
加奈扯起嘴角讪讪一笑，对面传来慧子憋笑的声音，引得她默默地埋下头吃饭。
随着上周与山吹中学的准决赛结束，都大会的赛事算是告一段落，青学以优异的成绩夺冠都大会，离下一场关东大赛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网球部的训练也恢复到日常强度，偶尔美术部活动结束的早时，加奈也会去网球部帮忙干些杂活，时间久了倒也成了半个后勤人员。
今天恰逢美术部和网球部都没有活动，三点的课一结束，加奈便开始收拾书包打算直接回家。
回家早些就可以带波比在外面多逛一会儿。
将最后一本书放进书包，拉上拉链，习惯性转头望向龙马的座位，他正俯身将书本塞进网球包里，她走到他身边，询问：“准备直接回家吗？”
“嗯，没有训练只能回家了。”龙马拉上网球包的拉链，背上肩带。
龙马的网球包很宽大，他似乎习惯于每天都带上三把球拍，衣服、书本等其他物品也都会放进网球包里。
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龙马忽然转头问她：“上次那只萨摩耶怎么样了？”
加奈被他堪比七秒钟的记忆弄的哭笑不得，无奈地再次纠正：“上次说了，他叫波比。”
“有吗？或许你记错了也不一定。”龙马表现得相当自信。
“它最近心情好多了，每天活动量都大了，食量也长了不少。”说到这，加奈皱了皱红润的小脸，“不过体型也大了，现在我都抱不动它，以前小的时候还是我溜它，现在出门已经变成它遛我了。”
脑子里能够想象不爱运动的她被一只萨摩耶拽着走的场景，龙马失笑，不过还是提醒她，“如果它跑的太快的话，你还是让你家人帮忙溜吧。”
“不会，波比的性格很细心，他看我走不过他，后来散步的时候都特地放慢了步调。”
而且性格开朗了后，它现在非常黏自己，几乎每天傍晚都能在家门口看到它等自己的身影。
“等明年他一岁了就带他去做绝育手术。”加奈转头问龙马：“卡鲁宾做绝育的时候是你带他去的吗？”
“嗯。”龙马点头，问她：“怎么了？”
加奈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听说动物刚做完绝育手术都会很讨厌带自己去绝育的人诶，卡鲁宾那个时候没有讨厌你吗？”
龙马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回答：“应该没有吧，做完手术后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卡鲁宾做绝育的时候他还小，当时也没考虑这些，就直接带着他去医院了。做完手术后除了那几天食欲有些不振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反常。
“希望波比也能这样顺利。”加奈笑说，聊天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储物室，走到柜门前习惯性地拉开柜子，柜门没有打开。
立即想起来早上自己特地锁上了门，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柜门，龙马送的礼物此刻正静静平放在鞋子旁边。手提袋是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倒是他挑东西的风格。
加奈抿嘴一笑，俯身换上鞋，拿出手提袋后关上柜门。趁着龙马换鞋的空档加奈从袋口偷偷往里瞄了一眼，里面是一个淡蓝色的长方体盒子。
话说除了生日和特殊节日，这还是龙马第一次没有原由主动送自己礼物，不知道买的是什么，还真想立刻回家拆开看看。
龙马换好鞋，将柜门关上，对她说：“走吧。”目光落在她手上拎的袋子，他轻咳一声，低低说道：“谢谢你上次陪我一起找卡鲁宾，送他回家，那个就作为谢礼吧。”
加奈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提袋：“收到你的礼物我很开心。”
“那明天见了！”走到校门口，她朝龙马挥手。
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放下书包，希子说自己一会儿要去超市，询问她要不要带上波比一起，加奈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一会儿再带波比出去。”随即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引得希子与丈夫面面相觑，今天怎么一放学就回房间了？
关上房门，加奈将手提袋放到桌面上，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纸盒，盒面很简约，蓝色的底色上只有一只猫的黑色剪影。
双手抚上盒盖边缘，轻轻打开，随着礼盒内部完全展露，加奈眼睛瞬间一亮，居然是一个Blythe娃娃！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指尖颤抖地拿起娃娃，小心翼翼避开脸部的妆容位置。对着窗户举起，仔细端详。
Blythe的脸壳绘上了精致的妆容，甚至连脸皮都抹上了亮闪闪的粉，第一次知道原来它的脸壳可以上色。一头亚麻棕的波浪卷发及至膝盖，穿着同色系的泡泡袖公主裙，虽然自己也有一个Blythe，但是远没有这个精致。
轻轻放下娃娃，加奈迅速翻出手机找到龙马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很开心你能送我Blythe娃娃，我很喜欢她，这个娃娃很贵的，让你破费了，谢谢！”
按下发送键。
随后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臂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瓷一般的娃娃，加奈笑得开心极了，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脸上热热的。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收到龙马送的礼物，但与自己而言，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礼物，跟以前的礼物都不一样。
手中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加奈忙打开手机，是龙马的短信。
“你喜欢就好。”
简短的一句话。
她盯着短信看了好几遍，嘴角止不住上扬。
踏进教学楼走到鞋柜前，打开鞋柜将室内鞋拿出来换上，柜子里和往常一样，又多了几封不知情的匿名情书，把所有信拿出来放进书包，关上柜门。
本以为教学楼内只有自己一个人，谁知刚一转身，猛然看见鞋柜转角处立着个人影，她瞬间吓得心跳漏了一拍，视线上移，诧异出声：“龙马？”
“你怎么来这么早？”她问。
不值日的时候，他向来都是临上课前才到，今天这么早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再次见到他，脑中忽然响起优纪问自己的话，加奈脸上生了些不自然，伫在原地没有动。
倒是龙马主动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手提袋递给她：“给你的。”
帽檐下他白皙的脸颊微微带了些不自然。
加奈诧异，接过手提袋：“给我的？”刚准备看手提袋里装的是什么，龙马蓦然打断她，“那个......你回去再看吧。”
她歪头看着他稍带别扭的神情，心底有些了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我想我应该会非常喜欢。”转回鞋柜，将手提袋轻轻放进去，关上门时特地将柜门锁上。
“你是在等我吗？”加奈跟上前面的步伐，忽而变好的心情让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龙马手指僵硬地压了压帽檐，清朗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今天想多练会儿球，就起的早了些。”
加奈抿着嘴笑了，也不说破。
两人并肩走着，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
路过窗户，熹微的晨光透过枝叶洒进来，带着露珠和芳草的清新，婆娑的光影落满他们的肩头。
她微微偏头瞟向身边的少年，内心犹豫，握着书包肩带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想问他那天为什么会去教龙崎打网球。
是龙崎拜托的吗？
亦或是，你主动的。
话到口中又再次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因为无论哪种情况，都属于龙马的自由，她都应该尊重他。
低头望着自己不断交替前行的脚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的寂静。
“那天是龙崎教练拜托老爸让我帮忙的。”龙马忽然说。
“嗯？”加奈抬头，停下脚步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指周末的事，试图再次确认：“周末吗？”
龙马轻轻“嗯”了声。
原来如此。
一股喜悦的心情涌进心头，加奈微微一笑。不仅因为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更因为龙马的主动。
他在主动告诉自己。
“不走吗？”感受到身旁空荡荡，龙马驻足，回头问她。
“走。”她立即笑着回答，提步跟上，内心放佛浸入了醇厚的蜂蜜，丝丝甜蜜渗透在心房的每个角落，经久不散。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清新，如刚挤出的柠檬汁般，清新怡人。
并肩走在他身边，走廊很长，加奈忽然希望它能更长些，再长些，长到没有尽头……
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脸上总若有似无地噙着笑意，以至于中午吃饭时慧子狐疑地凑到她跟前，一脸审视：“你今天是不是过于高兴了，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
她敏锐地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最近收到的情书里有情况了？”
加奈朝她微笑，转而无情地回答：“不告诉你。”
慧子捶胸顿足，作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手指颤抖地指向加奈：“我视你如亲姐妹般什么都告诉你，你却待我如此冷漠，简直让我太受伤了。”
“哪是你这样的，由惠理明明是这样语气说的。”加奈纠正，接着给她绘声绘色地模仿了一段，看得慧子立即激动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看过呢，身边好多人都不知道这部剧，你喜欢谁？我先来判断下是不是友军。”
加奈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由惠理和娜美子我都喜欢，若真论起来，还是偏爱由惠理一些。”
“友军！”慧子激动得一把握住加奈的手，“我也喜欢由惠理，漂亮又温柔，上周的志刊投票上由惠理居然排在最后几名，看到的时候我可难过了，明明由惠理那么好。”
加奈轻笑，安慰她：“不要太在意，只要我们自己喜欢，即使排名在后面也没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角色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嘛。”慧子托着下巴叹息，“由惠理在海上救雅言的那一幕，我反反复复看了七八遍。”
“这样吗？”加奈拇指与食指做出手枪状，眼神中带着些悲悯，缓缓念出由惠理的台词：“即使渴望落空，感觉到渴望的痛苦依旧是甜蜜的。”紧接着手臂一横。
“啪。”
手臂径直打上一个人。
加奈手一顿，忙撤回手，起身回头朝来人道歉：“抱歉抱歉，不小心打到你了。”抬起头，龙马正手持着餐盒挑眉看着自己，他的身后站着桃城学长，看样子是刚吃完饭。
想到自己刚刚还念着台词，加奈脸刷一下红了，不自然地逃避他的视线，只说了一句“你吃完啦。”就匆匆转回身坐下，面容有些尴尬。
龙马打量她一眼，走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模仿得不错。”
加奈扯起嘴角讪讪一笑，对面传来慧子憋笑的声音，引得她默默地埋下头吃饭。
随着上周与山吹中学的准决赛结束，都大会的赛事算是告一段落，青学以优异的成绩夺冠都大会，离下一场关东大赛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网球部的训练也恢复到日常强度，偶尔美术部活动结束的早时，加奈也会去网球部帮忙干些杂活，时间久了倒也成了半个后勤人员。
今天恰逢美术部和网球部都没有活动，三点的课一结束，加奈便开始收拾书包打算直接回家。
回家早些就可以带波比在外面多逛一会儿。
将最后一本书放进书包，拉上拉链，习惯性转头望向龙马的座位，他正俯身将书本塞进网球包里，她走到他身边，询问：“准备直接回家吗？”
“嗯，没有训练只能回家了。”龙马拉上网球包的拉链，背上肩带。
龙马的网球包很宽大，他似乎习惯于每天都带上三把球拍，衣服、书本等其他物品也都会放进网球包里。
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龙马忽然转头问她：“上次那只萨摩耶怎么样了？”
加奈被他堪比七秒钟的记忆弄的哭笑不得，无奈地再次纠正：“上次说了，他叫波比。”
“有吗？或许你记错了也不一定。”龙马表现得相当自信。
“它最近心情好多了，每天活动量都大了，食量也长了不少。”说到这，加奈皱了皱红润的小脸，“不过体型也大了，现在我都抱不动它，以前小的时候还是我溜它，现在出门已经变成它遛我了。”
脑子里能够想象不爱运动的她被一只萨摩耶拽着走的场景，龙马失笑，不过还是提醒她，“如果它跑的太快的话，你还是让你家人帮忙溜吧。”
“不会，波比的性格很细心，他看我走不过他，后来散步的时候都特地放慢了步调。”
而且性格开朗了后，它现在非常黏自己，几乎每天傍晚都能在家门口看到它等自己的身影。
“等明年他一岁了就带他去做绝育手术。”加奈转头问龙马：“卡鲁宾做绝育的时候是你带他去的吗？”
“嗯。”龙马点头，问她：“怎么了？”
加奈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听说动物刚做完绝育手术都会很讨厌带自己去绝育的人诶，卡鲁宾那个时候没有讨厌你吗？”
龙马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回答：“应该没有吧，做完手术后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卡鲁宾做绝育的时候他还小，当时也没考虑这些，就直接带着他去医院了。做完手术后除了那几天食欲有些不振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反常。
“希望波比也能这样顺利。”加奈笑说，聊天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储物室，走到柜门前习惯性地拉开柜子，柜门没有打开。
立即想起来早上自己特地锁上了门，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柜门，龙马送的礼物此刻正静静平放在鞋子旁边。手提袋是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倒是他挑东西的风格。
加奈抿嘴一笑，俯身换上鞋，拿出手提袋后关上柜门。趁着龙马换鞋的空档加奈从袋口偷偷往里瞄了一眼，里面是一个淡蓝色的长方体盒子。
话说除了生日和特殊节日，这还是龙马第一次没有原由主动送自己礼物，不知道买的是什么，还真想立刻回家拆开看看。
龙马换好鞋，将柜门关上，对她说：“走吧。”目光落在她手上拎的袋子，他轻咳一声，低低说道：“谢谢你上次陪我一起找卡鲁宾，送他回家，那个就作为谢礼吧。”
加奈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提袋：“收到你的礼物我很开心。”
“那明天见了！”走到校门口，她朝龙马挥手。
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放下书包，希子说自己一会儿要去超市，询问她要不要带上波比一起，加奈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一会儿再带波比出去。”随即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引得希子与丈夫面面相觑，今天怎么一放学就回房间了？
关上房门，加奈将手提袋放到桌面上，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纸盒，盒面很简约，蓝色的底色上只有一只猫的黑色剪影。
双手抚上盒盖边缘，轻轻打开，随着礼盒内部完全展露，加奈眼睛瞬间一亮，居然是一个Blythe娃娃！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指尖颤抖地拿起娃娃，小心翼翼避开脸部的妆容位置。对着窗户举起，仔细端详。
Blythe的脸壳绘上了精致的妆容，甚至连脸皮都抹上了亮闪闪的粉，第一次知道原来它的脸壳可以上色。一头亚麻棕的波浪卷发及至膝盖，穿着同色系的泡泡袖公主裙，虽然自己也有一个Blythe，但是远没有这个精致。
轻轻放下娃娃，加奈迅速翻出手机找到龙马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很开心你能送我Blythe娃娃，我很喜欢她，这个娃娃很贵的，让你破费了，谢谢！”
按下发送键。
随后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臂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瓷一般的娃娃，加奈笑得开心极了，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脸上热热的。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收到龙马送的礼物，但与自己而言，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礼物，跟以前的礼物都不一样。
手中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加奈忙打开手机，是龙马的短信。
“你喜欢就好。”
简短的一句话。
她盯着短信看了好几遍，嘴角止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