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的单人床面积并不大,塞一个人可能绰绰有余,但是塞了两个人就有些拥挤。

    唯一庆幸的是眼前这个棕发的俊美少年睡姿十分标准,他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两手规规矩矩地交错摆在腹部,双眼紧闭,眼角下那三点艳丽的梅花瓣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洁白的身躯沐浴在晨曦柔和的光辉里,像是打了一层朦胧的圣光。

    (一种植物)!

    真的是圣光啊!!!

    谁能想到某些人衣冠整齐看起来道貌岸然,背地里喜欢裸睡啊!!!

    瞳孔地震.jpg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全身赤/裸,唯一的遮蔽物是感觉有和没有都差不多的兜裆布。

    以前曾经听说过兜裆布是日本军人的标志,没想到是真的啊……

    心情复杂。

    这也太羞耻了吧!

    我忍不住想捂脸。

    话说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为了不惊醒旁边的末广铁肠,我并未起身,只是转动脑袋环视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环境十分陌生,像是宾馆一类,更让我惊讶的是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张单人床,上面睡着的人是条野采

    菊……

    所以我这是跑到猎犬下榻的宾馆里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好,是那种不算太露骨的吊带睡裙。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趁这两个人还没醒赶紧跑啊!!!

    想到这我立刻从床上翻下来,打算跑路,脚刚触碰到地面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死死抓住。

    “谁?!”

    身后一阵大力传来,我一时不查,直接被对方重新拽倒在床上。

    哪怕睡着也依然保持警惕,因此感受到身边动静下意识出手的末广铁肠看见是我时,脸上充满了迷茫:“是你?”

    “铁肠先生,我想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安静,”一阵咬牙切齿地声音从隔壁床铺传来,条野采菊黑着脸从床上起身,突然身形顿了下,皱眉问道,“我听见了第三个人的呼吸声,谁在哪里?”

    末广铁肠看了我一眼,松开手放开我,意简言赅地回答:“昨天那个女生。”

    条野采菊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她为什么在这里?”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我拢了拢因为之前末广铁肠粗鲁地动作被卷到大腿边的裙子,坐到床边,低着头沉默不语,打算当一个安静的壁花。

    末广铁肠的目光先是在我的身上游移了一下,然后又默默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同样沉默了。

    条野采菊等了一会儿,发现我们没人愿意回答他,不免有些急躁,忍不住又开口问:“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目光飘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啊。

    末广铁肠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得,抬起头看向我,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只见他掷地有声地开口,我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请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

    负什么责?!!

    我惊恐地看着他。

    条野采菊也维持不住自己原本还算淡定的表情了,他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铁肠先生,睡了一觉你是傻了吗?”

    末广铁肠没有理会自家搭档的嘲讽,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礼貌地征询我的意见:“婚礼你是想定在种花家?还是日本?还是都来一次?唔……我的工作原因不能长期居住于此……你愿意跟我回日本吗?”

    我干巴巴地回答:“谢谢,我没有去日本定居的打算……”

    末广铁肠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沮丧了起来,语气飘忽:“难道我们结婚后只能异地分居了吗……”

    “等一下!”越听越不对劲的条野采菊忍不住打断我们,“结婚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啊!”

    我嘴角抽了一下:“我也很疑惑啊……还有我也没说要你负责啊末广先生。”

    末广铁肠严肃地看着我,声音坚定:“不,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既然我们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我就必须要对你负责。”

    条野采菊:?!!

    我:“不用,谢谢。”

    末广铁肠皱起眉,不赞同地看着我:“不,这是我作为男人应有的担当。”

    “……不需要。”

    被再次拒绝的末广铁肠沉默了,他四处找了找,最后在旁边的柜子上发现了自己的军刀,于是拿起刀,换成了跪坐在床上的姿势,语气沉重:“……那我只能切腹谢罪了。”

    “等等!”我急忙扑过去,死死按住他已经把刀拔/出来的手,冷汗直流,猎犬要是在种花家出什么事绝对会有大/麻烦的。

    “铁肠先生!”条野采菊也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你冷静点!”

    末广铁肠垂下眸子,看着自己已经拔出一半的刀刃,“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在下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条野采菊无语地捂住脸。

    我简直被他折磨的没脾气了:“这只是个误会……我们绝对什么都没有发生!”

    末广铁肠疑惑地看着我,目光接触到我赤/裸的肩膀时像是被烫到一样移开了视线,白皙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有些迟疑的开口:“可是,我看了你的身子……”

    恕我直言,其实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毕竟我还穿着睡裙,而你只有一个兜裆布……

    “所以,”一直在听我们争辩的条野采菊再一次问出最开始的问题,“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铁肠先生的床上?”

    他的脸上满是怀疑,就差明晃晃地写着“我怀疑你看上了我们的身子”一行字。

    “我不知道,真的,”我诚恳地说,“我昨晚在家里睡得,一觉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条野采菊仔细听了听我的心跳,似乎在观察我是否在撒谎,确定了我的确不知情后,问出了第二个关键问题:“那么,昨天我们昏倒后发生了什么?”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害,你们两个被发现昏倒在花园里,所以我们就好心把你们送到宾馆休息了。”

    条野采菊不吃我这套,冷笑一声:“小姐,你以为我们昏倒是拜谁所赐?”

    我轻咳一声,讪讪闭了嘴,没敢说他们昨天昏迷时还经历了一场生理期。

    见我有些为难,末广铁肠不赞成的开口:“条野君……”

    “闭嘴,铁肠先生。”条野采菊强硬地打断他。

    末广铁肠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条野采菊决定捋一捋目前已知的线索:“所以,昨天我们昏倒后,小姐你们把我和铁肠先生送到宾馆,小姐回到家中后,然后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我们所住的宾馆对吗?”

    我想了下,似乎没什么问题:“嗯。”

    条野采菊皱起眉,有些不确定地说:“难道是不知名的异能力者干的?”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你们现在所住的宾馆其实还在第零局里,第零局有特殊限制,任何空间系异能都不能使用。”

    “那就奇怪了……”

    “是啊……”我同样陷入了沉思。

    第零局建立之初就设下诸多防护措施,例如外围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空间系异能力者是绝对不可能突破结界进来的,更何况真的有人把我带走,哪怕睡着了我也不可能没有感觉到。

    这就奇怪了……

    末广铁肠茫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条野采菊,决定保持沉默。

    就在我们都在思索时,窗户传来一阵有规律的“哒哒”的敲击声。

    我下意识看过去,愣住了:“皇后?”

    皇后怎么会来这里?!

    我跳下床,跑到床前,打开窗户,皇后立刻钻了进来:“陛下!陛下!”

    “皇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皇后歪着头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陛下!侍寝!侍寝!”

    ……等等,侍寝?!

    我虎躯一震,抚摸它的手顿时僵住了。

    不、不会吧?!!

    我一脸惊恐。

    该不会这就是我异能力新的副作用吧!!!

    “小姐你,似乎是知道原因了呢?”条野采菊耳尖的听到了皇后的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可否解释一下,侍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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