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日升,明媚阳光照耀

    寒惊在自己柔软且温暖的小被窝里翻身打滚,语气还有些哼唧,显然是还不想起。

    可外边却很急促的在敲打着店门,声音之响亮可震地,她甚至不用多想,一个念头肯定下去就已经拍板确定人选,“肯定是沈哲清!”

    寒惊总是下这样的念头,因为这基本是专属于寒惊的专属闹钟,准时准刻必响。

    可这次有些许不同

    沈哲清没有敲一会休息,而是接着敲一直敲不停敲,直到寒惊忍不住想笑。

    寒惊大喊,仿佛有些急了,“别敲了,你不是拿着钥匙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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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好着装的寒惊晃晃荡荡的走去开门,果不出所料,映入眼帘的正是沈哲清。

    寒惊转过身去,示意沈哲清关好门,随后发问,“今日为何这么早来了?”

    “而且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

    沈哲清:“掉了”

    寒惊:“哦”

    她倒没有多怀疑什么,沈哲清得到钥匙的这些天里,这已经是丢钥匙的第……数不清多少次了

    沈哲清紧走两步走到寒惊眼前,仿佛很着急,他也不知道从何得到的门路,反正很自信坚定。

    “阿悦,你快走!刚得的消息,五少主昨日傍晚便已去得了檐城主的首肯,说要纳你为妾”

    寒惊似有些不信,“你从哪得的旁门小道消息?”

    沈哲清似乎很着紧,拉着寒惊便要带着她走,“来不及解释,路上说”

    寒惊一脸迷茫,“走什么?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走啊!”

    还没等寒惊反应过来,外面的人马便已将思意阁围住,这架势说不上是提亲倒像是霸王硬上弓,不同意就击杀那气势。

    ——————

    萧松蘭将提亲要准备的聘礼和庚帖都准备齐全,东西很足,箱子很多,足足占了思意阁那么大的地方一半不止。

    寒惊还装作无知的样子询问,“五少主这是何意?”

    萧松蘭也装起架子,直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寒惊昨日之事还依稀在目,倒是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五少主稍等片刻”

    “……”

    “我可以拒绝吗?”

    沈哲清哪里能在旁边看着

    直接将向城少主身份亮出来还扬言自己和寒惊才是真情。

    萧松蘭的地位比起沈哲清还稍稍有所逊色,而这确让沈哲清身陷囹圄。

    萧松蘭拿他的身份作文章,大肆宣传,“沈公子,向城沈六少主来我们檐城待这许久,是想探听什么吗?”

    寒惊:“你别血口喷人啊”

    沈哲清在面对这种人时,态度一向是强横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萧松蘭邪魅一笑,语气顿挫,“向城六少主尊贵无比,谁又怎么敢如何呢!”

    寒惊将沈哲清挡在身后,萧松蘭断言,“看来小寒寒早就知晓”

    “莫非你也是潜藏的卧底?”

    “……”

    因着向城地理优势,独占水路纵横,掌握所有周边城池水路运输,财力极强,富庶至极,但短板也极明显,城内善武英勇者甚少,和周边各城处于互相掣肘。

    沈哲清哪里听得这些,他只知道一件事,“若想将她带走,需得她自己愿意”

    沈哲清没有替寒惊作出决定,莽撞一会后也是理性梳理起来。

    “误会一场,家父是命我前来与其商谈后面几年的水路合作”

    这件事一直由向城的岁氏商行代为传达,今年变了人,萧松蘭也是极为怀疑,“哦,怎劳驾沈少主亲自前来”

    “不劳驾,檐城所欠银两之数额之大,且岁氏商行的岁韩公子事务繁忙无暇前来,我与之是至交,帮个忙而已。”

    岁氏商行是沈哲清母亲的家族产业,所以如果岁公子真有事,还真的非他不可。

    萧松蘭见气氛不对,赶忙调转话锋,“小寒寒可有家人?等过几日婚期确定,可方便相邀?”

    沈哲清:“说什么呢!”

    而寒惊也是立马出言说道,“五少主这是何意,我从未要答应”

    萧松蘭此时面子快要落地,脸色也是极其难看,说罢就要搬出城主的威严,还拿少主架子压人。

    不过碍于向城沈哲清在一边,有所收敛,不过还是狂傲着,“你没有权利拒绝”

    沈哲清:“她不同意,你今日休想为难她一毫一分”

    萧松蘭大喊,语气尖锐,“刚才尊敬你,你还真装起来了?”

    “只要人在我檐城,被我相看上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哦?”萧知瑜这时赶到。

    萧知瑜来到萧松蘭面前,故意表现谦卑不知情的样子询问,“五哥在这作甚?”

    萧松蘭看见萧知瑜后,根本丝毫不在意,还在接着说,“就算檐城在财力方面不如你向城,可这里还用不上向城管辖”

    萧知瑜故作疑惑状,“五哥别着急啊!有事慢慢说”

    随即看了眼在周围摆放的大小箱子发言,“五哥这是在提亲吗?”

    “昨日在六哥府上之事我也有听说,五哥果然道义负责,碰了断然没有弃之不顾的,比四哥专情极了”接下来的话,萧知瑜特意调大声量,故意让一大清早来街市采买的百姓听到,“想来父亲若知晓,定然欣慰”

    檐城主倒是个明事理的,檐城少主之间的婚嫁之事,向里主张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最反感强娶豪夺摆架子的人。

    萧松蘭明显有些慌了,他是骗檐城主说寒惊和他两情相悦这才得了檐城主首肯,要是知道是骗人的,定然会有一番鞭策训诫。

    萧松蘭小声说着,“六弟聪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定然也不用五哥教吧”

    萧知瑜笑了下会秒变脸,在寒惊的事情上,他甚至抛下这些年来伪装的样子,不惜翻脸,不屑于在和他们玩闹,伪装下去。

    “哥哥说错了,弟弟不聪明”

    “弟弟恰也心悦之”

    这话一出,这在边上的几个人乃至寒惊本人都极为震惊。

    沈哲清将寒惊藏在身后,“她不喜欢你们中的任何人,还请你们不要在取闹与她。”

    萧松蘭接着问萧知瑜,压根不听沈哲清的话语,“哦,六弟也有意?”

    “可得了父亲首肯?”

    萧知瑜满脸淡定,“自然”

    “父亲说了,她喜欢谁,便就是谁,任何人不得有异”

    沈哲清:“没说如果都不喜欢怎么办吗?”

    萧松蘭和萧知瑜同时回头,语气肯定,“走开”

    寒惊从沈哲清身后出现,“两位少主心思,寒惊都已知晓,可现下寒惊只在乎这思意阁,其余之事……”

    寒惊余光轻瞥了眼他,稍稍停顿会后说道,“暂不考虑”

    在萧知瑜没有出现前,寒惊是言辞肯定的拒绝掉萧松蘭的,而萧知瑜一出现,寒惊的态度却开始变得模棱两可了。

    沈哲清好像明白了什么,有些震惊,“阿悦!”

    萧知瑜也像是早就料到结果般,只微笑着道完礼仪后拉着萧松蘭离开,动作速度之快,甚至萧松蘭还未反应过来。

    沈哲清:“把东西都拿走”

    萧松蘭眼见还要继续理论,可萧知瑜却拉着萧松蘭三步并作两步,一刻也不回头,还说,“坈予,把东西都搬走,哥哥要与我公平竞争!”,坈予是萧松蘭自小的贴身侍卫。

    萧松蘭咬着牙,一语不言,想挣脱萧知瑜的束缚可却发现力量完全敌不过,且萧知瑜十分轻松,一直带着笑,看不出压力。

    萧松蘭和萧知瑜眼见已经出了那条街口,坈予也在后面和众人马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看起来下人们跟的很紧一直在气喘吁吁。

    萧松蘭:“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萧知瑜看了眼周围的街市,距离已出甚远,这才将其放开,“压疼哥哥了吧?五哥知道的,七弟向来不知轻重”

    萧知瑜可谓是把这语气阴阳这套拿捏的死死的,还记得这些语气还是前世与寒惊在一起时学来的。

    萧松蘭可是气的够呛,哥哥反被弟弟拿捏这可是他做梦也想学会的,萧松蘭渴望翻盘不再听命于四少主萧履,一直没胆。

    萧知瑜甚至还为了气萧松蘭问起誉啸要起手帕,“誉啸,手帕呢”

    誉啸从来没用过这东西,不免有些茫然,“少主,什么?没”

    萧知瑜紧接着拿手在誉啸身上蹭了蹭说道,“刚才手上沾了点脏东西”

    萧松蘭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七弟般一样,受到挑衅当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身后的坑予说道,“我们走!”

    萧知瑜大喊,“五哥,公平竞争啊!”

    等其走远后,誉啸则表示疑惑,“少主,您从哪沾到脏东西了?”

    萧知瑜浅看一眼,一语不答

    誉啸:“少主,您不是说寒姑娘在您身边会有说不清的危险吗?”

    萧知瑜看着身后的街道,面露惆怅,“也许,这就是我无法改变的事情!”

    随后秒变语气,开怀的拍了下誉啸的肩膀接着说,“总好过她真的嫁给萧松蘭吧!”

    上一世,她被萧履看上,是她主动说心悦自己,且互相相爱。

    “我相信,我会有把握此生护她无虞!”

    誉啸马上点了点头,“少主定能保护好寒姑娘!”

    萧知瑜又开始有些担忧,“誉啸,你说,到最后她没选我,又该当如何”

    誉啸:“……”

    萧知瑜自顾自言,“没关系,只要不是萧松蘭,萧履,萧敬夜,就行”

    誉啸哪壶不开提哪壶,不会看脸色的说道,“少主,寒姑娘好像挺喜欢向城六少主沈哲清的”

    萧知瑜:“他也不行!”

    誉啸有些疑惑,可好像没看穿萧知瑜的心思,想接着说些什么时,萧知瑜却马上转头向前面行走,一声不吭,可光看背影却能看出有一些些的蹒跚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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