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桀看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粗鲁的将我扯起来，“走，带你去香汤池洗洗，刚刚近距离一闻，身上都臭了。”
我阴着脸，“臭不是更好，免得被某些色鬼占便宜。”
柯桀唇边浮现一丝浅笑，对我评价他是‘色鬼’并不生气，反而还揶揄了句，“还嘴硬，等一会儿我将你丢入那群不穿衣服的男人池里，看你的嘴会不会软一些！”说完，又在我耳边低语，“而且……我不介意你身上的味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继续远离我，生怕我一个冲动咬在他脸上，“你这样聪明一姑娘，肯定有法子应对，随我一同去洗洗吧。”
这个男人，简直是一个长着天神面容的魔鬼。
我被柯桀五花大绑到香汤，他将我带到禁军侍卫们一起泡澡的大泉门口。柯桀扯了扯将我手脚都捆的严严实实的绳子，怕他一会儿一走我便自己跑出来，话语里尽是揶揄，“你现在求我，我便带你去我的汤池。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好过和这一群男人们洗澡。”
让我和他一起洗，我呸。
我今天就是穿衣服落水，也不求他！
面对柯桀的戏耍玩弄，我从容的摇摇头，平静的对他说，“我就算是在这里长出针眼，也不去你那！”
柯桀给我勇气和尊严鼓鼓掌，笑吟吟地一脚给我踹了进去。
我蹦跶的后退两步，一下子摔进了大泉的侍卫的换衣区，一群光着腚的侍卫从我眼前大大咧咧的走来走去。看见我被五花大绑的丢进来，心知肚明我一定是被使臣大人戏弄，谁也不敢过来替我解绳子。
对我视若无睹。
好！你们装作看不见我，我也装看不见你们！
一起失明吧！
我闭上眼大叫一声，“你这个混蛋！”
柯桀从门外听见了我的叫喊，笑嘻嘻抱着胳膊，哼着小调去了自己的浴池。
柯桀进入单独汤泉后，王莽才从不远处的现身。他眉目紧锁，握紧拳头，几步踏入禁卫军的大泉，一进门就瞧见了闭着眼将头埋在膝盖里的我。
众人看见大司马，立刻慌乱围上汗巾，光着上身，对他行礼作揖。
王莽沉默寡言地挥手，语气沉着冷静，“不用多礼，你们都进去泡汤吧。”
众人谁也不敢多呆，一会儿功夫换衣区便空无一人。只剩下被丢在门口孤零零的我。我以为是自己被眼前这些不穿衣服的男人搞得出现了幻觉，竟然听见了王莽的声音，身子一紧，睁开了眼。
果然，眼前站着的俊逸男人正视线幽深，双瞳深不见底的瞧着我。
但他的眸光中却没有我想象中那股怒气和压迫感。
王莽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刚刚从柯桀营帐离开并未走远，而是在暗中观察我和柯桀？
我咬着嘴唇，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害怕他也跟柯桀一样愤恨的想要将我丢进水里。还好他理智犹存，只是蹲下身，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我如释重负，立刻随他出了这大泉，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独立的小温泉房间。他锁上门，朝里面扬了扬下巴，对我没什么好语气，“你在这里洗吧。”
还洗？
我扭头看了看里面冒着热气的自然温泉，和王莽商量道，“不用了吧？我还是先回营帐去吧。”
王莽抿着嘴，冷清淡寡的瞧着我，伸手挡住了我的去路，语气没有起伏的说，“既然都来了，便洗洗吧。你之前受过那么多次的伤，正好调理一下。”
我跳开视线，脑子里还是刚刚他在柯桀营帐里的眼神，心绪乱的让我没办法和他正常对话，磕磕巴巴道，“可是……”
王莽直接打断我，“这里是我的浴池，没人会进来，我去门口等你，你洗好后叫我，我带你离开。”他话语中再无半分温情，扭头就要离开，丝毫未提刚刚看见的一切。
我的心倏地一抖，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他不在意我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微微恍惚，有些胸闷。
如果说曾经因为刘勋他还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占有欲，如今是不是也一点不剩了？想到这我胸口堵得难受，明明这是我所愿的，可却依旧无法坦然。既然如此，是不是以后我们便要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即便如此，他也是个修养极好的人，我如此对他，他却还想着我身体孱弱病痛，想着让我在他的浴池中调养。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上次在他营帐里打他的那一巴掌，怪不是滋味的，莫名其妙的喊住他，“王莽！”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喊他，顿住的时候身形一颤，有些僵硬的回头，“还有什么事？”
“我……”我不知如何开口，但我还是想和他真诚的道个歉，“我……上次打你……对不起。”
王莽眸光震动，原本漠然的情绪泛起涟漪，似乎有什么憋在胸口迟迟不能宣泄。就快将他逼疯了。
忽然，他上前几步，走到我的跟前，在我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抬手扯着我的衣服。
什么？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几乎是一瞬，我立刻拽住衣领瞪大瞳孔望着他，“你做什么？”
我仰头接触到他幽深的眼，他视线低垂，圆润的指尖紧紧勾住我衣领处的位置，我脖子上的吻痕一下子暴露在明晃晃的空气中。
那一抹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他只是扯开一点便没有在动，俊眸直直盯着我脖颈上的吻痕，声音凉凉的问我，“柯桀知道了你是女子，是不是？”
我僵住，摁着衣领的手都抖了抖，没说话。
王莽语速沉稳，面不改色的对上我的瞳孔，接着问，“他当着我的面，那样对你，是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是不是？”
我缩着肩膀，依旧一言不发，紧张的吞咽口水。
“你被他拿住把柄，所以才从一开始便甘心做他的侍卫一直跟着他，是不是？”
连续三个疑问，一次比一次肯定，最后几乎已经确定这段时间柯桀和我发生了什么。
这男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我避开他火似的目光，有点颓然的低下头，在无法骗他，也骗不到他。
王莽抬起我的下颔，眸子微颤，一字一句格外清楚，“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来帮你！”
我被迫仰起头，对着他那英气逼人的脸，一切都瞒不住他。
我愤愤的瞧他，声音委屈又可怜，“就你最聪明！”
王莽闷闷的吐了一口气，似乎被我这句话扰的不能安生。
“我不需要你帮，我早同你说清楚了，我后悔了，我不想同你在一起……”王莽俯身咬住我的唇，硬生生堵住我那些急于出口伤害他的话。
我惊的后退两步躲避，差点没站稳掉到身后的香汤泉中。
王莽的大手从身后揽住我，朝自己收紧，将我搂在怀里。他没有闭上眼睛，反而在我雾蒙蒙的瞳孔中看见了的毫不掩饰情愫的自己。
明明知道她的话是假话，却依旧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说出那些让人痛不欲生的句子来。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狠下心，依旧绵长轻柔的吻着，无尽地温软与柔和，宛如对待一件珍宝。白皙的手扣在我耳边捧着我的脸，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耳后插落进我发丝间，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搅的人心神不宁。
轻轻慢慢的吻在唇上辗转游走，一遍遍勾勒着唇形，时不时将下唇轻柔含住，一点点啃咬厮磨。
我撑着他的肩膀，微弱的抵抗，却抵抗不住那扰人的舌，一次次绕过整齐的牙齿，试探着踏入不属于他的领地。
周围温泉的热气逐渐让我们升温，蒸汽凝结成水珠，顺着饱满的脸颊落入脖颈之中，甚至衣襟里后背上都被汗水阴湿。我呼吸困难，喘出的都是热腾腾的气，头朝下一偏，错开他的吻，喘的站不住脚。
王莽也不好过，除了和我一样喘的厉害，他声音都带着氤氲，“不许再让他碰你。”
有力的上前一步，紧密的朝我靠近。
我只觉得周围如烟如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偏偏他那明晃晃的眼，却格外明亮深邃。我咬着嘴唇，却不知自己媚意横生，让他理智犹如焚烧的火种。
我挣脱不让他在靠过来，可语气却柔的宛如邀请，“王莽，你忘记了，我们分开了，你不能吻我。”
声音越说越小，明明他刚刚亲我的时候，我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恨自己的犹豫不绝，也恨自己这样容易被他蛊惑。
王莽的理智已经沉沦，他的视线仿佛被那嫣红的唇和催命一般的声音俘获。至于她说了什么，他早已听不清，也不想听清了。
我额前的发彻底氲湿了，潮乎乎的贴在脸上，王莽的额头也冒出薄汗，面对那灼热的目光，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刚想开口让他放开我。唇就再次被他堵住，这次没了刚刚那般温柔，唇被用力咬住，一寸寸朝我压了下来。伴随着身后徐徐的水声搅的我脑子一塌糊涂。
他将我锁入怀中，扣住我的颈，撬开我的齿缝，用力霸道地亲吻着，力道越来越重，勾着我的意识也跟着一同沉沦。
……
吻到那鲜明的印记上，黑眸只停留了一瞬，便毫不犹豫的覆盖上去，掩盖住了原先的痕迹，并留下一连串如同梅花般点点烙印。
脖颈火辣辣的疼起来。
我心跳急促，脑子像是被抽干水的湖泊，思考几乎被他摧毁，除了大口呼吸别无选择。
男人浓厚而砂砾的声音，一边吻一边道，“我没忘。”
我没忘，我不能吻你。
他眼底浑浊的一塌糊涂，摁在我后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将我搂的更紧了些，“只是我做不到。”
周围一切都一下停了下来，脑子被这句话搅得天翻地覆，像四面八方的水汽扑面而来。
突然，门口传来柯桀手下的声音，他敲了敲王莽汤泉房的门，“使臣大人吩咐奴才来请大司马，不知您洗好了没有？让我来寻你尽快过去，说是公主有急事找你。”
他的声音将我从这美梦之中扯了出来，我眼神游移，找不到落点，整个人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喘气。
王莽摸了摸我凌乱的头发，垂目抓过我的右手，手指相扣的紧紧握住，“别为了保护我而远离我，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将来要怎么保护你？”
我望着他汹涌的黑眸，不能呼吸，直到他离开，我都说不出一句话。
我阴着脸，“臭不是更好，免得被某些色鬼占便宜。”
柯桀唇边浮现一丝浅笑，对我评价他是‘色鬼’并不生气，反而还揶揄了句，“还嘴硬，等一会儿我将你丢入那群不穿衣服的男人池里，看你的嘴会不会软一些！”说完，又在我耳边低语，“而且……我不介意你身上的味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继续远离我，生怕我一个冲动咬在他脸上，“你这样聪明一姑娘，肯定有法子应对，随我一同去洗洗吧。”
这个男人，简直是一个长着天神面容的魔鬼。
我被柯桀五花大绑到香汤，他将我带到禁军侍卫们一起泡澡的大泉门口。柯桀扯了扯将我手脚都捆的严严实实的绳子，怕他一会儿一走我便自己跑出来，话语里尽是揶揄，“你现在求我，我便带你去我的汤池。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好过和这一群男人们洗澡。”
让我和他一起洗，我呸。
我今天就是穿衣服落水，也不求他！
面对柯桀的戏耍玩弄，我从容的摇摇头，平静的对他说，“我就算是在这里长出针眼，也不去你那！”
柯桀给我勇气和尊严鼓鼓掌，笑吟吟地一脚给我踹了进去。
我蹦跶的后退两步，一下子摔进了大泉的侍卫的换衣区，一群光着腚的侍卫从我眼前大大咧咧的走来走去。看见我被五花大绑的丢进来，心知肚明我一定是被使臣大人戏弄，谁也不敢过来替我解绳子。
对我视若无睹。
好！你们装作看不见我，我也装看不见你们！
一起失明吧！
我闭上眼大叫一声，“你这个混蛋！”
柯桀从门外听见了我的叫喊，笑嘻嘻抱着胳膊，哼着小调去了自己的浴池。
柯桀进入单独汤泉后，王莽才从不远处的现身。他眉目紧锁，握紧拳头，几步踏入禁卫军的大泉，一进门就瞧见了闭着眼将头埋在膝盖里的我。
众人看见大司马，立刻慌乱围上汗巾，光着上身，对他行礼作揖。
王莽沉默寡言地挥手，语气沉着冷静，“不用多礼，你们都进去泡汤吧。”
众人谁也不敢多呆，一会儿功夫换衣区便空无一人。只剩下被丢在门口孤零零的我。我以为是自己被眼前这些不穿衣服的男人搞得出现了幻觉，竟然听见了王莽的声音，身子一紧，睁开了眼。
果然，眼前站着的俊逸男人正视线幽深，双瞳深不见底的瞧着我。
但他的眸光中却没有我想象中那股怒气和压迫感。
王莽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刚刚从柯桀营帐离开并未走远，而是在暗中观察我和柯桀？
我咬着嘴唇，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害怕他也跟柯桀一样愤恨的想要将我丢进水里。还好他理智犹存，只是蹲下身，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我如释重负，立刻随他出了这大泉，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独立的小温泉房间。他锁上门，朝里面扬了扬下巴，对我没什么好语气，“你在这里洗吧。”
还洗？
我扭头看了看里面冒着热气的自然温泉，和王莽商量道，“不用了吧？我还是先回营帐去吧。”
王莽抿着嘴，冷清淡寡的瞧着我，伸手挡住了我的去路，语气没有起伏的说，“既然都来了，便洗洗吧。你之前受过那么多次的伤，正好调理一下。”
我跳开视线，脑子里还是刚刚他在柯桀营帐里的眼神，心绪乱的让我没办法和他正常对话，磕磕巴巴道，“可是……”
王莽直接打断我，“这里是我的浴池，没人会进来，我去门口等你，你洗好后叫我，我带你离开。”他话语中再无半分温情，扭头就要离开，丝毫未提刚刚看见的一切。
我的心倏地一抖，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他不在意我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微微恍惚，有些胸闷。
如果说曾经因为刘勋他还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占有欲，如今是不是也一点不剩了？想到这我胸口堵得难受，明明这是我所愿的，可却依旧无法坦然。既然如此，是不是以后我们便要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即便如此，他也是个修养极好的人，我如此对他，他却还想着我身体孱弱病痛，想着让我在他的浴池中调养。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上次在他营帐里打他的那一巴掌，怪不是滋味的，莫名其妙的喊住他，“王莽！”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喊他，顿住的时候身形一颤，有些僵硬的回头，“还有什么事？”
“我……”我不知如何开口，但我还是想和他真诚的道个歉，“我……上次打你……对不起。”
王莽眸光震动，原本漠然的情绪泛起涟漪，似乎有什么憋在胸口迟迟不能宣泄。就快将他逼疯了。
忽然，他上前几步，走到我的跟前，在我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抬手扯着我的衣服。
什么？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几乎是一瞬，我立刻拽住衣领瞪大瞳孔望着他，“你做什么？”
我仰头接触到他幽深的眼，他视线低垂，圆润的指尖紧紧勾住我衣领处的位置，我脖子上的吻痕一下子暴露在明晃晃的空气中。
那一抹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他只是扯开一点便没有在动，俊眸直直盯着我脖颈上的吻痕，声音凉凉的问我，“柯桀知道了你是女子，是不是？”
我僵住，摁着衣领的手都抖了抖，没说话。
王莽语速沉稳，面不改色的对上我的瞳孔，接着问，“他当着我的面，那样对你，是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是不是？”
我缩着肩膀，依旧一言不发，紧张的吞咽口水。
“你被他拿住把柄，所以才从一开始便甘心做他的侍卫一直跟着他，是不是？”
连续三个疑问，一次比一次肯定，最后几乎已经确定这段时间柯桀和我发生了什么。
这男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我避开他火似的目光，有点颓然的低下头，在无法骗他，也骗不到他。
王莽抬起我的下颔，眸子微颤，一字一句格外清楚，“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来帮你！”
我被迫仰起头，对着他那英气逼人的脸，一切都瞒不住他。
我愤愤的瞧他，声音委屈又可怜，“就你最聪明！”
王莽闷闷的吐了一口气，似乎被我这句话扰的不能安生。
“我不需要你帮，我早同你说清楚了，我后悔了，我不想同你在一起……”王莽俯身咬住我的唇，硬生生堵住我那些急于出口伤害他的话。
我惊的后退两步躲避，差点没站稳掉到身后的香汤泉中。
王莽的大手从身后揽住我，朝自己收紧，将我搂在怀里。他没有闭上眼睛，反而在我雾蒙蒙的瞳孔中看见了的毫不掩饰情愫的自己。
明明知道她的话是假话，却依旧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说出那些让人痛不欲生的句子来。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狠下心，依旧绵长轻柔的吻着，无尽地温软与柔和，宛如对待一件珍宝。白皙的手扣在我耳边捧着我的脸，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耳后插落进我发丝间，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搅的人心神不宁。
轻轻慢慢的吻在唇上辗转游走，一遍遍勾勒着唇形，时不时将下唇轻柔含住，一点点啃咬厮磨。
我撑着他的肩膀，微弱的抵抗，却抵抗不住那扰人的舌，一次次绕过整齐的牙齿，试探着踏入不属于他的领地。
周围温泉的热气逐渐让我们升温，蒸汽凝结成水珠，顺着饱满的脸颊落入脖颈之中，甚至衣襟里后背上都被汗水阴湿。我呼吸困难，喘出的都是热腾腾的气，头朝下一偏，错开他的吻，喘的站不住脚。
王莽也不好过，除了和我一样喘的厉害，他声音都带着氤氲，“不许再让他碰你。”
有力的上前一步，紧密的朝我靠近。
我只觉得周围如烟如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偏偏他那明晃晃的眼，却格外明亮深邃。我咬着嘴唇，却不知自己媚意横生，让他理智犹如焚烧的火种。
我挣脱不让他在靠过来，可语气却柔的宛如邀请，“王莽，你忘记了，我们分开了，你不能吻我。”
声音越说越小，明明他刚刚亲我的时候，我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恨自己的犹豫不绝，也恨自己这样容易被他蛊惑。
王莽的理智已经沉沦，他的视线仿佛被那嫣红的唇和催命一般的声音俘获。至于她说了什么，他早已听不清，也不想听清了。
我额前的发彻底氲湿了，潮乎乎的贴在脸上，王莽的额头也冒出薄汗，面对那灼热的目光，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刚想开口让他放开我。唇就再次被他堵住，这次没了刚刚那般温柔，唇被用力咬住，一寸寸朝我压了下来。伴随着身后徐徐的水声搅的我脑子一塌糊涂。
他将我锁入怀中，扣住我的颈，撬开我的齿缝，用力霸道地亲吻着，力道越来越重，勾着我的意识也跟着一同沉沦。
……
吻到那鲜明的印记上，黑眸只停留了一瞬，便毫不犹豫的覆盖上去，掩盖住了原先的痕迹，并留下一连串如同梅花般点点烙印。
脖颈火辣辣的疼起来。
我心跳急促，脑子像是被抽干水的湖泊，思考几乎被他摧毁，除了大口呼吸别无选择。
男人浓厚而砂砾的声音，一边吻一边道，“我没忘。”
我没忘，我不能吻你。
他眼底浑浊的一塌糊涂，摁在我后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将我搂的更紧了些，“只是我做不到。”
周围一切都一下停了下来，脑子被这句话搅得天翻地覆，像四面八方的水汽扑面而来。
突然，门口传来柯桀手下的声音，他敲了敲王莽汤泉房的门，“使臣大人吩咐奴才来请大司马，不知您洗好了没有？让我来寻你尽快过去，说是公主有急事找你。”
他的声音将我从这美梦之中扯了出来，我眼神游移，找不到落点，整个人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喘气。
王莽摸了摸我凌乱的头发，垂目抓过我的右手，手指相扣的紧紧握住，“别为了保护我而远离我，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将来要怎么保护你？”
我望着他汹涌的黑眸，不能呼吸，直到他离开，我都说不出一句话。